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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鲸
01
沈月梅最近对房子很着迷。
当初陈想买新房，和沈月梅商量的时候，一千万人都不想买。没想到，老赵没有经过她同意就直接买了，而且只写了老赵的名字。
沈月梅哭着喊着说老赵没良心，老赵却苦口婆心地跟沈月梅解释，“我们家老房子没有电梯，也没法装。当我们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你认为我们会爬楼梯吗？如果你现在有钱买，那就买一套未来的电梯吧。”
沈月梅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她没有经过任何讨论就把他的名字写在屋里，她怎么也想不通。
但是房子买了，沈月梅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她计划装修房子，然后马上搬进去。毕竟他们现在住的老区老房子，墙体发霉漏水，周边环境差。
一个周六，沈月梅打算去买新尺寸的新家具，可是一开门，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抬头看看门牌号，2408，没错，而且她是用钥匙开门的，这就更正确了！为什么大厅里一直堆着一袋袋的行李，两个房间的床垫都铺好了？
沈月梅的脑袋瞬间被炸开了。她迅速拨通了老赵的电话。“老赵，我们家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是谁的行李？”
只听老赵慢慢解释这个，说是因为小儿子结婚买的婚房开发商迟迟不出，要明年才能收楼。这个房子是给小儿子和老婆先住的，一年后就搬出去。
“哇”，沈月梅听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哭了。她大骂老赵没良心，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打翻了来解气。
02
沈月梅，47岁，丧偶，有一个儿子，房子给她。
老赵比她大13岁。他们认识的时候，老赵正在和前妻离婚。老赵的腰因吵架受伤，沈月梅恰好是他们病房的护士。
沈月梅闲着没事就会过去安慰老赵。渐渐地，她熟悉了这段关系。她了解到，老赵是个有钱人，拥有一家工厂，有车有房。
老赵虽然比她大13岁，但穿着和举止都挺得体的。
而他的前妻老赵，早年一直忙于事业，对她疏于照顾，久无感情。我就想让老赵赶紧把房产房子车子都分了，好让她离婚后能和老朋友过上好日子。
沈月梅不禁动了别的念头。
丈夫走后，她也不是没有追求者。但那些不能让她跨越阶层或者让她生活发生质变的追求者，还不如一个都没有。
她宁愿一个人这样。可是，眼前的老赵，所有的条件似乎都很合她的口味，只是她年纪大了一点。
可是转念一想，等她年纪大了，早走了，就剩下她所有的财产去享受生活了。
沈月梅就是这么想的。
沈月梅虽年近半百，却保留着一丝风韵。一双巧手不仅能做出老赵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还能给他按摩。
在那段时间里，由于她对老赵的精心照顾，老赵很快就康复了。沈月梅不认识几个字。她总是拿着报纸，问老赵这个字怎么读，什么意思。
念念不忘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她对老赵的敬佩。
没过多久，老赵和前妻协议离婚，他和沈月梅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S2/]03
老赵离婚不到三个月就和别人结婚了，这让他的两个儿子非常不满。再加上沈月梅只是个护工。在他们看来，是沈月梅莫名其妙地把陈搞糊涂了。
沈月梅故作委屈，哭得梨花带雨。她说她是为老赵奉献的，不贪钱。如果老赵不信，从今天开始她就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种老套的演技，任谁都觉得假，但老赵却深信不疑。
“这不关你的事。不准我老了找个伴，还得征得你同意？”老赵大骂两个儿子，结果心情不好。
沈月梅心中一片繁荣。她说老赵现在年纪大了，腰受伤了，想辞职在家照顾他。
老赵感动得眼眶湿润了。他不仅觉得遇到了真正对他好的人，也遇到了爱情。尤其是沈月梅比他小十几岁，她更爱他。
沈月梅还有一个儿子在上大学。她辞职了，失去了收入。自然，她儿子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没着落，还有房子的抵押。
没过多久，沈月梅就开始叹气，趁机向老赵诉苦。老赵想都没想就把沈月梅的房贷还了，每月给儿子2000元生活费。
沈月梅开心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陈心满意足地笑了。
但激情总会过去，日子也会平淡。沈月梅每天照顾好老赵的三餐，还拿点钱在外面报了一些瑜伽班和舞蹈班，日子过得不错。
然而，老赵灿不禁渐渐想起他的两个儿子。自从上次争吵以来，他们只去看过他几次。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和钱都花在了沈月梅和她儿子身上，亏欠了两个儿子。
04
老赵买新房的想法，真正开始是在小儿子结婚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他和沈月梅以后老了，房子一定要有电梯才方便。
买新房可以一举两得。没想到沈月梅对自己买房的意见这么大。
沈月梅当然不希望老赵买房。她就是想让老赵的现金流花在自己身上，说不定买房就不落到自己手里了。
老赵这次没听沈月梅的。他觉得买房可行，又能帮小儿子，就瞒着她买了。
房子装修好了，老赵也没打算这么急着搬进去。他没有告诉沈月梅让小儿子和妻子留在这里的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沈月梅为了这件事翻了个底朝天。小儿子回去看到他们的东西都被弄乱了，就给老赵打电话说:“如果梅姨不喜欢，我和我老婆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为难你。”
老赵不想听这个，意思是沈月梅不同意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挑战了他的权威。
“房子是我买的，钱是我的，你是我儿子。我说行就行。”
这之后，老赵对沈月梅就不冷不热了。沈月梅大吵大闹，吵了起来。看到老赵黑着脸不肯让步，她只能服软。让她和她儿子都得靠老赵的钱过日子。
