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原著第二十九回: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的不用说,自然没赶上,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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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原著第二十九回: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的不用说,自然没赶上,大约,第1张

红楼梦原著第二十九回: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的不用说,自然没赶上,大约
导读:先引一段原文:且说贾珍方要抽身进去,只见张道士站在旁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

先引一段原文:且说贾珍方要抽身进去,只见张道士站在旁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 ,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凡夫人**都是见的. 今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お了呢!还不跟我进来。”那张道士呵呵大笑,跟了贾珍进来.

这说的是什么呢?张道士的身份,是宝玉爷爷的替身,代替宝玉爷爷出家的,那他就不是贾家的下人。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说明他有了一定的年纪了,至少上一个皇帝也接见过了。如今现掌"道录司"印,相当于现在道家协会会长,古代不管做和尚道士都有度牒等文件,相当于身份证,张道士管的就是道家负责发放全国道士身份证明(也许叫职业证明更合适)的,这权利够大了吧。当今封为"终了真人" ,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好了,看到这里就知道了,两代国家最高***接见过,称赞过,国家高层都熟悉、尊敬的人,有名有权,而且古代做道士真的不穷,至少出名的道士不穷,看后文他们送宝玉的礼就知道了。所以这里没有提问者说的张道士要去打秋风的事,反而因为张道士身份,她们赶着进贡也说不定,因为出家人还能进出皇宫的,能见到内宅的,多好的传递消息渠道啊。所以元春指定这里打醮,一来是可以传递消息(当然我想这劳务费也够厉害了),二来就是来进贡的,不然20两银子刘姥姥能过一年,她打三天醮用了多少?用的物品最后还不是留下了,难不成做完佛事还抬回家?这里都暗示了张道士和贾家很熟很熟。

以上只是我个人理解

  《红楼梦》101回到120回的梗概:

  第101回 大观园月夜感幽魂 散花寺神签惊异兆

  凤姐去秋爽斋路上遇见恶狗相随,秦氏相问。 宝玉和宝钗夫妻恩爱缠绵,惹得夫妻不和的凤姐伤心。 凤姐因为遇鬼而信神。 凤姐求签,得王熙凤衣锦还乡之句,众人皆认为好签。宝钗说是还有原故。

  

  第102回 宁国府骨肉病灾 大观园符水驱妖孽

  探春将纲常大体的话说得宝玉有了醒悟之意。 尤氏在园中见鬼,贾珍叫贾蓉向毛半仙求卦,毛半仙说先忧后喜。贾珍等相继病倒。园中不敢住人,为禽兽所栖。 贾赦请法师驱邪逐妖。 贾政被参革职,回京当员外郎。着降三级。

  

  第103回 施毒计金桂自焚身 昧真禅雨村空遇旧

  王夫人说贾政在外作官,家里陪钱;下人在外办事,家中沾光。为贾政回京而喜。 金桂想药死香菱反药死自己。雨村遇甄士隐。

  

  第104回 醉金刚小鳅生大浪 痴公子余痛触前情

  贾政问黛玉,王夫人禁不住哭了。 宝玉说宝钗不是他愿意的人,都是老太太她们捉弄的。

  

  第105回 锦衣军查抄宁国府 骢马使弹劾平安州

  宁府被抄,贾赦贾珍被捆走,两府大乱。 世职被革。

  

  第106回 王熙凤致祸抱羞 贾太君祷天消祸患

  贾母照应邢、尤等太太奶奶。 贾母祷神宽免儿孙,愿以死承罪。 贾政查人,喝骂奴才没良心。

  第107回 散余资贾母明大义 复世职政老沐天恩

  主上宣旨,皆宽处理。革去两个世职,贾赦往台站效力,贾珍往海疆。 贾母散余资。贾政感叹老太太真真是理家的人,都是我们这些不长进的闹坏了。凤姐感激贾母看视。 贾政袭了贾赦丢掉的世职。雨村投井下石,包勇醉骂雨村。

  

  第108回 强欢笑蘅芜庆生 死缠绵潇湘闻鬼哭

  贾政将包勇罚看荒园。 王夫人将家事(内事)交凤姐办理。 贾母对湘云说宝钗有福气,黛玉小性儿又多心,所以不长寿。 贾母受湘云怂恿拿一百银子给宝钗做生日。 贾母叫请邢夫人,为顾及凤姐说的齐全。 宝玉中途退席去看尤氏,经潇湘馆闻鬼哭。

  

  第109回 候芳魂五儿承错 还孽债迎女返真元

  宝玉欲梦黛玉而不得。 贾母积食受凉,胸口纳闷,头晕目眩。 迎春死,贾母痛哭。史湘云丈夫得了暴病。

  

  第110回 史太君寿终归地府 王凤姐力拙失人心

  鸳鸯求凤姐把老太太丧事办得风光些。 凤姐给贾母办丧事,钱少力拙,上下结怨。

  

  第111回 鸳鸯女殉主登太虚 狗彘奴欺夭招伙盗

  鸳鸯在秦氏启发下寻死,宝玉先哭后笑,袭人以为又要疯了,宝钗却说他有他的意思,宝玉喜宝钗知他之心,别人那里知道。邢夫人不要贾琏为鸳鸯行礼。宝钗哭祭鸳鸯。 周瑞干儿子何三和赌友商量行窃。妙玉和惜春正下棋,贼盗来家,包勇打死周瑞干儿子何三。

