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剧红灯记选段《爹爹给我无价宝》戏词全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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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红灯记选段《爹爹给我无价宝》戏词全文是什么?,第1张

豫剧红灯记选段《爹爹给我无价宝》戏词全文是什么?
导读:红灯记选段《爹爹给我无价宝》戏词全文如下:爹爹给我无价宝,光辉照儿永向前;爹爹的品德传给我,儿脚跟站稳如磐石坚;爹爹的智慧传给我,儿心明眼亮永不受欺瞒;爹爹的胆量传给我,儿敢与豺狼虎豹来周旋;家传的红灯有一盏。爹爹呀!你的财宝车儿载,船儿装

红灯记选段《爹爹给我无价宝》戏词全文如下:

爹爹给我无价宝,

光辉照儿永向前;

爹爹的品德传给我,

儿脚跟站稳如磐石坚;

爹爹的智慧传给我,

儿心明眼亮永不受欺瞒;

爹爹的胆量传给我,

儿敢与豺狼虎豹来周旋;

家传的红灯有一盏。

爹爹呀!

你的财宝车儿载,

船儿装,

千车也载不尽,

万船也载不完,

铁梅我,

定要把它好好保留在身边。

京剧艺术片《红灯记》,是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八大样板戏之一,八一**制片厂1970年摄制。影片根据中国京剧团的现场演出拍摄。

片中讲述的是抗日战争时期,我党地下工作者李玉和一家三代,为向游击队转送密电码而前仆后继、与日寇不屈不挠斗争的英雄故事。 

本片导演成荫,编剧阿甲,监制李燕,制作人毕建平,出品人王晓棠。中国京剧团《红灯记》剧组演出。 

主要演员:浩亮饰李玉和,高玉倩饰李奶奶,刘长瑜饰李铁梅,谷春章饰磨刀人,夏美珍饰慧莲,杜福珍饰田大婶,袁世海饰鸠山,孙洪勋饰王连举。

扩展资料:

《红灯记》的前尘往事:小贩叫卖木梳成剧本暗号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部**《自有后来人》,在全国放映,反应强烈,按现在的话说是宣传了主旋律。一九六六年夏史无前例的“文革”开始,在“旗手”江青的操纵下,一部《红灯记》红遍全国,既有沪剧又有京剧还有钢琴协奏曲。

然而直到现在谁都不知道《红灯记》的原作者是谁,而每次演出都说是“集体创作”。

三十多年过去了,历史的烟尘渐渐散去,应该还事物的本来面目。《红灯记》的前身就是**《自有后来人》。最初写的是一个剧本,作者是罗国士、沈默君。

罗国士是一九五八年春从北京军区转业来北大荒的少尉军官。他是湖南人,生活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教授。罗本人在朝鲜志愿军美军战俘营当英语翻译。

转业来北大荒后在黑龙江省虎林县一个农场先当农工,后任农垦局《农垦报》驻场记者,最后被分配到密山至虎林铁路线上一个叫宝东小镇中学当了教员。

与此同时,中央文化系统一批“右派”如艾青、丁聪、胡考、聂绀弩等也流放到北大荒,其中就有著名的**编剧-《渡江侦察记》、《海魂》的作者沈默君。沈

默君原在解放军总政文化部创作室,到虎林后先在农场劳动,后来也安排到宝东中学任教。一时,这个边陲小镇的中学名声大振,成了“名校”。

罗国士与沈默君相识后,萌发了要写一个剧本的欲念,但苦于缺乏素材。一日,罗国士与当地群众闲唠时,听说日伪统治时期有一铁路员工一家三代人投身抗日的传说,颇具传奇色彩,十分感人。

后来一深入了解,原来在伪满时期,中共中央为了保持与共产国际的联系,先后开通了三条国际交通线,其中一条是经黑龙江境内密山县(现为密山市)的平阳镇、密山、白沧子、当壁镇(现为兴凯湖边一旅游胜地),最后出境于苏联的图里洛格。

跑这条线的人叫傅文忱,此人原是八路军的一名副官,是军委情报部的,后来到东北担任了“跑交通”的任务。当时这里的形势复杂,傅对敌斗争机智英勇,他一家三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与敌人周旋。

罗国士与沈默君从这里获得最原始的素材。罗国士与沈默君研究,两人都认为这个素材很好,初步确定写一个以抗日为主题的剧本。

关于《红灯记》故事的发生地,不少人进行了考证。据说黑龙江的北安至黑河市的铁路线上有个叫龙镇的车站,为了开发“旅游资源”,还挂出了“《红灯记》的故事发生在这里”的标牌。这是不对的。《红灯记》的故事原型应该是在密山一带。

沈默君是安徽寿县人,一九四九年参加解放军,当过文工队长。文化虽不高但善于编故事,能掌握各种人物的特点,熟悉“戏路子”。

但因当时沈默君的头上还戴着一顶“右派”帽子,不便过多地出头露面。初稿是由罗国士、沈默君二人共同写的。经过半年多的反复修改,最后定名为《自有后来人》。

一九六四年夏我去虎林宝东中学(此时学校已改为农场学校)采访罗国士,他生活的艰辛和酸楚令人同情。

一铺土炕炕头放着一些没有洗刷的碗筷,孤身一人以此为家。在我们交谈中他将《自有后来人》中两个细节告诉我,这是他得意之作:

一个是李玉和手中那盏红灯的由来。《自有后来人》初稿完成后,受到长春**制片厂的关注,欲将其拍成**,但必须修改。

不久,罗国士与沈默君被邀请到“长影”,住进了著名的“小白楼”。在修改加工的过程中他们发现全剧中缺少一根红线将李玉和一家三代人的关系串连起来,因而显得松散,修改一度“搁浅”。一天清晨,曙色微明,罗国士起床外出散步。

