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川往事续 第二章 弥留之际中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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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川往事续 第二章 弥留之际中的重逢,第1张

沥川往事续 第二章 弥留之际中的重逢
导读:沥川的病情在回到瑞士的几个月里没有太大的进步,他的身体被困在发烧、贫血、感染、极度疲劳的无限循环中。一开始,有许多家人朋友来看他。沥川一一的婉拒了他们的陪护。沥川觉得在医院有医生护士和他自己就够了。麻烦别人是他最过意不去的事情。一个月过去了

沥川的病情在回到瑞士的几个月里没有太大的进步,他的身体被困在发烧、贫血、感染、极度疲劳的无限循环中。一开始,有许多家人朋友来看他。沥川一一的婉拒了他们的陪护。沥川觉得在医院有医生护士和他自己就够了。麻烦别人是他最过意不去的事情。

一个月过去了,沥川的肺部又感染了,他的白细胞低的不能再低,对任何细菌病毒都没有什么抵抗力。病走熟道。持续的高烧不退加上呼吸衰竭把沥川又一次送进了ICU 几天下来丝毫不见好转。医生又一次发了病危通知。沥川躺在无菌的ICU里面,家属不能进入,有护士轮流照顾。爷爷、霁川、静文、Rene、Jeanette 都守在病房外。情况危急,没有人知道沥川这次还能不能挺过来。这时,一个护士从沥川病房里走出来,径直走向沥川的家人们。

“ Alex is struggling a bit here Things are not looking very positive He was saying something but I couldn’t hear very clearly” (沥川他在努力,但情况不是很好。他说了些话,但我没有听到很清楚。)

“What has he been saying”霁川赶忙问

“Something like shell shellshow ”

大家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突然Rene 灵机一动 “are you saying he was saying shieh shiao chou Something like that”

“Yes, Yes, it sounded like that ”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沥川还在惦记着小秋。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沥川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面面相觑。

Dr Herman 这时也过来找爷爷和霁川,他说沥川病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抗争的意识,这时候家人的鼓励是特别重要的。他问有没有谁是真正能让他有活下来的勇气的,请他去和沥川鼓励打气。爷爷听到这些,和霁川商量请小秋来瑞士。

霁川和静文赶忙打电话给小秋。瑞士和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睡梦中的小秋被霁川一通电话吵醒。她一看是霁川的电话,心里咯噔一下,想说可能是沥川出事了。她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却急切的想知道她的沥川到底怎么样了。

“小秋 我是霁川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

“霁川 是不是沥川不太好了?” 小秋曾经几百次设想这个接到这个电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嗯……”

“”

“爷爷想请你来看看沥川,他的医生说沥川失去抗争意识了,我们非常需要你来劝劝他鼓励他活下去。你愿意来苏黎世吗?”

电话这头的小秋已经完全呆住了,这是最后的诀别吗?自己不是已经告诉沥川她已经move on了嘛?他怎么又出事了?

静文见小秋没有声音,接过电话,对她说“小秋,沥川现在很需要你,icu的护士说他一直呼唤你的名字。”

“好吧 我马上准备 之前的申根国签证还有效。我坐最早的飞机过去。”

小秋随便抓了两件衣服,直冲机场。路上手机又响了,是霁川。他说爷爷为小秋包了一架专机从昆明直飞苏黎世。

经过近十个小时的飞行,小秋又一次来到了久违的苏黎世机场。通过海关,霁川和静文已经等在出口。三个人见面什么也没说,先是一个大大的group hug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的抱团取暖,互相打气了。

“谢谢你来 Annie” 霁川说

静文霁川看到短发的小秋 不禁问 “怎么把那么漂亮的长发剪掉了?”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Time to move on沥川情况如何?” 小秋关切的询问

“我们抓紧去医院 路上细说” 静文拉着小秋奔向停车场。

这一次的分别两个多月,不算是最长的一次。沥川还好吗?小秋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上次来苏黎世是冬天,白雪皑皑,她和沥川快乐的那三天两夜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这时的苏黎世,是春末,一切都是绿色的,新新的,但她的沥川却不能健康的出现在她眼前。面临她的是帮助沥川恢复对生命的渴望。

小秋、霁川、静文一路飞奔赶到沥川的病房。爷爷在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小秋,迎上去。

“小秋 你来了。谢谢你能来。沥川情况不太好,他一直昏迷,但是他一直呼唤你的名字。你要坚强,沥川的样子现在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样。准备好了,护士会带你进去的。”

