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你送人家东西,人家当然是要收下来了。所以,人家说恭敬不如从命,意思是说,你送的东西我收下了。正常情况下,我们送人家东西,不管是请客送礼还是一般情况下,甚至是贿赂,我们都是希望我们送礼的那个人,把东西都收下。如果我们送礼的时候,被送礼的那个人
你送人家东西,人家当然是要收下来了。所以,人家说恭敬不如从命,意思是说,你送的东西我收下了。
正常情况下,我们送人家东西,不管是请客送礼还是一般情况下,甚至是贿赂,我们都是希望我们送礼的那个人,把东西都收下。如果我们送礼的时候,被送礼的那个人如果说了这句话,那就可以放心了,他已经说明把东西收下,或者全部收下。
恭敬不如从命,不仅仅是在场合可以使用,就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可以碰到这样的情况,除了送礼品,还有办一些事情,或者日常闲聊,我们自己也可能会说恭敬不如从命,意思是说你要办的事情,我给你办,听你的。或者你说的话,我们也听,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贾元春才选凤藻宫 秦鲸卿夭逝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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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且说秦钟宝玉二人跟著凤姐自铁槛寺照应一番,坐车进城,到家见过贾母王夫人等,回到自己房中。一夜无话。至次日,宝玉见收拾了外书房,约定了和秦钟念夜书。偏偏那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几次偷期缱绻,未免失于检点,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大有不胜之态,只在家中调养,不能上学。宝玉便扫了兴,然亦无法,只得候他病痊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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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那凤姐却已得了云光的回信,俱已妥协。老尼达知张家,那守备无奈何,忍气吞声,受了前聘之物。谁知爱势贪财的父母,却养了一个知义多情的女儿:闻得退了前夫,另许李门,他便一条汗巾,悄悄的寻了自尽。那守备之子谁知也是个情种,闻知金哥自缢,遂投河而死。可怜张李二家没趣,真是“人财两空”。这里凤姐却安享了三千两。王夫人连一点消息也不知。自此,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所作所为,诸如此类,不可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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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一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热闹非常。忽有门吏报道:“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特来降旨。”吓的贾赦贾政一干人不知何事,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香案,启中门跪接。早见都太监夏秉忠乘马而至,又有许多跟从的内监。那夏太监也不曾负诏捧敕,直至正厅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奉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吃茶,便乘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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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政等也猜不出是何来头,只得即忙更衣入朝。贾母等合家人心俱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探信。有两个时辰,忽见赖大等三四个管家喘吁吁跑进仪门报喜。又说:“奉老爷的命,就请老太太率领太太等进宫谢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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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那时贾母心神不定,在大堂廊下伫候。邢王二夫人、尤氏、李纨、凤姐、迎春姊妹以及薛姨妈等皆聚在一处打听信息。贾母又唤进赖大来细问端底。赖大禀道:“奴才们只在外朝房伺候著,里头的信息一概不知。后来夏太监出来道喜,说偺们家的大姑奶奶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也这么吩咐。如今老爷又往东宫里去了,急速请太太们去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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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母等听了,方放下心来,一时皆喜见于面。于是都按品大妆起来。贾母率领邢王二夫人并尤氏,一共四乘大轿,鱼贯入朝。贾赦贾珍亦换了朝服,带领贾蔷贾蓉奉侍贾母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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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宁荣两处上下内外人等莫不欢天喜地,独有宝玉置若罔闻。你道什么缘故?原来近日水月庵的智能私逃入城,来找秦钟,不意被秦邦业知觉,将智能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的老病发了,三五日便呜呼哀哉了。秦钟本自怯弱,又带病未痊,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悔痛无及,又添了许多病症。因此,宝玉心中怅怅不乐。虽有元春晋封之事,那解得他的愁闷?贾母等如何谢恩,如何回家,亲友如何来庆贺,宁荣两府近日如何热闹,众人如何得意,独他一个皆视有如无,毫不介意。因此,众人嘲他越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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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且喜贾琏与黛玉回来,先遣人来报信,明日就可到家了。宝玉听了,方略有些喜意。细问原由,方知贾雨村也进京引见,皆由王子腾累上荐本,此来候补京缺。与贾琏是同宗弟兄,又与黛玉有师徒之谊,故同路作伴而来。林如海已葬入祖茔了,诸事停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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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琏这番进京,若按站走时,本该出月到家;因听见元春喜信,遂昼夜兼程而进,一路俱各平安。宝玉只问了黛玉好,馀者也就不在意了。好容易盼到明日午错,果报:“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见面时,彼此悲喜交集,未免大哭一场,又致庆慰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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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宝玉细看那黛玉时,越发出落的超逸了。