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小品——《生命之歌》 罗川:生命如歌,我们是生命的歌者;生命是跋涉;是执着;是灵魂的归宿;是激情的永恒。 热爱生命,用青春的心血浇灌生命之花,珍重生命,用无私的爱心谱写生命之歌。 演出者:钟登会蔡素晶陈瑶张向星邓锟 剧本作者:何建洪邓锟 内
小品——《生命之歌》
罗川:生命如歌,我们是生命的歌者;生命是跋涉;是执着;是灵魂的归宿;是激情的永恒。
热爱生命,用青春的心血浇灌生命之花,珍重生命,用无私的爱心谱写生命之歌。
演出者:钟登会蔡素晶陈瑶张向星邓锟
剧本作者:何建洪邓锟
内容:
①电视机前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爱心栏目。今天我将为大家讲述一个感人的故事,下面我介绍一下主要内容:有个人非常不幸,老父老母得病,故尔欠下了不少的债务。妻子又得了肺癌,双胞胎姐妹又要升学,自己又因为拖拉机事故犯了残疾……,好了,这些已够了,如果是你,你将如何走下去,下面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他的命运。
②病妻在家焦急的等待,忽然门被敲响了,妻子激动的叫女儿去开门。只看见丈夫在门口站着。
女儿:“爸爸你回来了,”
父亲:“是的”接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家门。女儿急忙去给父亲倒水。妻子急忙问到:“借到没有”。父亲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叹气,妻子又追问:“到底借到没有。”父亲不耐烦地说:“别问了,这年头还有谁肯借钱给我们啊”。两个女儿在一旁默默不语。
妻子急喘了几下说:“这可怎么办啊,孩子们要开学了,家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唉……!”又是长长的一声。
小清听了说:“爸妈,要不这书不读了。我在家帮你们。”小芸接着说:“对,我们不读书了,这附近有一家工厂要招女工,300元一个月。我和姐姐商量好了,我们去应聘,挣点钱为妈妈治病。”那父亲、妻子的眼睛湿润了。
那父亲吼着说:“这不关你们孩子的事。”小芸:“这怎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一家人嘛。”那父亲更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酸,却有硬着嘴说:“回到屋里去,我有事和你妈妈商量。”两个女儿只得悄悄的走进屋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去。
忽然,门再次被敲响了,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原来是要债的,那债主一进门便说:“老子现在赌输了,输得血本无归,那点债也该给了吧?”两个女儿听到这粗气的声音,只是在一旁悄悄地偷看。妻子听了这些,看了这些,呼吸更急了。
那父亲一边请债主坐下,一边用乞求的语气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连两个女儿的书费都凑不出来,您那一万元就缓缓吧!”那父亲弯下腰。妻子在旁也说:“是啊……你行行好吧!”那债主说:“好了!我看你现在就是抽血也不够,我给你三天时间,必来要清,否则,我将砸掉你这破苗。”于是便急冲冲搭了门走了。
③观众朋友,也许你现在已经感动,但不知道你的爱心被浮动了吗?我想应该是吧!可故事的结局又是怎样呢!债主来了妈?请看三天后……
④三天的一个下午,一家人正准备吃中午饭。两个女儿正在摆筷。小青:“爸、妈可以吃饭了”于是小芸进屋扶了母亲出来。一家人围着桌子。那父亲没有吃,只是在一旁,“唉,三天的期限到了,这可怎么办呢?”妻子停下来说:“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两个女儿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拭了眼睛。这时,家中一片寂静。
忽然,门被咚咚敲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小青随身起来,去开门。
“陈荣怎么是你?快请进。”小青感到很惊奇。一连四个人走进家门。
学生:“叔叔、阿姨,你们家的困难,我从电视上已经得知(同时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那父亲,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同时别的一个女同学也递上一束鲜花,给那病重的妻子。”随行的人也奉上了自己的心意。
他们一家人,客气地请这一行人座下,连声谢谢。这时,一个恐怖的背影来了,那父亲非常害怕。(债主来了)
那父亲说:“你看,这……。”老弟,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那父亲感到一阵惊异,却没说什么。以前,我太不人性了,很多对不起的地方,还多多……。那父亲连忙说:“别这样,这……”这样吧,我这有点钱,(昨晚赢的)你拿去给孩子们交学费,嫂子的病也该治治了。小青、小芸你们得好好学习,不能辜负社会给界对你们的关心和支持。边说边递钱。那父亲说:“这这……。”“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得赶快给嫂子治病才行。”债主严肃地说。
老板:“对了,大嫂的病得马上治,这样吧,我的车在外面,我送大嫂去治病……。”(大家一齐走下舞台)
甲:我刚入学那年啊,就听说学校里有一个老师名叫“法西斯”。
乙:喂、喂、喂,具本人所知,在我们中国的百家姓当中,根本就没有姓法的!
甲:是啊,当时我也纳闷,真是怪事,如果有姓法的为什么偏偏起“法西斯”这样的臭名呢!
乙:不是你耳朵感冒听错了吧?
甲:我根本就没听错,这个问题后来在比我高两年级的一个同学那找到了准确答案。
乙:那你就把答案给大家公布一下吧!让我们也听一听。
甲:原来这位老师不姓法,也不叫“法西斯”。她姓姜。
乙:这姓法和姓姜既不谐音也不形近。这是那和那啊!
甲:因为姓姜的这个老师平时特严肃,担任学校的政教工作。
乙:哦,这个政教工作我知道,就是抓学生的思想工作和管理学校纪律,我上学的那会儿没少和政教老师打交道。
甲:恩,看的出来,一看你就是总犯思想错误,不遵守学校纪律的坏蛋。
乙:什么呀,你才坏蛋呢,我那时候是学校学生会的团委书记,是要经常和老师沟通思想的。
甲: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学生干部,我还以为你是个犯罪分子呢!
乙:接着说你的吧!
甲:这个担任政教工作的姜老师工作起来特别认真。
乙:对,政教老师是应该严肃认真一些。
甲:由于他的工作性质,平时总和违反学校纪律的学生接触,处理事情手段“很辣”啊!
乙:对违反纪律的现象就应该狠一些,决不留情面。
甲:他对工作十分认真,一丝不句。
乙:什么?一丝不句?
甲:啊!不,是一丝不挂。
乙:啊!人体模特啊!
甲:啊!是一丝不苟。
乙:这还差不多。
甲:他对工作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就这样。“法西斯”的名字在背地里就传播开了,而且越传越远,已达到弄假成真的地步了。
乙:这说明同学们对他呀。是敬而远之。
甲:有一天,我们班里的一个学生违反了学校的纪律。
乙:这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甲:被责令把家长叫到学校来。
乙:这下可完了,学生最怕犯错误把家长找到学校来了,弄不好在学校挨批评,回家还得挨棍子。不过这也充分体现了学校、家长双项结合的教育理念。
甲:那天,姜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布置本周的评比内容。
乙:是布置评比工作。
甲:姜老师布置完毕,刚进办公室,还没等坐下来,就听有敲门的声音。
乙:又来事了。
甲:是学生家长。
乙:一定是违反学校纪律的哪个学生家长吧!
甲:是的,他一进门就给姜老是鞠个躬,边鞠躬边道歉。
乙:哎,那你能不能给大家学学那个家长是怎么说的。
甲:行啊,那我就临时扮演一下那个家长。
乙:那我就扮演一下姜老师。
甲:(敲门,当当当)
乙:这就开始啦!(咳嗽一声)谁啊?请进!
甲:(边鞠躬边道歉)法老师,你好!法老师,给您添麻烦了,法老师,我家孩子违反了学校的纪律,这是我们家长平时教育的不够,还请法老师多多谅解。
乙:好吗!我~~~~不姓法。
甲:你,你不是管政教的法西斯老师吗?
乙:我姓姜,最近我才知道,由于我管政教,总扳着脸,一些同学们背地里叫我 “法西斯”。
甲:噢。原来你姓姜不姓法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乙:没关系,孩子犯错误是难免的,只要我们学校和家长共同努力,正确引导,问题是会解决的。
甲: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姜老师改变了以前的工作方法,脸上的笑容多了,但工作依然是一丝不~~~~苟!
乙:转变了工作方法。
甲:从此,学生们叫他“法西斯”的是越来越少。
乙:少到以后根本没人知道曾经有个“法西斯”老师。
甲:同学们,让我们加强自身的纪律性,遵守学校的校规校纪,在犯错的时候懂得自我检查,知错就改,同时,不要计较老师在处理问题是的面部表情啦!
乙:同学们,学校里没有了“法西斯”老师,我们更要~
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遵守纪律,争当好学生!