  

  第112回 活冤孽妙尼遭大劫 死雠仇赵妾赴冥曹

  妙玉为贼所抢。惜春下定出家决心。 赵姨娘中邪病倒。

  

  第113回 忏宿冤凤姐托村妪 释旧憾情婢感痴郎

  刘姥姥哭老太太,凤姐视其为救命之人,托之以己命和女命。 宝玉要找紫鹃表白自己的心,紫鹃未开门,宝玉被麝月找回。

  

  第114回 王熙凤历幻返金陵 甄应嘉蒙恩还玉阙

  凤姐死,王仁混闹,要给凤姐大办丧事,嫌弃巧姐;平儿帮贾琏钱。 甄应嘉到府托家眷,贾政托应嘉看探春。

  

  第115回 惹偏私惜春矢素志 证同类宝玉失相知

  贾政叫宝玉念书写文章,他要检查。 地藏庵姑子来贾府受到宝钗冷遇,激惜春出家。 贾宝玉与甄宝玉貌象而异,宝玉呆病发作。 和尚送来宝玉,宝玉死而复生。和尚要一万银子。

  

  第116回 得通灵幻境悟仙缘 送慈柩故乡全孝道

  宝玉二历幻境。 宝玉厌弃功名,看淡儿女情级。

  

  第117回 阻超凡佳人双护玉 欣聚党恶子独承家

  宝玉在还和尚宝玉,紫鹃、袭人拉住不放;宝钗接过宝玉,要宝玉见和尚,宝玉说他们重玉不重人。 贾赦感冒转痨病,贾琏要去看父,将女儿托于王夫人。 荣府诸人各顾自己,不管别个,芸、蔷、环等胡作非为。邢大舅说笑话骂贾蔷是看不住家的假墙。 惜春坚决要出家。

  

  第118回 记微嫌舅兄欺弱女 惊谜语妻妾谏痴人

  惜春出家修行得到邢、王二夫人的应允,紫鹃要陪,宝玉念惜春判词。 贾环出主意给贾芸、王仁、邢大舅,叫卖巧姐。 贾政捎回家书,教宝玉、贾兰准备功课应考。宝玉正看《秋水》,想着出世离群。宝钗以古圣贤以忠孝赤子之心打动宝玉。宝玉点头欲考。宝玉到静室准备应考。宝钗、袭人既为其不信和尚高兴,又怕其恢复与女孩儿打起交道的旧病。

  

  第119回 中乡魁宝玉却尘 沐息恩贾家延世泽

  宝玉对王夫人表示以中举报答母恩。宝玉似有疯傻之状离去。 邢夫人作主,要卖巧姐,平儿和巧姐儿同去刘姥姥庄上避难。 贾兰回来报信,丢了宝玉。 探春回家。报信的说宝玉中了第七名举人,贾兰中了一百三十名。 贾府复官,赏还了家产。贾琏回家团圆。邢王二夫人彼此心下相安。

  

  第120回 甄士隐详说太虚情 贾雨村归结红楼梦

  贾政去金陵安葬贾母,闻喜讯回京,于船中写家书时遇宝玉,僧道与之同去,政追不上。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并无一人 薛蟠回,誓改前非,香菱被扶正。薛姨妈以李纨比宝钗。 袭人不得已而嫁蒋玉菡。 士隐对雨村说,贾府将来要兰桂齐芳,家道复初。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还祷福 痴情女情重愈斟情

黛玉用手帕打了呆看宝钗的宝玉眼睛。 凤姐叫宝钗到清虚观打醮看戏去,宝钗嫌热不去。贾母要同凤姐去。叫宝钗去,宝钗只好答应。王夫人笑说贾母还是这么高兴。 凤姐打上道士,贾母不叫唬着小道士。贾母婉言谢绝。张道士趁看宝玉之机奉承了许多宝贝,包括金麒麟。宝玉要散穷人,张道士拦阻。 冯紫英等来送礼,贾母后悔地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虽看了一天戏,下午便回来了,次日便懒怠去。第二天贾母、宝、黛再未去。宝、黛为张道士提亲事闹别扭。宝玉砸玉。黛玉剪穗。薛蟠生日,宝、黛、贾母等未去。宝玉对月长吁,黛玉临风洒泪。贾母从中为难,说:老冤家遇见小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埋怨着也哭了。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还祷福 多情女情重愈斟情

话说宝玉正自发怔,不想黛玉将手帕子扔了来,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问:“这是谁?”黛玉摇着头儿笑道:“不敢,是我失了手。因为宝姐姐要看呆雁,我比给他看,不想失了手。”宝玉揉着眼睛,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一时凤姐儿来了。因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约着宝钗、宝玉、黛玉等看戏去。宝钗笑道:“罢,罢,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不去。”