黛玉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忙著打扫卧室,安排器具;又将些纸笔等物分送与宝钗、迎春、宝玉等。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蕶苓香串,珍重取出来,转送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遂掷还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暂且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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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且说贾琏自回家见过众人,回至房中,正值凤姐事繁,无片刻闲空。见贾琏远路归来,少不得拨冗接待。因房内无外人,便笑道:“国舅老爷大喜!国舅老爷一路风尘辛苦!小的听见昨日的头起报马来说,今日大驾归府,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可赐光谬领否?”贾琏笑道:“岂敢,岂敢!多承,多承!”一面平儿与众丫鬟参见毕,端上茶来。贾琏遂问别后家中诸事,又谢凤姐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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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凤姐道:“我那里管的上这些事来!见识又浅,嘴又笨,心又直,人家给个棒槌,我就拿著认作针了。脸又软,搁不住人家给两句好话儿。况且又没经过事,胆子又小,太太略有点不舒服,就吓的也睡不著了。我苦辞过几回。太太不许,倒说我图受用,不肯学习,那里知道我是捻著把汗儿呢!一句也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妄行!你是知道的,偺们家所有的这些管家奶奶,那一个是好缠的?错一点儿,他们就笑话打趣,偏一点儿,他们就‘指桑骂槐’的抱怨。‘坐山看虎斗’,‘借刀杀人’,‘引风吹火’,‘站乾岸儿’,‘推倒了油瓶儿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本事!况且我又年轻,不压人,怨不得不把我搁在眼里。更可笑那府里蓉儿媳妇死了,珍大哥再三在太太跟前跪著讨情,只要请我帮他几天。我再四推辞,太太做情应了,只得从命。到底叫我闹了个马仰人翻,更不成个体统,至今珍大哥还抱怨后悔呢。你明儿见了他,好歹赔释赔释,就说我年轻,原没见过世面,谁叫大爷错委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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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说著,只听外间有人说话。凤姐便问:“是谁?”平儿进来回道:“姨太太打发香菱妹子来问我一句话,我已经说了,打发他回去了。”贾琏笑道:“正是呢。我方才见姨妈去,和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子刚走了个对脸儿,长得好齐整模样儿。我想偺们家没这个人哪。说话时问姨妈,才知道是打官司的那小丫头子,叫什么香菱的,竟给薛大傻子作了屋里人,开了脸,越发出挑的标致了。--那薛大傻子真玷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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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凤姐把嘴一撇道:“哎!往苏杭走了一趟回来,也该见点世面了,还是这么眼馋肚饱的!你要爱他,不值什么,我拿平儿换了他来,好不好?那薛老大也是吃著碗里瞧著锅里的。这一年来的时候,他为香菱儿不能到手,和姑妈打了多少饥荒。姑妈看著香菱的模样儿好还是小事,因他做人行事又比别的女孩子不同,温柔安静,差不多儿的主子姑娘还跟不上他,才摆酒请客的费事,明堂正道给他做了屋里人。过了没半月,也没事人一大堆了!”一语未了,二门上的小厮传报:“老爷在大书房里等著二爷呢。”贾琏听了,忙忙整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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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这里凤姐因问平儿:“方才姑妈有什么事,巴巴儿的打发香菱来?”平儿道:“那里来的香菱?是我借他暂撒个谎儿。奶奶瞧,旺儿嫂子越发连个算计儿也没了。”说著,又走至凤姐身边,悄悄说道:“那项利银,早不送来,晚不送来,这会子二爷在家,他偏送这个来了。幸亏我在堂屋里碰见了;不然,他走了来回奶奶,叫二爷要是知道了,偺们二爷那脾气,油锅里的还要捞出来花呢,知道奶奶有了体己,他还不大著胆子花么?所以我赶著接过来,叫我说了他两句。谁知奶奶偏听见了。为什么当著二爷,我才只说香菱来了呢?”凤姐听了,笑道:“我说呢,姑妈知道你二爷来了,忽剌巴儿的打发个屋里人来!原来是你这蹄子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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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说著,贾琏已进来了。凤姐命摆上酒馔来,夫妻对坐。凤姐虽善饮,却不敢任兴。正喝著,见贾琏的乳母赵嬷嬷走来。贾琏凤姐忙让吃酒,叫他上炕去。赵嬷嬷执意不肯。平儿等早于炕沿设下一几,摆一脚踏。赵嬷嬷在脚踏上坐了。贾琏向桌上拣两盘肴馔,与他放在几上自吃。凤姐又道:“妈妈很嚼不动那个,没的倒硌了他的牙。”因问平儿道:“早起我说那一碗火腿炖肘子很烂,正好给妈妈吃,你怎么不拿了去赶著叫他们热来?”又道:“妈妈,你尝一尝你儿子带来的惠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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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赵嬷嬷道:“我喝呢。奶奶也喝一锺。怕什么?只不要过多了就是了。我这会子跑了来,倒也不为酒饭,倒有一件正经事,奶奶好歹记在心里,疼顾我些罢!我们这爷,只是嘴里说的好,到了跟前就忘了我们。幸亏我从小儿奶了你这么大。我也老了,有的是那两个儿子,你就另眼照看他们些,别人也不敢龇牙儿的。我还再三的求了你几遍,你答应的倒好,如今还是燥屎。这如今又从天上跑出这样一件大喜事来,那里用不著人?所以倒是来和奶奶说是正经。靠著我们爷,只怕我还饿死了呢!”凤姐笑道:“妈妈,你的两个奶哥哥都交给我。你从小儿奶的儿子还有什么不知他那脾气的?拿著皮肉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贴。可是现放著奶哥哥那一个不比人强?你疼顾照看他们,谁敢说个不字儿?没的白便宜了外人。--我这话也说错了。我们看著是‘外人’,你却看著是‘内人’一样呢!”说著,满屋里人都笑了。赵嬷嬷也笑个不住,又念佛道:“可是屋子里跑出青天来了。要说‘内人’‘外人’这些混帐事,我们爷是没有的;不过是脸软心慈,搁不住人求两句罢了。”凤姐笑道:“可不是呢。有内人的,他才慈软呢;他在偺们娘儿们跟前才是刚硬呢!”赵嬷嬷道:“奶奶说的太尽情了,我也乐了,再喝一锺好酒。从此我们奶奶做了主,我就没的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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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琏此时不好意思,只是讪笑道:“你们别胡说了,快盛饭来吃,还要到珍大爷那边去商量事呢。”