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灯祭的意思是什么啊 用灯来祭奠死去的人。 五年级下册16课灯祭祀中,作者用"灯祭"作为文章题目,用意是什么? 因为那是父亲给她的,祭,就是祭祀的意思 灯也象征著对你人生的指引,是父亲对“我”的爱,表现了作者对父亲的无限依恋与挚爱,
灯祭的意思是什么啊
用灯来祭奠死去的人。
五年级下册16课灯祭祀中,作者用"灯祭"作为文章题目,用意是什么?
因为那是父亲给她的,祭,就是祭祀的意思
灯也象征著对你人生的指引,是父亲对“我”的爱,表现了作者对父亲的无限依恋与挚爱,父亲是无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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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祭阅读答案
每逢过年父亲都用罐头瓶为我做一盏灯,如今父亲去世了,我买了盏灯送到墓地,为父亲“引路”……
父亲在世时,每逢过年我就会得到一盏灯。那灯是不寻常的。
从门外的雪地上捡回一个罐头瓶,然后将一瓢滚热的开水倒进瓶里,“啪”的一声,瓶底均匀地落下来,灯罩便诞生了。赶紧用废棉花将灯罩擦得亮亮的,亮到能看清瓶中央飞旋的灰尘为止。灯的底座是圆形的,木制,有花纹,面积比灯罩要大上一圈,沿边缘对称地钻两个眼,将铁丝从一只眼穿过去,然后沿着底座的直径爬行,再扎入另一个眼中,铁丝在手的牵引下像眼镜蛇一样摇摆着身子朝上伸展,两个端头一旦汇合扭结在一起,灯座便大功告成了。那时候从底座中心再钉透一根钉子,把半截红烛固定在钉子上。待到夜幕降临时,轻轻捧起灯罩,“嚓”地点燃蜡烛,敛声屏气地落下灯罩,你提着这盏灯就觉得无限风光了。
父亲给我做这盏灯总要花上很多工夫。就说做灯罩,他总要捡回五六个瓶子才能做成一个。不是把瓶子全炸碎了,就是瓶子安然无恙地保持原状,再不就是炸成功了,一看却是一只猪肉罐头瓶子,怎么擦都浑浊,只好弃了。
尽管如此,除夕夜父亲总能让我提上一盏称心如意的灯。没有月亮的除夕里,这盏灯就是月亮了。我怀揣著一盒火柴提着灯走东家串西家,每到一家都将灯吹灭,听人家夸几句这灯看着有多好,然后再心满意足地擦根火柴点燃灯去另一家。每每转回到家里时,蜡烛烧得只剩下一汪油了。
那时父亲会笑吟吟地问:“把那些光全折腾没了吧?”
“全给丢在路上了。”我说,“剩下最亮的光赶紧提回家来了。”
“还真顾家啊。”父亲打趣着我去看那盏灯。那汪蜡烛油上斜著一束蓬勃芬芳的光,的确是亮丽之极。将死的光芒总是灿烂夺目的。
过年要让家里里外外都是光明。所以不仅我手中有灯,院子里也是有灯的。院子中的灯有高有低。高高在上的灯是红灯,它被挂在灯笼杆的顶端,灯笼穗长长的,风一吹,刷刷响。低处的灯是冰灯,冰灯放在窗台上,放在大门口的木墩上,冰灯能照亮它周围的一些景色,所以除夕夜藏猫猫要离冰灯远远的。无论是高出屋脊的红灯还是安闲地坐在低处的冰灯,都让人觉得温暖。但不管它们多么动人,也不如父亲送给我的灯美丽。
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而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而如果又有了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
年一过去后,新衣服就脱下来了,灯也收了,院子里黑漆漆的,那时候我就会望着窗外的雪花发怔,心想:原来一年之中只有几天好日子啊。人为了那几天充满光明的好日子,就要整整辛苦一年。唉。
我一年年地长大了,父亲不再送灯给我,我已经不是那个提着灯串来串去的小孩子了。我开始在灯下想心事。但每逢除夕,院子里照例要在高处挂起红灯,在低处摆上冰灯。
然而父亲没能走到老年就去世了。父亲去世的当年我们没有点灯。别人家的院子灯火辉煌,我们家却黑漆漆的。我坐在暗处想:点灯的时候父亲还不回来,看来他是迷了路了。我多想提着父亲送我的灯到路上接他回来啊。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啊?