当他行至铁道附近时,只见在迷漾的烟雾中,铁道上空有几盏红灯在发光(即信号灯),那红色的光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心灵,立即触发了他的灵感;何不用红灯作为一条线索贯穿全剧呢?这既有铁路的职业特点,又具有红色的革命内涵。

他想到这里已顾不得散步,连忙赶回住所,将正在睡梦中的沈默君唤醒,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在再次修改时便加进了铁梅手中拿着的那盏红色信号灯。

第二个情节是剧中有一场对暗号的戏。这个暗号是怎样设计的呢?罗国士说,有一次他到熙熙攘攘的市场去,听到各种小贩形形色色的叫卖声,猛的勾引起他童年时的记忆:

老家小贩卖木梳与乡亲们的对话:“卖木梳哪,卖木梳哪”“有桃木的吗?”“有,要现钱!”他立刻回到宿舍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搬进了剧本。

**拍成后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当时的种种原因,剧作者都用了笔名,罗国士改成“罗静”,沈默君用了“迟雨”的笔名。

此外,《自有后来人》的剧名前面加了“革命”二字,成了《革命自有后来人》。“文革”期间江青等看中了《革命自有后来人》,组织人马将其改名为《红灯记》,成为“旗手”的一大功绩,而原剧的作者都销声匿迹,一字不提。

当《红灯记》在全国炒得大红大紫之日,也正是罗国士在虎林监狱受难之时。在监狱中的罗国土竟然突发奇想,写了《红灯记》的续集。续集中人物依旧,铁梅参加了北山“抗联”游击队打击日寇。罗国士曾多次写信给“文革”文化领导小组,结果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文革”结束后罗国士出狱平反,被调至黑龙江桦南林业局纸浆厂,名为搞宣传实为赋闲。桦南离佳木斯市很近,他经常来佳木斯,我们常见面。

他对《红灯记》不提他的名字只是淡淡一笑了之。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离开桦南林业局调至安徽省作家协会当了专业作家。

-红灯记

第1-3集

我爷爷和我奶奶的故事第1集剧情介绍

一九三七年日寇在上海悍然向我发动全面进攻。中国军队奋起抗击。日军进攻猛烈,中国军队的伤亡惨烈,前方的阵地随时可能失守。指挥部要求必须端掉日寇的前沿指挥部。根据我军的内线独狼送来的可靠情报,绝对可以端掉日寇的指挥部。我军军队奋力抗争,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一天夜晚,中国军队悄悄来到了日寇军的前沿指挥部。我军队长用望远镜观看敌情后,命令第一小组先上。后带领第二小组跟上去。我军在队长牛犊子的指挥下,一组一组的**进入鬼子的指挥部,并将放哨的鬼子杀死。在我军看哨的情况下,各小组在鬼子指挥部紧张有序的行动着。但是这一切却被别人用望远镜看到了。队长也发现了异样,鬼子的指挥部跟往常布一样非常安静。但是队长看到我军放哨指挥的“安全”旗语也就不再多想,命令各小组继续行动。此时,在岗哨的中国军人被击毙。队长见状命令撤退。可是为时已晚。中国军队被日军团团包围,日军在高处向我军围攻,大牛也牺牲了。队长的胳膊也负伤了。队长命令第二小组突围,但是无济于事。队长被日寇击中,在倒下的一霎那想要拉响炸弹却又被日军击中,所有的人全军覆没。

那天晚上,中共地下党员战地医生莫寒从战地包扎所回来迷路了。走进一堆坟地,她非常害怕,四处张望寻找着路。走着走着一步小心滑下了山坡。等她回过神儿时,忽然发现身边躺着许多我军尸体。她跪爬着试着寻找是否有人存活。终于找到了一个,她很激动。莫寒艰难的背着这个还留有气息的军人。回到阵地医院,莫寒就开始和护士们给这个军人做手术。护士提醒莫医生给这个军人输的血没有了,因为手术无法停止,莫寒就要求抽自己的血输给了牛犊子。在莫医生的照顾下,军人的伤好多了。慢慢的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莫医生说再有半个月他的伤就愈合了。可是队长嫌时间太久。

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

莫医生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发现病床空了,不知道队长去哪里了。队长一人坐在那里,右手拿刀,在灵牌上刻着什么。他想到了哪些牺牲的兄弟们,之前在一起打闹,抗战的日子浮现在眼前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队长将兄弟们的灵牌一个个亲手雕刻后整齐的摆在桌子上。他发誓,只要他牛犊子还有一口气,就会查出害这些兄弟们的人,还要杀害30个日本军的大官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为他们报仇雪恨。牛犊子身披黑衣,脸带半遮面具,头带黑帽,走在夜晚中。忽然几个日军骑着摩托过去,牛犊子在一旁躲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下柱子,然后向上爬去。樱花餐厅门口有很多日本鬼子把守着。

牛犊子爬到了楼房的顶部,箭步飞似的奔跑着。

大华剧场中,大家都在兴高采烈的看着蓝影的表演。牛犊子的楼顶开始调试狙击枪。蓝影在手中一会将纸牌变没有,一会纸牌又出现。牛犊子在楼顶将狙击枪瞄准了樱花餐厅。此时,一辆车出现在了樱花餐厅的门口。正当坂田准备上车时,坂田被牛犊子击毙。龟尾也被牛犊子一枪打死。日军纷纷到处射击,寻找刺客。此时,蓝影的魔术正精彩绝伦的表演着。并不停赢来阵阵掌声。时间刚好到了晚上12点钟。