凤姐道:“可是别误了正事。刚才老爷叫你说什么?”贾琏道:“就为省亲的事。”凤姐忙问道:“省亲的事竟准了?”贾琏笑道:“虽不十分准,也有八九分了。”凤姐笑道:“可是当今的恩典呢!从来听书听戏,古时候儿也没有的。”赵嬷嬷又接口道:“可是呢。我也老糊涂了!我听见上上下下吵嚷了这些日子,什么省亲不省亲,我也不理论;如今又说省亲,到底是怎么个缘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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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琏道:“如今当今体贴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在贵贱上分的。当今自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岂有不思想之理?且父母在家,思想女儿,不能一见,倘因此成疾,亦大伤天和之事。所以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于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二位老圣人又下谕旨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关国体仪制,母女尚未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者,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尽骨肉私情,共享天伦之乐事。此旨下了,谁不踊跃感戴?现今周贵妃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修盖省亲的别院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这岂非有八九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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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赵嬷嬷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这样说起,偺们家也要预备接大姑奶奶了?”贾琏道:“这何用说?不么,这会子忙的是什么?”凤姐笑道:“果然如此,我可也见个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偏的没赶上!”赵嬷嬷道:“嗳哟,那可是千载难逢的!那时候,我才记事儿。偺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船,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花的像淌海水是的!说起来--”凤姐忙接道:“我们王府里也预备过一次。那时我爷爷专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赵嬷嬷道:“那是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有个俗语儿呢,说:‘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这说的就是奶奶府上了。如今还有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好势派!--独他们家接驾四次。要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粪土,凭是世上有的,没有不是堆山积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凤姐道:“我常听见我们太爷说,也是这样的。岂有不信的?只纳罕他家怎么就这样富贵呢?”赵嬷嬷道:“告诉奶奶一句话:也不过拿著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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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正说著,王夫人又打发人来瞧凤姐吃完了饭不曾。凤姐便知有事等他,赶忙的吃了饭,漱口要走。又有二门上小厮们回:“东府里蓉蔷二位哥身儿来了。”贾琏才漱了口,平儿捧著盆盥手,见他二人来了,便问:“说什么话?”凤姐因亦止步。只听贾蓉先回说:“我父亲打发我来回叔叔。老爷们已经议定了,从东边一带,接著东府里花园起至西北,丈量了一共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明日就得。叔叔才回家,未免劳乏,不用过我们那边去,有话明日一早再请过去面议。”贾琏笑说:“多谢大爷费心体谅。我就从命不过去了。正经是这个主意,才省事,盖造也容易;若采置别的地方去,那更费事,且不成体统。你回去说:这样很好,若老爷们再要改时,全仗大爷谏阻,万不可另寻地方。明日一早,我给大爷请安去,再细商量。”贾蓉忙应几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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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蔷又近前回说:“下姑苏请聘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等事,大爷派了侄儿,带领著赖管家两个儿子,还有单聘仁卜固修两个清客相公,一同前去。所以叫我来见叔叔。”贾琏听了,将贾蔷打量了打量,笑道:“你能够在行么?这个事虽不甚大,里头却有藏掖的。”贾蔷笑道:“只好学著办罢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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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蓉在灯影儿后头悄悄的拉凤姐儿的衣裳襟儿,凤姐会意,也悄悄的摆手儿佯作不知。因笑道:“你也太操心了!难道大爷比偺们还不会用人?偏你又怕他不在行了。谁都是在行的?孩子们这么大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爷派他去,原不过是个坐纛旗儿,难道认真的叫他讲价钱,会经纪去呢?依我说,很好。”贾琏道:“这是自然。不是我驳回,少不得替他筹算筹算。”因问:“这一项银子动那一处的?”贾蔷道:“刚才也议到这里。赖爷爷说:竟不用从京里带银子去。江南甄家还收著我们五万银子,明日写一封书信会票我们带去,先支三万两,剩二万存著,等置办彩灯花烛并各色帘帐的使用。”贾琏点头道:“这个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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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凤姐忙向贾蔷道:“既这么著,我有两个妥当人,你就带了去办。这可便宜你。”贾蔷忙陪笑道:“正要和婶娘讨两个人呢,这可巧了。”因问名字,凤姐便问赵嬷嬷。彼时赵嬷嬷已听呆了,平儿忙笑著推他,才醒悟过来,忙说:“一个叫赵天梁,一个叫赵天栋。”凤姐道:“可别忘了。我干我的去了。”说著,便出去了。贾蓉忙跟出来,悄悄的笑向凤姐道:“你老人家要什么,开个账儿,带去按著置办了来。”凤姐笑著啐道:“别放你娘的屁!你拿东西换我的人情来了吗?我很不稀罕你那鬼鬼祟祟的!”说著,一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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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这里贾蔷也问贾琏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贾琏笑道:“你别兴头,才学著办事,到先学会了这把戏。