幸福童年 方清平的 校园类的 (有点沾边 关系不是很大 不过很搞笑)以下是台词 有错别字望见谅
想不到还真有人鼓掌,这就算开张大吉了这是。其实我心里明白,您这掌声是欢送主持人下场。我没名儿啊,不过刚才在这个剧场门口,有一孩子认出我来了:(擦一下鼻子)“你演员吧?演阿凡达的吧?”认错人了。
您看这些笑星上场,台底下掌声笑声不断,到我这儿呢,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观众掌声,演员摆手)您不用安慰我,真的,我低调惯了,我说的不是相声,是寂寞。因为我从小就不是说相声的材料,我从小……我有点儿……傻。现在这孩子童年多幸福啊,三对儿夫妻一个孩儿,中国话还不会说呢,就给报英语班了。我小时候,家里哥儿五个,就我爸爸一个人挣钱。五个孩子就四条裤子,我老得在家留守……
现在这孩子,什么玩具没有啊?全带电的,电脑、电玩、电棍……这不让玩儿啊!我小时候,家里就一电门,我爸爸还不让摸。现在这孩子,有MP8了都,我小时候半拉P也没有啊。我姥姥有一根拐棍儿,她死了,我玩儿了半年……我拄着它装佘老太君。中间儿,上学呀课间休息实在没得玩儿了,班长组织我们搞竞赛,看谁啊能把这个脑袋钻到那课桌里去,我……我还挺争气,我……我钻进去了,拔不住来了……把我爸爸找来了,带我去医院呀,传达室老师不让出去,说这个桌子是公共财产……说得摘下来才能去医院,我爸说要能摘下来我们上医院干嘛去呀?!……交了押金才让走。现在这大夫对病人负责,我们小时候那大夫,哄弄人。要给我从脖子这儿截肢……我爸说早就废除砍头了,拽着我就跑了。回家吧,上不了公共汽车呀,顶一桌子往家走,回头率百分之百……不知道我什么兵种了。我们有一街坊是木匠,说把桌子锯了,我舍不得,学校扣着押金呢这。我爸说戴一桌子也好,写作业方便。脑袋在里头塞着呢,看不见呀写作业。顶了三天,人瘦了一圈儿最后拔出来了……
现在这孩子看演出,多丰富啊,相声、话剧、木偶剧、音乐……我们小时候就那几出戏,还是区业余剧团演的。小时候看《智取威虎山》,杨子荣枪毙栾平,杨子荣这手摁着栾平,这手拿枪,一比划,后台有个道具师,拿那个锤子一敲那砸炮儿“邦”,栾平死了。那天哪,是在操场演出啊,赶上下雨,砸炮儿受潮了,杨子荣这么一比划,枪没响。我们同学们都愣住了,老师还给我们说呢,说杨子荣叔叔用的是无声手枪。栾平他听不见枪响他不……不躺下呀,杨子荣继续做戏啊,“我代表人民……(做戏)”又赶上一个受潮的砸炮儿,“代表党……”又是一个手抄的砸炮儿。杨子荣真急了:“没子弹了……代表人民代表党,我掐死你……”这栾平掐死了……我站起来叫好儿啊,我说“杨子荣叔叔手劲儿真大……”因为我那个脑袋让桌子挤了之后就有点缺心眼儿了……那时候我们家养了一只鸡,让汽车给压死了,司机想赔钱呢,就问我:“小孩儿,这鸡是你们家的吗?”我说:“看鸡毛象,就是我们家那几没这么扁……”我小姨有时候也辅导我做功课,给我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说这白骨精披头散发,青面獠牙,我不听,眼睛看着窗户外头,我小姨真急了:“方清平,你倒看着我呀,不看着我,你知道白骨精长这么模样啊?”上课也不听讲,老师在上头讲,我在底下小声嘀咕,我们老师惩罚我:“方清平,把刚才说过的话大声重复二十遍!”不敢不说呀,往那儿一站:“老师的牙缝儿里有韭菜,老师的牙缝儿里有韭菜,老师的牙缝儿里有韭菜……”(摆手)“行行行,以后要记住喽,上课要说话呀,必须举手。”老师又讲了二十分钟课,该回答同学问题了,大伙儿都举手,我也举手,老师啊还记着刚才那仇呢,最后一个才叫我:“方清平,你要问什么呀?”“来不及了,我就地解决了……”
我学得最差的就是语文。连造句都不会。老师让用“陆陆续续”这词儿造句,我造的句子是“晚上六点,我爸爸陆陆续续回家了”。老师在后头写评语:“你们家乱不乱呢,爸爸们还不一块儿回去,还陆陆续续回去,你妈得热几回饭呢?”我那时候造句老离不开我爸爸,家里就他一个人挣钱呐。老师让用“感谢”这词儿造句,我造的句子是“我感谢我爸爸给我写作业”,把我爸爸出卖了。老师让用“原来”造句,我造的句子是“原来他是我爸爸”,合着刚弄明白……
写作文更差了,小学二年级,老师让写《我的某某某》,我呢拍马屁,写《我的老师》,头一句啊,“我的老师是一张瓜子脸”,这“瓜”我少写一勾少写一点,我们老师一看:“我的老师是一张爪子脸”,爪子脸什么德性啊?!接着往下看吧,“午夜十二点,我来到老师家门口”,这孩子深更半夜也不知上老师家干嘛去?不知道抽什么风。“看见老师家的窗口还闪烁着烛光”,我们老师是节电标兵,“老师连夜给我们批改作业”,小学这点儿作业其实半个小时就都改完了,我们老师手慢,得改到夜里。“望着老师鬓间的白发,我的眼睛湿润了”,那年我们老师才二十一,少白头。“老师忍着病痛,为我们改完最后一本作业,欣慰地合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们一定继承老师的遗志,长大了都做人民教师”,长大了都当老师,也不知哪儿找那么些学生去。我们小时候,只能写这作文。小学三年级,又让写《我的某某某》,不敢写老师了,怕惹祸呀,写《我的姥姥》:“我的姥姥已经去世了,我衷心地祝福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都死了还寿比南山呢,零分!小学四年级啊,还让写《我的某某某》,我琢磨这回一定写一好的,再也不能得零分了,我的作文题目是《我的战友邱少云》,老师说你也得认识人家呀,连我都没见过邱少云同志,零分!因为我们小时候啊,知识面窄,老师只能给我们出这作文题。《我的某某某》,要不就写《一件好事》,一写这个题就麻烦了,全班80%的同学都得看见老太太过马路。现在这老太太,都会自己过马路,有那勇敢的,车开得越快她越往前冲,是不是?车从这边来,人家老太太往那边看,反正你也不敢撞我。我们小时候那老太太老实,拄着棍儿在那儿等着,等着我们给扶过去,扶过去还不回家,还查户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还不能告诉她,“我叫红领巾”。这是写《一件好事》,还让我们天天写日记,那么点儿小孩儿每天有什么事儿可记的呀!胡说八道啊!“今天风和日丽,老师带领我们攀登珠穆朗玛峰。同学们展开了登山竞赛,体育委员王小明用了不到五分钟爬到山顶。山顶是一片果园,有西瓜树,冬瓜树,还有圣诞树。农民伯伯蹭蹭蹭蹭爬上西瓜树,灵巧得像只大花猫。农民伯伯摘了最大的一个西瓜扔给我,我用左手稳稳接住。穿过果园是故宫博物院,同学们在故宫博物院点燃篝火,听老师讲他打仗的故事。老师是只要考出好成绩,就带我们攀登比珠穆朗玛峰更高的山——香山。老实说要带我们到香山摘香肠。”
经常组织春游,每回还得写《春游见闻》,全班同学都一套词儿,全是这套词儿啊:“我们怀着兴高采烈的心情来到了公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假山,山上的鲜花红的象火,粉的象霞,白的象雪。同学们有的捉迷藏,有的吃点心。大伙儿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同学们都说明年春天还来公园”。都这套词儿。有一年春游啊,学校组织扫墓,让我们写作文,我们还用这套词儿套:“我们怀着兴高采烈的心情来到坟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坟头儿,花圈上的鲜花红的象火,粉的象霞,白的象雪。同学们有的捉迷藏……”,胆儿够大的,跑坟地捉迷藏去,也不怕撞见小鬼儿,“……有的吃点心……”,把贡品给吃了!“大家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同学们都说明年春天还来这里……”这不吃饱了撑的吗这不是……
教 训
高英培 范振钰
乙 这回我给您表演。
甲 哎呀,咱可老没见啦!
乙 有年头儿了。
甲 您很好吧?
乙 不错,不错。
甲 还在那儿住着啦?
乙 啊,还在那儿住。
甲 家里头好?
乙 您承问。
甲 到家您给我问候。
乙 好,一定,一定!
甲 哎呀,您可胖多啦。
乙 是啊。
甲 怎么样?现在您有几个小孩儿啦?
乙 我呀?我就是一个姑娘。
甲 是啊!哎呀,太好啦!我有一个小子啊。哈哈哈!您那姑娘今年多大岁数啦?
乙 哦,十六岁。
甲 是啊?哎呀!怎么那么寸呢,我小子十八岁。
乙 谁问他了这是?
甲 哎,您那姑娘身高……多高的个儿呀?
乙 一米六。
甲 是啊?哎呀,我小子一米七。嘿嘿嘿。
乙 要这么一看,还够般配的。
甲 哎,我也这么说哪。
乙 你外边溜达溜达吧!
甲 你怎么往外轰我呀?
乙 是啊,我听你这话别扭。
甲 您那姑娘在哪儿工作呀?
乙 他怎么净惦记着我这姑娘啊?
甲 有这么一句话嘛,“姑娘大了不可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乙 看这意思,我这闺女要归他们家。
甲 您也同意啦。
乙 哎……谁同意啦?这是!哪儿我就同意呀?
甲 您不说归我们家嘛。我跟您说实在的,您可千万别有封建思想,孩子的事儿啊,咱们做家长的别掺和,他们自己见个面儿,同意呢,咱就搞着。作为咱们……
乙 我说你有点神经病吧?你这都哪儿的事儿!我跟你说呀, 我孩子还小,现在正在上学。
甲 绱鞋没关系,我们不挑工作。绱鞋这工作……
乙 谁告诉你绱鞋啦?怎么绱鞋出来啦?
甲 你让各位听听,你当着大伙儿说的,你们孩子正在绱鞋。
乙 我说我们孩子上学。
甲 上学没关系,先搞着,毕业以后再结婚。
乙 这位还死乞白赖,你看看吧!我跟你这么说啊,我孩子还小。
甲 噢。
乙 现在正在努力学习的时候。
甲 是啊。
乙 我准备叫她上大学,上出来之后为国家贡献力量。
甲 有志愿。
乙 再者说,年轻轻的不应该过早地考虑这些问题。
甲 是,是。
乙 尤其是我们做家长的,更不应该支持他们过早地考虑这些问题。
甲 我跟您这么说亲家。
乙 哎……哪儿就亲家啊?这没三句话订婚了,你看了吗?
甲 不是,我跟您说呀,说实在的,您是没看见咱这儿子。
乙 哎!这得分清啦,你的儿子!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别套近乎这儿。
甲 不是,真的!您是没看见这个孩子,您要看见这个孩子,你打心眼儿里您就爱,您能主动地把您的闺寻给我们。
乙 也不至于。
甲 我那个孩子在咱“天津卫”你打听去,没有不知道的!
乙 你孩子叫什么?
甲 和平老三!
乙 叫什么?
甲 和平老三。
乙 噢,你们孩子行三?
甲 刚才我不告诉你嘛,就这么一个。我们孩子可以说是昆仑山上一棵草,千顷地一根苗,老爷庙的旗杆独一根儿,要用我爱人的话来讲,我们那叫“独生子儿”!
乙 行了。既然是独生子,怎么又叫“老三”哪?
甲 他小名叫“三梆子”。
乙 三梆子?
甲 长大了再叫小名儿不好听啦,到十八岁了,怎么办呢?就叫“老三”。
乙 那么“和平”是怎么回事儿?
甲 我在和平区住,这么叫“和平老三”。
乙 和平老三?
甲 就跟那个“海河老大”、“红桥老五”、“白楼老七”那名字啊……
乙 哎!行行!
甲 跟那名字一样。
乙 打住!有这么个称呼不是好兆!
甲 啊!您是没见过那孩子,咱那孩子可不那样。老实!跟形势跟的特别紧。
乙 从哪儿看?
甲 社会上刚一兴喇叭裤,我们宝贝儿就做了一条。
乙 这叫“跟形势跟的紧”呢?
甲 耶,对啦!人家哪,没人教啊!自己就会裁了,会铰啦,连缝儿都自己做的,嘿,百货大楼的不买。
乙 为什么?
甲 嫌不合格。出去到布铺,量了一丈布。
乙 哎!多少布?
甲 一丈。
乙 做什么呀?
甲 喇叭裤。
乙 用得了吗?
甲 大喇叭口儿。
乙 大喇叭口儿?
甲 哎!您看我们孩子那喇叭口……我们宝贝儿那一条裤腿儿,比我的裤腰都肥!
乙 费这个劲干吗呢?你让你们孩子穿两条面口袋儿出来好不好!
甲 面口袋儿短哪,人家裤腿儿长啊,那裤子一秃噜到地。您算,由打我们孩子做了喇叭裤穿上以后哎,我们街道保洁队的大娘都不扫胡同啦!
乙 哎,为什么呀?
甲 全让我们宝贝儿给秃噜干净啦!
乙 这管什么用啊?
甲 耶?现代化嘛!
乙 这叫现代化呀?你这是歪曲。现代化?我们学习人外国的先进的科学技术。
甲 哦哦!学习科学,学习外国的技术?
乙 对。
甲 可得学得了啊?
乙 你不说你们孩子聪明吗?
甲 聪明没在那儿啊。
乙 在哪儿啊?
甲 全在喇叭裤上啦。
乙 都掏这儿啦?这管什么用?
甲 管什么用啊?就我们那孩子那模样,他这个打扮儿,小烟卷儿往这儿一拿,甭多啦,来仨!马路一站,敢过去吗?就这样!
乙 拿我个人来说,我是不敢过去。
甲 这不完啦嘛!
乙 横行霸道都变了祸害啦。
甲 什么祸害?我不同意。
乙 你什么不同意呀?看看这穿着打扮、行动坐卧,责任在你身上。
甲 怎么呢?
乙 你呀,不会教育孩子。
甲 哎呀,我可不跟您抬杠啊,确实我不会教育孩子。你会教育孩子,明儿把我儿子送你。
乙 不要!不要!
甲 你瞧吓得这样!“不要!不要!”干吗呀?你倒想要啦?我们还舍不得给哪。
乙 自己留着吧。
甲 要给的话,顶多给你一半儿。
乙 这一半儿是什么意思?