“好的 爷爷”。Rene, Jeanette, 都上来和小秋拥抱。

小秋穿上隔离衣,帽子,鞋套,和护士走进沥川的病房。沥川没有任何抵抗力,必须严格消毒才能进入。小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沥川,沥川的样子比在昆明那次还要糟糕。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神志模糊,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电线,嘴巴里面插着呼吸机,病床边摆满了各种机器。靠近左胸处的静脉滴注管附近全部都是淤青,由于沥川凝血功能不好,皮下经常出血。而沥川那惨白的、瘦削的脸依然是那么英俊。小秋一看眼泪就下来了,旁边的护士赶忙递过来纸巾给她,又请她坐在沥川的床边。小秋伸手想握住沥川的手,可是上面全部插满了输液的管子,她只好伸手去抚摩沥川的额头,把沥川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Please take your time But you only have one hour here, ok? Try to talk to him” 护士请小秋抓紧时间,因为探视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小秋收拾心情,开始轻轻的在沥川耳边和他说话。

“沥川 我来看你了。你醒一下,看看我好吗。沥川 你别看我来看你,我其实已经想通了,我们做不了情人,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嘛 ?我以前好傻,干嘛老和你过不去呢?以后咱俩就是哥们儿,你说好吗?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看我连头发都剪短了。我已经重新开始了我的生活。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沥川 我来给你加油来了。你看你前面还有长的路要走呀。你不能现在就停下来休息。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完成。许多有意思的事情还没有经历。

以后我们还有许多生日要一起过。沥川 以后我们还一起玩 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吃北门的牛肉面 还有老滇味 还有curry wurst。苏黎世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我就等你好起来,带我去玩。好不好?

沥川 你看大家都在病房外为你加油呢,你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战胜病魔。”

沥川依然的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秋发现沥川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他经常看的《追忆似水年华》。她拿起来,发现里面夹着她的照片,那张被沥川撕碎又拼起来的照片,还有那张“我爱小秋 永不后悔”的纸片,原来都被沥川好好的保护起来。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小秋脑海。小秋好气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让她和沥川就早早的失去双亲,又让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疾病不能在一起。小秋哭的泣不成声,但是突然她想起沥川以前送她的手机上面励志的那句话“keep on fighting (继续加油)”。小秋擦干眼泪,开始不断的给沥川打气,说话,尽管沥川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小时过去了……

小秋从病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看到静文,身体一下子软下来,静文一把把她搂住,扶到旁边的椅子上。

大家关切的询问小秋是否还好。小秋说自己太累了。爷爷让静文霁川送小秋回家休息。一路上,小秋靠着静文,不停的流眼泪。回到家,一整个晚上,静文都陪在小秋身边。

“静文,沥川的病到底怎么才能治好?”

“他需要骨髓移植,可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太难了。”

“没有骨髓,就没办法了?”

“很困难,他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你看他,各项指标都不好。不过,小秋,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不要责怪自己。我想这也是沥川为什么叫你赶快离开他,他怕你看到他这个生病的样子。”

“霁川,爷爷,他家里没有任何人能配上?“

“全部都不行……”

“我可以问问小东,看看在国内能不能也帮他配一下。”

“好呀,如果能找到,就太好了。”

“对了,沥川他没孩子吧?孩子要能配上也行?”

“这个你比我清楚吧?“两个人笑起来。

“沥川跟我说过,他化疗放疗太多次,我们以后也不能要孩子。”

“嗨,太可怜了。”

“嘿,静文,你知道他有没有冷冻过精子?” 小秋来劲了,一屁股坐起来。

“啊,这我可不知道。你要干嘛?你不会要给他生孩子吧?”

“为什么不呢?”

“你快别闹了,你太逗了。沥川是不会同意的。”

“我不告诉他,只要能救命,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你知道Ivf很麻烦的,很受罪的。”