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说毕,打发他二人去了。接著回事的人不止三四起。贾琏乏了,便传与二门上:“一应不许传报,俱待明日料理。”凤姐至三更时分方下来安歇。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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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次早,贾琏起来,见过贾赦贾政,便往宁国府中来,合同老管事的家人等并几位世交门下清客相公们审察两府地方,缮画省亲殿宇,一面参度办理人丁。自此后,各行匠役齐全,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搬运移送不歇。先令匠役拆宁府会芳园的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荣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已尽拆去。当日宁荣二宅虽有一条小巷界断不通,然亦系私地,并非官道,故可以联络。会芳园本是从北墙角下引了来的一股活水,今亦无烦再引。其山树木石虽不敷用,贾赦住的乃是荣府旧园,其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皆可挪就前来。如此两处又甚近,便凑成一处,省许多财力。大概算计起来,所添有限。全亏一个胡老名公--号“山子野”--一一筹画起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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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贾政不惯于俗务,只凭贾赦、贾珍、贾琏、赖大、赖升、林之孝、吴新登、詹光、程日兴等几人安插摆布;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一应点景,又有“山子野”制度。下朝闲暇,不过各处看望看望,最要紧处和贾赦等商议商议便罢了。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来领命。贾蓉单管打造金银器皿。贾蔷已起身往姑苏去了。贾珍赖大等又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事。--一笔不能写到,不过是喧阗热闹而已。暂且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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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且说宝玉近因家中有这等大事,贾政不来问他的书,心中自是畅快。无奈秦钟之病日重一日,也著实悬心,不能快乐。这日一早起来,才梳洗了,意欲回了贾母去望候秦钟,忽见茗烟在二门影壁前探头缩脑,宝玉忙出来问他:“做什么?”茗烟道:“秦大爷不中用了。”宝玉听了,吓了一跳,忙问道:“我昨儿才瞧了他,还明明白白的,怎么就说不中用了呢?”茗烟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是他家的老头子来特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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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宝玉听毕,忙转身回明贾母。贾母吩咐派妥当人跟去,“到那里尽一尽同窗之情,就回来,不许多耽搁了。”宝玉忙出来更衣,到外边,车犹未备,急的满厅乱转。一时,催促的车到,忙上了车,李贵茗烟等跟随。来至秦家门首,悄无一人,遂蜂拥至内室。吓的秦钟的两个远房婶娘、嫂子并几个姐妹都藏之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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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此时秦钟已发过两三次昏,易箦多时矣。宝玉一见,便不禁失声的哭起来。李贵忙劝道:“不可。秦哥儿是弱症,怕炕上硌的不受用,所以暂且挪下来松泛些。哥儿这一哭倒添了他的病了。”宝玉听了,方忍住,近前见秦钟面如白蜡,合目呼吸,展转枕上。宝玉忙叫道:“鲸哥,宝玉来了。”连叫了两三声,秦钟不睬。宝玉又叫道:“宝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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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那秦钟早已魂魄离身,只剩得一口悠悠馀气在胸,正见许多鬼判持牌提索来捉他。那秦钟魂魄那里肯就去?又记念著家中无人管理家务,又惦记著智能儿尚无下落,因此百般求告鬼判。无奈这些鬼判都不肯徇私,反叱吒秦钟道:“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岂不知俗语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们阴间,上下都是铁面无私的,不比阳间瞻情顾意,有许多的关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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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才 : 正闹著,那秦钟的魂魄忽听见“宝玉来了”四字,便忙又央求道:“列位神差略慈悲慈悲,让我回去和一个好朋友说一句话就来了。”众鬼道:“又是什么好朋友?”秦钟道:“不瞒列位,就是荣国公的孙子,小名儿叫宝玉的。”那判官听了,先就唬的慌张起来,忙喝骂那些小鬼道:“我说你们放了他回去走走罢,你们不依我的话;如今闹的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了,怎么好?”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抱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么雷霆火炮,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想来:他是阳间,我们是阴间,怕他亦无益。”那都判越发著急,吆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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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2010)》
导演: 邱炯炯
主演: 樊其辉
类型: 纪录片、同性、音乐、传记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10-09-04(中国大陆)
片长: 120分钟
又名: Madame
一袭如画的长裙,扎着一朵白色玫瑰的巨大的发套,足足二十公分的高跟鞋……碧浪达夫人眼角挂着混和了厚厚睫毛膏的黑色眼泪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低吟浅唱,纵声高歌——从白光(四十年代的歌后)到闫秋霞(白派京韵大鼓传人),从调侃仰慕者送来的不菲小费到对台下骄傲女人的尖酸与不屑,从渴望的沉浸在回忆中的温暖歌唱到绝望的跳大神式的嬉笑怒骂……嘈杂的环境中,舞台是她的——这个小小的舞台是属于这位华丽的、庄严的、刻薄的、胆怯的、恶毒的、势利的、羞涩的、不幸的、风情万种的、母仪天下的、冥顽不灵的碧浪达夫人的!