凤姐道:“他们那里凉快,两边又有楼。咱们要去,我头几天先打发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楼上打扫了,挂起帘子来,一个闲人不许放进庙去,才是好呢。我已经回了太太了,你们不去,我自家去。这些日子也闷的很了,家里唱动戏,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贾母听说,就笑道:“既这么着,我和你去。”凤姐听说,笑道:“老祖宗也去?敢仔好,可就是我又不得受用了。”贾母道:“到明儿我在正面楼上,你在傍边楼上,你也不用到我这边来立规矩,可好不好?”凤姐笑道:“这就是老祖宗疼我了。”贾母因向宝钗道:“你也去,连你母亲也去;长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觉。”宝钗只得答应着。贾母又打发人去请了薛姨妈,顺路告诉王夫人,要带了他们姊妹去。王夫人因一则身上不好,二则预备元春有人出来,早已回了不去的;听贾母如此说,笑道:“还是这么高兴。打发人去到园里告诉,有要逛去的,只管初一跟老太太逛去。”这个话一传开了,别人还可已,只是那些丫头们,天天不得出门槛儿,听了这话谁不要去,就是各人的主子懒怠去,他也百般的撺掇了去:因此李纨等都说去。贾母心中越发喜欢,早已吩咐人去打扫安置,不必细说。

单表到了初一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那底下执事人等,听见是贵妃做好事,贾母亲去拈香,况是端阳佳节,因此凡动用的物件,一色都是齐全的,不同往日。少时贾母等出来,贾母坐一乘八人大轿,李氏、凤姐、薛姨妈每人一乘四人轿,宝钗、黛玉二人共坐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黛玉的丫头紫鹃、雪雁、鹦哥,宝钗的丫头莺儿、文杏,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探春的丫头侍书、翠墨,惜春的丫头入画、彩屏,薛姨妈的丫头同喜、同贵,外带香菱,香菱的丫头臻儿,李氏的丫头素云、碧月,凤姐儿的丫头平儿、丰儿、小红,并王夫人的两个丫头金钏、彩云,也跟了凤姐儿来。奶子抱着大姐儿,另在一辆车上。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连上各房的老嬷嬷奶妈子,并跟着出门的媳妇子们,黑压压的站了一街的车。那街上的人见是贾府去烧香,都站在两边观看。那些小门小户的妇女,也都开了门在门口站着,七言八语,指手画脚,就象看那过会的一般。只见前头的全副执事摆开,一位青年公子骑着银鞍白马,彩辔朱缨,在那八人轿前领着那些车轿人马,浩浩荡荡,一片锦绣香烟,遮天压地而来。却是鸦雀无闻,只有车轮马蹄之声。

不多时,已到了清虚观门口。只听钟鸣鼓响,早有张法官执香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迎接。宝玉下了马,贾母的轿刚至山门以内,见了本境城隍土地各位泥塑圣像,更命住轿。贾珍带领各子弟上来迎接。凤姐儿的轿子却赶在头里先到了,带着鸳鸯等迎接上来,见贾母下了轿,忙要搀扶。可巧有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儿,拿着个剪筒,照管各处剪蜡花儿,正欲得便且藏出去,不想一头撞在凤姐儿怀里。凤姐便一扬手照脸打了个嘴巴,把那小孩子打了一个斤斗,骂道:“小野杂种!往那里跑?”那小道士也不顾拾烛剪,爬起来往外还要跑。正值宝钗等下车,众婆娘媳妇正围随的风雨不透,但见一个小道士滚了出来,都喝声叫:“拿,拿!打,打!”贾母听了,忙问:“是怎么了?”贾珍忙过来问。凤姐上去搀住贾母,就回说:“一个小道士儿剪蜡花的,没躲出去,这会子混钻呢。”贾母听说,忙道:“快带了那孩子来,别唬着他。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惯了的,那里见过这个势派?倘或唬着他,倒怪可怜见儿的。他老子娘岂不疼呢。”说着,便叫贾珍去好生带了来。贾珍只得去拉了,那孩子一手拿着蜡剪,跪在地下乱颤。贾母命贾珍拉起来,叫他不用怕,问他几岁了。那孩子总说不出话来。贾母还说:“可怜见儿的!”又向贾珍道:“珍哥带他去罢。给他几个钱买果子吃,别叫人难为了他。”贾珍答应,领出去了。

这里贾母带着众人,一层一层的瞻拜观玩。外面小厮们见贾母等进入二层山门,忽见贾珍领了个小道士出来,叫人:“来带了去,给他几百钱,别难为了他。”家人听说,忙上来领去。贾珍站在台阶上,因问:“管家在那里?”底下站的小厮们见问,都一齐喝声说:“叫管家!”登时林之孝一手整理着帽子,跑进来,到了贾珍跟前。贾珍道:“虽然这里地方儿大,今儿咱们的人多,你使的人,你就带了在这院里罢,使不着的,打发到那院里去。把小么儿们多挑几个在这二层门上和两边的角门上,伺候着要东西传话。你可知道不知道?今儿姑娘奶奶们都出来,一个闲人也不许到这里来。”林之孝忙答应“知道”,又说了几个“是”。贾珍道:“去罢。”又问:“怎么不见蓉儿?”一声未了,只见贾蓉从钟楼里跑出来了。贾珍道:“你瞧瞧,我这里没热,他倒凉快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厮们都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就有个小厮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珍还瞪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凉快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言语。那贾芸、贾萍、贾芹等听见了,不但他们慌了,并贾琏、贾、贾琼等也都忙了,一个一个都从墙根儿底下慢慢的溜下来了。贾珍又向贾蓉道:“你站着做什么?还不骑了马跑到家里告诉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和姑娘们都来了,叫他们快来伺候!”贾蓉听说,忙跑了出来,一叠连声的要马。一面抱怨道:“早都不知做什么的,这会子寻趁我。”一面又骂小子:“捆着手呢么?马也拉不来!”要打发小厮去,又恐怕后来对出来,说不得亲自走一趟,骑马去了。