日军特高课课长铃木太郎接到来电知道了坂田和龟尾被不明身份的刺客打死了。他和铃木副官渡边纯子一桶赶往现场查看一番。牛犊子悄悄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渡边纯子征求特高课课长意见,要求搜城寻找刺客。可是却被铃木太郎拒绝。他要求迅速查清楚刺客的身份。牛犊子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牛皮本,一页一页翻开。在坂田的照片上打了一个红色的“X”。他看着兄弟们的一个个灵牌。日本东亚株式会社社长大介绍川坐着的车向前行驶着。突然撞倒了一个乞讨的老人,。大介命人将老人抬向一边,但是两人却被老人打翻。车上又下来一人与老人打斗。大介见状转身逃跑。司机开着车向牛老人撞去,老人轻轻弹跳到车顶,后追向大介。老人将大介打翻,大介拿着军刀与老人打斗着。老人一直居于上峰。最后老人将拐杖指向大介。大介追问她是谁,她将面具和头发撕了下来,原来她是蓝影。大介希望蓝影能放了他,但是不可能。蓝影用拐杖里的刀杀了大介。杀大介的拐杖上留下了一撮用红色的布条绑着的头发。蓝影在她的生活日记里将大介的照片画了一个红色的勾。

特高课课长收到特务队长报告大介被刺杀,特高课课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假发和人皮面具,取下了拐杖上留下的那撮头发,莫寒还在担心牛犊子脑袋里的弹片。牛犊子脑袋里的弹片发作了,他的头疼的无法忍受,他撞击着柜子。拿起桌子上酒喝起来。但是疼痛无法忍受,他把酒瓶摔在了地上。特高课课长与副官,特务队长讨论一晚上发生的三件命案,三个高官死于非命。纯子利用刺杀日寇的抢分析出了是国民党特工所为。可是杀大介的凶手却是令人非常难测,仅仅利用棍子就可以杀死了大介。

蓝影拿着妈妈的照片想起了以前妈妈被日本人凌辱后撞墙而死的场景,蓝影的妈妈死在雨中。

特高课课长命令特务队长全力搜查刺客,纯子非常确定蓝影留下的头发是女人的头发。特高课课长确定了杀死大介的是个女人。他让纯子查出这个女人是谁,可是纯子无从下手。

蓝影在整理道具可是被人告知刘老板急于找自己。她找到刘老板被刘老板告知叫木村纪夫的军火商给她了一个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有一枚子弹,原来这是汉奸教唆军火商这样做的。

我爷爷和奶奶的故事第2集剧情 介绍

蓝影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枚子弹。蓝影收下了这枚子弹。

特高课课长认真的看着蓝影留下的那撮头发,似乎头发可以告诉他杀害大介的凶手。

军火商让汉奸队长去找了蓝影,汉奸队长告诉蓝影如果她嫁给军火商,那么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蓝影说第二天会给他答复。

汉奸队长给军火商回复了好消息。

洪燕听到了汉奸队长玉蓝影的对话。她希望蓝影能够逃走,但是蓝影拒绝了,蓝影不希望别人受到牵连。

深夜,牛犊子整装待发。他拿着抢向前走着。

一列列日寇摩托车的后面,日军旅团长北岛玄一在汽车上坐着。

牛犊子隐蔽的躲了起来。他利用绳索爬到了楼顶。他不停的追赶着试着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他击中了一名日军后,北岛玄一下了车,带领日寇寻找着刺客。牛犊子瞄准北岛玄一,一枪击毙。

军火商喝的醉醺醺的走着,蓝影身穿黑衣并蒙面拦着了军火商。军火商见蓝影要杀了自己,命令人前去杀了她。蓝影一人与几个日寇打斗着,日寇人多,蓝影一人并不占上峰。这时牛犊子在一旁的树林看到了此时的情况,决定帮蓝影一把。他用刀射死了几个日军后,让蓝影去追军火商。留下他一人对付其余的日军。

蓝影追军火商到了一个桥上,经过一番打斗后军火商死了。蓝影撕下军火商衣服的一块布,用血在上面写下了什么,并留下了一撮头发走了。

蓝影回去后,打开自己的本子,在西村木下的照片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勾。她此时又想到了当时帮助自己的牛犊子,牛犊子蒙着面,蓝影也分不清他是敌是友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蓝影决定要搞清楚牛犊子的身份。

牛犊子早晨又感觉到自己的头痛不已,十分难受。他又打开了一瓶酒希望喝酒能够减少疼痛的感觉。

牛犊子走进一家药铺买药,可是药铺伙计狗眼看人低以为牛犊子买不起。牛犊子拿出了钱,可是伙计却说牛犊子是偷来的。牛犊子很恼火伸手要打伙计,却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原来是莫寒医生。莫寒训斥牛犊子不该打架,莫寒让牛犊子在药铺门口等着自己,不允许他不辞而别。

牛犊子在药铺门口看到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老婆婆,十分可怜。日本鬼子把他们的家乡炸了他们很饿。牛犊子拿出了自己的钱给力他们。

可是牛犊子很难过,他后悔当时怎么没把鬼子的指挥部给端了。他留下了眼泪,被莫寒看见了。 一大早,洪燕高兴地告诉蓝影军火商死了。 汉奸队长也知道了军火商死了很诧异。

特高课课长和纯子来到了军火商死的地方,发现了同样的一撮头发,还有一块白布,白布上面写了死有余辜几个字。特高课课长非常生气。

莫寒和牛犊子来到了一家茶馆。要了一户峨眉飘雪。莫寒问牛犊子叫什么,牛犊子很犹豫。莫寒希望牛犊子能告诉自己。牛犊子感谢莫寒救了自己,牛犊子问莫寒的名字,莫寒告诉了他。莫寒得知了牛犊子的名字,笑了笑,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牛犊子不希望莫寒告诉别人他是谁。莫寒想知道牛犊子受伤的原因,可是牛犊子不愿意提起。牛犊子非常感谢莫寒对自己的救治,说起自己不告而别,牛犊子不希望连累莫寒并且要做一切很重要的事情。莫寒关心牛犊子的伤口,得知牛犊子的伤口依然很疼。 特高课课长给纯子说希望方啸天可以帮助他们,他一手侦破了警方都无从下手的案件。可是纯子说方啸天不愿意出山,特高课课长说他们可以多去请几次,效仿三顾茅庐。