甲 耶!有这么句话呀,“一个姑爷半个儿啊”!
乙 你要再提这茬儿我跟你没完,你信不信哪?你少拉拢亲戚啊。
甲 咱就说这个意思。我不同意您的说法。
乙 你怎么不同意呀?
甲 你老叫我教育,我是干吗的?
乙 你是干吗的?
甲 我整天上班我忙,我怎么教育呀?
乙 那也不能推卸责任,放任自流啊。
甲 由他母亲负责呀。
乙 他母亲管?
甲 教育孩子是他母亲负责呀。说实在的我们这孩子,哎呀,有了这孩子之后,他母亲把心血都搁到这儿啦。我说实在的啊,我说实话,我可不是夸我的爱人!我那爱人可以称得上是模范母亲,把心血都搁到孩子身上啦!我们孩子怎么长起来的?
乙 怎么长的?
甲 牛奶、橘子汁儿喂起来的。我爱人跟我说的好,这样的孩子长起来非常的聪明。
乙 聪明吗?
甲 果不其然,太聪明啦。
乙 怎么呢?
甲 嘿,这个小孩儿这个聪明,您算他刚会说话哎,就会骂街了。
乙 这叫聪明啊?刚会说话就学骂街呀?
甲 干吗大惊小怪的?不是没骂别人嘛。
乙 骂谁啦?
甲 骂我。哎呀,小孩儿骂街有意思。嘿……
乙 你这什么家长啊?这是!骂街愣能告诉有意思。
甲 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能不圣嘛!能不疼吗?下班以后我得抱。我刚抱过来,我爱人跟我抢,“你别抱他呀!你不会抱孩子。你看你抱孩子,抱来抱去,脑袋就冲下了,这个。我告诉你:我们这孩子多好啊,哎呀!三梆子他爹,真有意思!多好啊,三梆子,快去!骂你爸爸去,骂你爸爸去!”我们孩子反应多快,“嘿嘿,爸爸是老梆子!”
乙 好,孩子是够聪明的。孩子叫“三梆子”,你可不“老梆子”嘛!
甲 “哎呀,小宝贝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再骂一句,爸爸给你买巧克力。”
乙 不错!骂美了,你看了吗?
甲 我们这孩子,就在他母亲循循善诱之下,那叫启蒙的教育,培养到今天,十八岁啦,始终不忘慈母之恩。
乙 怎么呢?
甲 不管到什么地方办事儿去,不管跟谁说话,老得把他妈搁到嘴边儿上。
乙 哎?那怎么搁到嘴边上啊?
甲 一张嘴,“我他XX的、你他XX的、咱他XX的、他他XX的、都他XX的!”
乙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 孝子啊。
乙 这叫孝子啊?这样说,长了给你们惹祸。你应该说、应该管哪。
甲 哎哟,我不是不管哪,我他XX的一管,他他XX的瞪眼。
乙 去去!你管不了,根子就在你这儿。
甲 怎么呢?
乙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不骂街,他会骂街吗?上行下效,责任就在你这儿,要改你先改。
甲 我……我骂不过他。
乙 你还骂不过他?
甲 我没他骂的花哨。哎哟,我们孩子骂街可骂出水平来了。
乙 甭骂出水平来啦!我告诉你呀,这个骂街呀,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坏习惯、坏习气。我们中国是个文明的古国。
甲 噢!
乙 如果张嘴骂街,闭口骂人,那是民族的耻辱,这可得教育呀。
甲 哎,对!您让我教育,我整天忙啊,我上班儿,我怎么教育呀?再者说啦,我们光教育啦,还要学校干吗呢?
乙 哎?你说错啦。我们做家长的应该跟学校配合起来呀。
甲 上班儿忙,没法儿配合,把孩子交给学校就得啦。也别说,我们这小孩儿哎,就打上学上的,老师特别喜欢他。
乙 怎么喜欢呢?
甲 全学校同学都放学回家了,就把我们宝贝儿一人留那儿啦。跟老师做自我谈心。
乙 那叫“谈心”哪?那叫“自我检查”!你们孩子犯错误啦。
甲 没错。
乙 没错把他留下?
甲 给老师起外号儿起的。
乙 给老师起外号儿?
甲 给老师起个外号儿有什么关系呀?这个老师要不怎么年 轻呢?我们孩子给你起个外号儿,那不是喜欢你吗?
乙 那叫喜欢哪?
甲 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啊?人不得外号儿不富啊。
乙 这都哪儿的话呀?
甲 把我们孩子留那儿谈啊,谈着谈着,哎!要不怎么年轻的老师哪,愣没说过我们孩子,老师哭啦。
乙 那是叫你们孩子给气的!
甲 我就知道没好吧!
乙 怎么?
甲 就打我们孩子给老师起外号起的,没给我们孩子判过及格。咱就知道这事儿。
乙 先等会儿!这个及格不及格是老师判的?
甲 哎哟!不是她判的还是我判的?
乙 哦,对!那是成绩争取来的。
甲 我不同意。
乙 你怎么不同意呀?
甲 有给八十分儿的。
乙 学习好。
甲 有给九十分儿的。
乙 成绩好!
甲 还有给一百分儿的。
乙 学习认真。
甲 我们这宝贝可真不错,哪个卷子都是“大鸡蛋”。
乙 不好好的学习。
甲 篇儿篇儿大鸡蛋。那天老师也一迷糊,画了个大圈儿跟“鸭蛋”一样。我一看,行啊!甭管鸡蛋、鸭蛋,有营养就得呀!
乙 你看这什么糊涂家长啊?你看看你们孩子:小的时候学骂街;上小学了,给老师起外号;考试的时候得零,你们孩子啊,这么一看哪,是典型的捣蛋。
甲 您说什么?
乙 捣蛋!
甲 那是核武器,他搞不了那个。
乙 什么叫核武器呀?
甲 您不说叫我们孩子做“导弹”去吗?
乙 你们孩子做导弹哪?捣蛋,就是捣乱分子,捣乱!懂吗?去学校捣乱。
甲 没捣乱,就是砸玻璃啦!
乙 把学校玻璃都给砸啦?
甲 不光他一人儿,好几个学生一块儿砸的。
乙 那也不行!老师就不管吗?
甲 上了中学了,老师不好意思管。
乙 怎么不好意思的?
甲 老师忙还忙不过来呢!
乙 忙什么?
甲 老师正忙着写检查呢。老师忙着写检查,她正忙这个,还管学生?
乙 等会儿!老师写检查?这什么时候?
甲 就那时候,就那个!
乙 这是什么?
甲 那“四个人儿”执政的时候。
乙 噢,你这一说提醒我啦。就是所谓的“反潮流”那阵儿。
甲 哎,对对!我们那孩子造反劲头足极啦。
乙 怎么?
甲 马路上来车西瓜哎,我们孩子一叫号就给“圆儿”啦。
乙 圆儿啦?那叫抢啦!
甲 圆儿啦!小孩儿!
乙 明抢明夺呀?
甲 哎哟,我们孩子机灵极啦,挑俩大个儿的,抱着跑家来啦。“呼哧呼哧”就跑来啦。
乙 你看见了吗?
甲 看见了。
乙 你管了吗?
甲 当然管啦,“宝贝儿,进来,哪儿拿来的?咱可不要这个,赶紧给人家送回去!赴紧给人送回去!”我刚说到这儿,我爱人接过来啦,“得啦,得啦!嗬!你这觉悟还够高的啦?你还会大义灭亲啦?干吗,干吗?这么点儿孩子拿俩西瓜容易吗?”
乙 啊?
甲 “你看那个小细胳膊抱俩家来,容易不容易呀?我告诉你:你别管啊!”“啊,别管?咱不管!”
乙 这就不管啦?
甲 不让管咱能管吗?
乙 这应该管,给人家送回去。
甲 送回去?
乙 啊。
甲 我爱人说那叫“赃物”,送回去惹祸啦。
乙 那你们怎么办呢?
甲 怎么办呢?我爱人有主意,切巴切巴给吃啦!
乙 吃啦?
甲 啊,喔。
乙 你吃了吗?
甲 我……反正够甜的。
乙 还是吃啦。你说,就这个你不追根儿啊?你管哪?
甲 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
乙 那什么你该管哪?
甲 我们孩子让门口儿那二狗子给打了。
乙 叫谁?
甲 门口的二狗子。
乙 瞧他们门口这名字,“二狗子”、“三梆子”,加上他“老梆子”。
甲 孩子叫人给打的那样了,咱得说咱自己的孩子。
乙 哎,对。
甲 “宝贝儿,怎么意思?啊?你怎么整天地给我惹祸去呀?啊?这好几天没着家,你哪儿去啦?今儿让人打了,跑家来啦?啊?你跟我那能耐哪儿去啦?怎么我跟你说话你老跟我瞪眼呢?你那本事呢?啊?你说,你那本事呢?有这么句话你懂不懂了,‘大丈夫能死阵前不死阵后’,你明白不明白?有跟我瞪眼的工夫跟人拼去!”我这么一说呀,我们孩子脸也红啦,筋也绷起来啦,“对,爸爸,你说得对,我跟他拼去!”
乙 你说的这话是火上浇油啊。
甲 “噌”,就蹦起来啦!也别说,还是我爱人压事。
乙 怎么?
甲 我爱人真能压事。“哎哟!缺德鬼哎,真不叫家大人省心哪!你爸爸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啊?你看人家二狗子五大三粗的,你打得过人家吗?别说你一个人啊!把你爸爸、你们爷儿俩捆到一块儿都不是个儿啊。啊?就这样走啊?快给我回来吧!”
乙 算啦吧!
甲 “咱们三口儿一块去!”
乙 啊?打群架去呀?
甲 我爱人还真有韬略。我们孩子头了蹦过去之后,我爱人在后头一叉腰,我后边一看:二狗子改嘴啦,“哥们儿,我服了行吗?”
乙 服啦?
甲 服了。
乙 算你们家露脸,你们家横啦!
甲 对。
乙 我问你,这孩子打架做母亲老跟着干什么?
甲 她老怕孩子吃亏。当然,一个人打架打不过人家,我爱人就会。你在我们那片儿打听打听,没有不认识我爱人的。
乙 她叫什么呀?
甲 “坐地泡”。
乙 这个“坐地泡”怎么解释啊?
甲 跟人家辩论去呀,辩论不过人家,坐人家屋地上啦,一泡就四个钟头。
乙 喔!我明白了,“滚刀肉”!外号叫“母老虎”!
甲 哎呀,您夸奖。
乙 还夸奖哪?这个!
甲 有时间你上我那儿串个门儿去。
乙 不去,不去!我怕“老虎”咬着我。
甲 别客气,咱们是亲家。
乙 你还提这茬啊?我要你这么个倒霉亲戚,吓也得把我吓死,我告诉你吧!
甲 我跟你说实在的啊,咱那个孩子啊,叫您吃不了亏。
乙 我呀,吃点儿亏好。
甲 那个孩子有人缘儿。
乙 他还有人缘儿?怎么呢?
甲 你想,但凡没人缘儿,那派出所老找他干吗?
乙 派出所找他?
甲 啊,我们那门口儿派出所,那户籍警找他谈好几次了。
乙 谈好几次啦?
甲 啊。
乙 你们孩子拘留了吧?
甲 啊,留下啦!没交情能留那儿吗?就拿您来说吧,咱们俩这交情,我死乞白赖地留,不才管您一顿饭嘛。我们那小宝贝儿,在分局里头,一个礼拜呀。
乙 治安惩罚拘留!
甲 哎,由打孩子进去之后我可揪着心喽!我说孩子惹了什么祸啦?做家长的也不知道,这怎么办呢?我爱人倒能安慰我,真是我爱人好。
乙 她说什么啦?