且说贾珍方要抽身进来,只见张道士站在傍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太太姑娘们都是见的。今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你的呢!还不跟我进来呢。”那张道士呵呵的笑着,跟了贾珍进来。

贾珍到贾母跟前,控身陪笑,说道:“张爷爷进来请安。”贾母听了,忙道:“请他来。”贾珍忙去搀过来。那张道士先呵呵笑道:“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康宁,众位奶奶姑娘纳福!一向没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越发好了。”贾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的万福,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了,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贾母说道:“果真不在家。”一面回头叫宝玉。

谁知宝玉解手儿去了,才来,忙上前问:“张爷爷好?”张道士也抱住问了好,又向贾母笑道:“哥儿越发发福了。”贾母道:“他外头好,里头弱。又搭着他老子逼着他念书,生生儿的把个孩子逼出病来了。”张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几处看见哥儿写的字,做的诗,都好的了不得。怎么老爷还抱怨哥儿不大喜欢念书呢?依小道看来,也就罢了。”又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说着,两眼酸酸的。贾母听了,也由不得有些戚惨,说道:“正是呢。我养了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象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还象他爷爷。”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儿的不用说了,自然没赶上;大约连大老爷、二老爷也记不清楚了罢?”说毕,又呵呵大笑道:“前日在一个人家儿,看见位**,今年十五岁了,长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提亲了。要论这**的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示下,才敢提去呢。”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如今也讯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来告诉我。就是那家子穷,也不过帮他几两银子就完了。只是模样儿性格儿难得好的。”

说毕,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要不给你,又恐怕你那老脸上下不来。”张道士哈哈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没见奶奶在这里,也没道谢。寄名符早已有了,前日原想送去,不承望娘娘来做好事,也就混忘了。还在佛前镇着呢。等着我取了来。”说着,跑到大殿上,一时拿了个茶盘,搭着大红蟒缎经袱子,托出符来。大姐儿的奶子接了符。张道士才要抱过大姐儿来,只见凤姐笑道:“你就手里拿出来罢了,又拿个盘子托着!”张道士道:“手里不干不净的,怎么拿?用盘子洁净些。”凤姐笑道:“你只顾拿出盘子,倒唬了我一跳。我不说你是为送符,倒象和我们化布施来了。”众人听说哄然一笑,连贾珍也掌不住笑了。贾母回头道:“猴儿,猴儿!你不怕下割舌地狱?”凤姐笑道:“我们爷儿们不相干。他怎么常常的说我该积阴骘、迟了就短命呢?”张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盘子来,一举两用,倒不为化布施,倒要把哥儿的那块玉请下来,托出去给那些远来的道友和徒子徒孙们见识见识。”贾母道:“既这么着,你老人家老天拔地的,跑什么呢,带着他去瞧了叫他进来,就是了。”张道士道:“老太太不知道,看着小道是八十岁的人,托老太太的福,倒还硬朗;二则外头的人多气味难闻,况且大暑热的天,哥儿受不惯,倘或哥儿中了腌舎气味,倒值多了。”贾母听说,便命宝玉摘下通灵玉来,放在盘内。那张道士兢兢业业的用蟒袱子垫着,捧出去了。

这里贾母带着众人各处游玩一回,方去上楼。只见贾珍回说:“张爷爷送了玉来。”刚说着,张道士捧着盘子走到跟前,笑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哥儿的玉,实在稀罕,都没什么敬贺的,这是他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虽不稀罕,哥儿只留着玩耍赏人罢。”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嵌、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因说道:“你也胡闹。他们出家人,是那里来的?何必这样?这断不能收。”张道士笑道:“这是他们一点敬意,小道也不能阻挡。老太太要不留下,倒叫他们看着小道微薄,不象是门下出身了。”贾母听如此说,方命人接下了。宝玉笑道:“老太太,张爷爷既这么说,又推辞不得,我要这个也无用,不如叫小子捧了这个,跟着我出去散给穷人罢。”贾母笑道:“这话说的也是。”张道士忙拦道:“哥儿虽要行好,但这些东西虽说不甚稀罕,也到底是几件器皿。若给了穷人,一则与他们也无益,二则反倒遭塌了这些东西。要舍给穷人,何不就散钱给他们呢?”宝玉听说,便命:“收下,等晚上拿钱施舍罢。”说毕,张道士方才退出。

这里贾母和众人上了楼,在正面楼上归坐。凤姐等上了东楼。众丫头等在西楼轮流伺候。一时贾珍上来回道:“神前拈了戏,头一本是《白蛇记》。”贾母便问:“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汉高祖斩蛇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满床笏》。”贾母点头道:“倒是第二本?也还罢了。神佛既这样,也只得如此。”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贾珍退下来,走至外边,预备着申表、焚钱粮、开戏,不在话下。