方啸天在院子里悠闲的弹着琵琶,特高课课长和纯子来到了方啸天的住处。

莫寒给牛犊子所需要的止疼药,吩咐着牛犊子怎么吃。牛犊子要给莫寒钱,可是被莫寒拒绝了。莫寒让牛犊子将来一起还给她。牛犊子接下了药,莫寒想问出牛犊子的住处,可是牛犊子告诉她自己不会离开上海。牛犊子牢牢的被莫寒记住了。

方啸天拒绝了特高课课长的请求,特高课课长希望方啸天可以学一下曾国藩。他希望方啸天可以出山帮助自己侦破案件。

大华剧场老板给洪燕和蓝影说剧场午场的票被虎头帮帮主的独生子黄一渤包场了。黄一渤独自观看着蓝影的魔术表演。

牛犊子在酒楼喝了点酒把止疼药也吃了。

特高课课长给方啸天说了很多,方啸天决定再考虑考虑。

牛犊子走到了大华剧场,看到了蓝影的海报,决定去看表演。可是被把门的告知被包场,并且要散场了。牛犊子不听劝,给了把门的一块大洋硬要进去看。牛犊子进去刚坐下,蓝影的表演结束了。牛犊子见状,很生气,不管是否散场必须看表演。黄一渤和牛犊子吵打了起来。蓝影在化妆间听到了吵架声从化妆间走了出来,问出了缘由。蓝影决定重新给牛犊子表演魔术。她让牛犊子先坐,命人去准备。

黄一渤回到家后被四姨太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势,但是没有告知是和别人大家造成的。黄一渤的父亲被特高课课长请了去不知所为何事。

科长想让虎头帮帮主能够跟他精诚合作。

牛犊子看着蓝影妙趣横生的表演着。

我爷爷和奶奶的故事第3集剧情 介绍

牛犊子在剧场看着蓝影妙趣横生的魔术表演。特高课课长给虎头帮帮主说明了意图,想让虎头帮协助维持治安,但是虎头帮帮主认为这样有些不妥。日军日寇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认为根本用不着虎头帮的帮忙。

纯子给特高课课长提议要大力镇压老百姓,但是高课课长不太同意,他认为要好好收买人手,如果把黄金宝收拢,可以大有用处。

牛犊子对蓝影的表演拍手叫好,蓝影邀请牛犊子下次看自己的新表演。但是蓝影希望下次牛犊子不要再惹事打架了,她认为牛犊子是干大事的人,他答应了蓝影。蓝影给牛犊子变了一块大洋请他喝茶。四姨太叫来了保镖队长,教训了一顿。保镖队长看见黄一渤的伤势要叫人去找打大少爷的人,被黄一渤制止了。

洪燕很纳闷蓝影为什么对牛犊子那么客气,蓝影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姨太依旧咽不下去那口气,她命令保镖队长时刻跟着黄一渤,不能有一点丝毫受伤。并一五一十向他汇报大少爷跟哪些人接触。

汉奸队长对蓝影起了坏心思,他决定去找蓝影。

牛犊子盯着一块大洋看了老半天,他想起了蓝影对自己说的话。牛犊子来到了剧场,看到了刘老板在外边送陈登科。他上去询问,刘老板说自己的剧场要大祸临头了。牛犊子准备帮助蓝影,牛犊子给了蓝影了一块金条。让蓝影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始生活,可是蓝影却拒绝了。蓝影认为人大不了一死,但是牛犊子不会让蓝影死的。牛犊子在报纸上剪下了一张照片贴在了自己的本子上。牛犊子穿着西装坐着黄包车来到了丽丽舞厅。

汉奸队长找到了特高课课长,告诉了特高课课长大介死的晚上他们在一起。告诉了课长大介有一个朝思暮想的中国姑娘。

牛犊子被丽丽舞厅老板告知被包了场,可是牛犊子愿意出高一倍的价钱。可是老板告诉牛犊子包场的是日本人,不是钱的问题。牛犊子决定改在第二天

老板说给牛犊子打折。牛犊子要自己在场子里转转。

特高课课长拿着蓝影的照片在想着什么,自己也被蓝影的绝代美貌迷着了。纯子提醒女人是魔鬼。

牛犊子在场子里面转来转去,四处张望着。忽然看到了二楼处的一个窗户,他看到了一个舞女上了楼感觉有些奇怪,于是跟了上去。谁知道是蓝影。蓝影询问牛犊子的来意。牛犊子不告知,蓝影认为牛犊子跟踪自己,牛犊子跟蓝影开起了玩笑,蓝影生气走掉了。坐着黄包车去了剧场。牛犊子来到了一个地方注视着。

特高课课长让纯子换身漂亮的衣服,纯子猜出了特高课课长要去大华剧场。

牛犊子带了一束鲜花去了大华剧场,他麻烦刘老板把花送给蓝影,刘老板准备接下,被黄一渤拦下,扔掉,黄一渤也捧了一束花要送给蓝影。特高课课长在剧场聚精会神的看着蓝影的表演。

牛犊子又开始了秘密行动。他爬上了舞厅的楼上。利用绳索到来那个窗口处,他看到了舞厅里日军跳舞的场景。拿着抢瞄准。

蓝影邀请特高课课长一起上台表演,纯子不同意,特高课课长上了台。蓝影让特高课课长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把一个铁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把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脖子。铁圈去掉之后,特高课课长毫发无损。

汉奸队队长叫了铁彪来到剧场执行特殊任务。他大吵着对着上空打了一枪,并扬言要搜查出抗日分子。汉奸队长让蓝影先回后边休息,特高课课长在舞台上背对着观众,陈登科吆喝着让他转身,他转身后吓了一跳。然后知趣的走了。洪燕在后台吵嚷着陈登科是来捣乱的,蓝影准备出去散心。

