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 1、《大宅门》香秀一个小丫头,为何可以逆袭成为白家的正房太太?2、《红楼梦》佳蕙得了赏钱为何不自己收着,让小红收着呢?3、求红楼梦中与刘姥姥有关的文章原段,谢谢4、【金粉世家】原著:金小怜才是最大的赢家,原来我们被骗了好多年5、秦可卿安顿
- 1、《大宅门》香秀一个小丫头,为何可以逆袭成为白家的正房太太?
- 2、《红楼梦》佳蕙得了赏钱为何不自己收着,让小红收着呢?
- 3、求红楼梦中与刘姥姥有关的文章原段,谢谢
- 4、【金粉世家】原著:金小怜才是最大的赢家,原来我们被骗了好多年
- 5、秦可卿安顿好贾宝玉午睡,为什么吩咐小丫头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二分颜值三分宠爱五分心机,香秀的逆袭之路不可小觑。
香秀生在一个穷苦人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大宅门的二奶奶看中,花五百大洋买她回来抱狗。
香秀刚进大宅门是“山丫头”做事莽里莽撞,说话直来直去,连大总管王喜光都惧她三分,唯独二奶奶喜欢她,打心眼里疼爱她,在大宅门里除了抱狗,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二奶奶在世时不许烟花女子杨九红进门,名义上白景琦只有一个黄春,二奶奶死后拒绝让杨九红戴孝,间接提醒白家上下杨九红的处境。
如此,还硬塞槐花给白景琦,二奶奶出殡当日黄春去世,白老七这一脉没了正室,杨九红虽蠢蠢欲动,可白景琦一直不冷不热的敷衍,杨九红只能忍着。
白景琦第一次偶遇香秀就沦陷了,看着口齿伶俐眉眼俊俏的香秀,白老七两眼放光眼神像极了遇到爱情。
得知香秀是二奶奶的抱狗丫头后,故意“调戏”香秀,时不时的来个邂逅斗嘴,虽言辞暧昧却点到为止,直到杨九红去关东运送药材后,香秀和白老七直接发生实质性关系,从暧昧直接上升成“情人”。
这时候杨九红忙着对付槐花,毫无察觉白景琦和香秀的微妙关系,直到被下人点破,杨九红才气急败坏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狼没轰出去,又来了一只虎”,确实香秀比槐花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杨九红是单方面嫁给白景琦,不说她图什么,至少白景琦没给她任何承诺,是自己赎了身“硬”逼着白景琦娶她,后来不顾白景琦反对,抱着刚出生的女儿从济南来到北京扎根,对于白景琦而言,杨九红是倒贴上门的女人,没新鲜感也没有共同爱好。
槐花比杨九红更惨,二奶奶临终托付,白景琦不喜欢不拒绝当晚就圆房,毫无感情而言,换句话说槐花做了白景琦的贴身丫环,那种可以侍寝的通房。
香秀和她们两个比较,段位高低一眼见分晓,就拿槐花自杀这事说。
杨九红和槐花因一盆花起了争执,杨九红直言槐花腰板硬了有看家护院做靠山,槐花脱口“丫头也比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姐强”。
杨九红以死相逼白景琦处置槐花,白景琦无奈命令槐花跪下向杨九红道歉,谁知槐花犯轴直接上吊自杀了,原本这事也可以办得悄无声息地,但槐花家里人受王喜光挑唆把白景琦告上公堂,就此,白景琦锒铛入狱。
白景琦入狱香秀忙上忙下,别看香秀岁数小,对付王喜光这种老混混很有一手。
得知各大报社恶意抹黑白景琦,索性将计就计,等王喜光自己无计可施,乖乖求饶的时候,香秀再略施小计严惩王喜光。
之后香秀和杨九红发生矛盾,香秀欲擒故纵的卷铺盖回了老家,香秀前脚走白景琦后脚就追了去,死皮赖脸的拖着香秀,最终香秀提出做白家太太。
白景琦先是一震然后一拍桌子敲定了,他白景琦从未惧怕过谁,唯一怕了这小小丫头李香秀,再有,被偏爱的有恃无恐,香秀赢就赢在白景琦的心在她身上。
其实,香秀嫁入白家成为白太太是必然,她的远见和谋略堪比白景琦。
步入老年的白景琦被王喜光联合青木陷害,又进了日本人的大狱,杨九红见状早已失了方向,一昧低眉顺眼的听王喜光唆使,面对王喜光的威逼利诱,杨九红打算拿出秘方交换白景琦,还好白景琦事先把秘方交给香秀,才不被杨九红和白敬业交出去。
当时,杨九红伙同白敬业赶走孤立无援的香秀,即便受如此大委屈,香秀都不曾抱怨,依然想着保护白家秘方智取王喜光等人,如果没有香秀,那么杨九红很难有这样的格局和远见。
小红和坠儿都是怡红院的小丫头,因为她们都是低阶的丫头,只是小红比坠儿的身份要高一些。有一次坠儿奉命去潇湘馆给黛玉送东西,正好遇到黛玉再给小丫头们分赏钱,于是黛玉就顺手抓了两把给坠儿。坠儿得到钱之后她没有自己收起来而是送去让比她大一点丫头小红帮她收起来。那么为什么坠儿不自己收着,要让小红帮她收起来呢?