裁缝是个健谈的人,他经常会去同性恋的专门的据点——比如公园和浴室寻找故事——邂逅,调情,做爱,吃饭……裁缝说他天生就喜欢男人。
在裁缝眼里,他的父母是不幸的;他的童年一直缺乏安全感,也没有什么意思。
长大后的裁缝靠做衣服的微薄收入供自己去了广州,他想在那里实现自己的理想——做一名走红的“妓女”……确实,他遇见了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男人——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广州——那时他还很年轻。
一次不慎染上梅毒的经历让裁缝开始吟诵《心经》……日复一日,当他反复吟诵从而慢慢忘却了经文甚至自然而然地对其进行了彻底颠覆的时候,他似乎有了一点安全感。
裁缝是个健谈的人,他生动地强调:金钱,色情。他依旧这样生动地活着:在渴望中,在绝望中。
健谈的裁缝就是台上的碧浪达夫人。
姑奶奶拼音: gu nai nai
姑奶奶解释: <口>(1)父亲的姑母。(2)娘家称已经出嫁的女儿。
姑奶奶造句: 1、她希望姑奶奶们能保守她的秘密。
2、吉诺曼姑奶奶走到她的书桌边,开了抽屉。
3、他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心惊胆战,唯恐那位姑奶奶回转头来,所以不动也不敢呼吸,眼睛盯着那孩子。
4、在和姑奶奶们一起回家的路上,玛吉听到她们小声议论着她的愿望。
5、关于这次拒绝,那位姑奶奶一点也没在他外祖父跟前提起,怕他听了更加冒火。
6、这事为吉诺曼姑奶奶提供了进行第二个计谋的机会。
7、她的童年洋溢着来自于她祖父母、4个姑奶奶和许多睿智并且有爱心的邻居对她的爱。
8、基里尔被他的姑奶奶斯维尔塔娜派往遗忘群岛找寻黑暗魔法的根源,以带领其通向不可见之图书馆。
9、吉诺曼姑奶奶曾多次设法,把那六十个皮斯托尔送给他。
10、姑奶奶若依我这名字,必然长命百岁。
11、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
12、我的姑奶奶诺尼在我小的时候还在世了,但是她患有很多种的癌症,生命中的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苦不堪言。
13、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象。
14、这位是巴雷特**,我慈祥的姑奶奶。
15、一小时之后,我们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她告诉我们诺尼姑奶奶一小时前去世了。
分类: 生活 >> 礼节礼仪
解析:
礼节
“三天为请,两天为叫,当天为提溜”
这是婚娶迎嫁中请客的礼数。发请柬或通知亲朋好友,必须在结婚典礼的三天之前完成,要不您就失礼了。三天之前通知,您算是“请”人;头两天,您算“叫”人;当天,您这就算是“提溜”人了。懂礼儿的人挑眼,根本就不来。重要的亲戚朋友,一般都要在婚前一个月亲自上门去通知邀请。
“三天没大小”
长幼尊卑之间的处事是有严格规矩的,不能随随便便。但是,在家里举行婚礼的三天内,可以逾越辈分、关系,随便开玩笑,不用拘泥,爱谁谁,就是要图个乐和。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出圈儿,比如公公和媳妇就不宜随便。
“‘全乎人儿’铺炕”
新郎新婚进洞房,头一晚上的被褥不是自己动手去铺,应该由一个“全乎人儿”来操持这档子事。这“全和人”呢,一般是女性长辈儿,身体健康,没灾儿没病的,父母、丈夫、子女健在齐全。再讲究点的,被窝里要放点花生、枣、栗子之类的玩意儿。
这婚嫁里边儿的礼儿那还多了去了,比如“正不取胜,腊不定”、“怀孕的‘四眼人’不能伴嫁”等等,这些礼数的迷信色彩非常重。
“老二抱盆,老大摔”
结婚叫喜事,老北京人管丧葬也叫喜事,谓之“喜丧”。“红白喜事”这词儿就是这么来的。这儿说“喜增值”,一般指的是上了岁数的人寿终正寝,非正常死亡的夭折,不能叫喜丧。出殡的时候有个讲儿:次子抱盆,老大摔盆,意思去崇平安。过去没有柏油路水泥地时,盆一下要没摔碎,看热闹的小孩就可以蜂拥上来抢出殡家人头上戴的孝帽,这家人也阻拦不得。所以现在有时还能从上了年纪人的嘴里听到这话:“你瞎撞什么!抢孝帽子呐?”
