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 文/矩步方行 爱是什么?爱是微笑、爱是关怀、爱是陪伴、爱是注视、爱是奉献、爱是不言、爱是不离不弃…… 谈到爱,相信很多人都有自己得见解,每个人见解不同又有可能相同。但是什么是真正的爱呢?或者说“你会爱吗”?这也许是一个伪命题
文/矩步方行
爱是什么?爱是微笑、爱是关怀、爱是陪伴、爱是注视、爱是奉献、爱是不言、爱是不离不弃……
谈到爱,相信很多人都有自己得见解,每个人见解不同又有可能相同。但是什么是真正的爱呢?或者说“你会爱吗”?这也许是一个伪命题,生而为人,谁又不会爱呢?
一出生我们就沐浴父母恩泽,享受来自于身边最亲近人的爱。长大后,慢慢地我们学会了去爱别人。爱父母、爱老师、爱同学、爱朋友、或者爱一只小猫咪,爱星辰、爱大海、或者爱一片树叶……
相信每个人都会爱,都有爱的能力。只是每个人爱的方向不同,爱的对象不同、爱的目的不同、爱的方式不同。
近年来,爸爸妈妈都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妈妈相比而言较轻一些,或者她是冠心病,而不像爸爸被定义为严重心衰。
爸爸妈妈与我一起居住有二十一个年头了。可以说我对他们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妈妈年轻时候,常年卧床不起,生了五个孩子的她,因为离娘家远,坐月子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而又因为生了五个女娃子,不得爷爷奶奶欢心,公婆家更是没有人照顾。
据说妈妈经常是没有出满月就下地干活了。更有甚者,生大姐二姐均是初春,春寒料峭的时候,未出满月的妈妈就去村东浪溪河里洗尿布。冰冷刺骨的河水通过指尖浸入、伤了她的身体。因此虚弱的妈妈常年生病,弱不禁风的她为了得到公婆欢心,为老李家生儿留后,又接连生了几个孩子。于是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刚接妈妈来那些年,妈妈的身体依然很弱。尤其经常莫名其妙浑身疼。检查也没有什么大病,吃药也不见好。我经常带着她南北打听医生或者寻找灵方妙药,后来不知不觉,不知道哪种方式发挥了效力,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起来了。由于使用过太多方子,我自己记不起来了,但是妈妈却记得是我为她治好了腰背痛。她说:“有一次她又疼的厉害,我就弄了一大盆热水,端她床前,用毛巾沾了热水给她热敷肩颈、热敷背、热敷腰,搞的她很烫。鼓捣一晚上,结果一次治愈了这个顽疾。”
这个事情我基本全忘记了,依稀记得那是在科大东大院时发生的事情。二十几年的陪伴,此类小事情太多了。还记得在科大居住时,爸爸半夜生病了,我顶着狂风就钻进了漆黑的夜里,跑出去给爸爸买药,回来时浑身冻的冰凉,又冷又怕的我给爸爸吃下药,就发烧了。
妈妈常说:“俺闺女像个铁人一样,天天出来进去也不知道累!”
每次听她这么“夸我”,我都会冲她笑一笑。
妈妈不知道,我也有烦恼的时候,也有解决不了难题的时候。但是父母面前,我只报喜不报忧。他们历经风雨人生,我只想让他们安度晚年。
每次痛苦,我会选择一个人释放。或者独自面对高山而轻泣,或是对着键盘让泪伴随着我的文字飞舞、或是躲在车里任泪流成河。爸爸妈妈看到的我,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我。
但是大前天,当我从餐厅搀扶爸爸回卧室,他说“坏了,腿站不住了”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一紧。我赶紧喊妈妈来帮忙,娘俩还是架不住无力的爸爸。爸爸说不行了,要坐地上。我又怎么忍心让生病的他坐在冰凉的地上呢?于是,使出吃奶的劲,我一鼓作气把爸爸抱到了床上。看到蜷缩在床沿上的爸爸,我再也忍不住,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流了满脸满脖满衣襟。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世间没有长生不老药。84岁的爸爸年事已高。二十多岁当兵常年吃米饭落下了胃病,一辈子胃很虚弱人也超级瘦;五十多岁他就开始吃降压药,一吃就是三十多年;六十多岁我带他去医院查体心脏就不好;八十岁脑梗住院;八十一岁因崁顿性疝气手术截肠一大块;去年更是严重心衰,四十多天睡不着觉,吸着氧都憋气、双腿水肿……在病情非常严重的情况下爸爸却坚持出院回家,姐姐是哭着把他送回家的。