第一,害怕自己弄丢了或者给花了,小红是她信任的人
在贾府当差的丫头们年纪都很小,晴雯被赖嬷嬷送给贾母的时候也刚十岁左右,所以像坠儿这样的小丫头年纪会更小。她们都是小孩子等得到钱的时候她们还是会想着把钱交给比自己大一些的姐姐们帮着收着,这样既可以避免她把钱花了,也可以避免弄丢了。
小红和坠儿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就是坠儿无意中做了小红和贾芸的红娘,他们互换的手帕就是坠儿送的。小红能够同坠儿讲女儿家的心事,可见她们平日里的私交不错。看着小红因为感情好像生病似的,坠儿这个傻傻的小姑娘还让小红去找黛玉找药吃,她的病是心病哪里可以混乱的吃药,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且小红是贾府大管家林之孝夫妇的女儿,小红就是家生子,这样看来小红就是一个很牢靠的人,坠儿把我钱放在她哪里既不怕丢了也不怕拿不回来,所以坠儿也放心把钱交给她。因为坠儿还说了一句和上次的钱一起,那么就是说坠儿之前已经请小红帮过忙了,所以她是很信任小红的。
第二,不方便回家也没有安全的地方放钱,回家再带回去贾府的小丫头们到了年纪就会被分配到各房去干活,只要一旦分定了主子,那么她们基本上就是吃住都在住在那一边的房舍里。除非休假和生病,没事的时候她们是不能够往家里跑的。
小红已经是三等丫头,但还是要负责一些辛苦的洒扫伙计、浇花和喂鸟等,而且丫头们的屋子应该是大通铺,也就是住在一起。坠儿的地位比小红都低,那她的居住环境估计更差一些,可能没有一个安全的和妥当的地方来放钱,所以坠儿就不得不请小红帮忙把钱收着。
坠儿也不是一直都把钱放在小红那里,等着她放假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把钱带回去给父母了。贾府的小丫头在大观园工作吃住都是官中提供,所以她们的月钱一般就是存下来给家中的父母带回去贴补家用,所以这钱坠儿只是暂时存放在小红这里。
第三,找个人做见证,这钱的来路是正当的除去以上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坠儿想要找一个见证人。坠儿得到黛玉的赏赐,可是如果她对谁都没有说起这件事以后若是别人看到她突然多了这么一笔钱肯定是会问她的,要是给她说的机会那还好,要是她平日里得罪了人别人直接告她一通黑状,那她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今坠儿得到赏钱的过程告诉了小红,要是以后有人问起来自己也有一个见证的人。再者小红虽然不能在大丫头圈得势,但她平日里也是一个很会来事的人,想必跟大家都关系都不错。坠儿把钱交给她保管,这也是一份信任,那么小红也会觉得坠儿把她当作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会帮衬着坠儿,所以坠儿这样做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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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他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暂且别无话说。
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虽事不多,一天也有一二十件,竟如乱麻一般,并无个头绪可作纲领。正寻思从那一件事自那一个人写起方妙,恰好忽从千里之外,芥(上为艹,下为豆)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因与荣府略有些瓜葛,这日正往荣府中来,因此便就此一家说来,倒还是头绪。你道这一家姓甚名谁,又与荣府有甚瓜葛?且听细讲。
方才所说的这小小之家,乃本地人氏,姓王,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与凤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认识。因贪王家的势利,便连了宗认作侄儿。那时只有王夫人之大兄凤姐之父与王夫人随在京中的,知有此一门连宗之族,余者皆不认识。目今其祖已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儿。狗儿亦生一子,小名板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因狗儿白日间又作些生计,刘氏又操井臼等事,青板姊妹两个无人看管,狗儿遂将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这刘姥姥乃是个积年的老寡妇,膝下又无儿女,只靠两亩薄田度日。今者女婿接来养活,岂不愿意,遂一心一计,帮趁着女儿女婿过活起来。
因这年秋尽冬初,天气冷将上来,家中冬事未办,狗儿未免心中烦虑,吃了几杯闷酒,在家闲寻气恼,刘氏也不敢顶撞。因此刘姥姥看不过,乃劝道:“姑爷,你别嗔着我多嘴。咱们村庄人,那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你皆因年小的时候,托着你那老家之福,吃喝惯了,如今所以把持不住。有了钱就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成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在家跳蹋会子也不中用。”狗儿听说,便急道:“你老只会炕头儿上混说,难道叫我打劫偷去不成?”刘姥姥道:“谁叫你偷去呢。也到底想法儿大家裁度,不然那银子钱自己跑到咱家来不成?”狗儿冷笑道:“有法儿还等到这会子呢。我又没有收税的亲戚,作官的朋友,有什么法子可想的?便有,也只怕他们未必来理我们呢!”
