[甘肃溯源]天水锦巷与苏慧的玄机图

天水人民公园的苏慧雕像

玄机图织锦

本文图片均为资料图。

《甘肃日报》特约撰稿人李庆玲

天水市秦州区西二郎巷有一座织锦台，是南北朝十六国前周刺史之妻居住的地方。苏慧曾在这里编织了一幅著名的回文织锦，也叫《玄机图》。这是宝贵的历史、文化和旅游资源。有必要对这一资源的历史内涵进行梳理，以供参考。

家庭矛盾的分离

白光皇帝的玄机图是由一场家庭纠纷引起的。作者苏慧(约359-？年)，陈留县令、武功县(今陕西省武功县西北)人苏道之的三女儿兰若，美丽、博学、沉稳。16年，他娶了陶都，杨梅县(今陕西省扶风县)人，邻扶风县。窦奎维长得帅，精通经史，能文能武，社会评价很高。她们可谓才女，都是精英。

古代婚姻允许男人纳妾，但也有很多女人不允许别人涉足自己的感情领域。苏慧就是这样一个人。用唐朝武则天的话说，“苏天性近急，颇有嫉妒心。”有时候我很不耐烦，很嫉妒。本来，陶都很爱苏慧，夫妻关系很融洽。但还有另一个宠爱的妃子叫赵阳台。赵阳台也不是一般人。她能歌善舞。"歌舞之美无与伦比。"就是唱歌跳舞比谁都厉害。陶都把她安置在另一个地方。知道这件事后，她找到了赵的阳台，深感屈辱。陶都感到愤慨。赵还在阳台上挑的毛病，在枕头上诽谤，于是更加生的气。

陶都的政治生涯也经历了一些小波折。原来，前秦王苻坚对陶都非常重视，委以重任，并取得了许多显著的成就。陶都在被任命为周琴刺史时，违背了苻坚的意志，今天被贬到敦煌镇守边防。好在时代变化很快，他的情况很快有了转机。晋武帝四年(秦前苻坚在位十五年，公元379年)，苻坚攻占东晋襄阳县(今湖北襄阳市)，与中基将军梁成为荆州刺史，率兵一万镇守襄阳。同时也选拔一些有“才能”的人来“用之以礼”(《资鉴》卷104)，其中就有陶都。在武则天看来，那是在苻坚打下襄阳之后，“我畏艰险，迫不得已，却利用自己的才能拜了安南将军，留在襄阳。”陶都，号安南将军，辅佐荆州刺史成亮镇守襄阳。

当时允许官员带家属。窦道林去襄阳时，想带苏慧一起去，但苏慧不肯去。陶都很生气，于是他和赵一起去了阳台，把留在了空中，但没有任何消息。陶都把苏慧从他的家乡带到了周琴，也就是在他担任周琴刺史时居住在今天的水。当他被贬到前秦边疆敦煌时，他的处境就不同了。他没有带走苏慧，但是苏慧继续生活在今天的水中。苻坚奠定了襄阳的基础，并派陶都镇守襄阳。苏慧拒绝陪伴她，所以她继续留在周琴，在那里她写了《宣艺图》。

“锦缎回文”寄深情

当陶都从敦煌转移到襄阳时，苏慧21岁，年轻气盛。一瞬间，她触动了陶都的心，失去了追随爱情的机会。醒来后，她感到非常后悔和悲伤，于是她用自己独特的天赋创作了一幅织锦回文，也就是《玄机图》，来表达自己的悲伤。

社会上流传着两种苏慧的回文诗。一部是《玄机图》，全文841字，另一部是112字的织锦回文，在甘肃天水广为流传。实际上，回文的两个版本都是正确的。据《春秋十六国·前秦志·陶都妻苏轼》前秦《福剑》中记载，“(陶都)为刺史，迁流沙，苏轼想到，因锦为回文。”流沙，即敦煌。这段记载清楚地告诉我们，陶都被贬敦煌时，苏慧有“织锦回文给皇上”，即她设法将自己的织锦回文转寄给前秦主苻坚，希望他能“早赦奴才夫寡妻”；这首回文诗不同于《玄机图》，后者是苏慧继襄阳县斗桃调镇后创作的，受到武则天的赞扬。这首112字的“回文诗”共14竖8横。从“老公”到“老婆”，第一线中间。阅读时，从顶行中间的“福”字开始，斜着读至右下方，得“夫妻深别已久”这句话；读“李”字再往下走，从右往左从“鸳鸯”字开始，再往左读回去，就得到“鸳鸯枕上泪”这句话了。然后念“考虑”二字，再念“当”二字，再往左下念。整句都是“开头想好”；然后从“好”字下面的“你”字开始，从右下往右上读，就可以得到“我又冷又孤独”这句话了。就这样，迂回地读下去，直到“妻”字和“夫”字并列，就得到一首完美的七言律诗:

夫妻俩久别，泪落鸳鸯枕。

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的，但是我又冷又孤独。

走了就说实话，一去不回。

本打算同一天和她丈夫一起去。公婆的养老靠谁？

家里想要更多的米和柴火，但是我想我身上的御寒衣服少了。

一只野鹤仍能找到配偶，而一只鸟在山里呼唤早归。

可怜天地同日月，我老公怎么不早点回来。

锦缎回文给皇上，原谅奴才丈夫早以丧妻。

全诗语言简洁，结构巧妙。内容包括对丈夫的思念，对他“小冷衣”的担心，对丈夫失去的怨恨，对公婆的舍不得，对家庭计划的无奈，对丈夫原谅的回报的期待。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这是我心中的一首美妙的诗。在它所传达的历史信息中，有老年公婆需要照顾的事实。他们或生活在陕西老家，或与苏慧一起生活在今天的水中，这在其他记载中是找不到的。