病危的爸爸回到家中,家中只有妈妈。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陪伴他们。我表面笑着安慰爸爸妈妈,但是日夜难眠。上网求助于所有我认识的从医的朋友。不厌其烦地一一告诉他们爸爸的病情症状,寻求解决方法。医者仁心,这些朋友都耐心询问病情,并给我出谋划策,尤其一位非常用心的医生,他担负着风险给我说了几味治疗心脏的药方,我又结合了另一个社区门诊大夫的治疗水肿的药方,跑遍周边药店,凑齐了八种药,给爸爸服下。功夫不负有心人,爸爸居然慢慢好起来了。
那时候,我还给爸爸网购了泡脚的中药,妈妈坚持亲自给爸爸洗脚,她边洗边摸着爸爸肿胀的腿哭,妈妈边哭边说:“老头子,虽然你很孬。我还不想让你死。”
妈妈爱爸爸,可见一斑。
爱到骨子里了。
这是五十多年风雨沧桑见证的真正的爱情。妈妈没有对爸爸说过一个爱字,但是她愿意拖着病体为爸爸生养五个孩子,愿意陪伴爸爸从艰苦的岁月里熬过来,愿意侍奉爸爸一辈子,妈妈这一生,与爸爸荣辱与共,这种深情,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时光静好,没有任何打扰的日子利于爸爸的身体快速恢复。他与妈妈安静地相互陪伴着,在家中。没有医院硬邦邦的床硌着骨头,没有护士天天来给扎针,加上爸爸军人素养,坚强的意志,他的身体奇迹般恢复了,只是他要一直服用药物,累了腿脚还是会肿。
有一次,妈妈把我喊过去,说爸爸脚又肿了。我掀起被子,查看详情,果不其然,他的脚冰凉且肿的如发面馒头一般。我把爸爸双脚抬起来给他按摩,然后又把腿把头和肩颈全部按摩锤打一遍。我告诉爸爸,要舒筋才能活血。他心脏虚弱,走动少,有时候又爱坐着不爱躺着,都是导致腿肿和手脚冰凉的原因。按摩完我又给他脚上放上海盐做的热敷宝。让他每天都把腿脚放上面热敷。这个效果非常明显,后来爸爸再也没有说过脚凉。
我不是医生,但是家中有两位老人常年生病,因此平时就多留意一些 养生 知识,加上一些最基本的医学常识,最重要的是对其心理疏导,更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比如妈妈近年来自得了冠心病之后,经常不定时地胸闷,喘不动气。发作的时候非常危险,她经常抓着喉咙说“掐死了,掐死了……”。她心脏病发作时,我就给她捶背、按摩。前胸后背都按摩,或者轻轻锤打,更多的是连头也一起按摩、耳朵,脸蛋、胳膊、手,我都会给她推拿,妈妈便会在我的按摩中平复下来,不再憋闷。有时候她经常夸我:“我最喜欢小新给我捶背,小新捶得最舒服”。
妈妈以为捶背就治她的病。实际上捶背过程中促进血液循环,使心肌缺血的她快速供血,有一点作用,但是作用不大。我给她捶背按摩,其实是爱的传递,妈妈感受到被抚摸的爱意,就渐渐平复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掌握这方法也是无巧不成书。第一次看到妈妈胸闷喘不动气的痛苦样子,我实际上是吓坏了,我给她捶背,却近距离看到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我想减轻她的痛苦却无能为力,于是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去揉她的耳朵,去按摩她的头,我想通过我的手去安抚痛苦的妈妈。结果效果显而易见。妈妈接受到我肌肤传递的爱意,她渐渐放松,于是也就渐渐不再胸闷。发现这个窍门之后,我扩大范围,胳膊手指我都会一起给她推拿按摩,很开心的是,妈妈也很享受我这种方法。
有时候,有病对症治疗、用药治疗,都是必不可少的方案。但是真正治愈人心的还是爱,是陪伴、是用心。是宽容、是体贴、是感化。
岁月漫长,悲欢离合均是人生轨迹。我们不能拒绝疾病的造访,也不能挽留亲人的终将离去。但是我们可以选择用爱去延长生命的长度、用爱去点缀生命的宽度,用爱去提升生命的质量,用爱去陪伴想要陪伴、需要陪伴的亲人、朋友以及我们自己!
最后,我想说:“人生无悔,爱吾所爱!爱,是最美好的,要珍惜、要践行!”
希望,爱的温暖可以渲染四季。花开为爱,花谢也是爱!