但她越想越不服气。今天是房子，那老赵明天还会给儿子别的吗？她设法结婚了。她不能失去任何东西。
沈月梅又开始计算，让老赵在老房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还没算出个结果，又让沈月梅知道老赵把厂子给了大儿子！
[S2/]05
那天，大儿子拿着一叠文件来找老赵。沈月梅坐在大厅里嗑着瓜子看电视。神秘地看着两父子，她起身在门外偷听。
居然让她听说老赵打算把厂子交给大儿子，让他全权打理，每年只给他分红。
“爸，你放心，我会用心打理工厂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月梅听后气得不行。吃饭时，她忍不住问老赵:“你把厂子给你儿子了吗？”
老赵对她的语气不满意，白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
“工厂、房子都给你儿子了，你还有什么给我的？那我跟着你是什么？”
老赵听了这话，忍不住气得拍着桌子。“你吃我的，住我的，我还你房贷。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钱吗？”
面对陈的辱骂，沈月梅无言以对。她这样做是为了钱，但现在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沈月梅只好再次咽下这口恶气。
这下，沈月梅和老赵的关系更加僵了。不要让老赵在老房子上写她的名字。现在连买菜的钱，老赵都清楚了。
沈月梅这一天活在泪水中。
那天老赵去公园和别人下棋了。回来的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腰。邻居把他送到了医院，沈月梅很快赶了过来。
这次老赵三两个月不躺下，恐怕也不能完全康复。
我两个儿子来看望老赵，买了一堆补品，付了医药费就走了。照顾他的重担又落到了沈月梅身上。
病房里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最后，沈月梅开口打破了沉默。“大儿子买了燕窝。我给你炖。”
老赵支支吾吾，说好。
[S2/]06
这么长时间了，自然不可能说没有感觉了。沈月梅像第一次见到老赵时一样对他照顾得很好。
一开始，老赵腰疼得晚上睡不着觉。沈月梅甚至买了一张折叠床，每天晚上都守在老赵的床前。
别人看到，都以为是患难之交。老赵也是安慰。想想沈月梅之前的态度，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
老赵主动说起了房子。既然新房写了自己的名字，就把老房子改写成沈月梅。沈月梅一听，自然是点头称赞。
“陈，我不是贪你，还是我没有安全感。如果你愿意在房子上写我的名字，那我心里就踏实了。”
然而，沈月梅的贪婪也在这一刻被激起。
老赵康复出院回家后，沈月梅做了一桌子好菜庆祝。这时，老赵欣喜若狂，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要奖励沈月梅一份礼物给自己买。
沈月梅说，她看中了一个玉镯很久了，一直舍不得。
“我以后再买。来拿吧。”老赵把银行卡塞到沈月梅手里，给了她密码。
2007年
卡里有10万。那个玉镯两万多。沈月梅第一次享受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购买。这种感觉有点上瘾。
她又参观了珠宝店。看中了一条小金项链，今天特价，9800。她想了一下，卡里有10万，老赵应该不缺钱。她应该再买一条项链。
于是，她刷卡买了这条项链。
后来沈月梅去了平时的美容院做了按摩。美容院的人看着她容光焕发，她提着珠宝店的手袋，似乎看到了开单的机会。
沈月梅忍不住他们的夸赞和推广，充值了两万多的卡。
回到家，沈月梅告诉老赵，项链是买手链的，美容院最近在搞活动。她顺便充值了，但是卡里还剩下不少钱。
一边听，老赵一边点头，没说什么，你开心就好。听到这里，沈月梅高高兴兴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厨房做饭了。
沈月梅不知道的是，一天下午，老赵的手机不断收到银行卡的付款信息。几万，老赵看在眼里。
除了沈月梅刚才说的，她还买了很多燕窝补品，不一一汇报了。
老赵紧紧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银行卡余额，透过眼镜看了一眼沈月梅，嘴角抽动了一下。
2008年
不知不觉，老赵已经出院一个多月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在沈月梅的细心呵护下，他胖了几斤。
可是沈月梅等了又等，怎么还没见老赵把房子过户？他也恢复得够好了，不会忘记的。
沈月梅咬着嘴唇。不行，今晚我得提醒老赵。她心想。
那天晚饭后，沈月梅给老赵煮了一锅豆沙，跟老赵说了房子的事。
“陈，我们什么时候把房子处理一下？”
老赵拿起豆沙，又放下，淡淡地对沈月梅说:“别急，等小的有空再做吧？”
沈月梅惊呆了。“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跟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豪斯，我现在要写小儿子的名字了。”
砰的一声，沈月梅脑子里炸了雷。“什么意思，你说开头写我的名字。”
“我现在不想写。我想我已经给你够多了！”老赵突然翻脸对着别人吼了起来。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浪费了我照顾你一晚上。”
“沈月梅，你还不满足！”
原来，老赵把银行卡交给沈月梅的时候，并不是想奖励她买礼物，而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等钱到了沈月梅手里，看她会怎么处理。结果老赵失望了。
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诱惑。
最后老赵说，要么沈月梅就知足了，儿子和她的生活还是有人照顾。要么可以离婚，但现在陈的资产都给了他两个儿子，沈月梅得不到任何好处。
但如果这段婚姻继续下去，我们还能坦诚相待吗？
沈月梅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码头，却没想到，越是想捞点什么，越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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