刘姥姥道:“这倒不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谋到了,看菩萨的保佑,有些机会,也未可知。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机会来。当日你们原是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的,二十年前,他们看承你们还好,如今自然是你们拉硬屎,不肯去亲近他,故疏远起来。想当初我和女儿还去过一遭。他们家的二**着实响快,会待人,倒不拿大。如今现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听得说,如今上了年纪,越发怜贫恤老,最爱斋僧敬道,舍米舍钱的。如今王府虽升了边任,只怕这二姑太太还认得咱们。你何不去走动走动,或者他念旧,有些好处,也未可知。要是他发一点好心,拔一根寒毛比咱们的腰还粗呢。”刘氏一旁接口道:“你老虽说的是,但只你我这样个嘴脸,怎样好到他门上去的。先不先,他们那些门上的人也未必肯去通信。没的去打嘴现世。”
谁知狗儿利名心最重,听如此一说,心下便有些活动起来。又听他妻子这话,笑接道:“姥姥既如此说,况且当年你又见过这姑太太一次,何不你老人家明日就走一趟,先试试风头再说。”刘姥姥道:“嗳哟哟!可是说的,‘侯门深似海’,我是个什么东西,他家人又不认得我,我去了也是白去的。”狗儿笑道:“不妨,我教你老人家一个法子:你竟带了外孙子板儿,先去找陪房周瑞,若见了他,就有些意思了。这周瑞先时曾和我父亲交过一件事,我们极好的。”刘姥姥道:“我也知道他的。只是许多时不走动,知道他如今是怎样。这也说不得了,你又是个男人,又这样个嘴脸,自然去不得,我们姑娘年轻媳妇子,也难卖头卖脚的,倒还是舍着我这付老脸去碰一碰。果然有些好处,大家都有益,便是没银子来,我也到那公府侯门见一见世面,也不枉我一生。”说毕,大家笑了一回。当晚计议已定。
次日天未明,刘姥姥便起来梳洗了,又将板儿教训了几句。那板儿才五六岁的孩子,一无所知,听见刘姥姥带他进城逛去,便喜的无不应承。于是刘姥姥带他进城,找至宁荣街。来至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掸了掸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板凳上,说东谈西呢。刘姥姥只得蹭上来问:“太爷们纳福。”众人打量了他一会,便问“那里来的?”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那位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年人说道:“不要误他的事,何苦耍他。”因向刘姥姥道:“那周大爷已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却在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
刘姥姥听了谢过,遂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卖吃的,也有卖顽耍物件的,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刘姥姥便拉住一个道:“我问哥儿一声,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孩子们道:“那个周大娘?我们这里周大娘有三个呢,还有两个周奶奶,不知是那一行当的?”刘姥姥道:“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孩子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着,跳蹿蹿的引着刘姥姥进了后门,至一院墙边,指与刘姥姥道:“这就是他家。”又叫道:“周大娘,有个老奶奶来找你呢,我带了来了。”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刘姥姥忙迎上来问道:“好呀,周嫂子!”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一壁里走着,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那里还记得我们呢。”说着,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周瑞家的又问板儿道:“你都长这们大了!”又问些别后闲话。又问刘姥姥:“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周瑞家的听了,便已猜着几分来意。只因昔年他丈夫周瑞争买田地一事,其中多得狗儿之力,今见刘姥姥如此而来,心中难却其意,二则也要显弄自己的体面。听如此说,便笑说道:“姥姥你放心。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个不教你见个真佛去的呢。论理,人来客至回话,却不与我相干。我们这里都是各占一样儿:我们男的只管春秋两季地租子,闲时只带着小爷们出门子就完了,我只管跟太太奶奶们出门的事。皆因你原是太太的亲戚,又拿我当个人,投奔了我来,我就破个例,给你通个信去。但只一件,姥姥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又不比五年前了。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都是琏二奶奶管家了。你道这琏二奶奶是谁?就是太太的内侄女,当日大舅老爷的女儿,小名凤哥的。”刘姥姥听了,罕问道:“原来是他!怪道呢,我当日就说他不错呢。这等说来,我今儿还得见他了。”周瑞家的道:“这自然的。如今太太事多心烦,有客来了,略可推得去的就推过去了,都是凤姑娘周旋迎待。今儿宁可不会太太,倒要见他一面,才不枉这里来一遭。”刘姥姥道:“阿弥陀佛!全仗嫂子方便了。”周瑞家的道:“说那里话。俗语说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过用我说一句话罢了,害着我什么。”说着,便叫小丫头到倒厅上悄悄的打听打听,老太太屋里摆了饭了没有。小丫头去了。这里二人又说些闲话。
刘姥姥因说:“这凤姑娘今年大还不过二十岁罢了,就这等有本事,当这样的家,可是难得的。”周瑞家的听了道:“我的姥姥,告诉不得你呢。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回来你见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说着,只见小丫头回来说:“老太太屋里已摆完了饭了,二奶奶在太太屋里呢。”周瑞家的听了,连忙起身,催着刘姥姥说:“快走,快走。这一下来他吃饭是个空子,咱们先赶着去。若迟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难说话。再歇了中觉,越发没了时候了。”说着一齐下了炕,打扫打扫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随着周瑞家的,逶迤往贾琏的住处来。
