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一家人平安健康，就是给母亲最好的礼物）

妈妈 0 63

（夜读｜一家人平安健康，就是给母亲最好的礼物）,第1张

赵志江


前几天老婆和我商量给妈妈准备什么:一套衣服还是一双鞋？我问为什么，老婆说，母亲节快到了。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对妈妈来说，不买礼物就是最好的礼物。


人们常说，“一个好母亲胜过一个好儿子。”在大多数情况下，情况正好相反。我认识我妈这么多年，她真的不在乎什么礼物。不仅如此，她还总是抱怨我“不该乱花钱”。


“有这颗心就够了，”妈妈总是说。


在这种疫情下的母亲节，我拿着核酸检测采样管，在朋友圈写了一句话:对全世界的母亲来说，一个安全健康的家庭是最好的礼物。虽然很多朋友喜欢留言，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其实是我对妈妈说的。


因为疫情，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妈妈了。虽然我们生活的城市相隔不远，但疫情就像米饭里的鹅卵石，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人突然的痛。


每次视频聊天，妈妈总是笑着靠在爸爸身边，辗转反侧三句:“你们都还好吧？”我们都很健康。你家里什么都有，不要乱花钱买东西。"


在我妈嘴里，“钱”这个词总是和“乱花钱”联系在一起。当然，“乱花钱”有个前提，就是钱已经或者正在试图花在他们身上。对于母亲来说，这与其说是深深的执念，不如说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其实我妈有一个被同龄人羡慕的童年。


无论从任何时代的审美角度来看，我妈年轻的时候都是标准的美女。我的祖父是一位在战争年代南下的老干部。当父亲把吃红薯叶当成改善生活的一种方式时，母亲偶尔也能吃到馒头和油条。她最难的记忆是，她饿得和姚叔叔一起生吃了一个南瓜。


每次提起往事，妈妈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仿佛在讲与我无关的趣闻轶事。但我不禁想:当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的时候，为什么母亲却越来越痛苦？


婚后，母亲义无反顾地跟随父亲回到了老家，一起努力建造了一个我称之为“家”的港湾。感谢他们的祝福，让我在那个物质并不充裕的年代也有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十几岁的时候，我注意到我不爱吃的东西，比如鱼头鱼尾，蔬菜和根茎，往往是我父母爱吃的。但是我不明白这个“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菜根谭》中说，“宓妃心肝肝”不是真正的味道，而真正的味道只是淡淡的。随着我越来越多地体验到“嚼一颗蔬菜的根”，我知道我改变的不是我的口味，而是我的角色。当父母越久，越明白什么是终极性价比——分母不过是花钱的对象。


很多年前看过一个漫画:一个小孩每天在一棵大树下玩耍，大树满心欢喜地为他撑起一片树荫；当孩子长大想航海时，大树让他砍下树枝做船；若干年后，老去的孩子回到那棵已成树桩的大树旁，大树让他劈开树桩，点燃取暖…


曾经，我以为我就是漫画里的那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长成那棵大树了。所谓成长，就是我们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一棵历经沧桑的大树的过程。


父母总是希望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个“更好”不仅仅是纵向比较，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横向比较。父母本身往往是重要的“参照物”。在甜蜜的生活中，咀嚼出“苦难”的滋味，这是多么深沉的爱啊？


问题是，在物质丰富的时代，我们除了物质表达，还有其他关于爱的表达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母亲节最大的意义不在于形式，而在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表达自己的机会——“不买礼物，就是最好的礼物”，前提是“这份心意”要让妈妈感受到。


不要让物质代替交流，不要让距离疏远亲情。对于全世界的妈妈来说，有什么能比一个安全健康的家庭和一句问候更“划算”呢？



（夜读｜一家人平安健康，就是给母亲最好的礼物）,第2张

编辑:甘图片编辑:胡


校对: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