甲 “得啦,得啦!别老愁眉苦脸的啦!低头来低头去干吗?就好像咱家出了嘛事儿似的。叫人家街坊四邻看着好看吗?我告诉你,没关系呀,不就进去了吗?进去跟住姥姥家一 样,有十天半个月就出来啦。”
乙 啊?这心真够开通的。
甲 我一想:也对,有十天半月出来啦。
乙 出来了没有?
甲 那天出来啦。正好我爱人没在家。嗬!我正赶上。
乙 应该教育教育。
甲 小宝贝儿打外边儿来了。进来之后,我一下子就把门销上啦!
乙 销门?
甲 我说:“宝贝儿!噗!哪儿去了,这些日子?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儿要不给我说实话,我告诉你,今儿就是今儿个啦!”
乙 干吗?
甲 我拿起了擀面杖,“嘡嘡”我就楼,“啪啪”地抽!抽他!实在不行?(动作)
乙 这是干什么?
甲 我给他来个背口袋。
乙 咳!我告诉你,这个孩子犯了错误,你打不解决问题儿。
甲 不行吗?
乙 主要正面教育,你得说服他呀。
甲 哎,不对,不对!您可不懂。
乙 怎么?
甲 木棒下面出孝子啊。
乙 这是哪儿的事儿?甲 一个“背口袋”让我给扔那儿,他起来还跟我支歪,他跟我来这劲儿。我说:“爷们儿?还要玩儿拳?”
乙 你瞧这爷儿俩了吗?
甲 就这么一比划,小宝贝儿“噌!”就跑啦!这回我倒放心啦。
乙 跑啦?
甲 跑了一个多月。
乙 一个多月啦?
甲 哎,对喽!
乙 你也不找找他?
甲 咳!找他干吗?更省心啦。
乙 省心?
甲 他在家我得揪多大心哪?这回倒利索,这不最近来信儿了吗。
乙 哪儿来信儿啦?
甲 公安局给我送信儿来啦。
乙 公安局送信儿?
甲 小宝贝儿又进去啦。
乙 又进去啦?行行!不要紧,“住姥姥家去啦!”有几天就回来啦。
甲 回不来。小吉普儿接走的。
乙 那也不要紧,多住两天。
甲 多住两天不行,这回判啦,
乙 判多少日子?
甲 有期徒刑十年。
乙 又创什么“奇迹”啦?
甲 嗐,哪儿有什么奇迹呀?就是持刀行凶,拦路抢劫。
乙 就这两条就够啦,持刀行凶啊?
甲 进去判了十年。唉!说实在的,我就没遇上好街坊,没遇上好邻居。我们孩子都进去了,合着我们这个胡同哎,家家吃捞面。
乙 对!应该吃捞面,吃喜面,除了一害。
甲 尤其是那个赵大爷,出来进去说闲话,八十多岁老头儿,你得一边忍着不完了吗?那天跟我走个对脸儿,“英培呀,我给你道喜呀,哎呀,真是大喜呀!我得感谢公安局呀,都写好了感谢信了。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不是不报啊,时辰没到啊。我听说宝贝儿判了十年是吧?太好啦!你们这个小宝贝儿判了十年,这毛病在哪儿呢,知道吗?都在你们家那‘坐地泡’身上啦,老宠着!”
乙 赵大爷说的对呀!这是气的。
甲 他这么说呀,我心里倒不难过;最叫我难过的是我们孩子也这么说。
乙 你们孩子在哪儿说呀?
甲 那天我给接见去啦。
乙
吗去啦?
甲 接见去。
乙 就这样的小宝贝儿还给他接见哪?
甲 你说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得惦着他吗?
乙 还惦记着呢。
甲 他惹了祸啦,怎么着我是他的家长啊。那天礼拜天,我跟我爱人我们俩人起了个大早,就奔小西关儿。
乙 那叫“小西关儿”啊?那叫监狱。
甲 对对,就上那儿去了。我一看我们那孩子,我们那孩子一看见我,咧着大嘴可就哭上啦,“爸爸,妈妈,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我害了我自己,我也害了别人!现在人民恨我,我恨你们俩人。”
乙 孩子说的对。
甲 “你们俩人一点正文儿都没有。我小时候,你做母亲的教给我骂街,你也不管。我在学校功课不好,你找人老师去,你跟人那儿‘坐地泡’去!结果那时候管你叫‘坐地泡’,我还不知道嘛事儿,现在我才明白。现在我嘴都板不住,张嘴就是骂街,闭口就是骂街。打来了分局以后,到了监狱里头,人说我‘一嘴炉灰碴子’。尤其你这做父亲的,我们
那年才三岁,你坐到旁边喝酒,你拿筷子往我嘴里抹,呛得我直流眼泪儿,我也不敢提出抗议来。”
乙 就这样疼啊?
甲 “你抽烟卷儿,往我们嘴里喷,呛得我们那样。到现在我十八了,也会喝酒了,也会抽烟了,上了这么大瘾头了。哼,你们也不管我啦!”
乙 不管,你怎么样啊?
甲 “没别的辙,可不得找小哥几个一块儿喏喏,想辙去呗!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你们也不管我。回家以后哎,给我来‘背口袋’,你这是嘛家长啊?这个!”孩子这么一说,我说:“可不是吗,咱们都接受这次教训吧!这次是沉痛的教训!咱们把它记住了得啦。你看需要什么东西呀,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捎来。”“我嘛也不需要了,您走的时候哎,把您脑袋戴的帽子,给我留下就行啦。”
乙 那干什么用啊?
甲 “那是我抢来的。”
乙 嘿,好好!孝子啊!儿子抢帽子,爸爸戴!戴着合适吗?
甲 就紧点儿。
乙 还紧点啊?
甲 家里有一摞都合适,我没舍的戴呀。
乙 那你不问问哪儿来的?
甲 我哪儿知道啊,我以为他去委托店买的呢。“您看看咱家二楼那儿,还有自行车零件儿,你也给派出所送去得啦。”
乙 哪来的?
甲 “那是我偷来的。门后头还有一筐铃裆盖儿。”
乙 你这孩子损不损哪?一筐一筐地拧啊?
甲 “你也给派出所送去吧。床底下还有把刀,您也交派出所得啦。”
乙 凶器。
甲 “我告诉您,下次您再来,给我带两身儿旧衣服来,我要好好在这儿劳动,我彻底地劳动,彻底地改造!争取提前释放我。”孩子这么一说,哎呀,我心里可就难过了,作为我来讲啊,说实在的,凡是做家长的可千万别跟我学。
乙 好好想想吧。
甲 我们培养孩子,培养他干吗呀?做革命事业接班人哪!
乙 对呀!
甲 我怎么把他培养到监狱里去啦?他从小,就这么溺爱他,确实我错啦,记住这次教训吧!你说我对得起谁?我对不起国家,我对不起党,我对不起人民,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犯下了大罪!说句良心话,我连您都对不起!
乙 有我什么事儿啊?
甲 让您那姑娘还得等十年。
乙 去你的吧!
甲:在座的各位大叔、大伯、哥们、爷们,我给大家请安了!
乙:在座的阿姨、大婶、大娘、奶奶、姐妹们,我给大家送福了!
甲:你怎么尽给女的行礼,没我们男同胞什么事不厚道!
乙:不厚道的也是你在先!你刚才你行礼的时候,不也没提我们女同胞吗
甲:这是封建意识在作祟!男尊女卑的思想在捣鬼!男主外女主内的落后想法在斗法!……
乙:好了!好了!你就别自我检讨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甲:什么年代
乙:神十上天了!天宫一号亲嘴了!月兔车上月球了!辽宁航空母舰远航了!中国经济规模世界第一了……你还在冬眠吧
甲:这与男女没有什么关系吧八杆子打不着。
乙:我是说你这思想太落伍了!跟不上时代步伐!踩不上改革的鼓点啦!
甲:怎么会呢!我也经常上网,看看新闻,了解国家大事!关注丑闻、绯闻、奇闻!
乙:你就那点出息!就爱小道消息。你就不想想,在当今这个年代,女的就是比男的强!
甲:那可不一定,干重活,有女的比男的强比力气,有女的比男的强
乙:我就简单跟你理论理论:历史上的花木兰代父从军、宋朝的穆桂英挂帅出征、曾经的中国女足、女排进入世界前列,中国男足、男排还在打呼噜吧,那我都不说了,就说现在,有航天员王亚平、网球名将李娜、九球高手潘晓婷、付小芳、刘莎莎……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球技过人;国际象棋棋后:谢军、诸辰、候逸凡、许昱华……高手如云;更有那游泳项目的“五朵金花、冬季奥运会中国美女扎堆;还有那“迷彩娘子军”更是英姿飒爽;就是世界舞台上的朴槿惠、德国总统默克尔,更是叱咤风云,把国家治理的有条有理,当数女中豪杰!
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我就想到我们国家四大球走出国门,是我们几代人的梦想,如今女子四大球都处在世界顶尖行列,可是提起男足、男排、男网,我就生气,好像没有我们中国男人什么事,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我还在寻思:是不是这些个项目没有设男子项目呢我们应当向女同胞学习,争取早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乙:你也别灰心丧气,我们男同胞也有自己的长处,比如姚明、刘翔、丁俊晖、孙扬、吴鹏、张琳……等等一大批优秀运动员为我们争得不少荣誉,还有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更是为我们开创先河,我们也要雄起!
甲:大伙是不是应当鼓鼓掌,为我们这些男同胞打打气,加加油!
乙:你别看不起女的,有些工作就是适合女同胞,比如幼儿园老师、医院护士……
甲:你也别看不起男同胞啊,送小孩上学的是不都是爷爷、爸爸医院那些担架的是不是都是那大老爷们下坑道挖煤的不都是那些小伙子
乙:问题是在家做饭的肯定是奶奶,在家等老爷子回家的不都是他们的媳妇
甲:依我看那,男女是平等的,工作也不分贵贱,只是分工不同罢了,适合男同志的工作,男同志多干点,适合女同志的工作,女同志多干点,社会不就和谐了吗
乙:是的,在家,我除了不生孩子以外,什么活我都干!
甲:就你那出息!你是妻管严吧
乙:你也别笑话我了,你打听打听,是不是赚钱的都是爷们,而管钱、花钱的是不都是娘们你上街瞧瞧,付款的是不都是老爷们提包、扛东西的是不都是哥们
甲: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以为就我才这样,原来都是这样啊!我都不敢跟人说!怕别人笑话!
乙:这就叫“妇唱夫随“!
甲:错!是“夫唱妇随”吧
乙:时代不同了,妇女解放了,还不让她们得瑟一阵子!
甲:那也不能被她们欺负我们啊!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啊!
乙:这不叫欺负,叫“尊重”!叫“痛苦并快乐着”!叫“偷着乐”!
甲:你想,让她们高兴了,她们是不就少唠叨了!干家务活是不就有劲了!我们是不就享福当老爷子了!……
乙:你小子在算计呢!别有用心啊!把他哄出去!(完)
zhl201609
《考试》
甲: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xxx
乙:我叫xxx
甲:今天我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乙:逗大家乐乐
甲:今天当着么多观众,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乙:我有问必答
甲:请问您上过学吗
乙:您这不废话吗,我国早就实行了义务教育,现在哪还有没上过学的。
甲:不是,我是想问问您在学校考过试吗
乙:学生时代哪有没有考过试的
甲:我最怕考试
乙:噢,你学习不行
甲:也不是不行,我们那个班不行。
乙:怎么不行
甲:我们是七天一小考,一月一大考,您说您这不是给我们学生施加压力吗
乙:学校不都这样吗
甲:我们班的老师也不行。
乙:怎么不行
甲:譬如说数学老师,她只顾在讲台上讲课,但是课堂纪律她不管。
乙:她怎么不管课堂纪律啦
甲:有一次,我认真听她讲数学题,我后面那个同学在我后背上画了个大王八她不管。
乙:人家那是没看见。
甲:更可气的是,他在我后背上画的那个大王八还背着个小王八。
乙:王八也有孩子。
甲:更可气的是,他还在那小王八盖子上写上我的名子。
乙:写别人的名字也不合适呀
甲:下了课我这个转呀,转到哪里,哪里的同学都乐我。
乙:那还不乐呀
甲:您说,我背着这王八娘俩一转,我多丢人呀!我不能跟他拉倒,我跟他没完!