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那里略等一等。自己先过了影壁,进了院门,知凤姐未下来,先找着凤姐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名唤平儿的。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日不可不见,所以我带了他进来了。等奶奶下来,我细细回明,奶奶想也不责备我莽撞的。”平儿听了,便作了主意:“叫他们进来,先在这里坐着就是了。”周瑞家的听了,方出去引他两个进入院来。上了正房台矶,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才入堂屋,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气味,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满屋中之物都耀眼争光的,使人头悬目眩。刘姥姥此时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于是来至东边这间屋内,乃是贾琏的女儿大姐儿睡觉之所。平儿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凤姐儿了。才要称姑奶奶,忽见周瑞家的称他是平姑娘,又见平儿赶着周瑞家的称周大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了。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炕,平儿和周瑞家的对面坐在炕沿上,小丫头子斟了茶来吃茶。
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大有似乎打箩柜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一个秤砣般一物,却不住的乱幌。刘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甚用呢?”正呆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连八九下。方欲问时,只见小丫头子们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周瑞家的与平儿忙起身,命刘姥姥“只管等着,是时候我们来请你。”说着,都迎出去了。
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一二十妇人,衣裙(上为穴,下为悉)(上为穴,下为卒),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半日鸦雀不闻之后,忽见二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不过略动了几样。板儿一见了,便吵着要肉吃,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忽见周瑞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他。刘姥姥会意,于是带了板儿下炕,至堂屋中,周瑞家的又和他唧咕了一会,方过这边屋里来。
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已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呢。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了数拜,问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起来,别拜罢,请坐。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姥姥了。”凤姐点头。刘姥姥已在炕沿上坐了。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来作揖,他死也不肯。
凤姐儿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厌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象。”凤姐儿笑道:“这话没的叫人恶心。不过借赖着祖父虚名,作了穷官儿,谁家有什么,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说着,又问周瑞家的回了太太了没有。周瑞家的道:“如今等奶奶的示下。”凤姐道:“你去瞧瞧,要是有人有事就罢,得闲儿呢就回,看怎么说。”周瑞家的答应着去了。
这里凤姐叫人抓些果子与板儿吃,刚问些闲话时,就有家下许多媳妇管事的来回话。平儿回了,凤姐道:“我这里陪客呢,晚上再来回。若有很要紧的,你就带进来现办。”平儿出去了,一会进来说:“我都问了,没什么紧事,我就叫他们散了。”凤姐点头。只见周瑞家的回来,向凤姐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一面说,一面递眼色与刘姥姥。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的脸,欲待不说,今日又所为何来?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的说了。”刚说到这里,只听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的小大爷进来了。”凤姐忙止刘姥姥:“不必说了。”一面便问:“你蓉大爷在那里呢?”只听一路靴子脚响,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刘姥姥此时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凤姐笑道:“你只管坐着,这是我侄儿。”刘姥姥方扭扭捏捏在炕沿上坐了。
贾蓉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了。”贾蓉听着,嘻嘻的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又说我不会说话了,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贾蓉笑道:“那里有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若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的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抬去。贾蓉喜的眉开眼笑,说:“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哥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一声,方慢慢的退去。