“我不怕,只要能救沥川。“

“我的祖宗,你快别闹了,你肯定是今天看到沥川受刺激了。你早点休息吧” 静文离开了小秋的房间。

      第三集

  会议室

小秋因为感冒药吃多了第二天迟到了。还是苏群到小秋的房间把小秋叫醒的,小秋急急忙忙跑到会议室,和大家说了句对不起,张少华:气色不错,睡的很好啊。小秋尴尬的笑了笑,张少华:资料翻译的怎么样?小秋:翻译进行的很顺利。张少华:们公司待你不薄吧,给的工资也是同行的两倍,我们希望得到的是你的敬业精神。和工作效率。小秋:我工作效率挺高的。我前天还熬了个通宵把工作做完。如果这个换做别人是绝对没有时间的。张少华:说你两句你还零压力这样的是吧。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能说呀。告诉你在这个市场上比你优秀的翻译还多着。我们之所以用你,是看在九通不同的合作上。如果你不愿意做随时可以走。小秋:可是,张总我昨天真的是有些特殊情况。张少华:特殊情况我也有特殊情况。瞎话张嘴就来。很多的人都看见了你这几天喝的烂醉如泥。你怎么解释啊?小秋:我想有没有特殊情况暂时应该不用想你汇报吧。而且晚上是我的业余时间我有权利选择是否工作。张少华:安妮,作为员工重要的会议你不参加,就是违背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我告诉你我可以随时给萧观打电话,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上班。小秋:如果我撒谎我甘愿手受罚,还有公司好像从来就没有迟到五分钟就可以开除员工条例,你现在的做法未免有些无视规章吧。张少华:。我无视规章,重要的会议你连续迟到。你是不是无视规章,我交给你的任务你从来就没有完成。你是不是无视规章。小秋和张少华吵的正经整个会议室,其他人都不敢出声。这时沥川说话了,沥川:少华,现在在找一个翻译已经不够时间了,如果不够的话再从九通那里再调来一个翻译。张少华看了看小秋张少华:什么态度。小秋坐了下来。这时门开了,大家都看向,门口进来的人。张少华:怎么回事我们会议室还没有用完呢。送花的小哥:不好意思,特定急件。张少华:那就放下赶紧出去。送花的小哥:还没完呢等等。请先安静一下。送花小哥清清嗓子。送花小哥::请问哪位是谢小秋**。小秋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小秋:我,我是。送花小哥:各位请安静一下注意听啊。小哥拿出一张卡片。送花小哥:小秋,我们的灵魂中没有爱。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那就像以前没有烛光的神灯。神灯,只要你点燃蜡烛。我的世界就会出现彩虹。彩虹啊!即使那是一条飞逝的幻影,我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满心欢喜。欢喜。你的萧观。小秋听到说萧观,眼睛瞪大了。沥川满脸不爽的听完了小哥念的诗。然后眼睛转向小秋,大家也十分好奇的看向了小秋。送花的小哥走到小秋面前。对小球说:**你的花。小秋收下了花。送花小哥:**请问你有没有小费呢?刚刚念诗诗是要小费的。小秋惊讶的说:小费?送花小哥:对呀小费。大家听到送花小哥向小秋索要小费哈哈大笑。小秋生气的大说:笑什么笑,恶作剧很搞笑吗。把花塞回给了送花小哥。于是小秋气匆匆的出去了。送花小哥跟在小秋后面喊:**,小费可以不给,但是花是你的,你得收下呀。小秋走后,会议室的人哈哈大笑。沥川看到有人跟小秋告白,心情十分复杂。张少华:好了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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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满脸尴尬的给静文打电话。小秋:叶静文,到底怎么回事啊。静文:哎呀花收到了吧。小秋:哎呦喂我说你下次有什么馊点子。你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啊。静文:喂,我就是在帮你,好不好。小秋:那我拜托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戏剧性。我今天真的是被你搞的糗大了。静文:沥川什么表现啊。小秋叹气说:我哪有功夫注意他什么反应啊,我光顾着自己生气啦。静文:啊那我情不是白花了吗。小秋:反正萧观今天也是跟着你斯文扫地了。看他以后怎么报复你吧。还有啊今天是我的上班时间啊大**。静文:不是说早上八点半的例会结束吗?我的花应该是例会结束的时候送到的呀。请大家都没走你在沥川也在。小秋无奈的说:静  文。静文:好好好算我白忙了好吧。钱白花了。小秋:害得我激动了半天以为是沥川送给我的。静文:哎哟拜托你用用脑子想一想好吧。沥川认得那么多汉字吗。他就算写也是写英文的好不好。小秋:是我的脑子被驴踢了。你就是那只驴,静文笑了笑:你才是驴。

餐厅

小秋在吃午饭。珍妮特走过来坐在小秋对面。珍妮特: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诗了,你男朋友好有才啊,小秋尴尬的说:不是的啦。珍妮特:怎么了吵架了?难怪这阵子看你老不开心的样子,安妮,知道吗?女孩子是要娇养的,我以前脾气很大的又爱整人。我记得有一次。沥川写了封信给我。然后我好开心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全部念出来。大家哈哈大笑。你知道沥川怎么了,他的脸都发青了。小秋听到珍妮特说这些一下子被吓到耶住了。珍妮特走到小秋身边帮她拍拍背。沥川也看到了小秋一直在咳嗽。关心的问:怎么了?珍妮特:可能是吃东西的时候噎到了,小秋看向沥川,对珍妮特沥川说:没事没事,呛着了没关系。珍妮特:真的没事啊?珍妮特回头问沥川:你还没有拿餐啊我去帮你拿。小秋沥川两个人相视一看。沥川走了,小秋一脸闷气的继续吃。