乙:你要和他打架
甲:打架那是蠢人干的事,我这么聪明的学生能和同学打架吗
乙:那你怎么着哇
甲:我跟 他要条件
乙:跟他要钱
甲:要钱干嘛呀!要钱犯法
乙:你什么都明白
甲:以后学校再考试,他得无条件的让我抄作业,让我得高分,让我把面子找回来。
乙:那你抄了吗
甲:我就抄了一次
乙:怎么就一次
甲:我抄了他一次数学题,一共150分的题,我才得了30分。
乙:怎么才得了30分呀
甲:那小子的学习还不如我呢
乙:你说你抄题也不找个学习好的,你也不想想上课时,能有时间在你后背上画大王八的学生有学习好的吗。
甲:这次考试不算,月考再见。
乙:月考你有办法啦
甲:月考我找了个学习好的。
乙:这回行了。
甲:我俩没分到一个考场
乙:那不麻烦了吗
甲:没事,我在厕所里放了一块大半头砖
乙:在厕所里放大半头砖干嘛呀
甲:头结束考试前30分钟上厕所,他把答案放到砖底下。
乙:都定好了
甲:老师: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乙:拿答案去了
甲:到了厕所一看,答案全在砖底下,我这个高兴呀!回来之后我噌噌噌没用10分钟就抄完了。
两人搞笑相声台词《我要改行》
a:俗话说的好啊,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
b:是啊,职业对人来说太重要了。
a:你往这里一站,我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
b:我是干什么的?
a:说相声的。
b:废话,卖西瓜的在街口戳着呢。
a:选错行了吧。
b:啥意思?
a:要挣大钱,就要干大买卖。没听说过吗,大老板看见路上一万美元
都不弯腰去捡。
b:为什么?
a:他一弯腰的时间就能挣一万美元。
b:夸张了吧。
a:他一弯腰捡起来了。。。。。。一万美元。哪像你:各位老少爷们,
在下给大家说段相声,说不好大家多多包涵。说的好呢,大家叫个好。
{摘下帽子} 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在下给各位作揖了。
扑。。。。。一毛。当啷。。。。。。带响声,至少两毛。这位小兄
弟大气啊,五十的吧? 恩。。。。。。。公园门票,用过的!
b: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a:改行吧。干大买卖,挣大钱。有了钱,上电视,记者采访,网上有你
照片,找你就搜狗, 一搜就找到你了。
b:找我老婆就搜狐。我们俩动物。
a:我就改行了。学开车。
b:那好。
a:后来又不开了。
b:为什么?
a:我不是好来两口吗。
b:醉驾,那是要坐牢的。我忘给大家介绍了。这位平时爱喝酒,一喝就
醉,看谁都重影,人送外号“双胞胎”。那天喝酒回家,门口碰上他
老婆,他说了句:他小姨也在啊。吓得他老婆找了好几圈。
a:第一次开车,打着火,挂上档,一松离合,砰!倒挡!撞一电线杆子。
b:嚯!
a:换上挡,一松离合,砰!又撞一电线杆子。
b:电线杆子注意了,没事别老站路边上,影响交通。
a:这交警怎么来得这么快,下车给我一个敬礼,真有礼貌。稍息,不用
客气。来就来吧,还来一双胞胎。
b:喝高了。就一个人。
a:俩!来回晃,还和我玩交叉呢。一个我也打不过你啊。
b:先让你测试酒精度。 先生,吹。
a:不是吹,我天天喝。有钱,贵。。。贵族。
b:还贵族?
a:是贵族,扇子一扇,感冒了。咳嗽一声,肋骨折了两根。娇贵着呢。
就爱喝两口,越喝越清醒。
b:还清醒,再喝就成一群警察了。后来呢?
a:七天我就出来了。出来才知道,拘留所里没有酒。
b:还喝不?
a:喝!可三日无饭,不可一时无酒。出来当天我就去了酒楼,那一通
喝啊,去厕所吐了回来再喝。
b:直接把酒菜倒厕所里得了,不用受罪。
a:那个酒楼也特殊,厕所门槛特高,得爬上去,上去一迈步,我就从
二楼下去了。
b:那是窗子。
a:这世道也是啊,我趴车顶上,一群人围着我看,谁也不帮帮我,就
一老太太走过来问:帅哥,偷车啊?人家都是撬车门,你怎么拆车
顶啊?
b:看来你是不能吃开车这碗饭。
a:那我改行干啥呢?
b:看你的特长。
a:当歌唱家,多来钱啊。
b:就你这长相,去幼儿园唱去吧。哪个孩子不吃饭,你往那儿一站,
“风姐来了”,吓得那孩子可蹦可蹦把盘子都啃了。
a:我不是故意长得丑,我是为了吓唬不吃饭的孩子。
b:歌星,你干不了。
a:我开医院吧,那能挣大钱。那天我邻居王奶奶的孙子磕掉了一个
门牙,她带着孙子去了医院。大夫说:先检查一下吧。内科外科
放射科,b超ct脑电图, 一路撒着票子,没到口腔科王奶奶领着
孙子回去不看了。
b:没钱了?
a:门牙长出来了。
b:那你也不懂医学啊,怎么开医院?
a:我招聘啊。先选好门脸,闹市区,十层大楼,内科,外科,妇产
科,门诊区,住院区,康复区,足球场 ,拳击馆,最好能飙车。
b:打住。这好像不是医院。
a:用这些项目制造伤员,自产自销。选好地界,海发广告,招聘医
学界精英。当天就来了一个,30多岁,年富力强。
b:干过多少年了?
a:十三年。
b:都怎么看病?问诊?
a:我一般不问。
b:好。凭经验就知道啥病。那疼不疼总要问一下吧?
a:哈哈。。。你家的猪会说疼啊?
b:兽医!
a:也给人看过。那天来一女的,特胖,头。。。肚子。。。。我问
她:几个月了?她说:这么热的天,8月啊。我说: 我问你肚子
几个月了?她顺手给我一巴掌:我是胖!是怀孕吗?人家还没结
婚呢,以后上班带眼珠子来!
b:这人不能用。
a:下午又来了一个,日本松狮狗的头,这模样,俄罗斯巴黎舞团的
超短裙,埃塞俄比亚的黑丝袜,美国**女鬼的指a,多年没洗
都绿了,就俩眼是国产的,一对熊猫眼,晚上卸了状,立马小三
圈,小眼睛跟你家耗子差不多。
b:我们家没耗子。
a:让你老婆生一窝。
b:什么话啊!
a:开玩笑。{鞠躬}我干过护士。
b:怎么不干了?水平高工资少?
a:院长说我打针老瞄不准。
b:恩?
a:医学上叫“斜视”,我斜50公分。
b:是不容易瞄准。
a:不是哪天吧,来了一个孕妇,老也生不下来,她问我怎么办。我
有啥办法,我一个姑娘,我也不会生啊。我就给她打了一针。消
好毒,瞄准,打左面, 瞄右面,看准了“噗”一针下去那产妇没
吱声,他丈夫说话了:哎呦,我的腿啊!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喊啥
啊?你老婆生孩子你哪疼啊?
b:你打他腿上了。
a:呕,方向错了,我的眼往右斜。
b:差了一米!
a:那也不值得喊啊?再给你一针你也生不出来啊。
b:院长把你开除了吧?
a:倒不是为了打针。
b:那为啥?
a:哪天一个老大爷眼上长了个疖子,我给了他一支丰乳膏。第二天
他就找来了,挺好的一张脸上挂俩西红柿。
b:是好看。
a:哦,看错放药的格子了,对不起。。。。。你得谢谢我。
b:谢谢你?
a:是啊。在往右格子里是鸡眼膏。
b:那能把他眼珠子拔出来。
a:这医院是开不成了。
b:那再改。
a:去干销售。
b:卖啥?
a:先摆地滩,练练,卖腰带。五块钱一条,便宜了啊,瞧瞧,这真皮,
老虎皮的,栓牛都跑不了。看看了啊,买一条回去上吊能挂俩人要
是断了,我赔你十条,再不行我们派人帮您,服务到家。
b:得得。您这是说啥呢?
a:这是推销术,一语惊人。大家一听“那边卖上吊的腰带了,看看去
啊”呼啦人都围上了。咱不图都买去上吊,图个人气。这是方法,
人们注意你了,你就把自己推销出去了。没听人说吗“要想推销商
品,先要推销自己”。
b:卖东西先把自己卖了?
a:理解能力真差。那意思是:顾客是上帝,是衣食父母。父母!
b:那买你东西你就是人家的儿子?
a:得了吧。儿子现在都是老子,老子顶多算个孙子。你有了儿子你就
知道了,你就没天没地,没黑没白,没脸没皮,没脏没净,没星期
没礼拜,没节假日。
b:怎么讲?
a:半夜你睡的正香,忽然觉得身下热乎乎的,一摸,尿了。粘乎乎的。
b:拉了。
a:你把尿布拿去,{手搓},我拉的你用手这样吗?
b:去!
a:星期六礼拜天,儿子要骑马去公园。
b:你家还养了匹马?
a:恩,就是爱喝点酒。
b:知道了,骑你去。
a:走到半路,脖子上又热乎乎的。也巧,碰上邻居张大妈。
b:瞧你,驮个孩子这脖子上出这么多汗。
a:天热,大妈。
b:腊月啊?
a:我水深火热。
b:这水都深到脖子了。
a:孩子大了要上学,上小学就得盘算给孩子找个重点中学,上中学就得
盘算找个重点大学,上大学就得盘算找个好工作。。。。。
b:有了好工作就得盘算找个好媳妇。
a:还没找媳妇就得盘算买上一套房子。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是嫁房子还是
嫁人呢?
b:20多的大姑娘都给80 老头当二奶了,你说嫁的啥?
a:买上房子了,30多年的积蓄全砸上了。30年啊,孙子都结婚了,你说
这老子是老子还是孙子啊?
b:是啊,你这干销售想当儿子可不容易。
a:不行咱再说相声去。各位老少爷们,在下给大家说段相声,说得不好
大家多多包涵,说得好呢,大家叫个好,有钱的帮个前场,没钱的帮
个人场,在下给大家鞠躬了。
合:来,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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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Crosstalk),一种民间说唱曲艺。它以说、学、逗、唱为形式,突出其特点。著名相声演员有张寿臣,马三立,侯宝林,刘宝瑞, 马季,侯耀文,苏文茂,郭德纲等。
中国相声有三大发源地:北京天桥、天津劝业场和南京夫子庙。相声艺术源于华北,流行于京津冀,普及于全国及海内外,始于明清,盛于当代。主要采用口头方式表演。表演形式有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等,是扎根于民间、源于生活、又深受群众欢迎的曲艺表演艺术形式。
参考资料相声
侯:跟大伙诉诉我这一肚子苦水儿,人家说:你还有不高兴的事?您可不知道,现在大人的事好办,就这孩子的事着急。
您说我们小时候,大人给交了学费,知道念书去,现在这孩子,整个儿是咱雇一人给咱念书去。我说的这是实话,你别不往心里去。你看我们那孩子,今年刚十岁,营养药就吃了不知有多少。刚十岁,现在长得跟我一般高。人家说了:我要刮了胡子就是他,他要是长了胡子就是我。智商还行,智商,有的时候啊,偶尔老师也表扬一回。那不前两天嘛,老师说,让拿一个词儿啊,讲故事。刚学一个“等候一生”,我们孩子讲这故事太好了。我们孩子说有一个耍猴的,耍这猴,训练好了的,天天拿这猴挣钱。结果这猴有一天没看住,跑了。绕世界找这猴啊,找不着啊。最后他在哪儿丢的,弄一个凳在那儿等着。大伙说:别找了,再弄一只小的训练训练吧。不行。有知识的人说了:人生只要定好了一目标,你就默默地在这儿“等猴一生”。老师也鼓掌,老师也夸我们孩子。神童!都说我们孩子神童,这不,我是孩子他父亲,他们都管我叫神父。
我们这孩子中午十二点放学,十二点半没有一回到家的,晚上每天都让老师给留到9点钟以后才能回来。您看这不,一点了,还没到家。
(奇志上场)
侯:回来了?
