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与杂记》的内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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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与杂记》的内容是什么?
导读:《礼记·杂记》 诸侯行而死于馆,则其复如于其国。如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其輤有裧,缁布裳帷,素锦以为屋而行。至于庙门,不毁墙遂入,适所殡,唯輤为说,于庙门外。大夫士死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如于馆死,则其复如于家。大夫

《礼记·杂记》 诸侯行而死于馆,则其复如于其国。如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其輤有裧,缁布裳帷,素锦以为屋而行。至于庙门,不毁墙遂入,适所殡,唯輤为说,于庙门外。大夫士死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如于馆死,则其复如于家。大夫以布为輤而行,至于家而说輤,载以輲车,入自门,至于阼阶下而说车,举自阼阶,升适所殡。士輤,苇席以为屋,蒲席以为裳帷。凡讣于其君,曰:“君之臣某死。”父母妻长子,曰:“君之臣某之某死。”君讣于他国之君,曰:“寡君不禄,敢告于执事。”夫人,曰:“寡小君不禄。”大子之丧,曰:“寡君之适子某死。”大夫讣于同国,适者曰:“某不禄。”讣于士,亦曰:“某不禄。”讣于他国之君,曰:“君之外臣寡大夫某死。”讣于适者,曰:“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使某实。”讣于士,亦曰:“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使某实。”士讣于同国大夫,曰:“某死。”讣于士,亦曰:“某死。”讣于他国之君,曰:“君之外臣某死。”讣于大夫,曰:“吾子之外私某死。”讣于士,亦曰:“吾子之外私某死。”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士次于公馆。大夫居庐,士居垩室。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士为其父母兄弟之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大夫之庶子为大夫,则为其父母服大夫服,其位与未为大夫者齿。士之子为大夫,则其父母弗能主也,使其子主之。无子则为之置后。大夫卜宅与葬日,有司麻衣,布衰,布带,因丧屦,缁布冠不蕤,占者皮弁。如筮,则史练冠长衣以筮。占者朝服。大夫之丧,既荐马,荐马者哭踊,出乃包奠,而读书。大夫之丧,大宗人相,小宗人命龟,卜人作龟。内子以鞠衣,褒衣,素沙,下大夫以襢衣,其余如士。复,诸侯以褒衣,冕服,爵弁服。夫人税衣揄狄,狄税素沙,复西上。大夫不揄绞,属于池下。大夫附于士,士不附于大夫,附于大夫之昆弟。无昆弟则从其昭穆,虽王父母在亦然。妇附于其夫之所附之妃,无妃则亦从其昭穆之妃。妾附于妾祖姑,无妾祖姑则亦从其昭穆之妾。男子附于王父则配,女子附于王母则不配。公子附于公子。君薨,大子号称子,待犹君也。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附于殇,称阳童某甫,不名神也。凡异居,始闻兄弟之丧,唯以哭对可也。其始麻,散带绖,未服麻而奔丧,及主人之未成绖也,疏者与主人皆成之,亲者终其麻带绖之日数。主妾之丧,则自祔。至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殡,祭,不于正室。君不抚仆妾。女君死,则妾为女君之党服。摄女君,则不为先女君之党服。闻兄弟之丧,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适兄弟之送丧者弗及,遇主人于道,则遂之于墓。凡主兄弟之丧,虽疏亦虞之。凡哭服未毕,有吊者则为位而哭,拜,踊。大夫之哭大夫弁绖,大夫与殡亦弁绖。大夫有私丧之葛,则于其兄弟之轻丧则弁绖。为长子杖,则其子不以杖即位。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母在,不稽颡。稽颡者,其赠也拜。违诸侯,之大夫,不反服。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丧冠条属,以别吉凶。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右缝。小功以下,左,缌冠缲缨。大功以上散带。朝服十五升去其半而缌,加灰锡也。诸侯相襚,以后路与冕服,先路与褒衣不以襚。遣车视牢具,疏布輤,四面有章,置于四隅。载粻,有子曰:“非礼也。丧奠,脯醢而已。”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端衰,丧车,皆无等。大白冠,缁布之冠,皆不蕤。委武玄缟而后蕤。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士弁而祭于公,冠而祭于己。士弁而亲迎,然则士弁而祭于己可也。畅,臼以椈,杵以梧,枇以桑。长三尺,或曰五尺。毕用桑,长三尺,刊其柄与末。率带,诸侯大夫皆五采,士二采。醴者,稻醴也,瓮甒筲衡实见间,而后折入。重既虞而埋之。凡妇人,从其夫之爵位。小敛大敛启,皆辩拜。朝夕哭不帷,无柩者不帷。君若载而后吊之,则主人东面而拜,门右北面而踊,出待,反而后奠。子羔之袭也,茧衣裳与税衣纁袡为一,素端一,皮弁一,爵弁一,玄冕一。曾子曰:“不袭妇服。”为君使而死,公馆复,私馆不复。公馆者,公宫与公所为也。私馆者,自卿大夫以下之家也。公七踊,大夫五踊,妇人居间,士三踊,妇人皆居间。公袭卷衣一,玄端一,朝服一,素积一,纁裳一,爵弁二,玄冕一,褒衣一,朱绿带,申加大带于上。小敛,环绖,公大夫士一也。公视大敛,公升商祝铺席乃敛。鲁人之赠也,三玄二纁,广尺,长终幅。吊者即位于门西,东面,其介在其东南。北面西上,西于门,主孤西面,相者受命曰:“孤某使某请事。”客曰:“寡君使某,如何不淑?”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吊者入,主人升堂西面,吊者升自西阶,东面致命曰:“寡君闻君之丧,寡君使某,如何不淑?”