这里刘姥姥心神方定,才又说道:“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说着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你来?打发咱们作煞事来?只顾吃果子咧。”凤姐早已明白了,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因问周瑞家的:“这姥姥不知可用了早饭没有?”刘姥姥忙说道:“一早就往这里赶咧,那里还有吃饭的工夫咧。”凤姐听说,忙命快传饭来。一时周瑞家的传了一桌客饭来,摆在东边屋内,过来带了刘姥姥和板儿过去吃饭。凤姐说道:“周姐姐,好生让着些儿,我不能陪了。”于是过东边房里来。又叫过周瑞家的去,问他才回了太太,说了些什么?周瑞家的道:“太太说,他们家原不是一家子,不过因出一姓,当年又与太老爷在一处作官,偶然连了宗的。这几年来也不大走动。当时他们来一遭,却也没空了他们。今儿既来了瞧瞧我们,是他的好意思,也不可简慢了他。便是有什么说的,叫奶奶裁度着就是了。”凤姐听了说道:“我说呢,既是一家子,我如何连影儿也不知道。”
说话时,刘姥姥已吃毕了饭,拉了板儿过来,舔舌咂嘴的道谢。凤姐笑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
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的,后来听见给他二十两,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见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看见,笑而不睬,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钱来,都送到刘姥姥的跟前。凤姐乃道:“这是二十两银子,暂且给这孩子做件冬衣罢。若不拿着,就真是怪我了。这钱雇车坐罢。改日无事,只管来逛逛,方是亲戚们的意思。天也晚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到家里该问好的问个好儿罢。”一面说,一面就站了起来。
刘姥姥只管千恩万谢的,拿了银子钱,随了周瑞家的来至外面。周瑞家的道:“我的娘啊!你见了他怎么倒不会说了?开口就是‘你侄儿’。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便是亲侄儿,也要说和软些。蓉大爷才是他的正经侄儿呢,他怎么又跑出这么一个侄儿来了。”刘姥姥笑道:“我的嫂子,我见了他,心眼儿里爱还爱不过来,那里还说的上话来呢。”二人说着,又到周瑞家坐了片时。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与周瑞家孩子们买果子吃,周瑞家的如何放在眼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后门去了。
第四十一回 栊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红院劫遇母蝗虫
话说刘姥姥两只手比着说道:“花儿落了结个大倭瓜.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起来.于是吃过门杯,因又逗趣笑道:"实告诉说罢,我的手脚子粗笨, 又喝了酒,仔细失手打了这瓷杯.有木头的杯取个子来,我便失了手,掉了地下也无碍。”众人听了,又笑起来.凤姐儿听如此说,便忙笑道:“果真要木头的,我就取了来.可有一句先说下:这木头的可比不得瓷的,他都是一套,定要吃遍一套方使得。”刘姥姥听了心下ゅ�道:“我方才不过是趣话取笑儿,谁知他果真竟有.我时常在村庄乡绅大家也赴过席, 金杯银杯倒都也见过,从来没
见有木头杯之说.哦,是了,想必是小孩子们使的木碗儿,不过诓我多喝两碗.别管他,横竖这酒蜜水儿似的,多喝点子也无妨。”想毕,便说:“取来再商量。”凤姐乃命丰儿:“到前面里间屋,书架子上有十个竹根套杯取来. "丰儿听了,答应才要去,鸳鸯笑道:"我知道你这十个杯还小.况且你才说是木头的,这会子又拿了竹根子的来,倒不好看.不如把我们那里的黄杨根整抠的十个大套杯拿来,灌他十下子。"凤姐儿笑道:"更好了。"鸳鸯果命人取来.刘姥姥一看, 又惊又喜:惊的是一连十个,挨次大小分下来,那大的足似个小盆子,第十个极小的还有手里的杯子两个大, 喜的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人物,并有草字以及图印.因忙说道:“拿了那小的来就是了,怎么这样多?"凤姐儿笑道:"这个杯没有喝一个的理. 我们家因没有这大量的,所以没人敢使他.姥姥既要,好容易寻了出来,必定要挨次吃一遍才使得. "刘姥姥唬的忙道:"这个不敢.好姑奶奶,饶了我罢。"贾母,薛姨妈,王夫人知道他上了年纪的人,禁不起,忙笑道:"说是说,笑是笑,不可多吃了,只吃这头一杯罢. "刘姥姥道:"阿弥陀佛!我还是小杯吃罢.把这大杯收着,我带了家去慢慢的吃罢. "说的众人又笑起来.鸳鸯无法,只得命人满斟了一大杯,刘姥姥两手捧着喝. 贾母薛姨妈都道:“慢些,不要呛了。”薛姨妈又命凤姐儿布了菜.凤姐笑道:“姥姥要吃什么, 说出名儿来,我搛了喂你。”刘姥姥道:“我知什么名儿,样样都是好的。”贾母笑道:“你把茄鲞搛些喂他。”凤姐儿听说,依言搛些茄鲞送入刘姥姥口中,因笑道:“你们天天吃茄子,也尝尝我们的茄子弄的可口不可口。”刘姥姥笑道:“别哄我了,茄子跑出这个味儿来了, 我们也不用种粮食,只种茄子了。”众人笑道:“真是茄子,我们再不哄你. "刘姥姥诧异道:"真是茄子?我白吃了半日.姑奶奶再喂我些,这一口细嚼嚼. "凤姐儿果又搛了些放入口内.刘姥姥细嚼了半日,笑道:"虽有一点茄子香,只是还不象是茄子. 告诉我是个什么法子弄的,我也弄着吃去。”凤姐儿笑道:“这也不难.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刘姥姥听了,摇头吐舌说道:“我的佛祖!倒得十来只鸡来配他,怪道这个味儿!"一面说笑,一面慢慢的吃完了酒, 还只管细玩那杯.凤姐笑道:“还是不足兴,再吃一杯罢。”刘姥姥忙道:“了不得,那就醉死了.我因为爱这样范,亏他怎么作了。”鸳鸯笑道:“酒吃完了,到底这杯子是什么木的?"刘姥姥笑道:"怨不得姑娘不认得,你们在这金门绣户的,如何认得木头! 我们成日家和树林子作街坊,困了枕着他睡,乏了靠着他坐,荒年间饿了还吃他,眼睛里天天见他, 耳朵里天天听他,口儿里天天讲他,所以好歹真假,我是认得的.让我认一认. "一面说,一面细细端详了半日,道:"你们这样人家断没有那贱东西,那容易得的木头,你们也不收着了.我掂着这杯体重,断乎不是杨木,这一定是黄松的。"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起来.
只见一个婆子走来请问贾母, 说:“姑娘们都到了藕香榭,请示下,就演罢还是再等一会子?"贾母忙笑道:"可是倒忘了他们,就叫他们演罢。"那个婆子答应去了.不一时, 只听得箫管悠扬,笙笛并发.正值风清气爽之时,那乐声穿林度水而来,自然使人神怡心旷.宝玉先禁不住,拿起壶来斟了一杯,一口饮尽.复又斟上,才要饮,只见王夫人也要饮,命人换暖酒,宝玉连忙将自己的杯捧了过来,送到王夫人口边,王夫人便就他手内吃了两口.一时暖酒来了,宝玉仍归旧坐,王夫人提了暖壶下席来,众人皆都出了席,薛姨妈也立起来,贾母忙命李,凤二人接过壶来:“让你姨妈坐了,大家才便。”王夫人见如此说,方将壶递与凤姐,自己归坐.贾母笑道:“大家吃上两杯,今日着实有趣. "说着擎杯让薛姨妈,又向湘云宝钗道:"你姐妹两个也吃一杯.你妹妹虽不大会吃,也别饶他. "说着自己已干了.湘云,宝钗,黛玉也都干了.当下刘姥姥听见这般音乐,且又有了酒,越发喜的手舞足蹈起来.宝玉因下席过来向黛玉笑道:"你瞧刘姥姥的样子。"黛玉笑道:"当日圣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牛耳。"众姐妹都笑了.