电梯

沥川站在电梯口。小秋也走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不说话,电梯开了。沥川依旧绅士的挡住电梯,小秋看了看,不说话,走向了防火楼梯。沥川看着她走,满脸问号。小秋刚走,沥川准备进电梯,珍妮特走了过来,珍妮特:等我。电梯里,珍妮特:爷爷打电话来问你复诊了没有?沥川:在刚到温州医院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珍妮特:我知道啊我可以带你去。沥川撇开话题,沥川:霁川快回来了你可以回去了。爷爷那边不是也离不开你吗。珍妮特:我才不回去呢。谁不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就是狼狈为奸,你也才不会放心。你们两个肯定会隐瞒资料的沥川:这怎么可能。珍妮特搂住了沥川的手沥川想挣脱但是珍妮特搂的更稳了。

小秋看着珍妮特搂着沥川上车心里有说不出的话。一直看到他们的车看不见影子。张少华走过来对小秋看着转门,就告诉小秋:就是转门。小秋追了上去,对张少华说:张总,那个我,我今天其实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是真的有特殊情况。而且我就是怕今天早上迟到我还定的很多闹钟。结果闹钟出也没把我叫醒。一下子我又睡过去了。张少华:嗯,又睡过去了。张少华本来要走,小秋拉住张少华说:我今天一定会把资料都翻译完的,张少华一脸无奈:以后不许迟到。小秋:我保证,如果以后再发生如此情况我自动辞职。张少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小秋:谢谢张总。小秋在咖啡馆工作,一个陌生人跑来和小秋搭讪,小秋不理他。电梯,小秋看到沥川和珍妮特走了过来,小秋立马走防楼梯。沥川看着她走防火楼梯。心里一直没有办法听珍妮特讲话,只能敷衍了事。

楼梯间

小秋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沥川,两人不说话,最后还是小秋憋不住了,小秋:王总,有个问题我想问你我们之间还有成意吗?沥川:当然有。小秋:如果我们之间还有诚意。我想知道,四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也是我对你所有好奇中,唯一还想知道的答案。沥川想了很久不说话。沥川:当初的事很抱歉。对不起。小秋看着他,笑了笑,小秋:对不起就是你的答案?其实也不难猜,是因为珍妮特,就是因为她吧。沥川:是的。是因为珍妮特。小秋点点头,小秋:谢谢你的答案。小秋头也不回的走了。墙后面的珍妮特走了过来,珍妮特:沥川你们以前认识?沥川我要去画图了。 珍妮特拉住沥川的手问:刚才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沥川看着珍妮特,说:当然不是。珍妮特放开沥川的手。沥川对珍妮特说:珍妮特,我的立场从来没有变过。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我会想情人那样对待你,但是也只能这样请原谅。珍妮特: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沥川: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珍妮特: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老是要避开我呢。我进了GMF以后,你就要求调去上海。我之前去医院看你。你也不让我看。对不起我知道原谅需要时间。八年了,八年够不够啊?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等下去。沥川:你什么也没有错,你也不需要我原谅你,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理解你的选择,但是你为什么用不必要的内疚折磨自己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我都已经放下。你为什么不能放下呢,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珍妮特:想回到我们以前快乐的时光。可以吗?你对其他人都不残忍。为什么你对我就特别残忍呢?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啊。珍妮特抱向沥川,珍妮特: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爱我的。你心里一直都爱着我对不对。沥川:我没有要惩罚你。你还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不爱你了。珍妮特在沥川肩膀上哭泣,珍妮特:我不许你说你不爱我。我不许你这样说。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错了好不好。沥川推开珍妮特,珍妮特:我知道我知道爱情到最后,不就变成的亲戚吗。我在这里一直等你。我会一直爱你。我会等你一辈子。沥川:我不需要你陪我一辈子,你也千万不要因为这种想法。耽误了自己。