“酒满敬人,茶满送人”
待人接客有这么一讲儿:劝酒时要斟满,倒茶时不能满,满了就是在逐客。进一步的说法是:“茶七,饭八,酒十分。”茶倒到七分满的程度刚好;盛饭到八分满,过了叫“碰鼻梁”,对客人不尊重。另一方面,讲究的客人一般也不“回碗”,也就是一碗之后不再添饭的意思。吃饭的时候不论主客,应该用手平端碗底,如果碗放在桌子上,您也得用手扶着碗沿。
“金鸡三点头”
这是一种致谢的礼数。别人给您斟酒倒茶,懂礼儿的人就会用食指和中指在旧子上轻轻敲击三下,以示谢意。要是细究的话,食指和中指应该是弯曲起来在桌面叩击。
这儿有个传说,乾隆微服私访,扮成个跟班的,他在给下人倒茶的时候,下人没法当庭下跪,便以食指和中指代替双腿,做成下跪的形状以谢罪。有没有这回事,恐怕是无从考究了。
排序——劳驾,您这边请
细抠哧,这排序排位也是礼节的一个枝干,今儿单拎出来说,也可以自成一脉。
《水浒》里有一回是“梁山伯英雄排座次”,那说得是论功行赏,其实还是论资排辈的意思。
老北京是很讲究这些的。现在虽说没那么细了,但多少还有那个意思。咱这儿说“论资排辈”,用的是本意,指的是百姓生活中的一些讲究。
“坐北朝南”
亲朋好友聚餐的时候,正向朝南的座位一定要留给辈份最高的人,这种习惯可能由来已久。早先人们住平房,正房就是坐北朝南的;在老北京的四合院里,正房也就是北房。所以正向朝南的座位叫正坐儿。现在呢,楼宇大厦,很难说的是正向的了,若要讲这个礼儿,那则由主人指定一个正座,其他人则以此依次排序。
“右都为尊”
如果正座儿确定了,那么正座右边的这个位子就是最有面子的了。古汉语里有句成语:无出其右。意思是没有超过的了。大概这就是源于“右者为尊”这种排序上的认定。
“正座”也好,“右都为尊”也好,这种礼节有时能造成很多麻烦的事,论辈份、论资历有时难分高下,怎么排?特别是社交场合包括一些国际会议,干脆改圆桌,转着圈坐,谁也用不着争。
“小辫靠窗户”
老北京也有这么一讲儿:姑父头次到丈母娘家的时候,也被列为贵客。特别是京郊农村,早些时候家里都是土炕,那么要在炕上吃饭,这家人通常会把姑爷安排在背窗而坐,以示上待。清朝时男人留辫子,入有“小辫靠窗户”之说。
现在老北京人也仍然爱用这句话相戏上门来的男爷们:“喝,小辫靠窗户啦。”
“娘舅爷,姑奶奶”
这俩称呼主要是跟婚宴桌上的排序有关。按北京的规矩,女方娘家人的中心人物是本家的舅舅。舅舅送亲到男方,这时就可以摆“大舅爷”的架子,有资格挑礼儿,挑眼。男方的家人得哈着娘家舅舅。在男方这家呢,中心人物则是新郎的姑姑。里外张罗照应就叫这位“姑奶奶”的了。民间有句俗话:姑表亲,辈辈亲,砸断了骨头连着筋。这是从血缘关系解释了“大舅爷”、“姑奶奶”的身份。所以,婚宴当天的主桌上,正座应该是留给女方娘家舅的。
“论辈不论岁儿”
早时候有些大户人家,或是娶妻纳妄,或是晚年续弦,这时候家里的辈份就跟年龄脱了钩了。小年纪辈儿大,大岁数辈儿小。这时候,要排序的时候,一般就论辈儿不论岁儿,正所谓,“萝卜小长在辈儿上了”。
眼下,大概不会再有新的大辈儿小人儿了。所以,外甥抱舅舅的事也就鲜见了。
称谓——买豆腐还得叫个老边儿呢
您听过“北京大爷”吗?这个“大爷”不是尊称,“爷”字读平声,是揶揄调侃纨绔子弟的蔑称。
咱在这儿就这正根儿的。满族在旗的称呼,跟我们现在的叫法大相径庭,有时候意思满拧。
·“阿娘”:叫的是父亲。
·“爸”:叫的是母亲。
·“娘儿”:这是对姨的称呼。
·“伯伯”:大爷,叔叔的叫法。
上面罗列的几种称谓,除了“伯伯”还在沿用,另几种叫法已很难听到了。
“师傅”
这个称谓在八十年代以前被叫滥了,包括现在,您在京城还能听到这种叫法。最早这是有特定指向的,徒弟学手艺,管教授者叫师傅,延续到现代的工厂企业,师傅仍是最流行的称谓,这也还是没离开本意。可是满大街到了人认识不认识,有关系没关系的一律叫“师傅”,这也不沾边儿了。这是因为有时候没有适合的官方称呼,你叫“同志”吧,太板了,也不太贴切;你喊“先生”吧,古不古洋不洋,叫出来也觉得别扭。这样“师傅”才叫红叫滥了。不过呢,叫一声师傅也不属尊称。
“先生”
是不是“先出生一步”的意思也还拿不准。刨根儿的话,是指对有知识有文化人的尊称,后来旧时私塾里的教书的老师也被称为先生。其他的意思还有代指丈夫的。
这词儿火起来,还是九十年代以后的事。英语老外的“sir”是最通行的一般称谓,汉语译成先生。咱现在用这词儿,还真说不清是洋味的流行还是本意的新生。
“爷们儿”
这是长辈对晚辈男性的亲昵称呼。“爷们儿,去叫你爸过来喝两盅。”
最没规矩的称呼是“嘿”,“喂”。
老北京人嘴头上常挂着一个词儿:老边儿。乍一听,您肯定琢磨不出这是说什么呢。咱还是拿句整话说吧。
打听道儿的问:嘿,去北大怎么走?