奇:哼哼。。
侯:您看我们这孩子。我们这神童回来了。过来。。过过过过来。
奇:不打我?
侯:我不打你,不打你,这不2006年了吗?咱们改章程,说服教育,来来来来,往前往前,您瞧这模样!知道几点了吗?
奇:知道
侯:为什么又回来晚了?
奇:犯错误了
侯:甭说,上课不好好听讲?
奇:不是
侯:没完成作业?
奇:不是
侯:又跟同学打架了?
奇:没有
侯:那干嘛来着?
奇:就犯了点儿小错误
侯:小错误,什么?说!
奇:我下课以后,我组织了几个同学,把老师扣到教室里了。我得问问他,什么什么我是班里倒数第一名。
侯:这我不是替我们孩子争,这我们不是替我们孩子争,我们孩子知道进步了,他知道问问老师,为什么我们是倒数第一名。
跟大伙说,为什么咱们是倒数第一名?
奇:老师说了,上学期考试倒数第一名的,今年他转学了。
侯:问题是这事是家长会的事,我没去开家长会去,他怎么就会出事了
奇:您不能开家长会
侯:我怎么就?我是你爸爸,我怎么就不能开家长会去呢?
奇:按说呢,你一开家长会周围邻居有意见
侯:有什么意见?
奇:回来以后,准是半夜狼嚎,男女混合双打,整个海淀区都能听得见,邻居打110说咱们家半夜鸡叫
侯:那我不是为你好吗?再说了,哎,那家长会我没去了,谁去的?
奇:我怕您工作太忙
侯:知道有点孝心
奇:我花五十块钱,到劳务市场请一个替身儿。
侯:我就呐了闷了,这劳务市场上还有长得跟我一样的吗?
奇:嘿嘿嘿,爸爸,我们同学都说了,您这模样好找。
侯:怎么呢?
奇:动物园里的猩猩拔了毛就是您!
侯:好!今儿咱不说了,咱说说昨天,昨天为什么老师把你留下了?
奇:昨天老师让我填个表。
侯:对,问的你的岁数。
奇:嗯。
侯:你怎么?这小聪明你都有,填个表,他不会填了,不会填了。岁数不知道,怎么回事,说!
奇:这能怪我?
侯:怎么不怪你啊?岁数多大不知道?
奇:怪我?怪我?每次带着我去洗桑拿,你跟人家说我八岁。
侯:对,八岁以下不收钱!
奇:那我去夜总会,你怎么说我十七呢?
侯:废话,门口一牌子你没看见啊?十六岁以下不能进夜总会。问题是老师问你多大,你得实话实说啊。
奇:我是实话实说了。我说,老师,你是问我进夜总会的岁数还是洗桑拿的岁数?洗桑拿我八岁,进夜总会我十七!
侯:那你跟大伙说说,昨天,老师为什么把你留下了。
奇:昨天,老师问个问题,
侯:对,问一问题,就问一问题,
奇:你说能问这问题吗?
侯:怎么呢?
奇:他问西安事变的两个关键人物是谁。
侯:你怎么说的?
奇:我说张学友、郭富城。又打
侯:臭不要脸,当着这些人还这么说呢,那西安事变两个重要的人物,那是张学友、郭富城吗?
奇:那您说是谁?
侯:一个侯耀文,一个石富宽。
奇:我说爸爸哎,我们老师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侯:那是夸我哪?
奇:夸您哪??什么侯耀文石富宽,人家老师说的是杨虎城、张学良。
侯:是那俩人?我没弄清楚,那你跟大伙说说,人家老师让你造句,那真相大白你是怎么给造的?你说
奇:我没错,你非说
侯:你怎么,你说,你跟大伙说说,你让大伙给裁判裁判,我要错了,待会我给你检讨
奇:我就说真相大白造句,我就说我们隔壁白叔叔,有两个儿子,叫大白和小白,有一天我们看见了小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你长得真像大白呀”
奇:又打
侯:不要脸你。您看我这点儿钱花的。
奇:老打。
侯:您还别说,就这样不行吧,有时候作个文什么的还凑合
奇:凑合?老师说不及格
侯:写个假日你都写不好啊?
奇:不及格!
侯:你说这假日你有多丰富的内容,你比方说吧,对,我一想起这我就生气,还有就是去这酒吧,一个礼拜我在那儿碰见你3回
奇:不对
侯:怎么呢?
奇:我看见你4回。
侯:可能那是我喝多点儿
奇:我就写的假日,我去酒吧呀,
侯:问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酒吧,你别写酒吧,你写酒吧那老师能让你及格吗?你给它酒吧改成书吧。
奇:是写成书吧了,还是给我不及格。
侯:你就念念给大伙听听
奇:我说:假日我来到了书吧。
侯:多好听
奇:我首先连干了三本书,我又觉得不过瘾,把剩下的书我全扫倒了。
侯:后来呢?
奇: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我看见了我的爸爸走过来,他扶着墙,晃着身子对我说,哥们儿,这房子晃晃悠悠的,有点儿闹地震了吧?我跟他说:哥们儿,看着面熟。
侯:我瞧他也认识
奇:这不是闹地震了,
侯:这是?
奇:这是闹海啸呢,
侯:不要紧,咱们接着念书
奇:接着读书
侯:螃蟹一呀
奇:爪八个,两头尖啊,这么大个儿。。
奇:又打
侯:不要脸。
侯:您说我这俩钱儿花的,这是孩子吗?那天腆着脸还告诉我:爸我会做诗了
奇:是会做诗了。
侯:你做诗,靠谁呀,靠你呀,那也是受我的影响
侯:前些日子,我来一个河南的朋友,完了后来,我怕人家找不着我,在家我给他留一条,我写的唐诗:洛阳朋友如相问,就说我在东来顺。来,把你做那诗也给大伙念念。
我写了一首诗叫做,在我心中
侯:好,
奇:我朗诵
侯:朗诵
侯:趁着明白
奇:啊!
侯:你等会儿,这啊,是写好诗的全都带“啊”,前头一“啊”,后头就怎么都顺了。念
奇:啊!在我心中
侯:好
奇:爸爸最凶
侯:废话,那是亲爹。
奇:没有知识,不懂装懂
侯:我小时侯不家穷吗?
奇:考试不及格,打得人鼻青脸肿。
侯:恨铁不成钢。
奇:我有一个美好的愿望
侯:说一说
奇:天天好好学习,永远不停
侯:好!
奇:换个爸爸,行不行?
侯:行。。不行!
相声《托妻献子》
郭: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著名相声演员于谦
于:不敢
郭:好啊
于:是吗
郭:哪儿都好,台上,好,台下,人性,呸---真好啊
于:我这是好吗这是
郭:怎么了
于:您这都啐上了
郭:没有,刚才飞进来一蜻蜓--你信吗
于:飞进来一蜻蜓?飞进来一飞机也撞死你
郭:为什么跟他这么逗呢?哥俩交情好
于:有交情
郭:就这一后台啊,都算上,连老带少啊,我们俩人关系最好
于:对
郭:是吗
于:有交情吗
郭:既是师兄弟,也是好朋友
于:还是好朋友,对
郭:跟别人可能就是周六周日剧场见面,跟他,一个礼拜不见不见的三四回
于:哎,老得见
郭:说打电话:喝酒去-你不去行吗
于:聊天么
郭:跟他去了,坐那喝,一喝就多。实话实说,一喝就多。
于:我酒量不大
郭:好!好!!
于:喝多了还好?
郭:宁学喝酒醉,不学下棋心
于:这怎么讲?
郭:喝酒都劝对方多喝,下棋,都憋着把对方赢了,对吗
于:得动心眼
郭:心歹
于:对
郭:这个,每次喝酒,基本上来说,都得喝多。他自己灌自己
于:实诚人么
郭:来。。喝一个。。来。。喝一个,净这个
于:实诚
郭:今年春天,那乐子都大了。我们俩出去喝酒去,北四环边上,有一个羊蝎子,都说那好啊。去了,喝吧,一会喝多了,完了呢---能说吗
于:您没关系
郭:漏酒
于:怎么叫漏酒
郭:喝完了他得出去方便一下
于:那叫走肾
郭:洗手间都满了,上外边吧,天也黑,外边都大雪地,都没人,他出去站在草地上,把夹克这拉锁一拉,哗----尿完了,兹啦(拉锁声)回来了。回来还说呢:外边冷啊,我这腿嗖得慌--
于:不象话
郭:当然我也喝多了
于:啊?
郭:他要送我我答应了,开车送我去。我要没喝多我敢让他送我吗。
于:你喝得也不少
郭:我坐在这边他开着车,开了70米自己纳闷,我这大灯怎么不亮呢?下车一看那,机器盖子掀着呢。
于:嗨,全挡上了那个
郭:我也劝他,这散热快
于:有那么散热得么
郭:哥俩好啊。为什么说哥俩好呢,人与人得交情,这个很主要。
于:对!
郭:今天的观众,好多都是朋友之间,有恋人之间,男朋友女朋友,也有的是普通朋友,有要好的哥
们,我们拿您就当朋友。
于:都是朋友么
郭:别看我们在台上站着,跟您咱们身份一样。不管谁高谁低,没有。进了这屋,不管您是大企业家,银行家,哪个大老板,什么大画家大诗人,武术家,非洲哪个国家的娘娘,哪个部落的酋长
于:人家不上这来
郭:别管您是哪的,到这来咱们一概平等。
于:对
郭:台上也是,漫说我们不是著名演员,不是艺术家,不是角不是腕,就是个普通演员。就算我们是个著名演员吧,也该和您平起平坐。
于:那是
郭:谁不高谁,谁不低谁
于:衣食父母
郭:人活在世可以没有亲戚,不能没有朋友
于:您这话对
郭:当然了,朋友和朋友也不一样,
于:这还有区别吗
郭:有的朋友之间是钩心斗角,互相利用
于:那不好
郭:还有的是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都行,一叫“喝酒去”,都成
于:酒肉朋友
郭:一到有事了,于谦出事了,于谦打死人了,都跑
于:我怎么了我就打死人了
郭:就说这意思。这个朋友不能交
于:出事就没他了
郭:就过去来说,叫朋友得上谱
于:这还有谱?
郭:哎,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避,得有托妻献子的交情
于:您这还一套一套的
郭:这是学问
于:怎么讲呢
郭:我跟您好好说说这个啊,
于:您给讲讲
郭:我原来是搞科学的,我专门研究这个
于:您这科研项目还老变
郭:科学是很严谨的,你知道吗
于:啊,您再讲讲这个
郭:一贵一贱交情乃现
于:这怎么说?