纯子给趴在地上的课长按摩,课长嫌陈登科坏了自己的好心情。纯子却可以理解。

蓝影来到了丽丽舞厅,所有人见到她之后都目瞪口呆。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川口就前去邀请她跳舞,蓝影答应了他的邀请。牛犊子用抢瞄准了川口,可是发现了蓝影 。一曲结束。

张爱玲的短篇小说《色·戒》写于1950年,故事发生在抗战期间的上海,一群进步青年为刺杀汉奸特务头子易先生,派出最漂亮的女子王佳芝实施“美人计”。但在刺杀就要得手之际,剧情却戏剧性地发生逆转——王佳芝在老易为她买钻戒的过程中深受感动而改变初衷。

这部小说深得张爱玲的喜爱,她虽然在1950年就完成书稿,但是却经过近30年不断修改,直到1978年才将这篇小说和其他两个小故事《相见欢》、《浮花浪蕊》结集成《惘然记》出版。张爱玲在卷首语写道:“这个小故事曾经让我震动,因而甘心一遍遍修改多年,在改写的过程中,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三十年过去了,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来源:新华网)

  麻将桌上白天也开着强光灯,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稍嫌尖窄的额,发脚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六角脸更添了几分秀气。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像洋服一样。领口一只别针,与碎钻镶蓝宝石的“纽扣”耳环成套。

  左右首两个太太穿着黑呢斗篷,翻领下露出一根沉重的金链条,双行横牵过去扣住领口。战时上海因为与外界隔绝,兴出一些本地的时装。沦陷区金子畸形的贵,这么粗的金锁链价值不赀,用来代替大衣纽扣,不村不俗,又可以穿在外面招摇过市,因此成为汪政府官太太的制服。也许还是受重庆的影响,觉得黑大氅最庄严大方。

  易太太是在自己家里,没穿她那件一口钟,也仍旧“坐如钟”,发福了,她跟佳芝是两年前在香港认识的。那时候夫妇俩跟着汪精卫从重庆出来,在香港耽搁了些时。跟汪精卫的人,曾仲鸣已经在河内被暗杀了,所以在香港都深居简出。

  易太太不免要添些东西。抗战后方与沦陷区都缺货,到了这购物的天堂,总不能入宝山空手回。经人介绍了这位麦太太陪她买东西,本地人内行,香港连大公司都要讨价还价的,不会讲广东话也吃亏。他们麦先生是进出口商,生意人喜欢结交官场,把易太太招待得无微不至。易太太十分感激。珍珠港事变后香港陷落,麦先生的生意停顿了,佳芝也跑起单帮来,贴补家用,带了些手表西药香水丝袜到上海来卖。易太太一定要留她住在他们家。

  “昨天我们到蜀腴去——麦太太没去过。”易太太告诉黑斗篷之一。

  “哦。”

  “马太太这有好几天没来了吧?”另一个黑斗篷说。

  牌声劈啪中,马太太只咕哝了一声“有个亲戚家有点事”。

  易太太笑道:“答应请客,赖不掉的。躲起来了。”

  佳芝疑心马太太是吃醋,因为自从她来了,一切以她为中心。

  “昨天是廖太太请客,这两天她一个人独赢,”易太太又告诉马太太。“碰见小李跟他太太,叫他们坐过来,小李说他们请的客还没到。我说廖太太请客难得的,你们好意思不赏光?刚巧碰上小李大请客,来了一大桌子人。坐不下添椅子,还是挤不下,廖太太坐在我背后。我说还是我叫的条子漂亮!

  她说老都老了,还吃我的豆腐。我说麻婆豆腐是要老豆腐嘛!

  嗳哟,都笑死了!笑得麻婆白麻子都红了。”

  大家都笑。

  “是哪个说的?那回易先生过生日,不是就说麻姑献寿哩!”马太太说。

  易太太还在向马太太报道这两天的新闻,易先生进来了,跟三个女客点头招呼。

  “你们今天上场子早。”

  他站在他太太背后看牌。房间那头整个一面墙上都挂着土黄厚呢窗帘,上面印有特大的砖红凤尾草图案,一根根横斜着也有一人高。周佛海家里有,所以他们也有。西方最近兴出来的假落地大窗的窗帘,在战时上海因为舶来品窗帘料子缺货,这样整大匹用上去,又还要对花,确是豪举。人像映在那大人国的凤尾草上,更显得他矮小。穿着灰色西装,生得苍白清秀,前面头发微秃,褪出一只奇长的花尖;鼻子长长的,有点“鼠相”,据说也是主贵的。

  “马太太你这只几克拉——三克拉?前天那品芬又来过了,有只五克拉的,光头还不及你这只。”易太太说。

  马太太道:“都说品芬的东西比外头店家好嘛!”

  易太太道:“掮客送上门来,不过好在方便,又可以留着多看两天。品芬的东西有时候倒是外头没有的。上次那只火油钻,不肯买给我。”说着白了易先生一眼。“现在该要多少钱了?火油钻没毛病的,涨到十几两、几十两金子一克拉,品芬还说火油钻粉红钻都是有价无市。”

  易先生笑道:“你那只火油钻十几克拉,又不是鸽子蛋,‘钻石’墨,也是石头,戴在手上牌都打不动了。

  牌桌上的确是戒指展览会,佳芝想。只有她没有钻戒,戴来戴去这只翡翠的,早知不戴了,叫人见笑——正眼都看不得她。

  易太太道:“不买还要听你这些话!”说着打出一张五筒,马太太对面的黑斗篷啪啦摊下牌来,顿时一片笑叹怨尤声,方剪断话锋。

  大家算胡子,易先生乘乱里向佳芝把下颏朝门口略偏了偏。

  她立即瞥了两个黑斗篷一眼,还好,不像有人注意到。她赔出筹码,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忽道:“该死我这记性!约了三点钟谈生意,会忘得干干净净。怎么办,易先生先替我打两圈,马上回来。”

  易太太叫将起来道:“不行!哪有这样的?早又不说,不作兴的。”

  “我还正想着手风转了。”刚胡了一牌的黑斗篷呻吟着说。

  “除非找廖太太来。去打个电话给廖太太。”易太太又向佳芝道:“等来了再走。”

  “易先生替我打着。”佳芝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了,约了个掮客吃咖啡。”

  “我今天有点事,过天陪你们打通宵。”易先生说。

  “这王佳芝最坏了!”易太太喜欢连名带姓叫她王佳芝,像同学的称呼。“这回非要罚你。请客请客!”