老北京人:嘿谁哪?买豆腐还得叫个老边儿呢,你懂不懂。
这“老边儿”指的是一整块豆腐的边角部分,这儿最瓷实,水分少,不占分量,所以老北京人最早街头零买豆腐的时候,一般先要切那块边角。
这样,对不懂规矩的,“老边儿”一词也就常派用场了。顺便磨叨一句,您要是在路边问个事打听个道儿,除了必要的尊称外,您不能边走边问,不能骑着车问,也不能跨在车上问;开车的也不能坐在车上问。您得停下,扶着车,从车里下来。
您瞧,就这么多规矩。您要是不讲,那好,给你个样儿瞧瞧。好点的,不搭理你,碰上个各一点的,给你指个瞎道儿,你绕去吧。
习俗——哪儿那么多的“妈妈令儿”
咱先从过年这儿说。
不知道您听没听过这句俗话:您那来那么多的“妈妈令儿(论?)”咱望文生义,猜着听说是这意思:你哪儿那么多事啊。或者是:哪儿那么多的穷讲究。
现在咱可以明白了,“妈妈令儿”就是一种讲究,涉及的面儿还特广,婚丧嫁娶,家长里短。
“踩岁”
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得剥花生、嗑瓜子,弄满地皮子不许扫,就让它在脚底下踩来踩去的,这就是踩岁,意欲“踩崇”的意思。踩,也通财的意思,不能将“财”扫出去。
“大年头三天不动刀”
从初一到初五,北京人称为“大年”,从初五到十五称做小年。按传统,北京人提前就蒸出几锅馒头、豆包,包好饺子,切出菜来,过年时一热一炒,齐活,这段时间是不能动刀的。
“大年头三天,媳妇不见娘家人”
自初一到初三,当媳妇的是不能回娘家的,得在婆婆家守着;而丈夫可以到丈母娘家去拜年。过了大年,媳妇回娘家,到农历二月初二,丈夫去娘家接媳妇,北京人就叫“接宝贝”。
“三十守岁”
不论男女,三十晚上都得在父母家过,不拜年,不串门,谓之“守岁”。子时钟声一响,晚辈儿得给长辈拜年,长辈给小辈儿的压岁钱。拜年的时候,男的早先还要磕头,预先铺好垫子,双腿下跪,头点地:“奶奶,孙子给您磕头了。”“起来罢,好小子,这是奶奶的压岁钱。”
眼面前儿,讲究的人家过年时还磕头,不过就是个意思,一条腿向下一屈,一只胳膊一伸,就算磕了。女的呢,拜年时来个“蹲儿安”,双手侧合腰前,身子向下一屈,也就完了。
“挪臊窝儿”
这礼儿北京人还讲。孩子生出来,一个月内不许出门。等到男孩满月的头一天,爷爷奶奶给孙子操持办“满月”。女孩则到满月的当天办。
过了满月,女方带孩子回娘家,这叫“挪臊窝儿”。没条件的在家里换换屋子,也算是挪了臊窝了。
“丈母娘疼姑爷,一百一”
这也是“妈妈令儿”里的说辞。照这礼儿,当妈的疼姑爷要比疼儿媳妇厉害,姑爷可能不招老丈竿子(岳父)待见,但在丈母娘(岳母)这儿肯定是挺吃香的。
“大老伯子续小姨,没人笑话”
在连亲的关系中,男方和妻子的妹妹关系应该是最融洽的,可以开玩笑,可以逗闷子。但大伯子不能跟弟媳妇逗,在本家内必得保持一点掌门人的威严。
北京人家男方丧妻后,续娶小姨子的很多,没人笑话,这是合乎规矩的。
在很多老人的记忆中,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大饥荒,都是沉重的一幕。当年,我的太爷爷没饭吃了,就去投奔他女儿(也是我大姑奶奶)。那时,大姑奶奶家里也极为艰难。她男人外出逃荒,村里人认为他是给人民公社的大好形势抹黑。所以大姑奶奶被村里看管起来了,有人把守着家门,不让她外出,以此逼着我大姑爷爷回来。
大姑奶奶平时帮村里的女人接生,很多人家都受过她的恩惠,所以人缘挺好。虽然被村里派人看管起来,但是看管大姑奶奶的人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依旧让跟她关系好的人,送些吃的东西。姑奶奶用个破瓦盆将这些东西煮一煮,一家子勉强维生。
即便境况如此不堪,太爷爷在女儿家,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毕竟还有口吃的。大姑奶奶带着两个女儿,一家三口本来都难以维生,加上父亲,又添了一张嘴,更是艰难。时间长了,大姑奶奶越来越觉得没办法管父亲了。她犹豫再三,终于对自己的父亲说:「爹,你走吧,回家去吧,我们实在养不了你了。」在这种时期,这直接等于让父亲回家饿死。不知太爷爷听到这话后,是怎么的伤心与绝望?不管怎么样,女儿不愿意养了,他只得回家。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他就瘫倒在路边沟渠里,还是附近的亲戚发现了,帮忙抬回家的。不久,太爷爷就饿死了。