须臾乐止,薛姨妈出席笑道:“大家的酒想也都有了,且出去散散再坐罢。”贾母也正要散散,于是大家出席,都随着贾母游玩.贾母因要带着刘姥姥散闷,遂携了刘姥姥至角笆飨屡袒噶税肷危�炙涤胨�馐鞘裁词鳎�馐鞘裁词��馐鞘裁椿ǎ�趵牙岩灰坏牧旎幔又向贾母道:“谁知城里不但人尊贵,连雀儿也是尊贵的.偏这雀儿到了你们这里,他也变俊了,也会说话了。”众人不解,因问什么雀儿变俊了,会讲话.刘姥姥道:“ 那廊下金架子上站的绿毛红嘴是鹦哥儿,我是认得的.那笼子里黑老鸹子怎么又长出凤头来,也会说话呢。”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
一时只见丫鬟们来请用点心.贾母道:“吃了两杯酒,倒也不饿.也罢,就拿了这里来,大家随便吃些罢。”丫鬟便去抬了两张几来,又端了两个小捧盒.揭开看时,每个盒内两样: 这盒内一样是藕粉桂糖糕,一样是松穰鹅油卷,那盒内一样是一寸来大的小饺儿,……贾母因问什么馅儿,婆子们忙回是螃蟹的.贾母听了,皱眉说:“这油腻腻的,谁吃这个!"那一样是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也不喜欢.因让薛姨妈吃,薛姨妈只拣了一块糕,贾母拣了一个卷子,只尝了一尝,剩的半个递与丫鬟了.刘姥姥因见那小面果子都玲珑剔透,便拣了一朵牡丹花样的笑道:"我们那里最巧的姐儿们,也不能铰出这么个纸的来. 我又爱吃,又舍不得吃,包些家去给他们做花样子去倒好。”众人都笑了.贾母道:“家去我送你一坛子.你先趁热吃这个罢。”别人不过拣各人爱吃的一两点就罢了,刘姥姥原不曾吃过这些东西,且都作的小巧,不显盘堆的,他和板儿每
《金粉世家》电视剧里,柳春江和金小怜这对苦命鸳鸯,实在是赚足了人们的眼泪。
在剧中,小怜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怜惜,因为丫鬟身份,可怜低下到尘埃里去;那边不被柳家父母接受,这边不断受到男主人调戏、骚扰,惹得女主人也不待见。
无可奈何只能离家出走,历尽重重磨难,终于熬到新婚之夜,却和林黛玉一样,被人狸猫换了太子。
最后心灰意冷,削发为尼,得知深爱的柳春江吐血身亡时,只能静静流下无声的泪珠……
整部剧里,她应该是最被同情、最令人心疼的一个角色了。
但在原著里,她却可以算是结局最好的一个人,剧里那些种种悲惨经历,啥都没有!全 是 假 的!
柳春江的父母,在电视剧里被改编成那个样子,实在是比窦娥还要冤枉。在原著里,他们和金家并不认识,从来没有直接出现过,也并没有林佳妮**这个人和小怜争抢柳春江。
原著里小怜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呢?
小怜是金家大少奶奶佩芳自己买的丫鬟,眼看着越长越漂亮,大少爷凤举确实对她动了心思,但是没有电视剧里那么坏,只是某一天故意支走佩芳,在一边看着小怜绣花时,伸手帮她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而已。
剧里佩芳要把她给燕西,凤举逼她做妾,柳春江母亲来告状,金太太要追究她,她逃出去做尼姑等等,统统是没有的事。
那是电视剧为了情节效果,采用了另外一部小说里的桥段。
原著里写小怜的篇幅不算多,她和柳春江的恋爱经历也并不复杂,但是结局非常圆满。
一开始,就是小怜被动冒充金家的远房姐妹,和梅丽去参加同学婚礼,被新郎的同学柳春江一眼喜欢上了。
散席时,一个老妈子悄悄拿来了柳春江的信,小怜不想收,但又不好在客人们面前弄出动静,只好拿回家,躲在房间里偷偷看了,心里很是不安。
为了断绝柳春江的想法,她故意在回信里写了一句,说自己“只是一个飘泊无依的女子”,想以此说明自己不是金家的**。
不料,正是这句话,越发引起了柳春江怜香惜玉的心,把她当作了寄人篱下的林黛玉,一心想要了解她的身世。
他想出办法,请了朋友余健儿,去找他的同学贺梦雄的女朋友毕云波,帮忙打听小怜的身份。
毕云波去金家的时候,刚好小怜拿着花球走来,四**敏之不知道毕云波的来意,不但没有说穿小怜的身份,还把她手里的花球送给了毕云波。
毕云波带着完成任务的胜利,回来把花球转送给了柳春江,惹得柳春江更是睹花思人,情深如海。
为了再见到小怜,他恳请贺梦雄和毕云波出面,帮忙邀请包括小怜和金家几位**在内的一帮朋友参加饭局。
吃饭的时候,毕云波特意把小怜和柳春江的座位安排在一起,聪明的小怜猜到了他们的意思,更加不安。
金家几个姐妹也看出了端倪,她们都不看好这份恋情,所以在柳春江上门拜访的时候,故意装聋作哑,没有叫小怜出来见他。
柳春江只能苦苦相思,却毫无办法。
很偶然的机会,在戏院包厢里,柳春江发现了小怜的丫头身份,但是他并不在意,开始和她秘密通信。
等到凤举发现他们通信,醋意大发,责怪佩芳的时候,佩芳又气又急,决定坚决不让凤举得逞。