  “哪有行客请坐客的?”马太太说。“麦太太到上海来是客。”

  “易太太都说了。要你护着!”另一个黑斗篷说。

  她们取笑凑趣也要留神,虽然易太太的年纪做她母亲绰绰有余,她们从来不说认干女儿的话。在易太太这年纪,正有点摇摆不定,又要像老太太们喜欢有年青漂亮的女性簇拥的众星捧月一般,又要吃醋。

  “好好,今天晚上请客,”佳芝说。“易先生替我打着,不然晚上请客没有你。”

  “易先生帮帮忙,帮帮忙!三缺一伤阴骘的。先打着,马太太这就去打电话找搭子。”

  “我是真有点事,”说起正事,他马上声音一低,只咕哝了一声。“待会还有人来。”

  “我就知道易先生不会有工夫,”马太太说。

  是马太太话里有话,还是她神经过敏?佳芝心里想。看他笑嘻嘻的神气,也甚至于马太太这话还带点讨好的意味,知道他想人知道,恨不得要人家取笑他两句。也难说,再深沉的人,有时候也会得意忘形起来。

  这太危险了。今天再不成功,再拖下去要给易太太知道了。

  她还在跟易太太讨价还价,他已经走开了。她费尽唇舌才得脱身,回到自己卧室里,也没换衣服,匆匆收拾了一下,女佣已经来回说车在门口等着。她乘易家的汽车出去,吩咐司机开到一家咖啡馆,下了车便打发他回去。

  时间还早,咖啡馆没什么人,点着一对对杏子红百折绸罩壁灯,地方很大,都是小圆桌子,暗花细白麻布桌布,保守性的餐厅模样。她到柜台上去打电话,铃声响了四次就挂断了再打,怕柜台上的人觉得奇怪,喃喃说了声:“可会拨错了号码?”

  是约定的暗号。这次有人接听。

  “喂?”

  还好,是邝裕民的声音。就连这时候她也还有点怕是梁闰生,尽管他很识相,总让别人上前。

  “喂,二哥,”她用广东话说。“这两天家里都好?”

  “好,都好。你呢。”

  “我今天去买东西,不过时间没一定。”

  “好,没关系。反正我们等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霞飞路。”

  “好,那么就是这样了。”

  片刻的沉默。

  “那没什么了?”她的手冰冷,对乡音感到一丝温暖与依恋。

  “没什么了。”

  “马上就去也说不定。”

  “来得及,没问题。好,待会见。”

  她挂断了,出来叫三轮车。

  今天要是不成功,可真不能再在易家住下去了,这些太太们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也许应当一搭上他就找个什么借口搬出来,他可以拨个公寓给她住,上两次就是在公寓见面,两次地方不同,都是英美人的房子,主人进了集中营。但是那反而更难下手了——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要来也是忽然从天而降,不然预先约定也会临时有事,来不成。打电话给他又难,他太太看得紧,几个办公处大概都安插得有耳目。便没有,只要有人知道就会坏事,打小报告讨好他太太的人太多。

  不去找他,他甚至于可以一次都不来,据说这样的事也有过,公寓就算是临别赠品。他是实在诱惑太多,顾不过来,一个眼不见,就会丢在脑后。还非得钉着他,简直需要提溜着两只乳房在他跟前晃。

  “两年前也还没有这样哩,”他拥着吻着她的时候轻声说。

  他头偎在她胸前,没看见她脸上一红。

  就连现在想起来,也还像给针扎了一下,马上看见那些人可憎的眼光打量着她,带着点会心的微笑,连邝裕民在内。 只有梁闰生佯佯不睬,装作没注意她这两年胸部越来越高。演过不止一回的一小场戏,一出现在眼前立刻被她赶走了。

  到公共租界很有一截子路。三轮车踏到静安寺路西摩路口,她叫在路角一家小咖啡馆前停下。万一他的车先到,看看路边,只有再过去点停着个木炭汽车。

  这家大概主要靠门市外卖,只装着寥寥几个卡位,虽然阴暗,情调毫无。靠里有个冷气玻璃柜台装着各色西点,后面一个狭小的甬道灯点得雪亮,照出里面的墙壁下半截漆成咖啡色,亮晶晶的凸凹不平;一只小冰箱旁边挂着白号衣,上面近房顶成排挂着西崽脱换下来的线呢长夹袍,估衣铺一般。

  她听他说,这是天津起士林的一号西崽出来开的。想必他拣中这一家就是为了不会碰见熟人,又门临交通要道,真是碰见人也没关系,不比偏僻的地段使人疑心,像是有瞒人的事。

  面前一杯咖啡已经冰凉了,车子还没来。上次接了她去,又还在公寓里等了快一个钟头他才到。说中国人不守时刻,到了官场才登峰造极了。再照这样等下去,去买东西店都要打烊了。

  是他自己说的:“我们今天值得纪念。这要买个戒指,你自己拣。今天晚了,不然我陪你去。”那是第一次在外面见面。

  第二次时间更逼促,就没提起。当然不会就此算了,但是如果今天没想起来,倒要她去绕着弯子提醒他,岂不太失身份,煞风景?换了另一个男人,当然是这情形。他这样的老奸巨滑,决不会认为她这么个少奶奶会看上一个四五十岁的矮子。