子拜稽颡,吊者降反位。含者执璧,将命曰:“寡君使某含。”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含者入,升堂致命,再拜稽颡,含者坐委于殡东南,有苇席。既葬,蒲席,降出反位。宰夫朝服即丧屦,升自西阶,西面坐取璧,降自西阶以东。襚者曰:“寡君使某襚。”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襚者执冕服,左执领,右执要,入,升堂致命曰:“寡君使某襚。”子拜稽颡,委衣于殡东,襚者降,受爵弁服于门内溜。将命,子拜稽颡如初,受皮弁服于中庭,自西阶受朝服,自堂受玄端。将命,子拜稽颡皆如初,襚者降出反位。宰夫五人,举以东,降自西阶,其举亦西面,上介赗,执圭将命曰:“寡君使某赗。”相者入告,反命曰:“孤某须矣!”陈乘黄大路于中庭,北辀,执圭将命。客使自下由路西,子拜稽颡,坐委于殡东南隅,宰举以东,凡将命,乡殡将命。子拜稽颡,西面而坐委之,宰举璧与圭,宰夫举襚,升自西阶,西面坐取之,降自西阶,赗者出,反位于门外。上客临曰:“寡君有宗庙之事,不得承事,使一介老某相执綍。”相者反命曰:“孤某须矣!”临者入门右,介者皆从之,立于其左。东上,宗人纳宾,升,受命于君,降曰:“孤敢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宾客,敢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宾客,敢固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使臣某,毋敢视宾客,是以敢固辞。固辞不获命,敢不敬从。”客立于门西,介立于其左,东上,孤降自阼阶拜之,升哭,与客拾踊三。客出,送于门外,拜稽颡。其国有君丧,不敢受吊。外宗房中南面,小臣铺席,商祝铺绞紟衾,士盥于盘北,举迁尸于敛上。卒敛,宰告,子冯之踊,夫人东面坐冯之,兴踊。士丧有与天子同者三,其终夜燎,及乘人,专道而行。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虽诸父昆弟之丧,如当父母之丧,其除诸父昆弟之丧也,皆服其除服之服,卒事,反丧服。如三年之丧,则既顈其练祥皆行,王父死,未练祥而孙又死,犹是附于王父也。有殡,闻外丧,哭之他室。入奠,卒奠出,改服即位,如始即位之礼。大夫士将与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则犹是与祭也。次于异宫,既祭,释服出公门外,哭而归其它如奔丧之礼。如未视濯,则使人告,告者反而后哭。如诸父昆弟姑姊妹之丧,则既宿则与祭,卒事,出公门,释服而后归,其它如奔丧之礼。如同宫,则次于异宫。曾子问曰:“卿大夫将为尸于公,受宿矣,而有齐衰内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出舍乎公宫以待事,礼也。”孔子曰:“尸弁冕而出,卿大夫士皆下之,尸必式,必有前驱。”父母之丧,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祭主人之升降散等,执事者亦散等,虽虞附亦然。自诸侯达诸士,小祥之祭,主人之酢也,哜之,众宾兄弟,则皆啐之。大祥,主人啐之,众宾兄弟皆饮之可也。凡侍祭丧者,告宾祭荐而不食。子贡问丧,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颜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请问兄弟之丧?”子曰:“兄弟之丧则存乎书策矣。”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对而不问。庐垩室之中,不与人坐焉。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门。疏衰皆居垩室,不庐,庐严者也。妻视叔父母,姑姊妹视兄弟,长中下殇视成人。亲丧外除,兄弟之丧内除。视君之母与妻,比之兄弟,发诸颜色者,亦不饮食也。免丧之外,行于道路,见似目瞿,闻名心瞿,吊死而问疾,颜色戚容,必有以异于人也。如此而后可以服三年之丧,其余则直道而行之是也。祥,主人之除也,于夕为期,朝服,祥因其故服。子游曰:“既祥,虽不当缟者必缟,然后反服。”当袒,大夫至,虽当踊,绝踊而拜之,反改成踊,乃袭。于士,既事成踊,袭而后拜之,不改成踊。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附皆大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附皆少牢。祝称卜葬虞,子孙曰哀,夫曰乃,兄弟曰某,卜葬其兄弟曰伯子某。古者贵贱皆杖。叔孙武叔朝,见轮人以其杖关毂而輠轮者,于是有爵而后杖也。凿巾以饭,公羊贾为之也。冒者何也?所以揜形也,自袭以至小敛,不设冒则形,是以袭而后设冒也。或问于曾子曰:“夫既遣而包其余,犹既食而裹其余与?君子既食则裹其余乎?”曾子曰:“吾子不见大飨乎?夫大飨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宾馆,父母而宾客之,所以为哀也。子不见大飨乎?”非为人丧,问与?赐与?三年之丧,以其丧拜。非三年之丧,以吉拜。三年之丧,如或遗之酒肉,则受之,必三辞,主人衰绖而受之。如君命,则不敢辞,受而荐之。丧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从父昆弟以下,既卒哭,遗人可也。县子曰:“三年之丧如斩,期之丧如剡。”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自诸侯达诸士。如有服而将往哭之,则服其服而往。练则吊,既葬,大功吊,哭而退,不听事焉。期之丧未葬,吊于乡人,哭而退,不听事焉。功衰吊,待事不执事。小功缌,执事不与于礼。相趋也,出宫而退;相揖也,哀次而退;相问也,既封而退;相见也,反哭而退;朋友,虞附而退。吊非从主人也,四十者执綍,乡人,五十者从反哭,四十者待盈坎。丧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皆为疑死。有服,人召之食,不往。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功衰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孔子曰:“身有疡则浴,首有创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为病,君子弗为也。