且说宝玉在楼上,坐在贾母傍边,因叫个小丫头子捧着方才那一盘子东西,将自己的玉带上,用手翻弄寻拨,一件一件的挑与贾母看。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象是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贾母道:“原来是云儿有这个。”宝玉道:“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我也没看见?”探春笑道:“宝姐姐有心,不管什么他都记得。”黛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头心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他才是留心呢。”宝钗听说,回头装没听见。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忽又想到怕人看见他听是史湘云有了,他就留着这件,因此手里揣着,却拿眼睛瞟人。只见众人倒都不理论,惟有黛玉瞅着他点头儿,似有赞叹之意。宝玉心里不觉没意思起来,又掏出来,瞅着黛玉讪笑道:“这个东西有趣儿,我替你拿着,到家里穿上个穗子你带,好不好?”黛玉将头一扭道:“我不稀罕。”宝玉笑道:“你既不稀罕,我可就拿着了。”说着,又揣起来。

刚要说话,只见贾珍之妻尤氏和贾蓉续娶的媳妇胡氏,婆媳两个来了,见过贾母。贾母道:“你们又来做什么,我不过没事来逛逛。”一句话说了,只见人报:“冯将军家有人来了。”原来冯紫英家听见贾府在庙里打醮,连忙预备猪羊、香烛、茶食之类,赶来送礼。凤姐听了,忙赶过正楼来,拍手笑道:“嗳呀!我却没防着这个。只说咱们娘儿们来闲逛逛,人家只当咱们大摆斋坛的来送礼。都是老太太闹的!这又不得预备赏封儿。”刚说了,只见冯家的两个管家女人上楼来了。冯家两个未去,接着赵侍郎家也有礼来了。于是接二连三,都听见贾府打醮,女眷都在庙里,凡一应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来送礼。贾母才后悔起来,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没的惊动人。”因此虽看了一天戏,至下午便回来了。次日便懒怠去。凤姐又说:“‘打墙也是动土’,已经惊动了人,今儿乐得还去逛逛。”贾母因昨日见张道士提起宝玉说亲的事来,谁知宝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来生气,嗔着张道士与他说了亲,口口声声说“从今以后,再不见张道士了”,别人也并不知为什么原故。二则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贾母便执意不去了。凤姐见不去,自己带了人去,也不在话下。

且说宝玉因见黛玉病了,心里放不下,饭也懒怠吃,不时来问,只怕他有个好歹。黛玉因说道:“你只管听你的戏去罢,在家里做什么?”宝玉因昨日张道士提亲之事,心中大不受用,今听见黛玉如此说,心里因想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心还可恕,连他也奚落起我来。”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烦恼加了百倍。要是别人跟前,断不能动这肝火,只是黛玉说了这话,倒又比往日别人说这话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脸来,说道:“我白认得你了!罢了,罢了!”黛玉听说,冷笑了两声道:“你白认得了我吗?我那里能够象人家有什么配的上你的呢!”宝玉听了,便走来,直问到脸上道:“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天诛地灭?”黛玉一时解不过这话来。宝玉又道:“昨儿还为这个起了誓呢,今儿你到底儿又重我一句!我就天诛地灭,你又有什么益处呢?”黛玉一闻此言,方想起昨日的话来。今日原自己说错了,又是急,又是愧,更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说道:“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诛地灭!何苦来呢!我知道昨日张道士说亲,你怕拦了你的好姻缘,你心里生气,来拿我煞性子!”

原来宝玉自幼生成来的有一种下流痴病,况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如今稍知些事,又看了些邪书僻传,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黛玉者,所以早存一段心事,只不好说出来。故每每或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那黛玉偏生也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情试探。因你也将真心真意瞒起来,我也将真心真意瞒起来,都只用假意试探,如此“两假相逢,终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事。即如此刻,宝玉的心内想的是:“别人不知我的心还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解烦恼,反来拿这个话堵噎我,可见我心里时时刻刻白有你,你心里竟没我了。”宝玉是这个意思,只口里说不出来。那黛玉心里想着:“你心里自然有我,虽有‘金玉相对’之说,你岂是重这邪说不重人的呢?我就时常提这‘金玉’,你只管了然无闻的,方见的是待我重,无毫发私心了。怎么我只一提‘金玉’的事,你就着急呢?可知你心里时时有这个‘金玉’的念头。我一提,你怕我多心,故意儿着急,安心哄我。”那宝玉心中又想着:“我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随意,我就立刻因你死了,也是情愿的。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那才是你和我近,不和我远。”黛玉心里又想着:“你只管你就是了。你好,我自然好。你要把自己丢开,只管周旋我,是你不叫我近你,竟叫我远了。”

看官,你道两个人原是一个心,如此看来,却都是多生了枝叶,将那求近之心反弄成疏远之意了。此皆他二人素昔所存私心,难以备述。如今只说他们外面的形容。

那宝玉又听见他说“好姻缘”三个字,越发逆了己意。心里干噎,口里说不出来,便赌气向颈上摘下通灵玉来,咬咬牙,狠命往地下一摔,道:“什么劳什子!我砸了你,就完了事了!”偏生那玉坚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风不动。宝玉见不破,便回身找东西来砸。黛玉见他如此,早已哭起来,说道:“何苦来你砸那哑吧东西?有砸他的,不如来砸我!”