《玄机图》写于襄阳县斗桃调镇之后。关于从敦煌迁到襄阳的故事，在妻子苏轼的《晋·阿列女》一书中没有记载，导致读者误以为《玄机图》也是“迁流沙”。还是宋代诗人李云编纂的《文远华英》中保存的武则天《苏织锦记》中详细记载:“桃江镇襄阳邀苏轼(伊彦)同去，苏轼生气，不肯同去。陶遂走上阳台，打断了苏的声音。苏悔自伤，因织锦回文。”840余字的《宣仪图》就创作于此时。

玄机图以彩绸为材质，每面29字，每面8寸。是可以顺序读、回读、横读、斜读、互动读、蛇形读、一字回读、一字重复读、一句一句读、左右读的诗章。结构不同，但主题在我心中始终如一。能机智地朗诵几百首甚至几千首诗，真是太棒了。引用武则天的话来说，就是“五彩缤纷，光彩夺目”和“200多首诗”，共计800多字。反反复复，一切都成了一句话。其文点画完美，才情奇妙，远从古至今。它被命名为玄翼图。图刚织好，一般人看完看不懂。苏对人说，“四处游荡，自成一家。我不是一个好(家)人(指陶都)，莫芷能解决。”于是我让仆人送玄机图去襄阳。陶都看到了，果然，他觉得自己写得极其精彩。他立即恢复了理智，准备了一个车辆礼物，并把苏慧带到汉南的哨所。他们两个是“好心越好，分量越重”。武则天的《苏织锦奏折》也提到，前后写了五千多字，但隋末混乱，文字散佚，找不到了。"并题词回文，盛剑川写."它是《永远在我心中》诗的典范，是传世最早的回文诗。(李云等著，卷八三四，文苑华英)评价很高，赞不绝口。难怪后人将苏慧与蔡文姬、谢道韫、左良邦并列为魏晋十六国四大才女之一。

李汝珍，清代人，在其著名小说《镜花缘·观怪图·悦善篇·叙御令》第四十一回中，整理保存了武则天所写的《宣仪图》和苏的《锦缎回文》，并对《宣仪图》进行了详细的解读，从每首诗中摘录了三、四、五、六、七个字。

玄机图的艺术价值

苏慧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写回文的人。在她之前，傅贤(239-294)和温峤(288-329)都写过回文诗，但他们的作品早已失传。苏慧的两部作品是世界上最早的回文诗。从藏族诗歌的形式来看，《玄机图》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影响深远。正因为如此，历代研究者和模仿者纷纷继续努力。南北朝时期的江淹、吴筠、梁的、庾信、等诗人都吟咏过的《玄子图》，隋唐以后，吟咏和《玄子图》的诗歌更多。唐代的、杨、张謇，宋代的王安石、苏轼都写过诗。除了李汝珍的明代小说《镜花缘》外，汤显祖和张芬也对此有所吟咏。清代戏剧家洪圣以传奇的形式演绎了这个故事。清代还有《河津会文传》，对《玄机图》进行了介绍和收录。后世的很多模仿，读起来更文艺，更有新意。但《玄机图》无论从年代之早，诗作之多，结构之妙，影响之大，都是首屈一指的。

一幅宣仪图，内含千首诗。它开拓和创新了古代趣味诗的领域和形式。改变了传统诗歌语言的排列规则，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四句诗混合排列。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形式，把作者的委屈和才华表现的淋漓尽致，让很多人看不懂，只有了解作者感受的人才能看懂。由此可见作者的诗歌功力之高。《玄机图》气势恢宏，风格稳健，寓意含蓄，感情真挚悲凉。看起来不像是少妇的情感告白，但她苍劲有力的笔法却像是一个文人，其伟大的创造力不亚于一个文人、学者、诗人。

苏慧的《玄机图》不仅是一部文学奇葩，也是一部富有创造性的艺术杰作。她把诗歌的载体从传统的竹帛纸变成了织锦。锦缎是一种高级丝绸面料，图案丰富多彩。要制作以织锦为书写材料的《玄机图》，除了诗歌本身的创作之外，还要先染丝、纺线。织锦织好后，要规划玄机图的布局，划分区域，设置色彩，用织锦写诗，然后一张一张地绣上去，变成惠文锦的人物。每一道工序都极其精细，绝不能有一丝疏忽，否则会留下污点和遗憾。苏慧将各种艺术融合在一起，并使之臻于完美，体现了她全面的艺术才华。它被命名为“玄寂(指北斗)地图”，这意味着它像北斗，可以轮流阅读。它用彩色锦缎装饰，并用彩色丝线绣出“玄寂图”。不仅仅是色彩更加绚烂，那841个字如珠如珠般展现出来的炫目的诗意花园，尤其是在我面前，那些逝去的年代在哪里？在我身后，下一代在哪里？，比灿烂的光辉更耀眼。

苏慧的挂毯和《玄机图》是极具开发价值的历史文化遗产。前人做了一些开发工作。一些文史工作者收集整理了《玄机图》、《苏慧与陶都的爱情故事》等苏慧作品的研究成果，编成历史、文学、戏剧作品，广为流传。如今，在甘肃省天水市和陕西省扶风县，除了苏慧“织锦胡同”和“织锦梯田”的遗迹和传说外，还有一种流行的习俗:青年男女结婚时，女方要事先准备许多三色以上的花手帕或回文送给男方的来访者，寓意女儿技艺高超，男方不可动心。据说早期的手帕是用土著方法编织的。后来，当附近的针织厂看到商机时，他们开发了美丽的编织五彩手帕作为旅游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