酒店大厅

前台服务人员说:谢**,有你的包裹。小秋走了过来,说:好。小秋一看是陌生人送的,于是就打开了,小秋打开包裹,立马吓的丢了出去。小秋丢包裹的瞬间吓倒了前台服务人员。小秋惊恐的看着那个包裹。包裹里面是带血的娃娃头,还有一封信,小秋打开信。里面写着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宝贝。小秋惊呆了,是他,是他,小秋这时候,小秋的电话响了,是李警官,李警官:你好,谢**,我是上海派出所的,你还记得我吗?小秋:记得,记得。李警官:是这样的,两年前伤害你的那个嫌疑犯上周逃狱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麻烦你这些日子,注意一下。有什么情况记得跟我们汇报。小秋:他逃狱了,李警官,我在温州出差,然后今天晚上收到一个带血的包裹,不知道是不是他寄过来的。李警官:什么?包裹,好的,你先不要着急,你和你的家人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小秋:好的,谢谢。小秋把电话挂了,心里非常不安,小秋回到房间,立马给静文打电话说:静文,不好了,他逃狱了。静文惊呆了静文: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小秋:上周,我刚刚还收到了一个带血的娃娃头,怎么办静文,我害怕。静文:小秋,你先不要着急,你现在要保护好自己,先不要害怕。小秋:静文,我担心茶茶,我怕他伤害茶茶。我不能没有茶茶。你不在他身边,茶茶要是出什么事我会崩溃。静文:你先不要着急,这样吧,茶茶不是被李嫂照顾吗,这样,茶茶要不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一。小秋:好,可以,那明天麻烦你帮我送茶茶到机场,我到时候去接他。静文:好,放心就给我。电话挂了之后。小秋马上给李嫂打电话小秋:李嫂。茶茶呢?李嫂:睡觉了。太太有什么事吗?小秋:是这样的李嫂,我今天有一些情况,可能要长待一会儿。所以我要把茶茶带在身边。麻烦你现在,去帮查查整理一些衣服,装在行李箱里。然后准备证件,明天茶茶干妈送茶茶做到温州的飞机。衣服都是一套套的我都在柜子里面放好了的,你拿出来比好放在行李箱就行了。李嫂:好的太太。放心吧!小秋:好麻烦你了。你帮我整理完早点休息吧。李嫂:好的,太太再见。挂的电话的小秋心里始终不安稳。当然他也担心茶茶和沥川父子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第二天

因为小秋一直在担心,一晚上没有睡好。还是电话铃声吵醒小秋,小秋在洗澡过程中,有人着急敲门,小秋穿着浴袍出来看看是谁,没想到门锁了,小秋穿着浴袍,没有鞋子,一脸尴尬,可是又有会议,没办法,小秋穿着浴袍去开会,大家看呆了,最后还是张少华叫小秋回去换衣服,会议结束后,张少华叫小秋去沥川房间翻译。

1907

小秋敲门,沥川打开门,看到沥川。小秋:你好!王总。沥川:进来吧,到沥川的房间,小秋要避嫌,所以没有关门,沥川让小秋坐在白色沙发上,小秋有一点犹豫,因为她还在例假期,小秋和沥川分手了以后,有生了孩子,内分泌失调,例假也不准时,即使例假已经第四天了,量还是有点多,都是没有办法,沥川房间没有别的凳子了,她只能选择坐下,沥川:要喝点什么?小秋:酒,你有吗?沥川:酒我没有,我有你喜欢的柳橙汁。小秋:我现在不喜欢喝柳橙汁了,没有酒那不用了,白开水就行。沥川:那和柠檬水吧。小秋:为什么是柠檬水。不用麻烦了我不需要柠檬水。沥川还是到了柠檬水,沥川递给小秋,小秋不接,沥川就放在桌子上。小秋:可以开始工作了吗?沥川:可以,那我们从温州市质开始。小秋:上册的内容是建筑地理社会人物城市建设交通有电。中册是。沥川:我比较关心的是地理环境。小秋:地理这一栏有地质地貌气候水文土壤自然资源和自然灾害。沥川:一张张念可以吗。小秋看了看沥川,继续工作小秋:温州市的地质构造。基体是由上古生界鹤溪群。沥川打断小秋的话,说:可不可以翻译成英文。小秋:不好意思,这本书里面的生词比较多,我需要查一下字典。沥川:你不是专业的翻译吗?请继续吧,如果我有听不懂的话我就自己猜。小秋:那我总不能给你瞎翻吧!万一你设计的大楼到了我们两个是要坐牢的。沥川:谢小秋,请你不要把工作和个人情绪一起处理。小秋:王总,我好想没有搅到一起吧,自从我走进房间我们就一直在工作呀。沥川:如果你不愿意为。沥川刚想说下去。小秋就满脸不适,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抓住沙发扶手。脸上的表情,都表现出一个字疼。沥川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没事吧?小秋说:没事,不好意思,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沥川:我这里有洗手间。小秋:不好意思,我是要去我房间的洗手间。沥川:我这里都有洗手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小秋不好意思,我用不惯你的洗手间我喜欢用我的洗手间。沥川: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带个人情绪跟我谈话。小秋听到他说这个话,立马站了起来,小秋站了起来,沥川立马就看到了凳子上的一片红,沥川呆住了,小秋岩着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坐的凳子。小秋尴尬的不得了,捂着脸跑出了房间。沥川看着她跑出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小秋一直想要回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地那么的快,小秋开学了,沥川把她送回学校。临别的时候,反复地检查小秋手掌里的伤口,嘱咐她好好擦药,好好学习。沥川抱了又抱小秋,轻轻地吻了小秋的额头与她道别,并和她约定周末再见面。送别了小秋,首饰店打来了电话,通知沥川订婚戒指已经改好了尺寸。沥川赶紧开车去取回这枚期盼已久戒指。沥川拿着戒指反复端详,仿佛已经看到小秋带上戒指那喜笑颜开的样子,一丝丝甜意滑过心口,慧心地笑了。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爷爷打来了电话。