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非从柩与反哭,无免于堩。凡丧,小功以上,非虞附练祥,无沐浴。疏衰之丧,既葬,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挚。唯父母之丧,不辟涕泣而见人。三年之丧,祥而从政。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小功缌之丧,既殡而从政。曾申问于曾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卒哭而讳,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与父同讳。母之讳,宫中讳。妻之讳,不举诸其侧,与从祖昆弟同名则讳。以丧冠者,虽三年之丧可也。既冠于次,入哭踊三者三,乃出。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所以嫁子,可以取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凡弁绖,其衰侈袂。父有服,宫中子不与于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妻有服,不举乐于其侧。大功将至,辟琴瑟。小功至,不绝乐。姑姊妹,其夫死,而夫党无兄弟,使夫之族人主丧。妻之党,虽亲弗主,夫若无族矣,则前后家,东西家,无有,则里尹主之。或曰:主之而附于夫之党。麻者不绅,执玉不麻,麻不加于采。国禁哭则止,朝夕之奠即位,自因也。童子哭不偯,不踊,不杖,不菲,不庐。孔子曰:“伯母叔母疏衰,踊不绝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绝于地。如知此者,由文矣哉!由文矣哉!”世柳之母死,相者由左。世柳死,其徒由右相。由右相,世柳之徒为之也。天子饭九贝,诸侯七,大夫五,士三。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士三虞,大夫五,诸侯七。诸侯使人吊,其次含襚赗临,皆同日而毕事者也。其次如此也。卿大夫疾,君问之无筭。士壹问之。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为士比殡不举乐。升正柩,诸侯执綍五百人,四綍,皆衔枚。司马执铎,左八人,右八人。匠人执羽葆御柩。大夫之丧,其升正柩也,执引者三百人,执铎者左右各四人,御柩以茅。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坫,山节而藻梲,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逼下。”妇人非三年之丧,不逾封而吊。如三年之丧,则君夫人归,夫人其归也,以诸侯之吊礼。其待之也,若待诸侯然。夫人至,入自闱门,升自侧阶。君在阼,其它如奔丧礼然。嫂不抚叔,叔不抚嫂。君子有三患:未之闻,患弗得闻也;既闻之,患弗得学也;既学之,患弗能行也。君子有五耻:居其位,无其言,君子耻之;有其言,无其行,君子耻之;既得之而又失之,君子耻之;地有余而民不足,君子耻之;众寡均而倍焉,君子耻之。孔子曰:“凶年则乘驽马,祀以下牲。”恤由之丧,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学士丧礼。士丧礼于是乎书。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子曰:“百日之蜡,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孟献之曰:“正月日至,可以有事于上帝。七月日至,可以有事于祖。”七月而禘,献子为之也。夫人之不命于天子,自鲁昭公始也。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厩焚,孔子拜乡人,为火来者,拜之,士壹,大夫再,亦相吊之道也。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辟也,可人也。’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官于大夫者之为之服也,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尔也。”过而举君之讳则起,与君之讳同则称字。内乱不与焉,外患弗辟也。赞大行曰:“圭,公九寸,侯、伯七寸,子、男五寸,博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玉也,藻三采六等。”哀公问子羔曰:“子之食奚当?”对曰:“文公之下执事也。”成庙则衅之,其礼,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纯衣。雍人拭羊,宗人视之,宰夫北面于碑南,东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先门而后夹室,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有司皆乡室而立。门,则有司当门北面。既事,宗人告事毕,乃皆退,反命于君曰:“衅某庙事毕。”反命于寝,君南乡于门内,朝服,既反命,乃退。路寝成,则考之而不衅。衅屋者,交神明之道也。凡宗庙之器,其名者成则衅之以豭豚。诸侯出夫人,夫人比至于其国,以夫人之礼行,至,以夫人入。使者将命曰:“寡君不敏,不能从而事社稷宗庙,使使臣某敢告于执事。”主人对曰:“寡君固前辞不教矣,寡君敢不敬须以俟命。”有司官陈器皿,主人有司亦官受之。妻出,夫使人致之曰:“某不敏,不能从而共粢盛,使某也敢告于侍者。”主人对曰:“某之子不肖,不敢辟诛,敢不敬须以俟命?”使者退,主人拜送之。如舅在则称舅,舅没则称兄,无兄则称夫。主人之辞曰:“某之子不肖。”如姑姊妹亦皆称之。孔子曰:“吾食于少施氏而饱,少施氏食我以礼。吾祭,作而辞曰:‘疏食不足祭也。’吾飧,作而辞曰:‘疏食也,不敢以伤吾子。’”纳币一束.束五两.两五寻。妇见舅姑,兄弟姑姊妹皆立于堂下,西面北上,是见已,见诸父,各就其寝。女虽未许嫁,年二十而笄,礼之。妇人执其礼,燕则鬈首。縪长三尺,下广二尺,上广一尺,会去上五寸,纰以爵韦六寸,不至下五寸。纯以素,紃以五采。