20201125日凌晨2:27分于岱下
作者简介:矩步方行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树痕文学社副社长,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山东诗词学会会员,泰安市作协会员。壹点号馨香雅漾专栏,微信公众平台木子李小四,美篇静水深流,目前有千余篇作品散见于各种纸媒及网媒。祖籍山东平阴,现居于泰山脚下。
壹点号馨香雅漾
6月28日晚,我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父亲病危,医院问家属意见是否要送进ICU病房,他已签名同意。我火速购买了第二天的动车票,带着10个月大的孩子回了老家。
6月30日,哥哥带我去到医院,戴口罩、消毒洗手、戴帽子、穿防护服、换鞋,一系列准备工作完成后,我们进入了父亲所在的ICU病房。父亲的床头立着许多仪器,他的脸庞异常消瘦,身上盖着被子,鼻子插着细管,嘴巴张开,嘴里固定着一根粗管,连着呼吸机,嘴角有一点伤痕,可能是安插呼吸机管时产生的误伤。他闭着眼睛,听到我和哥哥叫他,眼珠转动,但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护士走来,说父亲的手肿了,需要脱掉手上的戒指。她拿来润滑油,掀开被子,我看到父亲的手被捆绑在床边,肿得像个包子,手臂包着纱布。护士向我们解释因为病人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拔掉身上的管子或针头,所以只要进入ICU,都必须把病人的手捆绑起来。父亲开始躁动,被捆绑的双手使劲挣扎,护士问他是不是热,帮他把被子褪到小腿处,他又像冷的样子想把被子拉上来,护士又帮他盖上。护士拿了根管子来说要帮他吸痰,过程会有点痛。我没敢看护士的操作,低头看见父亲的手在挣扎。父亲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他无力表达,只有在昏迷状态下的躁动和挣扎。护士涂抹润滑油取下父亲手上的戒指交给哥哥。哥哥拿出手机拍病床上的父亲,被护士制止并要求删除。
值班医生来了,是位女医生,我们向她询问父亲的病情。她说,父亲脏器衰竭,病情很严重,随时可能离去。我问,能否维持一个星期,她说几乎不可能。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冰冷的声音,医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铁锤一下、一下敲击我的心脏,我感觉我的心在不断下沉。医生转身走后,我所有粉饰的坚强在瞬间崩溃,随着无法抑制的泪水涌上眼眶,我感到心中一阵恐惧,我哽咽着对哥哥说了一句“我好害怕……”,哥哥紧紧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出了ICU病房,身后留下父亲那可怜到令人心酸的模样。
母亲身体也不好,哥哥担心母亲的情绪,没有告诉她父亲病情恶化被送进了ICU病房,她以为父亲还在普通病房。回家的路上,我和哥哥就要不要告诉母亲产生了分歧。哥哥主张不说,我认为应该让母亲知情。当天晚上,我们轻描淡写地向母亲说了去探望父亲的情况。第二天,我小心地向母亲转述医生的判断,告诉她要有心理准备了。母亲一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难怪你爸这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又突然回来了,原来他进了ICU……”我尽量淡化地描述了父亲在ICU的状况,试探着问母亲要不要去见父亲一面,母亲微微颤抖着说:“虽然会害怕,但是最后一面还是要见的。”第二天一早,母亲跟我说她一夜未眠,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勇气去ICU见父亲,因为她见到父亲在ICU的情景一定会晕倒。
由于ICU病房每天只有半小时探视时间,每次只允许两位家属进入,而且中途不允许换人,接下来的日子家人轮流去看望父亲。我第二次去的时候,父亲显得很平静,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躺着。这次是个男医生,他说现在是父亲最好的状态,生命体征平稳。我问这样的状态是否意味着好转,他说只能说明控制在现在的状态,不能说明好转,因为器官衰竭不可逆。我问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他说不确定,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
10天过去了,父亲依然保持着生命体征平稳的状态,但是,他一直在昏迷,从未醒来。先生需要回去上班,孩子也要回去打预防针,我们只能先回广州了。
过了一个星期,我又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父亲的病情再度恶化,医生要求家属决定下一步的方案,切开气管还是放弃。我明确表示反对切开气管,不想父亲再受苦。哥哥叫我买7月17日的车票回家,7月18日和他去见医生商量下一步方案。7月17日,哥哥向单位请好了假,我和先生则带着孩子登上了返回老家的动车。在动车上信号微弱,没有接到哥哥的电话。两个小时后,看见了哥哥发来的信息,父亲于中午12:30安详离世,那是我们刚刚出发的时间。
后来,哥哥说他松了一口气,如果下一步方案让他选择放弃,他是做不到的。他说父亲似乎不想让我们为难,所以自己走了,让我们不用面对那个艰难的抉择。假如我们需要面对那个时刻,哥哥无法选择放弃,我可以做出那个决定吗?