“沥川,你去见龚医生了吗?”爷爷压低了声音问沥川,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哦,您好,爷爷。我,我,我还没。”沥川支支吾吾地。

“你为什么还不去?你这次体检已经晚了四个月了。”

“我最近比较忙。”沥川吞吞吐吐地不想多说。

“你在忙什么?你不是休假了吗?”爷爷越说越激动,滚滚怒气顺着电话穿到沥川耳朵里。

“是,是,爷爷。我是在休假。”

“沥川,你真的不要命了?我跟你说,我刚刚和你龚伯伯打了电话,你现在就给我去见他,今天,现在,now!你如果不去见龚医生,你下礼拜就不要来上班了,以后也不用来了,直接退休就行了!!!” 爷爷气得挂断了沥川的电话。

“爷,爷爷?喂?Hello”

沥川被爷爷吼了一通,见已经没办法再拖了,只好乖乖地跑去看龚医生。到了医院,沥川一边机械地配合着医生拍着x光片,CT片,MRI片,一边在偷偷地想“龚医生应该需要几天仔细分析这些片子,对比以往资料,因为骨系统肿瘤一般位置较深,周围结构复杂。如果这两天就和小秋求婚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沥川做了这么多年的检查已经熟知医生的套路。

做完检查,龚医生送沥川出门,沥川隐隐地感到龚医生的今天的态度和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龚医生,片子看上去还好吗?”沥川试探着问。

“沥川,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按时吃药,按时检查,听见吗?”龚医生没有直接回答,沥川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会的。走了。”沥川拍拍龚医生的胳膊,走出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沥川专程绕去花店,精心地挑了鲜花准备送给小秋。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沥川竟然一时有些不适应,因为这里没有了小秋的欢笑声、说话声,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那让沥川想要紧紧抓住的生命的活力……沥川坐在桌前,挽起袖子,摊开刚刚买的鲜花,贴心地把所有花柄上的刺一个个细心地弄掉,花了不少功夫才绑好了这束玫瑰花—-这是一束红红的玫瑰,含苞待放,一共十二支。其中有十一支真的玫瑰花和一支可以以假乱真的假玫瑰花。沥川还贴心地写了卡片,上面写着“小秋,我爱你!直到所有的花都谢了。爱你的,沥川!”

做完捧花,沥川拿出小秋的订婚戒指,摆好小秋的照片,小心翼翼地跪在沙发前,反复演练着和小秋的求婚仪式,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霁川打来了电话—-沥川复诊结果是癌症已经肺部转移了。龚医生看过增强CT片子明确结论,肺癌4期,很快就通知了霁川。

沥川又一次败给了命运,命运又一次把他无情地从天堂丢入了地狱。

沥川攥着送给小秋的戒指,使出全身力气,却也不能从地上站起来,最后瘫坐在地,后背不停地冒冷汗。死亡,似乎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久病成医的沥川深知,癌症一旦复发,就意味着生命终结的临近。任何的手术、治疗也只是延长生命。痛苦、彷徨、无助、恐惧,一瞬间如洪水袭来,近乎让他抓狂。沥川抬不起头,心已经痛到不能呼吸,满脑子想的都是手中的戒指和小秋。

“怎么办,怎么办?”沥川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万遍地问自己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想呐喊却没有声音,想大声哭泣却没有泪水。

天色阴沉沉的,整个城市又一次被雾霾笼罩,沥川觉得自己像是被五花大绑捆了手脚,越挣扎越无法呼吸。沥川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对自己格外的残忍,早早经历失去双亲的痛苦,好不容易从癌症手里捡回一条命,却丢了一条腿。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他终于可以正常面对生活,才刚刚收获了一份美好的感情后,命运又一次无情地击碎了这一切。沥川思来想去,设计着n种和小秋解释、分手的方法…… 从早上一直到深夜。这中间,霁川跑来给他送过检查报告单,被他用 “I will be fine”一句话赶走了。他又用他最后一点力气和理性找到了陈东村律师,安排好别墅的转让并把给小秋的戒指存在了他那里。那束刚刚做好的花束也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然而,沥川依旧没有想好自已应如何面对小秋,如何跟她解释。深夜里,魂不守舍的沥川来到小秋的宿舍楼下。沥川又一次和命运做了一个赌注---如果小秋从墙里翻出来,沥川就和她坦白;否则,就和她永远分开。