《礼记》中的教育思想

礼记·学记第十八》精华 《礼记·学记第十八》精华

余和霖 编者按 《礼记》是中华传世名著经典,凡四十九篇。《礼记》是一部先秦至秦汉时期的礼学文献选编,其内容还涉及到政治、法律、道德、哲学、历史、文艺、教育等诸多方面。后世所谓“四书”,其中《大学》、《中庸》、便出自《礼记》。《礼记·学记第十八》,据郑玄《礼记目录》介绍:“名曰《学记》者,以记人学教之义。”读《学记》,我们可以知道中国古代办学兴教的意义,特别是其中阐述的一些教学原理,如怎么教,何谓善教,怎么学,何谓善学等等,至今仍有很强的针对性及启发性。过细读读想想,新课程标准的一些教学理念,原来古已有之。学习这些之乎者也,并非要复古,而是要表达对中华先贤智慧的崇敬,以提高自身文化品位,古人尚且如此论,反躬自问:我们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 化民成俗,其必由学 

原文 发虑宪,求善良,足以谀(xiao,小)闻,不足以动众。就贤体远,足以动众,未足以化民。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

译文 启发合乎法度的思考,招求贤能善良的人,这样做足够能取得小的声名,但不足以感动广大的民众。如能亲近贤人,体恤疏远的人,就能够感动广大的民众,但不足以教化广大的民众。君子想要教化大众,形成良好的风俗,那就一定要从教育着手啊。

编者点评 此为教育功能论。古代讲“化顽冥之民,以成王道之俗”,现在讲“提高国民素质,形成公序良俗”。然化民成俗与否,教育有为,但非万能。所以孟子说:“居移气,养移体。” 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原文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译文玉石不经过雕琢就不能成为玉器;人不通过学习就不会明白道理。所以,古代的君王建立国家,管理百姓,都把教育放在首要的位置。