二人闹着,紫鹃雪雁等忙来解劝。后来见宝玉下死劲的砸那玉,忙上来夺,又夺不下来。见比往日闹的大了,少不得去叫袭人。袭人忙赶了来,才夺下来。宝玉冷笑道:“我是砸我的东西,与你们什么相干!”袭人见他脸都气黄了,眉眼都变了,从来没气的这么样,便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合妹妹拌嘴,不犯着砸他;倘或砸坏了,叫他心里脸上怎么过的去呢?”黛玉一行哭着,一行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宝玉连袭人不如,越发伤心大哭起来。心里一急,方才吃的香薷饮,便承受不住,“哇”的一声,都吐出来了。紫鹃忙上来用绢子接住,登时一口一口的,把块绢子吐湿。雪雁忙上来捶揉。紫鹃道:“虽然生气,姑娘到底也该保重些。才吃了药,好些儿,这会子因和宝二爷拌嘴,又吐出来了;倘或犯了病,宝二爷怎么心里过的去呢?”宝玉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黛玉竟还不如紫鹃呢。又见黛玉脸红头胀,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不胜怯弱。宝玉见了这般,又自己后悔:“方才不该和他较证,这会子他这样光景,我又替不了他。”心里想着,也由不得滴下泪来了。

袭人守着宝玉,见他两个哭的悲痛,也心酸起来。又摸着宝玉的手冰凉,要劝宝玉不哭罢,一则恐宝玉有什么委屈闷在心里,二则又恐薄了黛玉:两头儿为难。正是女儿家的心性,不觉也流下泪来。紫鹃一面收拾了吐的药,一面拿扇子替黛玉轻轻的扇着,见三个人都鸦雀无声,各自哭各自的,索性也伤起心来,也拿着绢子拭泪。四个人都无言对泣。还是袭人勉强笑向宝玉道:“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和林姑娘拌嘴呀。”黛玉听了,也不顾病,赶来夺过去,顺手抓起一把剪子来就铰。袭人紫鹃刚要夺,已经剪了几段。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稀罕,自有别人替他再穿好的去呢!”袭人忙接了玉道:“何苦来!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宝玉向黛玉道:“你只管铰!我横竖不带他,也没什么。”

只顾里头闹,谁知那些老婆子们见黛玉大哭大吐,宝玉又砸玉,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田地儿,便连忙的一齐往前头去回了贾母王夫人知道,好不至于连累了他们。那贾母王夫人见他们忙忙的做一件正经事来告诉,也都不知有了什么原故,便一齐进园来瞧。急的袭人抱怨紫鹃:“为什么惊动了老太太、太太?”紫鹃又只当是袭人着人去告诉的,也抱怨袭人。那贾母王夫人进来,见宝玉也无言,黛玉也无话,问起来,又没为什么事,便将这祸移到袭人紫鹃两个人身上,说:“为什么你们不小心伏侍,这会子闹起来都不管呢?”因此将二人连骂带说教训了一顿。二人都没的说,只得听着。还是贾母带出宝玉去了,方才平伏。

过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里摆酒唱戏,贾府诸人都去了。宝玉因得罪了黛玉,二人总未见面,心中正自后悔,无精打彩,那里还有心肠去看戏,因而推病不去。黛玉不过前日中了些暑溽之气,本无甚大病,听见他不去,心里想:“他是好吃酒听戏的,今日反不去,自然是因为昨儿气着了;再不然他见我不去,他也没心肠去。只是昨儿千不该万不该铰了那玉上的穗子。管定他再不带了,还得我穿了他才带。”因而心中十分后悔。那贾母见他两个都生气,只说趁今儿那边去看戏,他两个见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一世里造下的孽障?偏偏儿的遇见了这么两个不懂事的小冤家儿,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真的是俗语儿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几时我闭了眼,断了这口气,任凭你们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他娘的又不咽这口气!”自己抱怨着,也哭起来了。谁知这个话传到宝玉黛玉二人耳内,他二人竟从来没有听见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这句俗话儿,如今忽然得了这句话,好似参禅的一般,都低着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儿,不觉的潸然泪下。虽然不曾会面,却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正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袭人因劝宝玉道:“千万不是,都是你的不是。往日家里的小厮们和他的姐姐妹妹拌嘴,或是两口子分争,你要是听见了,还骂那些小厮们蠢,不能体贴女孩儿们的心肠;今儿怎么你也这么着起来了?明儿初五,大节下的,你们两个再这么仇人似的,老太太越发要生气了,一定弄的大家不安生。依我劝你,正经下个气儿,赔个不是,大家还是照常一样儿的,这么着不好吗?”宝玉听了,不知依与不依。要知端详,下回分解。

贾府被抄有后,宝玉同大家一样被捕入狱,是茜雪和红玉等人设法打通关节,借祭奉狱神的机会,得以和宝玉相见,最终将他救了出来。

贾家抄家是真格的,不是那种随便搜查一下就完事,而是罪犯治罪,家人抓捕入狱,财产全部充公,一无所有的仿佛葫芦庙一场大火将甄家烧成了“白地”一般。按说这样的贾家似乎彻底完了。