她告诉小怜,自己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下人看待,打算补贴一些嫁妆,把她嫁给一个贫寒的读书人,并很紧急地追问小怜的态度。
听了佩芳这些连哄连骂带煽情的逼迫,正在热恋的小怜二话不说,留下一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柳家父母对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反对,柳春江带了小怜,到日本留学去了。
等她回来时,金家已经开始败落,而小怜,则一翻身成了柳家的少奶奶。
但是她们两者也有不同的地方,娇杏的飞黄腾达,全部靠的是运气,因为一张脸“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加上在书房外掐花时,对着贾雨村回了两三次头,就幸运地被他放在了心里。
而小怜除了漂亮脱俗的外形,还有她的种种自我奋斗。在原著里,小怜完全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卑下懦弱,相反,她是一个活波可爱,很有主见,积极向上的姑娘,身上有着不少优点。
小怜虽然是一个被拐卖的丫头,但是她聪明伶俐,善于学习。跟了佩芳几年,她就《红楼梦》也能看了,字也会写了。
因为懂得读书写字,当她邂逅柳春江,收到他的情书时,她才能读懂,才能悄悄地给他回信。
如果她不识字,就没法和柳春江隔空交流,那样保守的年代,那样的信,她不可能拿去请主人代看,代回。
如果发出的第一封信永远没有回音,柳春江也许就会最终死心。
而且, 腹有诗书气自华,如果她不学习,不读书,也许就没有那个气质,能吸引住一个少爷。
就算还有机会见面,如果她只是一个文盲,一个只有姿色没有内涵的丫鬟,柳春江未必会继续爱她。
金家的另外一个丫头阿囡,每次给上海的对象写信,都得去求人,不是求四**五**,就是求燕西。
实际上,她就是伺候四**、五**的丫头。敏之和润之都是留学生。她们都比佩芳有学问,也主动提出要教阿囡读书识字,可是她宁愿求人,也不愿意自己学习。
那样的姑娘,很难会有小怜这样的机会。
作为一个丫鬟,小怜能洗能涮,能缝能绣,而且能写能算,可以说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
她懂得做人的谦卑,但是并不妄自菲薄,自轻自贱。
在戏院里,突然被柳春江发现自己是丫鬟时,小怜一开始非常慌乱,也很难为情。但她并不是很自卑,只是怕会因此失去柳春江而感到失落。
等柳春江说了,他不在乎阶级观念,知道小怜不是金家的人,他更高兴,不怕高攀不上了。
小怜那一颗“ 年轻力争上游 ”的心,就无所畏惧了,开始通过老妈子,暗暗和柳春江通信。
对于这个买来的丫头,佩芳很是另眼看待。小怜给柳春江回信时,用的是佩芳的漂亮信封信笺,佩芳不在家时,她敢去动用她的高档法国香水。
虽然她是悄悄去拿的,但佩芳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的伶俐优秀而喜欢她,疼爱她,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到了后来,凤举看上小怜,想把她做姨太太时, 佩芳直言,凤举不配得到小怜,家里的那些佣人小厮,更是不配。
因此,她宁愿拿出一份嫁妆,找个贫寒的读书人,把小怜当做自己的妹妹嫁出去。
小怜穿着佩芳做瘦了的新衣服,在梅丽同学的婚礼上,和许多富家**们站在一起,无论外貌还是气度,她毫不逊色,就足见她的优秀。
所以,柳春江爱上了一个丫鬟,不是他没有眼光,反而说明他有眼光,能看出小怜的不俗。
没有眼光的人倒是燕西,小怜出走以后,他的反应是: 难道她真的要高攀柳春江?
五**敏之也很看重小怜,她回答燕西: 小怜这一颗明珠,不是金家留得住的。
若是一般的丫头,年轻帅气的少爷对自己有好感,会觉得是很有面子的事,巴不得赶紧去攀附,小怜却从来没有动心,总是灵巧地躲着他们。
燕西虽然没有欺负占有小怜的心,但很爱动手动脚,机敏的小怜不是“ 扭转身就跑了” ,就是“ 往后一缩,隔着一排小柏树,燕西就没有法子捉住她。 ”
燕西在后面追,小怜就 顿着脚,扬着眉,噘着嘴道:“别闹!人家看见了笑话。”
燕西见捉她不到,就继续再追,小怜就跑进门里, “手扶着门,身子往后一缩,把门就关上了。”
有一次,燕西让她帮自己算账,小怜不小心被燕西捉住了一只手,她就 把手一摔,说道:“别闹,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要我算不要我算?要我算,你就坐在一边不许动。不要我算,我就走了。”
说完,身子一扭,脸朝着外,就有想走的样子。燕西连忙抢上前,挡住门,两手一伸开,说道:“别走!别走!就让你好好地算,我坐在一边不动,这还不行吗?”