沥川来到小秋宿舍楼下,打通小秋的电话,小秋很快跑下楼来见沥川,她依旧带着那能融化人心的微笑。沥川问小秋:“还以为你会**过来。” (这算是沥川作弊吗?可能吧。)小秋可能还记得她上次**时沥川那担心的模样,说:“开玩笑了,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说你比我老,我以后还要照顾你的。”说着从大门的栏杆里伸出手,拍了拍沥川的胸膛。沥川黯然伤神,以为这就是上天为他俩安排的最后选择。沥川拉住小秋的手和她拉勾,却不知自己的手不停的发冷、发抖。小秋察觉出一丝不对,问沥川:“你没事吧?”  沥川没事地摇摇头。约定好第二天去沥川家吃早饭,小秋就准备回寝室了。此时,沥川已明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这可能也是最好的结束。说着,沥川和小秋道别,转过身,心痛得无法呼吸。沥川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车子走去,谁知刚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沥川扭头一看,居然是小秋。小秋居然已经翻过了墙头,从后面抱住了自己。沥川转过身来,一下子抱住小秋。

“你怎么翻过来了,很危险的。”

“沥川,我想今晚陪着你。” 小秋也紧紧地抱着沥川。

沥川不敢相信小秋真的从栅栏那边翻过来了---这就意味着沥川必须和小秋坦白!沥川心里特别纠结,看着眼前这含苞待放,笑靥如花的小姑娘,眼眶有些湿润,身体在瑟瑟发抖。

小秋拉着沥川的手,问沥川到底怎么了?沥川什么也没说,只是邀请小秋和自己回家。都到这个时候,沥川还不忘绅士地为小秋拉开了车门,可能绅士这个词已经牢牢地刻入了沥川的骨髓里。等沥川坐进车里,小秋紧紧地握着沥川发抖的手,“沥川,你慢慢开车,我们回家慢慢说,好吗?”关键时刻,小秋的一句话稳住了沥川的心。

回到家,沥川关上门,面色阴沉,沉默不言,靠着墙呆呆地站着。小秋从未见过沥川这幅模样,心疼地看着沥川,赶忙扶着沥川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在沥川晦暗的脸颊上,另外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一些力量。

“沥川,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秋心中涌动着强烈的不安。

“小秋,there is a bad news (我有一个坏消息。)”

“怎么了,沥川?”小秋迫切地想知道究竟什么事情,把他心爱的沥川搞成这个样子?恐惧充满了她的心,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尽量镇定地说话,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继续影响到沥川。

“小秋,关于我的腿,一直没有机勇气和你说,其实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骨癌。我17岁那年车祸后发病,10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复发,但是今天拿到复查结果,医生诊断为骨癌肺转移。” 沥川的双眸都透着寒意。

“什么?骨癌?肺转移?” 小秋一时有些发蒙。

“是的,我不想有意瞒你,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解释。对不起。” 沥川难过地低下了头。小秋用手轻轻地抬起沥川的头,抚摸着沥川的脸。“沥川,你不用道歉,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小秋一下子把沥川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着。

沥川把茶几上面的诊断报告拿给小秋。小秋拿着报告,仔细地读着上面的字,使劲地摇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以及沥川刚刚说的话。

“小秋,听我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癌症转移了,病就已经非常难治了……” 沥川的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见。只见小秋两眼发红,眼泪像洪水一样不停地喷射出来。小秋的手依然放在沥川的脸上,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人即将离她远去……

“沥川,我不相信,现在医学已经这么发达了,咱们一定要一起努力,战胜癌症。”小秋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治愈的例子应该算是医学奇迹了吧。”沥川眉头紧锁,接着说:“小秋,我非常对不起你,我们刚刚开始谈恋爱,就让你经历这些。”沥川喉结发紧,声音也变得嘶哑。

小秋抱住沥川,“沥川,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错也要算是命运弄人。沥川,还记得伍德先生画上的话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们可以一起来面对,有一丝的希望我们也不要放弃,好吗?” 小秋眼底充满了坚毅和勇敢。沥川什么也没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小秋对他的安慰和鼓励带给绝望中的他又一次求生的欲望,沥川好像在咆哮的风浪中终于找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小秋捧着沥川那完美的脸庞,帮他抹去脸上的泪痕,说“沥川,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谢谢你坦诚相告,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的爱情。” 小秋靠在沥川肩上,冷静下来,抚摸着沥川的脊背。

”沥川,接下来怎么办呢?医生到底怎么说?” 小秋恢复了一些理性。

“医生说最好马上手术,然后化疗,我可能很快需要回苏黎世。”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小秋坚定地说。