编者点评 “教学为先”即“教育为首”。于今耳熟能详。千百年来,落实的恐怕只有“学而优则仕”的信条罢。 师严然后道尊

原文 凡学之道,严(尊敬)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是故君之所不臣于其臣者二,当其为尸(祭主),则弗臣也;当其为师,则弗臣也。

译文 凡是从师学习,尊敬老师是最难做到的。老师受到尊重,然后他所传授道才可能受到尊重;道受到尊重,然后百姓才知道敬重学业。所以国君不以君臣关系对等臣子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臣子在祭祀中担任祭主,那么祭主不对君臣行臣礼;二是臣子担任君主的老师,那么老师不对君主行臣礼。

编者点评 “师严道尊”即常说的“尊师重道”。既然将教育置于“化民成俗”、“建国君民”的首位,故必然提倡师严道尊,目的在于使人君重道,使民敬学。尊师重道的传统,好则好矣,但在官本位的传统下,倒是教师见长官恭敬,师道不尊,斯文扫地的事太常见了。 教学相长

原文 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

译文 即使有味美的菜肴,但不去吃,就不会知道它味道的美。即使有最好的道理,但不去学习,就不会知道它好在何处。所以学习以后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教育别人以后才会知道自己有不懂的地方。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然后才能反省自己。知道了自己有不懂的地方,才能勉励自己加强学习。所以说教与学是相互促进的。

编者点评 “教学相长”是世界教育史上的首创命题。知不足能自反,为饱学之士;知困能自强,为善教之师。这应是“教师教育”先声,只可惜,不自反、不自强之师众矣。 藏焉修焉,息焉游焉

原文 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不学操缦(琴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比喻),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朋友)而不反。

译文 大学的教学,要按时序进行。所教的必须是正规的科目,课后休息时也要有课外作业。不练习操琴指法,就演奏不好乐曲;不学习广博的比兴手法,就写不出好诗;不习学各种杂事之礼,就不能学好礼仪;不喜欢学习各种技艺,就不能激发出学业的兴趣。所以君子对于学业,心里想着,每天学着,休息时学,闲游时学。如果能这样,就能学得好,与老师又亲近,乐于和同学相处,对自己所学的道理深信不疑。所以,即使离开了老师和同学,也不会违反所信奉的道理。

编者点评 教学依时而进,循序而渐进。把学习当作生活方式,“藏焉修焉,息焉游焉”,实在是一种境界。“乐学”之语,启发颇多,没有多种有兴趣的技艺活动,学生会乐学吗? 教之不刑,其此之由

原文 今之教者,呻其占毕(竹简),多其讯言,及于数(同“速”)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通“拂”,违背)。夫然,故隐其学而疾其师,苦其难而不知其益也。虽终其业,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其此之由乎。

译文 现在作老师的,只会照着书本宣讲,又只会提许多问题为难学生,教学进度快而不顾学生能否接受,指导学生没有诚心,教育学生不能充分激发学生的才能。教育学生违背了情理,学生求学也不顺利。因此,学生对学习厌恶,对老师憎恨,对学习感到困难而畏惧,不知道学习的好处。学生即使最后勉强完成了学业,学到的知识也一定很快会忘记。教育的不成功,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吧。

编者点评 “呻其占毕”之类注入式教学法,自古至今。批评之语,如临现场见今之教者。学生苦不堪言,厌学、疾师、去业,古今教育之大慨叹。 必也其听语

原文 记问之学,不足以为师,必也其听语乎。力不能问,然后语之;语之而不知,虽舍之可也。

译文 只有记诵书本上的知识以待学生之问的学问,这种人不配当老师。当老师的人一定要听取学生的疑问并能解答学生提出的问题。学生不会提出问题时,老师应开导并讲解给学生听。如果讲解了学生还是不懂,那么暂时放一下待以后再讲解也是可以的。

编者点评 此条本在后文,提前与“呻其占毕”相应。为什么“记问之学,不足以为师”,是因为学生之问,并非书本上的死道理,所以,教师答疑解惑,必须要具备真才实学及丰富的教学经验。然而,记问之学为师,乃古今通病。 教之所由兴

原文 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陵(超过)节而施之谓孙(循序),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

译文 大学的教育方法,在学生不当的欲望萌发之前就加以禁止,叫做预防;在适当的时候对学生及时进行教育,叫做适时;不超越学生的接受能力而循序渐进地施行教育,叫做顺应;学生互相观摩而得到提高,叫做观摩。这四条是教育取得成功的原因。