郭:有这么两句话: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于:怎么回事
郭:鸟随鸾凤,我就是一只小麻雀,就这么大
于:小鸟
郭:您不一样啊
于:我是
郭:您是个大鸟,鸾凤
于:凤凰
郭:大凤凰。比如说这个凡鸟都要到西天朝拜如来佛去,我要是去麻烦大了,翅膀大开了这么大,扑拉扑拉。。
于:且扇呢
郭:你不一样,大凤凰那翅膀打开了,跨查跨查三五下你到了,你很轻松你就上西天了
于:我就是死的比较脆
郭:我要是想去怎么办呢,我就是叼着您尾巴的一根翎毛,借你的劲儿跟着一块去了
于:跟着到了
郭:(看于谦后面)今没带着啊
于:没有。这不比喻么
郭: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人,要和贤良的人再一起
于:和好人在一起
郭:我为什么和你在一块。
于:这是?
郭:你是贤良
于:您这太客气
郭:你就是贤妻良母
于:哪来的贤妻良母啊
郭:这是最基本的,所以才有了一贵一贱交情乃现。哎呀,这个一贵一贱,举个例子吧
于:您说
郭:拿我来说,我不是说相声的郭德纲
于:您是?
郭:我是一个下岗工人
于:没工作
郭:家里条件很困难,住的房子也很困难,千疮百孔,赶上下雨算要了亲命了
于:怎么
郭:外面下小雨屋里下中雨,外面中雨屋里大雨,外面大雨屋里暴雨,有时候雨太大了,全家人都上三环上避雨去
于:没听说过,有上外头避雨的吗
郭:吃上顿没下顿,
于:没钱就完了么
郭:我父亲的腿被车撞了,司机跑了,老爷子常年卧床不起
于:瘫床上了
郭:我媳妇常年有病,不能上班去,孩子等着上学,没钱交学费,我又下岗,家里没辙
于:太惨了
郭:十冬腊月大雪纷飞,全家人在屋里待着出不去,就我有一身以上,他们都裹着被褥待着
于:好吗
郭:我数了数地上还有12个煤球,什么都不够啊
于:不够烧的
郭:老的老小的小,我得出去奔去。
于:挣钱去吧
郭:外边那个样的天,我穿的很少啊。上边穿着一个塑料的皮大衣
于:有拿塑料作皮大衣的吗
郭:就袖口这有1两棉花
于:还有点棉花
郭:穿这一条短裤,磕膝盖以上,穿着一双塑料凉鞋
于:什么天穿这个
郭:背着一个兜子,攥着两张81年的北京晚报
于:啊?
郭:打开门,呜----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于:冷啊
郭:雨里夹着雪,落在地上说湿不湿,不湿又滑,顶着风往外走,手里举着报:81年北京晚报,看新闻哪,四人帮被粉碎了。
于:什么新闻哪这是
郭:有要的没有?
于:没有
郭:顺着河边往前走,顶着风。二环路上车水马龙,回头看万家灯火,天下之大哪里是我安身之所啊。死的心都有啊,一想起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等我卖了报给他们买吃的,我死都不能死啊。往前走吧。走着走着由打对过于谦来了。
于:碰见我了
郭:开着车。好车啊,全亚洲就一辆,
于:是啊?
郭:您开着了。你是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板
于:有钱了
郭:很远处开着这个车,突突突突。。。。。
于:开一三蹦子来啊
郭:比那个大
于:大也是三蹦子啊
郭:很好的车,黑色的商务车,前排就坐着驾驶员一个人,
于:对
郭:你坐在后排很有身份哪。你那个方向盘跟别人都不一样
于:怎么呢?
郭:我们的方向盘都是园的,有一个胶皮套。你是纯银打造的
于:哎呦
郭:长的,两头弯下来,攥着,突突突。。。。
于:还是三蹦子啊
郭:德国机器,
于:嗨,哪的机器也是三轮的啊
郭:来到我的跟前,一眼就瞧见我了,你吩咐司机:捏闸
于:刹车都没有
郭:车门一开,于谦噌就窜出来了,司机后边缆着你。。。
于:这是司机出来遛狗来了
郭:不是,你腰里带着个大金链子,140来斤哪
于:我给自己带枷呢
郭:司机在后边给你缆着。呵,站在我面前我睁不开眼了,珠光宝气这个人
于:是啊
郭:整个这个脑袋上啊,耳朵上带着大金圈,半斤一个。鼻子正中间带一个大银圈,嘴上打着这个珠子那个珠子,眼珠子抠了一个换金的
于:啊?这不糟么这个
郭:穿这身西装啊,没个三五万下不来啊
于:那么贵啊
郭:站在我跟前,看着我乐,哈哈哈哈。。我不敢说话啊
于:吓着了
郭:贫富悬殊太大了。我是一个什么人哪,要死都死不成的人哪。人家是什么人哪,站在我跟前我傻了,恍惚我看出来是于谦,我不敢说话啊
于:不敢认了
郭:张不开嘴啊。你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于:我说什么啊
郭:父亲,我。。
于:你等会
郭:父亲你好
于:等等。。。没有这么贱的,我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我降一辈啊?不至于
郭:小的时候咱们在一块玩,过家家。你小,我比你稍微大一点,你就为糟尽我管我叫父亲
于:我这么糟尽人哪我?
郭:就说这意思
于:什么意思啊
郭:父亲
于:行了,别叫了,这么说就完了
郭:还认识我吗?我说您恕我眼拙,您是?你说:哎呀,我是儿子啊。
于:嗨,别往下论了啊,这小时候这么一说就完了
郭:怕闹不清楚
于:清楚啦
郭:我认出来是你,我不敢认啊,我岁数也大了,眼也花了,不敢认啊。
于:可不是么
郭:您怎么了?咱们打小一块玩啊,现如今你怎么落魄了?我眼泪都下来了,把我自己的经历一说,你也很难过啊,哗---
于:哭了
郭:裤子就湿了
于:那是尿了
郭:泪如涌泉哪
于:那也没流那么些的
郭:很难过。你甭管了,有我在能让你吃亏吗,从怀里掏出支票本来,各位,什么人出来用支票本哪,于谦啊,掏出支票本,打裤子里边掏出一金笔来,钻石的尖儿,就这钻石,得半斤多。拿过来要给我开支票,哈---(哈笔尖)
于:金笔有日子没用了
郭:(甩甩笔)哈--哎,二字怎么写?
于:文盲啊我是
郭:写完了屁股后边扽出一串钥匙来,其中有个大戳子,当,撕下来:给你--
于:这是
郭:拿过来一看一百万
于:给你这么些钱
郭:给我一百万,我不敢相信哪
于:那是
郭:举着这个我傻了: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于:不相信
郭:我一把就把你的手抓过来,搁在我嘴里边,吭---
于:干吗?
郭: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于:您咬我手看真假啊?
郭:(装作拿着一截手指看)是真的。你也很高兴啊:是真的就好嘛。(举手,弯起一根手指表示少了一截)
于:嗨,实在不怎么样
郭:捧着支票我在马路边是泪如涌泉哪。于老板开车门上车是扬长而去,突突突。。。
于:还是这三蹦子
郭:一股黑烟笼罩了你的德国车,我振臂高呼:孙长老,收了神通吧。
于:瞧不见车了都
郭:一贵一贱交情乃现
于:哦,就这么讲
郭: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于: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郭:还得拿咱俩作比喻
于:啊,那比喻吧
郭:说你吧,于谦,不过可不是今天说相声的于谦了
于:我的身份是?
郭:你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
于:年轻
郭:刚上班,精神头也足,精气神也足,走到哪儿一看,呵,精神焕发。在家里边,晚上下了班,吃完饭,洗洗澡换换衣服,把头梳一梳,换上自己很喜欢的一套服装,小白裤子,白皮带
于:精神
郭:上边穿一件白衬衣,那年头兴这个
于:一身白啊
郭:要想俏一身孝,对吧
于:对,那时候是这么说
郭:大尖领子衬衣,后来不行都小领子,那会都兴大尖领子。喷了四斤香水,
于:论斤啊?
郭:闻着身上跟偷吃羊屎似的
于:喷着什么香水啊这个
郭:打家出来,很高兴啊。街坊打招呼:哎,谦儿回来了,出去?啊,没事,出去耍流氓去。
于:我耍流氓去啊
郭:搞对象去
于:搞对象也不叫耍流氓啊
郭:青年男女搞对象么,出去了,打对过来一姑娘,没有这么好看的,太漂亮了,你站在后边高兴啊:小妞,给大爷笑一个。这姑娘一回头瞧见你,那时候这人封建啊,很轻蔑的看着你,拢了拢这四根头发啊。。
于:活,您就说秃子就完了
郭:你得意这样,另类啊,你有这想法,你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你娶她就算行为艺术
于:什么行为艺术
郭:很高兴:过来。。过来。。那女的看你一眼:逮流氓
于:活
郭:跑啊,变步拧腰,CHUA--快
于:得跑啊
郭:人家喊逮流氓呢,做贼心虚啊,跑吧。这事发生在劲松,三分钟,你到石景山了,
于:跑那么快?
郭:蹲在马路中间歇会儿,哎呀。。哎呀。。。(吐舌头)
于:一看就是热了,象话吗
郭:由打门头沟那边来了一辆救火车,消防队的车,由打你跟前腾就过去了,很愣啊,你吓坏了,往后头一躲。你很生气啊,太不象话了,哎,看不见了,拿手一摸,我这脑袋哪儿去了?
于:撞上啦?
郭:没有,没有,它给带走了
于:好吗,还不如撞上呢
郭:通县着火送通县去了
于:脑袋啊
郭:你一摸这脑袋没有了,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一赌气死了吧
于:这是赌气的事吗
郭:躺在马路当中了,一会市政的压道车开过来了,压的那平啊。。。
于:您这解恨来了
郭:压的奔儿平啊,转天大太阳天,晒,连晒三天,这人没了,人间蒸发。外地的车开到这纳闷:不让右拐,直行。
于:都是那一身白闹的
郭:大尖领子。
于:明儿出门得换身衣服。
郭:盼着吧,过了有一个多月,两个月,门头沟有农民赶着大马车上北京城送菜来,马车就停在啊你那个遗迹那个地方,
于:您就说停那就完了
郭:马车放水
于:马车还放水?
郭:马放水。哗--泡起来了
于:我拿马尿泡起来了
郭:都发起来了,这是个玩意这个
于:什么玩意啊
郭:报警吧,一会警察们都来了,这好玩这个,这谁啊这个,一翻口袋翻出来了,身份证,于谦,我正打着过啊,我说怎么了,我认识啊,我们好兄弟啊,我办这后事吧。这朋后事我来,找肇事的车辆,把这后事都弄完了上家送信去。这最难就是上家送信
于:为什么
郭:你想啊,上家里说去,你们家里没有别人,就是你跟你父亲两个人,老爷子89了,老来丧子大不幸,怎么跟老头说
于:没法张嘴
郭:儿子没了,保不齐一句话老爷子也完了,
于:那可不是么
郭:就怕这个,我这个心哪登登打小鼓啊
于:讲究方式方法
郭:那也得去啊,接着窗户一瞧啊,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于:惨哪
郭:你好几个月没回来,老爷子孤身一人多可怜,这会正在屋里涮羊肉呢
于:我爸爸缺心眼吧
郭:这点着一个大炭锅子,这还一个电锅子
于:俩锅子
郭:羊肉片,肥牛,虾,鱼片,蟹棒,还有40来样青菜
于:还挺全和
郭:白酒,啤酒,红酒,黄酒,还有小菜,老头一个在屋里,拼了四张桌子,坐着吃。我腌心哪,老头当时精神还是不错的,满脸红光,89岁的人啊,就是满嘴的牙掉了,还剩一个牙,可是吃东西呢,还塞牙了,
于:剩一个牙还塞牙了?