ICU,即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ntensive Care Unit),又称为深切治疗部,拥有普通病房所没有的先进医疗设施,收治危重病人。ICU与外界隔绝,不允许家人陪伴。进入ICU的病人,除了大手术术后监护的病人有可能回到普通病房,其他的重症患者多半是九死一生。ICU的医疗费用昂贵,一天的费用大约在6千至1万元。因此,ICU对病人和家属而言,是一个有着最后一线希望,却又冰冷、恐惧的地方。病人要承受治疗的痛苦和刺骨的孤独与无助,家属不仅要承受救治希望的可能破灭,还要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用。
知乎上有人问,“我父亲半个月前去世,没送ICU,没上呼吸机,我做得对吗?”题主说,“临终前几个小时,肺部感染,心力衰竭,医院提出进ICU被我拒绝了。当时我父亲呼吸困难,氧气已经开到最大,但他头部仍然左右晃动,很难受的样子。这画面每天都在我眼前出现,我相信在最后关头父亲仍然是希望求生的。”
针对这个问题,知乎上有各种回答,答友都以亲人的经历回答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同样纠结。有人说,母亲生前明确表示不愿意在ICU浑身插满管子离世,但是他看着母亲因为没有上呼吸机而在临终前大口喘气,活活憋死,那样的画面让他备受折磨,后悔没有给母亲上呼吸机。有人说,爷爷被送进ICU以后,用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变形的“死”字,一心求死。有人说,奶奶被送进ICU上了呼吸机后痛苦不堪,通过摆手征求老人意愿脱管,出来后奶奶哭着说:“谢谢你们放过我!”还有人回答,“ICU绝对是莫大的煎熬。我家中很多人从医,我自己老了一定会立好遗嘱不进ICU。我没必要为了子女的感受死也死不好,实话实说。”最真切的回答,来自一个万分幸运从ICU活着出来的人,他说,“那种恐惧,无奈和绝望,没到过那里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清醒过来时我就想:如果以后生病了,就是死,也绝不再进ICU。”
生命是可贵的,对于还有救治希望的疾病,进入ICU抢救也许能赢得生机;对于没有治愈希望的疾病,进入ICU只能暂时延长病人的生命,但这有限的延长需要依赖有创性的治疗措施及机器维持,这样的临终生命对病人有意义吗?对ICU问题的讨论,大概聚焦在是有价值的抢救还是过度医疗。当我们谈起死亡的时候,我们都希望能够没有痛苦、保有尊严地死去。没有治愈希望的病人在ICU的弥留时间到底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家属活着?许多人害怕放弃治疗会受到道德谴责或者于心不忍、不舍,可是谁又能顾及病人的感受?如果可以,家属和医生能不能在病人清醒的时候让他自己预先选择,如果病情万一恶化到需要进入ICU的时候,他是否愿意? 尊重病人自己的意愿应该成为医院人文关怀的一部分。
父亲生病一年多来,反复住院。有一次,他说他出院后绝不再进医院,谁知才出院一天就又出状况进了医院。他打电话跟我说,他失去了自由。后来,治疗肝病的药物又引发了脑病,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想起父亲在普通病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没有信心能康复了,他每天看见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也不知道自己吃过晚饭没有。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安慰他,我深知病痛的折磨最容易使人意志消沉,所谓的“感同身受”根本不存在。只有一个信念能让父亲稍稍振作:明年是父亲和母亲的金婚纪念日,他们约好了要穿上婚纱和孩子们好好庆祝。每每母亲以此来鼓励他时,他们就相对流泪。父亲承受着病情反复及并发症加重病情的痛苦,甚至连吃饭都成了他的负担。每次护工拍的视频,他都在努力而费力地吃饭。最后,他还在ICU里煎熬了20天。
2018年7月17日12:30,当父亲在ICU远去,他终于可以不再受苦,终于可以解脱,终于可以重获自由。愿父亲摆脱身体的束缚,灵魂安息!
我不愿记住父亲在ICU的最后的样子,我想记住那个我从未谋面、英气俊朗的青年,那是我在老相册里看见的,青年时期的父亲。
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可以经得起回老家的颠簸吗?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想的,是因为照顾父亲太辛苦才哭哭啼啼的吗?那你就多付出些,让你妈休息休息,我觉得城市医疗条件好,还是在城里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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