编者点评 预防学生不良行为发生,把握时机及时教育,区别情况循序施教,合作学习体验切磋,这些现代教育理念,《礼记》概括为四字真言:预、时、孙、摩。 教之所由废

原文 发然后禁,则扞(抵制)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杂施而不孙,则坏乱而不修;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燕朋逆其师;燕辟(通“僻”,邪恶)废其学。此六者,教之所由废也。

译文 在学生不良行为已经发生后再去禁止,就会遭到抵触,因而难以起到作用;错过了适宜的学习时机,再学习的话,那么学习再刻苦努力也是不易取得成就的;教学不循序渐进,杂乱无章,那么学生的头脑就会混乱,教学效果就不好;独自学习而没有朋友一起商讨,就会使学识浅薄、见识不广;与不好的朋友交往,就会受影响而违背师长的教诲;有轻慢邪僻的言行不学好,就会荒废学业。这六条是导致教育失败的原因。

编者点评 教之所由兴侧重于教师。反其教为:已发、时过、不孙、无友。又添“燕朋”、“燕僻”两点,是侧重于学生。“燕朋”、“燕僻”不正是现代教育挠头之事么?很值得研究。 和易以思,可谓善喻

原文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同“导”,引导)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以思,可谓善喻矣。

译文 君子既懂得了教育取得成功有方法,又明白了导致教育失败的原因,这以后才可以做老师。所以君子教育学生,善于引导而不是强逼学生;严格要求而不是压制学生;善于启发而不是完全讲解。引导而不强逼,那么师生关系就会和谐;严格而不是压制,那么学生学习起来就会感到轻松容易;启发而不全都讲解,那么学生就会思考。师生关系融洽、学习轻松容易、学生勤于思考,能做到这三点,就可以说是善于比喻引导教育学生了。

编者点评 此启发式教学原则,概括为善喻。教学达到“和、易、思”境界,谈何容易?师生关系紧张、学习困难、不动脑筋,恐怕不是一句“应式教育”而能搪塞的。 长善而救其失

原文 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必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

译文 求学的人会犯四种过失,做老师的一定要知道。人在求学时,有的可能一味贪多,有的可能不愿多读书,有的学习不专心见异思迁,有的学习浅尝辄止不求甚解。这四种过失的产生是由于不同的心理状况的缘故。做老师的一定要先掌握学生的不同心理,然后才有针对性地纠正他们的过失。好的教育方法,就在于善于发扬学生的优点,纠正他们的过失。

编者点评 长善救失,关键在“知其心”即理解学生的心理。注入式教学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知其心,短善助失。应试教育哪有功夫长善救失呢? 善教者,使人继其志

原文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其言也约而达,微而臧(善),罕譬而喻,可谓继志矣。

译文 擅长唱歌的人,能使听众不约而同地跟着他唱起来;擅长教学的人,能使学生自然地随着他的引导来学习。这样的人,他言简而意明,道理讲得含蓄而精微,所用比喻虽少却使人易懂,这可以说是善于使学生跟随他而进行学习。

编者点评 此为教学语言的要求。优秀教师通过引导得体的主言艺术,使学生沿着教师指导的方向勤奋学习,坚定志趣。而现实的教育是语言无趣、无味,可谓反志矣。 知难易,知美恶,能博喻

原文 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

译文 君子明白求学有难有易,又懂得学生天赋德行有高有低,然后才能因材施教采用多种教学方法。能做到这一点,然后才能够当老师。

编者点评 又是教师必须了解学生。了解学生才能有得当的方法,不了解学生便无得当方法,方法不当便无教育的成效。了解学生是博喻的前提,是教育者必修的功课。 进学之道

原文 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功)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通“脱”)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不善答问者反此。此皆进学之道也。

译文 善于学习的人,老师不必费很大的气力,教学效果却很大,学生会把学习成效归功于老师的教导有方。不善于学习的人,老师辛勤费很大的气力,收效却很小,学生就会因此埋怨老师不得法。善于提问题的,就像劈坚硬的木头,先从容易的地方开始,然后再砍较硬的节疤,经过一段时间,那些较硬的地方也就脱落分解了;不善于提问的人则与此相反。善于回答别人问题的人,就像撞钟一样,轻轻敲击那钟声较小;重重敲击那钟声就大,等钟声响起之后,让钟声余音悠扬。不善于回答别人问题的人,与这相反。这些都是增进学问的方法。

“四科十哲”是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德行:指能实行孝悌,个人修养方面的安贫乐道,沉默寡言,埋头苦干,他们都是孝子,言语:指善于辞令,能办理外交,忠恕等道德。政事:指能从事政治事务,有管理才能(冉有擅长理财)。文学:指通晓诗书礼乐等古代文献。因此,孔门“四科十哲”是达到了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的境界。