  不是为钱反而可疑。而且首饰向来是女太太们的一个弱点。她不是出来跑单帮吗,顺便捞点外快也在情理之中。他自己是搞特工的,不起疑也都狡兔三窟,务必叫人捉摸不定。她需要取信于他,因为迄今是在他指定的地点会面,现在要他同去她指定的地方。

  上次车子来接她,倒是准时到的。今天等这么久,想必是他自己来接。倒也好,不然在公寓里见面,一到了那里,再出来就又难了。除非本来预备在那里吃晚饭,闹到半夜才走——但是就连第一次也没在那里吃饭。自然要多耽搁一会,出去了就不回来了。怕店打烊,要急死人了,又不能催他快着点,像妓女一样。

  她取出粉镜子来照了照,补了点粉。迟到也不一定是他自己来。还不是新鲜劲一过,不拿她当桩事了。今天不成功,以后也许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又看了看表。一种失败的预感,像丝袜上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斜对面卡位上有个中装男子很注意她。也是一个人,在那里看报。比她来得早,不会是跟踪她。估量不出她是什么路道?戴的首饰是不是真的?不大像舞女,要是演**话剧的,又不面熟。

  她倒是演过戏,现在也还是在台上卖命,不过没人知道,出不了名。

  在学校里演的也都是慷慨激昂的爱国历史剧。广州沦陷前,岭大搬到香港,也还公演过一次,上座居然还不坏。下了台她兴奋得松弛不下来,大家吃了宵夜才散,她还不肯回去,与两个女同学乘双层电车游车河。楼上乘客稀少,车身摇摇晃晃在宽阔的街心走,窗外黑暗中霓虹灯的广告,像酒后的凉风一样醉人。

  借港大的教室上课,上课下课挤得黑压压的挨挨蹭蹭,半天才通过,十分不便,不免有寄人篱下之感。香港一般人对国事漠不关心的态度也使人愤慨。虽然同学多数家在省城,非常近便,也有流亡学生的心情。有这么几个最谈得来的就形成了一个小集团。汪精卫一行人到了香港,汪夫妇俩与陈公博等都是广东人,有个副官与邝裕民是小同乡。邝裕民去找他,一拉交情,打听到不少消息。回来大家七嘴八舌,定下一条美人计,由一个女生去接近易太太——不能说是学生,大都是学生最激烈,他们有戒心。生意人家的少奶奶还差不多,尤其在香港,没有国家思想。这角色当然由学校剧团的当家花旦担任。

几个人里面只有黄磊家里有钱,所以是他奔走筹款,租房子,借车子,借行头。只有他会开车,因此由他充当司机。

  欧阳灵文做麦先生。邝裕民算是表弟,陪着表嫂,第一次由那副官带他们去接易太太出来买东西。邝裕民就没下车,车子先送他与副官各自回家——副官坐在前座——再开她们俩到中环。

  易先生她见过几次,都不过点头招呼。这天第一次坐下来一桌打牌,她知道他不是不注意她,不过不敢冒昧。她自从十二三岁就有人追求,她有数。虽然他这时期十分小心谨慎,也实在别狠了,蛰居无聊,心事重,又无法排遣,连酒都不敢喝,防汪公馆随时要找他有事。共事的两对夫妇合赁了一幢旧楼,至多关起门来打打小麻将。

  牌桌上提起易太太替他买的好几套西装料子,预备先做两套。佳芝介绍一家服装店,是他们的熟裁缝。“不过现在是旺季,忙着做游客生意,能够一拖几个月,这样好了,易先生几时有空,易太太打个电话给我,我去带他来。老主顾了,他不好意思不赶一赶。”临走丢下她的电话号码,易先生乘他太太送她出去,一定会抄了去,过两天找个借口打电话来探探口气,在办公时间内,麦先生不在家的时候。

  那天晚上微雨,黄磊开车接她回来,一同上楼,大家都在等信。一次空前成功的演出,下了台还没下装,自己都觉得顾盼间光艳照人。她舍不得他们走,恨不得再到那里去。已经下半夜了,邝裕民他们又不跳舞,找那种通宵营业的小馆子去吃及第粥也好,在毛毛雨里老远一路走回来,疯到天亮。

  但是大家计议过一阵之后,都沉默下来了,偶尔有一两个人悄声叽咕两句,有时候噗嗤一笑。

  那嗤笑声有点耳熟。这不是一天的事了,她知道他们早就背后讨论过。

  “听他们说,这些人里好像只有梁闰生一个人有性经验,”

  赖秀金告诉她。除她之外只有赖秀金一个女生。

  偏偏是梁闰生!

  当然是他。只有他嫖过。

  既然有牺牲的决心,就不能说不甘心便宜了他。

  今天晚上,浴在舞台照明的余辉里,连梁闰生都不十分讨厌了。大家仿佛看出来,一个个都溜了,就剩下梁闰生。于是戏继续演下去。

  也不止这一夜。但是接连几天易先生都没打电话来。她打电话给易太太,易太太没精打彩的,说这两天忙,不去买东西,过天再打电话来找她。

  是疑心了?发现老易有她的电话号码?还是得到了坏消息,日本方面的?折磨了她两星期之后,易太太欢天喜地打电话来辞行,十分抱歉走得匆忙,来不及见面了,兼邀她夫妇俩到上海来玩,多住些时畅叙一下,还要带他们到南京去游览。想必总是回南京组织政府的计划一度搁浅,所以前一向销声匿迹起来。