郭:他吃藕套眼里了
于:呵---就这什么都吃就好不了
郭:我赶紧进去了,我说:老爷子,吃饭哪
于:别吃了
郭:我是不得不来有事跟您说一下,于谦啊,让车轧死了,脑袋都裂了,剩身子跟地上压平了,拿马尿发起来了。讲究方式么
于:这叫讲究方式啊,您惦记把老爷子也弄死是怎么着啊
郭:你爸爸听完一咬牙一跺脚----你把那虾递我
于:嗨,没染我这茬
郭:拿个杯,喝酒
于:还喝哪
郭:我说老爷子---别说话,倒一杯,来--两只小蜜蜂啊,来到。。。。
于:别划拳了
郭:好诙谐
于:什么诙谐啊,这死了都
郭:喝完酒啊,老头说我累了,我谁一觉啊。我说我也躺会吧
于:睡觉了,俩人
郭:五点半吧,起来了,老头坐起来了,哎,你是说于谦死了吗?
于:这才想起来
郭:我说是,是有这么回事,人家抚恤金也拿来了,这是四百块钱您拿着
于:这太少了吧
郭:您点一点,老头看看:你拿200啊
于:这还有回扣
郭:有好事大伙都来着
于:这什么好事啊这个
郭:这是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于:这交情见的有点厉害
郭:要说最了不起的,得说是托妻献子
于:这怎么讲啊
郭:托妻献子这个今天时间有限啊,咱们改天有机会在跟大伙念叨这个事啊
于:别界啊,都说倒这了,这见交情得事您给大伙讲讲
郭:你非得听啊
于:这不明白啊您给说说
郭: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于:干吗,这意思还得说我啊
郭:没有,就事说事,说我!
于:哦,这里还有您
郭:哎,我可爱说这个了,我很激动啊,现在我很兴奋,各位,谢谢大家支持我们
于:您讲,有您我就踏实了
郭:可轮着我说这个了
于:怎么回事啊这个
郭:这个得从您说起来这个事情
于:还得有我
郭:你就不是今天得于谦了
于:这回是?
郭:75岁高龄
于:哦,长年纪了
郭:一个老艺术家,相声泰斗,相声权威,中国相声第一人
于:没别人了
郭:你每天准时在天桥乐门口摆摊说相声。
于:我还摆摊说相声
郭:活,每天观众呜泱呜泱的达10多个人之多
于:那就是没几个人呢
郭:爱听您相声,每天站在圈外头有一个人爱看您,西装革履,穿的很讲究,听好几天这天跟您说了
于:说什么?
郭:(带口音)于先生啊,听了您很多天了,很喜欢您讲的相声
于:还南方人
郭: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祖籍是广东,但是幼年的时候随我的父亲到南洋去发展,新加坡一带
于:海外
郭:对,这次出来特意到北京来看一看,我很喜欢咱们中国的传统艺术,希望能够把您请到新加坡去演出
于:让我上那演?
郭:每年呢是100万美金的年薪
于:这可不少
郭:一共是五年,您感不感兴趣啊
于:哎呦,这太感兴趣了这个
郭:一听这个你乐坏了,鼻涕泡都乐出来了,那个马路边一天能挣多少钱
于:那是
郭:救命星来了,好,我听您的,我去。丑话说在前面,只是您一个人去,不能带家属
于:一个人
郭:能答应吗?你一琢磨人家说这事,按说人家说的有道理,你带家属又多一份挑费,
于:又是钱哪
郭:人家请的是你的演员,又不是请你的家属。可是这五年下来五百万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于:得去啊
郭:在去与不去之间,于谦心里头来回的折腾,尤其您这会是刚结婚
于:等会吧,我75岁了刚结婚
郭:你一生婚姻很坎坷,第一次结婚是9岁,父母包办,
于:怎么。。。
郭:童养媳,小孩,娃娃亲
于:那也不能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啊
郭:那会你9岁,你那个媳妇也不大,46
于:这就不小了
郭:没法过。后来这一生又结过2次婚,一个是跟你徒弟跑了,一个是本家给领回去了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所以你一咬牙一跺脚一辈子没结婚,一直到75岁的时候,你遇到一个下岗的香港**
于:这香港**还有下岗的
郭:就是不要了,人家那边不让她干了,选新的了。
于:哦
郭:她下岗了,落在你手里了,两个人结了婚了。刚结婚,没3天,发生这个事了
于:刚3天
郭:你说怎么办吧,你是去你是不去
于:舍不得
郭:去的话这媳妇怎么办,不去吧舍不得这五百万。话说回来,真去的话这媳妇怎么办?整个中国三亲六顾一个亲戚没有,朋友也没有,而且在北京地区就我一个朋友,你说你这个媳妇托付给谁呀
于:那我就托付给您吧
郭:托付给我你乐意吗
于:您还别客气,您说的我们家都没人了,我不托付给你我托付给谁去
郭:话说的简单可不这么简单啊,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我这个岁数,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拍自己脸)这个
于:您是顾脸面的人
郭:就是啊
于:那怎么办哪
郭:你答应了,坐飞机走了,把你媳妇留给我了,我得管你啊
于:怎么管
郭:你们家住哪儿啊,劲松,挨着曲艺团啊,你这一生的为人,多少人憋着报仇呢。
于:我得罪那么些人哪
郭:我得管哪。我要是天天过来不现实,怎么办呢,想别得方法吧,在河北省固安啊,租了这么一个院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边是坑右边是井,前边是坟地
于:好,给我媳妇搁炮楼里边了
郭:特别清净,弄个车,把你们家东西都拉过来,把嫂子接过来,您住这儿,门一锁,我赶紧回去。到时候定点我得来啊,
于:送东西
郭:柴米油盐酱醋茶,谁管啊,都得我管
于:您都得惦记着
郭:开车来了,到这儿踩住了,把东西一样样弄出来,搁在台阶上,(拍门)
于:敲门
郭:嫂子,米和油我弄来了,葱姜蒜也得了在箱子里头,还有菜和肉您赶紧搁冰箱里头,我走了
于:哎,你给送进去,别走
郭:走啦,我走啦(挤眉弄眼),走啦
于:(用扇子打)走吧,你这说走不走怎么意思这是
郭:怎么了,你打人干什么
于:废话,你跟我媳妇这满脸跑眉毛这干吗呢这是
郭:咱不能上屋里去啊
于:您不得送进去吗
郭:嗨呀,你毁我啊你呀,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拍自己脸)这个
于:还是顾脸面啊
郭:接常不短给过来送东西,天天花钱不计其数,这钱可没边啊
于:那是,有置一家啊
郭:光出不进啊这是,快到年底了,又来了,牛肉啊,鸡肉啊,鱼啊,这些个过年用得东西都搬来了,都搁在门口,完了拿出一信封来,里边有五千块钱,顺门缝扔进去,谁花钱(拍胸脯)我!
于:怎么顺门缝
郭:年节,她得花钱啊
于:送进去啊
郭:呵,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拍自己脸)这个
于:好,您顾脸面
郭:这将近一年了,我又一箱一箱往里搬,苹果,山楂,红果片,话梅,酸梅,
于:等会吧
郭:青梅,奶粉,花钱无数
于:您花这钱都活该,别往着捣腾酸的了,怎么意思这是
郭:她要小食品啊。这都花钱无数,等着吧,年年花钱。到最后您来电话了,五年期满,该回来了
于:我回来了
郭:我得送信去啊,这回不能不去了吧
于:得进去
郭:到门口,把车停完了,来到这掏钥匙
于:掏钥匙!?
郭:哎呀,可累死我了。一进门啊,你媳妇那正给孩子喂奶呢
于:都有孩子啦
郭:把外衣托了,扔炕上,擦把脸,倒杯水,
于:他到不客气
郭:坐在炕边上倚着那被垛,哎,小潘,
于:我媳妇姓潘
郭:金莲
于:我媳妇叫潘金莲
郭:金莲,他来信了,说这两天就回来,你瞧这事怎么办吧。你媳妇局气:怎么办,反正事已经这样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于:她倒豁出去了
郭:反正你们老爷们得事吧,我听你的。毒鼠强买完了
于:这是局气啊这个,这是跟你局气了
郭:别瞎说,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拍自己脸)这个
于:您得顾全这个?您那这个还不如我这个呢(拍屁股)你行的什么事啊这叫
郭:你说话我就不爱听,那是随便闹的吗。怎么办,要我亲命了,正说着,一推门,大儿子进来了,
于:啊
郭:手里举一小牌,上边写个“让”字:爸爸您来了。呵-还叫爸爸,再叫爸爸出人命了就,我告诉你啊,就这两三天吧,弄你们回北京,咱家来一亲戚,长的脸跟包子似的,管他叫爸爸,喊对了,我给你买糖吃,说错了,把你撕吧撕吧喂鹰,知道么
于:这么狠
郭:怀抱那个别告诉了,那个小,不知道这个。行了,雇车吧,一车一车往回拉,又给你搁在劲松,房子也给你刷好了,东西也弄齐了,我上机场把你接来,坐在屋里吃饭。你坐正当中,点一火锅,弄好些个菜,,买的烤鸭,你媳妇坐边上,两边是孩子,我坐在下垂手,端起酒杯来,哈哈大乐,享不尽人间富贵,哎,这朋友你不得交吗
于:得交
郭:交!
于:交,交你奶奶个孙子
郭:怎么乐
于:您这都不像人作得事了
郭:谁说的
于: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你这可不对啊
于:我不对是你不对啊
郭:这叫出言不逊
于:什么出言不逊,你作的事在这呢
郭:脏心烂肺
于:我不是脏心烂肺
郭:我可是为了你好
于:你指不定为谁好呢
郭:大伙可听明白了
于:咱俩还朋友哪
郭:我可没对不起你
于:这就叫对不起我
郭:你媳妇住固安我花的钱租的房子
于:你活该你
郭:我白天一天一天不进去
于:对,你晚上还一晚一晚不出来呢,你跟我说这个,我还没找你呢我
郭: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于:你有什么好心啊
郭:这叫不讲交情啊
于:谁跟谁有交情啊
郭:你走的时候都75了,
于:你管着管不着
郭:你回来就80了
于:没有你的事
郭:你那么大岁数都赶上范振玉了
于:你管不着
郭:你没有孩子
于:没孩子管你什么事啊
郭:你老于家绝了根了
于:跟你没关系
郭:有朝一日,你死了你怎么办
于:你少说这个
郭:人家有儿子打幡你没有
于:用不着你管
郭:撑死了腿上粘俩贴饽饽喊俩狗把你拖出去
于:那也没关系,用不着你
郭:我是为了你着想
于:你甭管
郭:咱们天地良心,说瞎话灯灭我灭,
于:您甭说良心
郭:那孩子是我的
于:怎么意思?
郭“(哭)那孩子是我的
于:您的孩子?
郭:你回来都八十了,你有那个心没那个力了,老于家断子绝孙就毁在你手上了,你冤枉我,哎,你这心可长在胳肢窝了,您这样作可对不起朋友
于:哦,您的孩子
郭:我亲生的儿子,我过继给你了
于:嗨,没听清楚
郭:你可冤死我了,我今死这就完了(撞桌子)
于:哎呦,郭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郭:知道错了吗
于:我错了
郭:人不能这样啊,得讲天地良心
于:是,您说太对了
郭:那孩子是我的
于:是您的
郭:你媳妇生的
于:还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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