四科的排列要求首要的条件是有德,有德之人才可委以重任,这是对德重要的肯定,然后就是要有口才,善于辞令,才能办理外交;有德有口才的人要委以重任就要有管理才能并通晓文学

宋朝科举科目主要的考试内容就是四书五经,而且也延续了五代的一些旧制度,同时也有进士科和很多的科目,然后也是选拔人才的一个主要途径。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选拔人才都是很重要的一点,而选拔人才的方式不同朝代是不太一样的,不同朝代对于人才的需求,不同朝代所设置的考试的科目,考试的形式和考试的要求是不太一样的。 但是大体上都是通过考试去选择人才的。就类似于我们当代社会的高考一样,高考就是选拔人才的一种考试方式。而有一部分因素是受我国古代的科举制的影响,因为科举制是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那么在宋朝的时候,科举制的主要考试内容是什么呢

我们宋代的科举考试,它是分为进士科以及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法、明经各个专科的,然后在进士科又有省试和殿试,这也是层层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诗赋,经义,论,策四个科目是省试必考的科目。宋代的科举考试,它是分为三个阶段的,发解试、礼部省试、皇帝殿试,这其中发解试是在京由国子监、开封府,在地方则由州郡统一举行。通过了这一轮的选拔,才可以进入到下一轮。而省试其实就类似于我们高考的笔试,省试也是很重要的一轮选拔,这一轮选拔可以说是最为关键的,因为这一轮选拔出优秀的人,基本上皇帝殿试的时候是比较容易过的。省试所考的内容其实就类似于我们现在写议论文,发表对一些问题的见解和看法,还有一些诗词,以及四书五经等等。然后等考生作答完之后,老关会对试卷进行批阅,这就类似于我们现在老师阅卷一样,然后根据每个人的答题程度排名次,有固定的名额,可以进入殿试当中,这个流程其实和我们现在是很相像的,不得不说,科举制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唐代科举考试的两个主要科目是进士科、明经科。

1、进士科,唐初仅考时务策(当世要事的对策)五道,后增加考试帖经和杂文。帖经是考默写经书的能力。杂文是指以规谏、告诫为主题的箴、铭,晋朝的陆机在《文赋》中说:“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经策全通为甲等,策通四道、帖通四道以上为乙等。

唐中叶后又增考诗赋,并重视诗赋的考试。往往帖经不合格的,如果诗赋考得好也可以录取。这是唐诗兴盛的反映,同时又反过来促进了唐诗的进一步发展。进士科录取分为两等,甲等授予从九品上之官职,乙等授予从九品下之官职。

2、明经科,又可细分为五经、三经、二经、学究一经、三礼(即《周礼》、《仪礼》、《礼记》)、三传(即《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等。在唐代按经书的分量又把经书分作大、中、小三类:《礼记》与《春秋左氏传》被称为大经。

《诗》、《周礼》、《仪礼》被称为中经;《易》、《尚书》、《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被称为小经。《论语》、《孝经》为共同必试,要求谨袜圆参加科举考试的人都要掌握。明经科就是考以上儒家经典著作,方式分帖经、墨义、时务好行策与口试等。

关于唐代科举

唐代科举考试设科繁多,不同时期其科目设立也不尽相同,前后总计不下几十种。其中常设的科目有:秀才、进士祥塌、明经、明法、明字、明算、一史、三史、开元礼、童子、道举等科。此外,还有制科和武举科等。

原文:

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不善答问者反此。此皆进学之道也。

注释:

①庸:功劳,这里作动词用,“归功于”的意思。

②攻:治,指加工处理木材。

③相说以解:说,同“脱”,脱落。

④进学之道:学业进步之道,增长学问之道。相当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意思。

解读:

“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善于学习的人,老师不费力气,而教育效果反而加倍的好,学生更把功劳归诸于老师教导有方。

如果我们换成另一句话,“善 教 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你听起来是不是感觉更顺当些。

其实,古时候“学”和“教”两个字分得不是那么清,我们在漫谈4里讨论过这两个字,它们字源相近,含义也相近。

《国语•晋语九》里有一段话,“顺德以学子,择言以教子,择师保以相子。”大意是,(您的父亲)躬行道德来教养您,选择善言来教育您,挑选师保来辅导您。这段话里的“学”、“教”、“相”就是近义词,都有教导的意思。也有人考证说,身教为“学”,言教为“教”。搁在这段话里来验证,也很恰当。

善教者遇到善学者,真是天下一大乐事。孟子就说过,“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不善教或者不善学的人,老师教得很辛苦,学生学得也辛苦,事倍功半,学生反而归罪于老师。