后来,宝玉在狱神庙里,茜雪和红玉等人根本无力将他从狱里救出来,但是他们看到了贾宝玉随身携带皇帝的鹡鸰手串。当然他们不能直接拿着鹡鸰手串去找皇帝求情,但是可以找到转赠者北静王。

北静王做为四王八公中功劳最大,最受皇帝赏识之人,在贾府被抄家后自然不会轻易伸手,但是鹡鸰手串是他转赠给宝玉,此事在贾府没出事之前,是彼此友谊和互相信任的象征,但是贾府被抄家后,如果有人因他私自将鹡鸰手串将他与贾府关联起来,他确实有嫌疑。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让宝玉不在狱里成为一个监管对象,而让他出狱后流落街头,自生自灭,是最好、最隐蔽的方式方法了。

总的来讲,也说明贾家抄家没有“连坐”。不“连坐”才是贾宝玉等人抄家后被释放的主要原因。

连坐,是指旧时一人犯法,其家属亲友邻里等连带受处罚。又称相坐、随坐、从坐、缘坐。最有名的是诛灭九族,株连三族等重罪。

作者简介:

曹雪芹(1715年5月28日-约1763年2月12日),名沾、字梦阮,号雪芹、芹圃、芹溪,出生于江宁(今南京),内务府正白旗旗鼓佐领下人,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顒之子(一说曹頫之子)。清朝小说家、诗人、画家,中国长篇名著《红楼梦》的作者。

曹雪芹早年在南京江宁织造府亲历了一段锦衣纨绔、富贵风流的生活,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因亏空获罪被抄家,随家人迁回北京老宅,后移居北京西郊,靠卖字画和朋友救济为生。经历了生活中的重大转折,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历经多年艰辛,最终创作出极具思想性、艺术性的伟大作品——《红楼梦》。

宝玉开始要的大鱼风筝大螃蟹风筝,先后都被晴雯和贾环放了,小丫头们就给他扛来一个美人风筝,而这个风筝是林之孝家的送来的。

而宝玉放美人风筝,似也隐喻了诸芳流散的结局,这些他眼前的女子,日后都会一一离他而去。晴雯、芳官、司棋……在抄检大观园后都一一应验。

怡红院海棠冬季开放,贾母、王夫人等众俱至怡红院裳花妖,王熙凤病中派平儿送来红绸避邪。众人走后贾宝玉之通灵玉即丢失,遍寻不见。

后一和尚将玉送到,但要求宝玉出家。经宝玉和其协商,宝玉在考中举人后,即却尘缘做了和尚。

通灵宝玉贾宝玉出生时嘴里衔来,当做命根子挂在项上。通灵宝玉对贾宝玉的人生发挥原罪、金箍棒、紧箍咒三重作用。贾宝玉多次摔砸通灵宝玉,彰显了他的爱情坚贞和叛逆精神,但以失败、妥协而告终。

扩展资料

红楼梦后四十回通灵宝玉丢失,从反面促成了金玉良缘、高魁贵子、家复中兴三件喜事。贾宝玉完成这些为通灵宝玉所注定的宿命后便离家出走,与通灵宝玉形质合一,由一僧一道携归青埂峰,变回女娲剩一石,诗云“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债偿清好散场”。

贾宝玉自幼深受贾母疼爱,游于温柔富贵乡,专爱作养脂粉,亲近家里姐妹和丫鬟;他与林黛玉青梅竹马,互为知己,发展成一段世间少有的纯洁爱情;他重情不重礼,结交了秦钟、柳湘莲、北静王等有情男子。

他喜欢诗词曲赋之类性情文学,厌恶四书和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学,把那些追逐科举考试、仕途经济的封建文人叫做“禄蠹”。可是到头来“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   。他所爱的清净女儿们死的死,散的散;自身又在家族安排下糊里糊涂与薛宝钗结婚,致使林黛玉泪尽而逝;再经抄家之痛,越发唬得他疯疯傻傻。

为了报答天恩祖德,也为了尽快了却尘缘,他以高魁贵子重振家业。最后情极而毒,悬崖撒手,跟随一僧一道出走,回到青埂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