小怜道:“那就行。”便坐在桌子边,用笔算法一笔一笔的,把那存折上的账算起来。她算账时,依旧不住地用眼睛瞟着燕西,看他动不动。
燕西只是微笑,身子刚一起,小怜扔笔就跑。跑到窗子外,然后说道:“我知道你要动手动脚呢。”
对燕西如此,对凤举也是如此,小怜从来不会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占到便宜,即便做姨太太,几乎是那个时代里一个丫鬟最好的归宿,她也毫不心动。
因为自己一贯清清白白,当遇到了爱情时,她便可以坦坦荡荡地一走了之。
小怜从日本回到北京时,金总理已死,金家开始败落,但是她和柳春江并不嫌弃,反而要把他们当做亲戚来往。
她坐着 汽车 ,再次走进金家大门时,昔日的丫鬟**妹们都围上去,她和以前一样亲切,仍然是以姐妹相称。
一个老妈子走上前, 看见她浑身少奶奶打扮,连忙把口里的“小怜”改成了“**”。 想去握她的手,见她带了亮晶晶的钻石戒指,又把手缩了回去。
但是小怜并不摆架子,而是和以前一样,亲热地和她们打招呼。还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她知道男仆人们都已离去,只剩下了李升和金荣,为感念他们的忠心,特意给他们带了衣料。
金荣作为一个男人,见到昔日的小丫头荣耀归来,心里很不平衡。
金荣眼看着她长大的,当年她也叫声金荣哥,今天她以少奶奶的资格回主人家来,自己对她不谦逊,是不懂规矩。对她谦逊,不服这口气,所以见小怜的时候,只笑着说一声你回来了。而且心里也怕她照规矩赏钱,实在不好意思收她的。
小怜很懂得他的心思,送衣料时,怕他难堪,特意说是柳少爷送的,让金荣避免了尴尬,自自然然接过去了。
她去拜访每一个旧主人,听佩芳说到凤举是“你大哥”,称她是孩子的“姑母”时,小怜很是感慨。
小怜听到了佩芳这样称呼,心里又不免一动,想不到当年的主人,现在变成阿哥了。这样看来,富贵人家所谈身份问题,也大可以通融,只要看作奴才的,自己怎样去努力罢了。
尽管金太太说,你现在不是丫鬟了,不必再按以前的称呼,可她还是都用以前的尊称“太太”、“少奶奶”,“小少爷”。
金太太的丫头小兰称呼她“柳少奶奶”时, 小怜道:“哟!妹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还能这样客气吗?”
慧厂道:“自然名正言顺的应当这样称呼,难道她还叫你的小名不成?”小怜道:“叫小名要什么紧?至多叫一声姐姐……”
慧厂说她 “你现在是十分得意了。”小怜笑道:“我有什么得意呢?就是得意,也是靠主子的福。”
慧厂道:“呀!快别再说这话。我向来就主张平等的,现在你结了婚,又不沾金家一草一木,更谈不到什么主仆了。”
小怜笑道:“人总不能忘本,虽然这儿大家都待我不错,我怎能够那样自负呢?”
她的心里,始终感念着旧主人的恩。
低下时不自卑,得势时不猖狂,见别人落难不但不踩踏,还处处为人考虑,这就是小怜的厚道,正应验了古人说的那句话:厚者多福。
因为有福,所以她能遇到柳春江这样年轻,有才华,又很专情的男人。
不止是柳春江,他的母亲对小怜也很好,不但从一开始就接受她,她来拜访金家的时候,除了送给大人们的礼物,柳母还特意准备了三个小金锁,让她作为送给佩芳、慧厂和清秋的三个婴儿的见面礼。
慧厂看到小怜过得很好,便开玩笑,让她请柳春江帮玉芬的丫鬟秋香也介绍一个少爷。小怜笑而不语。
古人说,一个人要想命好,得靠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和《红楼梦》里的娇杏一样,小怜无疑是“命运两济”,而善良厚道,便是她身上最好的风水,为她积下了福德,加上她乐于学习读书,所以,她成了一个有福的人。
别看在原著中,小怜只是一个不算起眼的角色,但在她的身上,竟是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呢!
#新作者扶植计划 第二期#
贾母对秦氏的评价“非常恰当”。这个评价很高。可以看出秦氏的作为在平时本来是一样的。这时,她叫小丫头们看猫儿狗儿打架,只是为了不打扰宝玉的睡眠。
贾宝玉在秦可卿的房间里小睡是违反规定的,但如果贾宝玉不睡在事先准备好的卧室里,她也无能为力。难道还能将贾宝玉送回去。出于这个原因,数百年来一直有许多关于瓜田和李的谣言。事实上,仔细一看,秦可卿和贾宝玉没有任何联系。贾宝玉由护士伺候,贾宝玉由四个大丫头照看。贾宝玉睡觉时需要这么多人服侍他。虽然秦可卿让贾宝玉睡在房间里是不合理的,但其他规定并不适用。
贾宝玉睡着了,秦可卿告诉小女孩在看猫狗打架。贾宝玉的护士应该怎么安置,应该有个简短的说明。贾宝玉的护士,如李嬷嬷,甚至林黛玉等。直接叫她李奶奶。秦可卿的资历甚至没有礼貌重要。她安排了贾宝玉的午睡,这些奶妈和奶奶应该照顾好。让这些奶妈好好休息,提供茶和小吃。从长远来看,这个时间不会特别短,至少半个小时。
安顿好这些可敬的女孩和女人。大约贾宝玉在秦可卿房中已经睡了,正要去伺候贾母和王夫人。临行前,她告诉小丫头头子要小心院子里的猫狗,不要让它们打架,也不要对贾宝玉吵闹。这显示了秦可卿的细心。而且《红楼梦》的结构是巨大的。作者采用了隐瞒真相、隐瞒谎言的写作方法。有些情节写得很小,这就很难理清。有些情节走极端,永远不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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