最近看了央视的《经典咏流传》,经典传唱人把古诗词谱成曲子唱出来,真是好听。特别是谷建芬老师,创作了50首新学堂歌,教孩子们唱古诗词,孩子们能不喜欢吗,这是真善教。象我写这种文字,其实没多少人读的,何其不善教乃尔。

“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解。”

学问学问,无问不成学,问答是学习的重要手段,提问也是人际沟通最基础、最核心的能力。提问是聆听的表达,聆听是提问的延续,聆听和提问是一个能力,理论上可以分开说,实践的时候是无法分割的。

善于提问的人有次第,有逻辑,问题与问题之间仿佛有根丝线连着,先易后难,先外围后核心,层层递进,真相慢慢褪去面纱,呈现在眼前,就像艺术品一样。

书中用”木工活“来比喻,分割坚硬的木头,先从容易下手处开始,慢慢的扩及较硬的结节,时间久了,木头自然分解脱落。

“不善问者反此”。所谓”反此“,是指没有次第,没有逻辑,想到哪儿问到哪儿,这样子提问即便得到解答也拼不成一幅完整的图像。

“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

“待问者”就是老师,善于回答问题的人,有如撞钟,轻敲则出小声,重击则出大声。就是针对具体问题以及提问的人作出相应的回答的意思。

在《论语》一书中,弟子们多次问“仁”,每次孔子的回答都不一样,即便是同一个学生不同情境下提问,孔子的回答也不一样。让我们摘选几处,来欣赏一下。

1,(樊迟)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2、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3、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4、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5,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6,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7,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8,(原宪问仁)“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9,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就是小叩小鸣,大叩大鸣。颜渊位列孔门十哲第一,孔子的回答显然深好多。而樊迟、司马牛资质较浅,孔子的回答也比较浅显易操作。

“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从容”有很多种解释。有人认为“从”同“舂”,“舂”击也。撞钟时,一舂然后一容,其声方尽。比喻答问时,一问然后一答,以尽义理。

也有人认为“从容”是指撞钟者不急不忙,急忙则不能尽其声。比喻答问时,心态要平和安定,才是学习的状态。

还有人说“从容”就是“举动”的代称,这里指的就是撞钟的行为。等他问完了再回答。

不管怎么解释,整个句子的意思没有变化,核心就是:问然后答,一问一答,问题未澄清,不急于作答。

比如有朋友问你,“附近哪家健身房比较好?”如果你直接推荐了某家,就不够“从容”。因为这个问题本身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澄清。你不妨问回去,“怎么想起问健身房了?”朋友回答,“这不是要减肥吗!”你就知道了,朋友的诉求是减肥,而去健身房只是诸多可能的解决方案之中的一种,而且未必是最有效的,你即便给出答案,也未必能帮助到你朋友。

所谓“从容”,就是问答双方都清楚地知道“问题”是什么?然后针对性地回答,这样子才能“尽其声”。“尽其声”是个比喻,比喻最大化学习。

作为一名培训师,经常会遇到客户问,你有团队合作的培训吗?你有战略思维的培训吗?你有统一价值观的培训吗?如果你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方说有,十有八九客户都不会满意。因为客户提这些问题时,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他们只是以他们以为的解决方案的形式提出了问题,而从客户嘴里说出来的解决方案,本身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也许你的朋友会说,“我只是想知道哪家健身房好。”这是表达了他很清楚他想把谈话停留在这个层面,至于背景信息他觉得不方便跟你说,这时候你再回答他也不迟。

再说一遍,“从容”就是不急于给答案,而是首先澄清问题,这样才能“尽其声”。

“不善答问者反此”。没搞清楚人家问题是什么,就着急回答了。甚至人家还没提问,就先把答案塞给人家,这不是教学,这是填鸭。不善答问者就象自鸣钟,人家不敲,自己就响了,不能启迪心智,反而吓人一跳。

人们为什么会着急给答案?这和大脑的工作方式有关。我们的大脑可以回答任何问题,无论信息多么有限。比如我问你,“牛桂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大脑中马上会出来一个形象,你甚至能讲述一个关于“牛桂花“的一生的故事,可是你得到的信息其实只有“牛桂花”三个字。这是怎么做到的呢?这是大脑的功能,我们大脑会自动补充缺失的信息,形成一个完整的图像,然后基于这个图像来给出答案。关键在于,用于补充的材料来源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体验,而非提问者的,这种匆忙给出的答案对提问者鲜有价值。

“此皆进学之道也”。问和答都是增进学问的方法,问和答本身就是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