“不行,不行,你得继续上学。你不能陪我,我不想你为我放弃学业。” 沥川不肯。

“我可以办休学,总会有办法的。沥川,你病了,请让我陪在你的身边,走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好吗?” 小秋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目光炙热而坚定。

两个人手拉着手,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后累倒在床上,睡着了。

几天后,小秋陪沥川踏上了返回苏黎世的飞机。

六个月以后,风暴最猛烈的部分已经过去。沥川的肺叶切除手术已经完成,他马上就要完成最后一个大剂量的化疗。由于药物的不良反应,沥川的头发全部掉光,身上也消瘦不堪。但小秋一直寸步不离地在身边陪伴、呵护着病中的沥川。这半年来,沥川被小秋照顾得无微不至,身体恢复的比医生预期的要好很多。

一天下午,病床上,沥川安静的睡着,精致的脸上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嘴唇也没了光彩微微干裂---这些都是拜化疗所赐。小秋坐在沥川的病床边,拉着他的手,温柔地看着熟睡中的沥川。苏黎世夏天那温和的阳光从病房的窗子照进来。沥川缓缓醒来,他半眯起眼,看到了温柔的小秋正向阳光一样的朝自己微笑,恍若隔世的感觉,让他有些回不过神。

“睡醒了?” 小秋轻轻地在沥川耳边细语。

沥川点点头,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小秋说:“你嘴唇好干, 要不要喝点水?”沥川又点点头。

小秋端来温水,拿着吸管,喂了沥川一些水。

“谢谢。”沥川向小秋笑笑,病中的他依然那么绅士、有礼貌。

“我帮你擦擦嘴唇吧?太干了。擦擦会舒服一些的,好吗?”小秋在沥川耳边说着。沥川微笑地点点头。小秋拿着棉签蘸着水,轻轻地涂抹在沥川的干裂的嘴唇上,时不时地看看沥川的反应。擦了几遍以后,又小心地涂上护唇膏,沥川的嘴唇好了很多。紧接着,小秋又帮沥川翻个身,然后像护士一样熟练地替沥川按摩刚刚被压的地方,防止沥川生褥疮,最后又给沥川腰后垫了一个枕头。小秋把沥川照顾好了,才坐下来看着他,沥川伸出手拉住小秋的小手,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爱人,用虚弱的声音说 “小秋,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做什么都不辛苦。” 小秋摸摸沥川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整理整齐。小秋看着病榻上的沥川,有些发愣。

”你在想什么呢?” 沥川轻轻地说。

“I got a song stuck in my head(有一首歌卡在我脑子里了)” 小秋皱皱鼻子。

“什么歌?”

“歌曲《至少还有你》,还记得吗?” 小秋把身体凑近沥川,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脸颊边。

“嗯,林忆莲唱的,很好听,我能哼两句。你唱给我听吧。” 沥川说。

这六个月的日子,其实是非常艰难和折磨人的,好在有坚毅的小秋相伴左右,支撑他们坚持下来的是对彼此的爱和坚强的毅力,以及战胜病魔的信心。沥川数次发高烧而濒临病危,像疯了一样浑身抖个不停,在床上呻吟,情绪低落至谷底时,小秋都会握着沥川手,给予他力量。只要能听听小秋为自己唱一首情歌,沥川的心情就会平复下来。沥川还和小秋学会了很多首中文的流行歌曲。

“那我唱了?”小秋清清嗓子,在沥川耳边轻轻地唱了起来。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小秋唱到这里,沥川突然张口,小声地在小秋耳边唱起来“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沥川唱到这,细细的手指摩挲着小秋的头发,不能自已。

小秋有些哽咽地继续唱,“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沥川张张嘴,声音有些嘶哑,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唱到“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沥川还要继续往下唱,小秋把食指放在沥川嘴唇上,看他太过辛苦,请他休息。自己继续唱完这首歌“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小秋往事》The End

PS小秋,我曾为你的《沥川往事》加过一个很俗气、很圆满的结局,不知道你和读者是不是都喜欢呢?你们看过后都move on了吗?我时常想,如果那四年我没有不辞而别,而是勇敢地和你一起面对疾病,我们的故事,我们的人生又会是会怎样的呢?所以我用这个虚构的故事作为《小秋往事》的结局。最后,我还是要谢谢你,尽管那四年中你没有在我身边,在那些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刻,是你写给我的每一封邮件,每一声问候,让我可以坚持地活下来。我更要谢谢你,在我每一次和死神相遇的时候(青田酒吧、翠湖宾馆还有在苏黎世),都是你用你的翅膀庇护了我,你就是我的guarding angle(守护天使)。小秋,如果我能撑过这次,我一定会去找你,履行“我爱小秋 永不后悔”的诺言,等着我!--- 爱你的,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