  黄磊拖了一屁股的债。家里听见说他在香港跟一个舞女赁屋同居了,又断绝了他的接济,狼狈万分。

  她与梁闰生之间早就已经很僵。大家都知道她是懊悔了,也都躲着她,在一起商量的时候都不正眼看她。

  “我傻。反正就是我傻,”她对自己说。

  也甚至于这次大家起哄捧她出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别具用心了。

  她不但对梁闰生要避嫌疑,跟他们这一伙人都疏远了,总觉得他们用好奇的异样的眼光看她。珍珠港事变后,海路一通,都转学到上海去了。同是沦陷区,上海还有书可念。她没跟他们一块走,在上海也没有来往。

  有很久她都不确定有没有染上什么脏病。

  在上海,倒给他们跟一个地下工作者搭上了线。一个姓吴的——想必也不是真姓吴——一听他们有这样宝贵的一条路子,当然极力鼓励他们进行。他们只好又来找她,她也义不容辞。

  事实是,每次跟老易在一起都像洗了个热水澡,把积郁都冲掉了,因为一切都有了个目的。

  这咖啡馆门口想必有人望风,看见他在汽车里,就会去通知一切提前。刚才来的时候倒没看见有人在附近逗留。横街对面的平安戏院最理想了,廊柱下的阴影中有掩蔽,戏院门口等人又名正言顺,不过门前的场地太空旷,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汽车里的人。

  有个送货的单车,停在隔壁外国人开的皮货店门口,仿佛车坏了,在检视修理。剃小平头,约有三十来岁,低着头,看不清楚,但显然不是熟人。她觉得不会是接应的车子。有些话他们不告诉她她也不问,

但是听上去还是他们原班人马。——有那个吴帮忙,也说不定搞得到汽车。那辆出差汽车要是还停在那里,也许就是接应的,司机那就是黄磊了。她刚才来的时候车子背对着她,看不见司机。

  吴大概还是不大信任他们,怕他们太嫩,会出乱子带累人。他不见得一个人单枪匹马在上海,但是始终就是他一个人跟邝裕民联络。

  许了吸收他们进组织。大概这次算是个考验。

  “他们都是差不多枪口贴在人身上开枪的,哪像**里隔得老远瞄准。”邝裕民有一次笑着告诉她。

  大概也是叫她安心的话,不会乱枪之下殃及池鱼,不打死也成了残废,还不如死了。

  这时候到临头,又是一种滋味。

  上场慌,一上去就好了。

  等最难熬。男人还可以抽烟。虚飘飘空捞捞的,简直不知道身在何所。她打开手提袋,取出一瓶香水,玻璃瓶塞连着一根小玻璃棍子,蘸了香水在耳垂背后一抹。微凉有棱,一片空茫中只有这点接触。再抹那边耳朵底下,半晌才闻见短短一缕栀子花香。

  脱下大衣,肘弯里面也搽了香水,还没来得及再穿上,隔着橱窗里的白色三层结婚蛋糕木制模型,已见一辆汽车开过来,一望而知是他的车,背后没驮着那不雅观的烧木炭的板箱。

  她捡起大衣手提袋,挽在臂上走出去。司机已经下车代开车门。易先生坐在靠里那边。

  “来晚了,来晚了!”他哈着腰喃喃说着,作为道歉。

  她只看了他一眼。上了车,司机回到前座,他告诉他“福开森路”。那是他们上次去的公寓。

  “先到这儿有爿店,”她低声向他说,“我耳环上掉了颗小钻,要拿去修。就在这儿,不然刚才走走过去就是了,又怕你来了找不到人,坐那儿傻等,等这半天。”

  他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真来晚了——已经出来了,又来了两个人,又不能不见。”说着便探身向司机道:“先回到刚才那儿。”早开过了一条街。

  她噘着嘴喃喃说道:“见一面这么麻烦,住你们那儿又一句话都不能说——我回香港去了,托你买张好点的船票总行?”

  “要回去了?想小麦了?”

  “什么小麦大麦,还要提这个人——气都气死了!”

  她说过她是报复丈夫玩舞女。

  一坐定下来,他就抱着胳膊,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南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销魂,一阵阵麻上来。

 她一扭身伏在车窗上往外看,免得又开过了。车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方才大转弯折回。又一个U形大转弯,从义利饼干行过街到平安戏院,全市唯一的一个清洁的二轮**院,灰红暗黄二色砖砌的门面,有一种针织粗呢的温暖感,整个建筑圆圆的朝里凹,成为一钩新月切过路角,门前十分宽敞。对面就是刚才那家凯司令咖啡馆,然后西伯利亚皮货店,绿屋夫人时装店,并排两家四个大橱窗,华贵的木制模特儿在霓虹灯后摆出各种姿态。隔壁一家小店一比更不起眼,橱窗里空无一物,招牌上虽有英文“珠宝商”字样,也看不出是珠宝店。

 他转告司机停下,下了车跟在她后面进去。她穿着高跟鞋比他高半个头。不然也就不穿这么高的跟了,他显然并不介意。她发现大个子往往喜欢娇小玲珑的女人,倒是矮小的男人喜欢女人高些,也许是一种补偿的心理。知道他在看,更软洋洋地凹着腰。腰细,婉若游龙游进玻璃门。

  一个穿西装的印度店员上前招呼。店堂虽小,倒也高爽敞亮,只是雪洞似的光塌塌一无所有,靠里设着唯一的短短一只玻璃柜台,陈列着一些“诞辰石”——按照生日月份,戴了运气好的,黄石英之类的“半宝石”,红蓝宝石都是宝石粉制的。

  她在手提袋里取出一只梨形红宝石耳坠子,上面碎钻拼成的叶子丢了一粒钻。

  “可以配,”那印度人看了说。

  她问了多少钱,几时有,易先生便道:“问他有没有好点的戒指。”他是留日的,英文不肯说,总是端着官架子等人翻译。

  她顿了顿方道:“干什么?”

  他笑道:“我们不是要买个戒指做纪念吗?就是钻戒好不好?要好点的。”

  她又顿了顿,拿他无可奈何似地笑了。“有没有钻戒?”

  她轻声问。

{未完,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