贾宝玉形象带有曹雪芹自传的色彩,但其本质上属于艺术虚构,是作者有意识塑造的集意*、补天济世、正邪两赋三大美德于一身的典型形象,在世界文学史上极具创新性。

我们看一下在第二十五回,宝、黛纯真美好的愿望绽开花朵时,突然贾宝玉疯了——“大叫一声,将身一跳,离地有三四尺高,口中乱嚷,尽是胡话。”“一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宝玉“一发糊涂,不省人事,身热如火,在床上乱说,到夜里更甚。”三天过去,这人竟然“连气息都微了。合家都说没了指望了,忙得将他的后事都治备下了。”这是为什么,初看去是赵姨娘串通马道婆施展邪法,使贾宝玉病痴,乃至断送生命。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更大的“魔力”在摧毁木石之盟。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到,在曹公的笔下,现实生活中,僧和道都一团糟,例如智能的师父静虚、王道士王一帖等。唯一带有神密色彩的是,这种摧毁和惩罚的势力还没有正面露出杀机,而是借用迷信及的骗术来表现的。在贾宝玉的生命垂危之时,那块宝玉又站到了舞台的前面来。当一僧一道说出二人病因时,人们才知道这块“玉”变了,变成公开与封建礼教对抗了。所以癫和尚说:“那宝玉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了。”这是由于贾宝玉、林黛玉追求自由爱情,成为大逆不道,违祖例、犯皇规的行违。而这块玉恰恰是为了阻止贾宝玉对抗封建思想萌芽的绳索。实际上美玉又成了束缚扼杀民主精神、自由恋爱的恶神。于是一场刚刚萌芽的爱情之花遭到命运冰雹的无情打击。我们再看一下第九十回,后面不是出自曹公之笔,但我只能做如此解释了!宝玉应订亲之时,应该在阴历三月里开的海棠花,却极其古怪地在阴历十一月开花,引起贾府上下一片猜疑,一团不解的迷雾笼罩在黛玉、宝玉的头上,贾府内部充满了诡密的幽幽气氛。除了贾宝玉、林黛玉及紫娟之外,众人都知道决定贾宝玉爱情吉凶的关头到了,被蒙在团团瘴雾之中的贾宝玉与林黛玉,还在盼望贾府的最高统治者,也是他们最信任、平时又最疼爱他俩的贾母,能顺应满足他们那蕴藏已久、不可更改的爱情。其实,他们完全被愚弄、被欺骗、被禁锢、被残酷的封建邪恶势力无情的斩杀了。 就是在这个极为重要的关键时刻,那块代表着贾宝玉前途生命的“通灵宝玉”丢失了——这次是彻底地、永不返回地丢失了。由此“吓得袭人满身冷汗”,“别真丢了,那可就大家活不成了。”“人人不晓,个个惊疑”,“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急得只是干哭。”“吓得一个个像木雕泥塑一般。”最后是弄个天翻地覆,闹得是人仰马翻,却仍然得不到失去的“宝玉”。惟有妙玉经过“扶乩”,才懵懵懂懂地点明此“通灵宝玉”已经由“玉”变回成“石”,而且早已回到青梗峰。失去灵魂的贾宝玉只留下一具任人摆布的“空壳”。暗示着新的封建正统的“金玉”婚配,作为拯救贾宝玉、林黛玉的“罪恶灵魂”,扼杀和阻挡“木石”结合的封建“法宝”出笼了。这个金玉婚配是由贾母、王夫人、薛姨妈一手导演的,王熙凤充当帮凶,实际上贾元春早在送给众人礼物时,就早已看中了薛宝钗才是封建制度的忠实奴仆。金玉婚姻毁灭了林黛玉、贾宝玉真诚爱情的一切,也预示封建暴力安排的金玉联姻不过是封建伦理道德的欺骗婚姻。其结果只有林黛玉愤焚诗稿,凄惨死亡;贾宝玉公然出走,拒不充当封建王朝的继承者,拒不接受强加在他身上的没有爱情、只有权势、礼教、勾心斗角的欺骗婚姻,以遁入空门来作最后的反抗,从而宣告悲剧的全面应验。当那块命根子的玉丢失后,贾宝玉完全痴呆疯傻了,丧失了感情和理智,任人左右。林黛玉则在封建礼教的刀霜剑雪下,被欺骗和冷落,在悲怆和愤世的刚烈感情摧残下,她丧失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大口大口地吐血。王夫人等甚至包括薛宝钗本人,策划了极为卑鄙的阴谋。她们利用贾宝玉死恋林黛玉的痴心,以假娶林黛玉的卑鄙手法稳住贾宝玉,实际上却选上封建礼教的新的青年杀手——薛宝钗当上宝二奶奶。于是失去“通灵宝玉”的贾宝玉在自以为娶上林黛玉的幻想中,接娶薛宝钗,完全彻底地毁灭了贾宝玉那作为精神上、感情上、肉体上的活的灵魂,只留下一躯毫无生命、毫无情感的躯干。 直到这时,可怜而一心维护自己纯洁爱情的林黛玉,才真正看破了这些伪善冷酷的人们、伪善冷酷的家庭、伪善冷酷的社会的丑恶面目。这时,林黛玉生的寄托和希望,才彻底而悲惨地破灭了。 当维系贾府及贾宝玉这个艺术生活中心人物命根子的“通灵宝玉”失落消亡时,贾府的“赫赫扬扬”,“烈火烹油、鲜花之盛”便一败涂地。也应了“三春去后诸芳尽”。自从宝玉失玉,元妃便病逝,厄运就接踵而至。家败势衰,如同秋风扫落叶。“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一系列的内讧、搜园、抄家、驱逐、获罪、死亡便相继而来。这一系列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巨变,始终没有离开那块令人诅咒、使人望而生畏的美玉宝石。这是一件绝世精美的玉石,它是塑造贾宝玉一生性格、一生命运中最典型、最突出、最震撼人心、最催人泪下、无法弥补的命运之石。把一件稀世珍宝当成猎物、当成财富、权力的象征,加以你死我活的争夺,古已有之。各种历史、记实的文学著作中,均有许多实例或艺术描写。通篇用玉石和自己著作中的人物变化、性格表现、命运祸福紧密联系在一起,并进行高度人格化、生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