灾荒结束了,外出逃荒的姑爷爷在北京找到工作,成了工人。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吃商品粮的人地位是很高的,所以姑奶奶家的生活迅速成为我们亲戚中最好的。八十年代初,他们就用上了女婿从美国带回来的洗衣机。我父亲结婚时很拮据,穿着借来的衣服,婚礼后洗干净,赶紧还回去。而姑奶奶戴着明晃晃的怀表,穿着质地很考究的衣服,参加了父亲的婚礼,非常扎眼。我母亲对此印象非常深刻,几十年过去了,还清楚地记得姑奶奶当时的阔气。
大姑奶奶只有两个女儿,本着养儿防老的想法,抱养了自己的外孙,对他十分疼爱。外孙长大后,让他顶职了大姑爷爷的工作。但好景不长,外孙娶妻后,大姑奶奶因琐事与外孙媳妇闹了矛盾,祖孙关系就彻底完了。外孙两口子直接说,不给他们养老了。并且说到做到,谁劝也不行。姑奶奶病倒后,行动不便,只有同样年迈的大姑爷爷照顾著,两个女儿也只是偶尔上门送点吃的。
一次,我妈妈去看望大姑奶奶,发现她家里的菜包子已经馊了。姑奶奶从土炕上拖来一团衣服,沉甸甸的,让我妈妈洗洗。洗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里好多屎粑粑,都已经风干了。她一面洗,一面心酸地只想掉眼泪。
妈妈回家后,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我父亲。气愤之下,我父亲找了他的两个表姐(也就是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可是两个表姐都表示自己很无辜、也很无奈。一个说,自己管不了儿子。一个说,没继承半点家产,不该自己赡养。至于那个外孙,因为媳妇的事,态度强硬地拒绝了我爹的要求。
最后没办法了,我爹把姑奶奶老两口接到了自己家里来,还请了我的堂姐来照看老两口。冬天住在有暖气的楼房里,老两口不时地对我堂姐念叨,她们当年非常疼爱大侄子(我堂姐的父亲)。可是堂姐好像并没听明白他们含蓄的表达。说是照顾,可堂姐嫌脏怕累的,敷衍了事。大姑奶奶常在我们面前表示对我堂姐的不满,我爹后来只好又请了一个阿姨来照顾老两口的起居。
因为照顾大姑奶奶的事,她的两个女儿认为我爹多管闲事。这样做,等于故意出她们的丑,所以跟我爹翻了脸,再不来往了。那个外孙更是到处散布谣言,说我爹是看上了他姥爷的财产了,说他姥爷私藏了很多钱财。扬言等他姥爷死了,再跟我爹打官司算账。周围的人也担心,劝我爹不要管这事儿了。我娘胆小怕事,听了这些风声,也跟着起哄,说老两口的身后事儿办不好,好心未必得好报。说的人多了,弄的我爹也没了主意。最后顶不住这些压力,只好又请车把老两口送回家。
回去后,老两口继续住在露天的破屋子里。因为得罪了两个女儿与外孙,他们这回是完全没人管了。不知是饿的,还是生病了,熬了十七天,老两口就几乎同时过世了。
大姑奶奶临到暮年,当年的事才在自己身上重演。当年遗弃父亲,父亲饿死;现在被儿孙遗弃,凄惨而终。前因后果,丝丝分明,令人唏嘘不已。本想着过继外孙防老,偏偏与外孙媳妇的矛盾,让期望成了一场空。最后也恰恰是这个过继的外孙断了他们的生路,狠心将老两口逼上绝路,连亲戚想照顾都没办法。老一代走了,新一茬因果又种下了。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及外孙两口子,老无所依的未来,由因推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很多人对父母、公婆或岳父、岳母不孝,独独对儿女宠爱有加。总是很傻很天真地认为:我这般爱我的儿女,为他(她)受尽辛苦,我也绝不会像自己的长辈那么不懂理,儿女怎么会不孝顺我?怎么会不跟我一条心?即使不管我,我去养老院,不靠儿女,行不?
话千万不要说满了,事也不要做绝了。有天大的理、有千条的计,跳不出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只要种了恶因,恶果就在那儿等著自己。一切算计都会成空,绝无可能逃脱因果的自然法则。这位大姑奶奶,千算万算,能算到半路杀出的孙媳妇?一场矛盾,不就轻易毁了那精心算计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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