从此之后虽然照例要过年,但是我再也没有接受灯的那和福气了。
一进腊月,家里就忙年了。姐姐会来信叙说年忙到什么地步了,比如说被子拆洗完了,年干粮也蒸完了,各种吃食采买得差不多了,然后催我早点回家过节。所以,不管我身在西安、北京还是哈尔滨,总是千里迢迢地冒着严寒朝家奔,当然今年也不例外。
腊月廿六我赶回家中,母亲知道这个日子我会回去的。因为腊月廿七我们姐弟要请父亲回家过年。
我们就去看父>>
五年级下册语文16课《灯祭》题目的用意是什么
五年级下册语文16课——《桥》老太太被搀扶著来祭奠是悲壮的情景。因为洪水退了以后,一个老太太来祭奠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儿子。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直到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知道了“老汉”和“小伙子”的关系。原来老太太、老汉、小伙子是一家人,为了挽救村民,老支书不仅牺牲了自己,还牺牲了儿子……故事的悲壮色彩增强了,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使人受到心灵的震撼。
灯祭课文全文以什么为线索
全文以灯为线索,写了父亲做灯、我提灯过年、我送灯祭奠父亲,生动地表现了作者内心深处对父亲深深地怀念。两代人的灯,两代人的情,那灯光所传递的是两代人阴阳两界无法阻隔的亲情。
子孙绳绳什么意思
满族大祭中于第三日之夕举行“避灯祭”佛托妈妈。佛托妈妈,又称“佛头妈妈”、“佛朵妈妈”、“完立妈妈”、“万历妈妈”、“歪里妈妈”或“喜兰妈妈”、“喜勒妈妈”,是清代满族朝野上下普遍祭祀的女神。满族常祭(日祭)、大祭与释迦牟尼(俗呼佛祖或宗祖佛)、观世音菩萨(亦称观音菩萨)关圣帝君“三神”同列祖宗板一隅(即右侧),供在西山墙上,主伺保佑人口平安及“以保婴而祀”①,独享专祭,被奉为赐福降子之尊神,全称为“佛立佛多鄂漠锡妈妈”,它是一个用黄布制成的口袋,因其口袋嘴用布条抽紧而现上尖下圆,口袋里装有长四五丈的彩丝索绳,索绳上结系著许多五彩布缕或帛条,用竹筷子劈小半儿制成的弓箭、猪嘎拉哈,俗称布条为“索络条子”,称这种五彩丝索绳为“索绳”、 “子孙绳”或“长命绳”,称这个口袋为“妈妈口袋”。 佛托妈妈之祭,叫做“换锁”,通常是大祭的第三天夜晚举行。据载,“换锁者,换童男女脖子所戴之旧锁也。其锁以线为之”②。祭祀佛托妈妈要隆重举行备锁树柳、求福换锁、夕祭享祚等主要仪式程序。 那么,满族朝野这样隆重祭祀的佛托妈妈究竟是何神?祭祀始于何时?按满族传说多以为始于清太祖努尔哈赤。传说与史学考证云:努尔哈赤青少年时代以及起兵前的三年曾在明辽东总兵李成梁麾下为亲兵③。努尔哈赤与李总兵的爱姜喜兰私情被觉,李总兵欲杀害他,喜兰传消息并帮他逃回建州。李总兵将喜兰剥光衣服活活杖死,努尔哈赤为报喜兰救命之恩而奉其为“万佛之首的佛头妈妈”④而为其祭祀。因其死时身体 ,故避灯而祭。另据云:“明万历之太后,关东旧称万历妈妈。盖其时明兵正盛,我祖议和,朝臣执不肯行,独太后坚意许可,为感而祀之。”③诸如此类传说,清史专家莫东寅先生予以否定⑥。假如满族“避灯祭”是为祭喜兰或万历妈妈,其性别是女性无可争议。有的学者曾就佛托妈妈性别问题提出过质疑,如李文刚先生。笔者认为,这一民俗课题,考其真赝实讹,利于研究满族习俗、祭祀以及萨满教的形成,本文不揣冒昧,提出考辨,以求抛砖引玉。谬误疏漏处,敬祈赐教。 莫东寅认为“柳树枝求福(亦称换索)之仪接近于赫哲人萨满求子的捉雀仪式”,“佛托”即相当于赫哲族的“送子娘娘”⑦。锡伯族的女性祖先是“子孙妈妈”,已与“佛托妈妈”无异⑧。兴京(今新宾)“瓦力额摩,世俗多谓歪里妈妈音转化矣,乃家宅之女神”。据载,新宾满族祭祀“民户岁时报本,率皆悬宗谱中堂,前设几案,罗列祭品……”, “又有供朱果神女及万历妈妈者,亦均附祀”⑨。这里明确说佛托妈妈是女性。佛托妈妈为女性,本文谨就如下几个方面予以考辨: 首先,我们先弄清“佛托妈妈”之“妈妈”一词的含义。满语,清代称之为“国语”。至清中期以后,经过清代历史上第三次的汉满文化大融合,清代的“国语”满语和骑射逐渐消亡,但个别词汇、语句、称谓等仍保留在日常生活的口语中,如称爸爸为“玛玛”、称妈妈为“讷讷′,称哥哥为“阿烘”,称姐姐为“格格”等。那么, “歪里” “完立”是什么意思呢?它们能音转为“万历”吗?回答是否定的。“完立”是满语,其意为木偶,“完立妈妈”是指满族人供奉的女神的神像木偶,如同汉族人的泥菩萨一样。这样说来,“完立”就不是“万立”、 “万历”、 ∵歪里妈妈”也就不是“万历的妈妈”了。那么“玛玛”与“妈妈”同不同呢?是不是写法不同呢?在满语中称母亲为“额娘”、 “讷讷”,还有称“阿家”、“奶奶”者,可就不像汉族那样称“妈妈”。 “玛玛”(妈妈)就是“玛玛” (妈妈),而不是妈妈,从“妈妈”一词中可否断定其性别呢?还是不能。如果从满语分析,满语称“爷爷”为玛法,称爸爸为“玛玛”、 “阿玛”。但这能说明,“佛>>
送灯
又称送花灯,中国传统民俗。即在元宵节前,娘家送花灯给新嫁女儿家,或一般亲友送给新婚之家,以求添丁吉兆,因为“灯”与“丁”谐音。这一古老的传统习俗许多地方都有,陕西西安一带是正月初八到十五期间送灯,头年送大宫灯一对、有彩画的玻璃灯一对,希望女儿婚后吉星高照、早生麟子;如女儿怀孕,则除大宫灯外,还要送一两对小灯笼,祝愿女儿孕期平安。
“哭九包”,是雇的当地“哭丧班子”,由4~6人组成,有一名主持、2~3名乐师,乐器是唢呐,新潮一点的还有吉他和架子鼓等,还有1~2名手,所谓“哭九包”或“哭十八包”,只是一些唬人的名词,并没有固定的词。他们大概哭的是关于父母的养育之恩,一般都是追溯老人生前事迹之类。 自己不哭,顾人哭。哭九包,谁哭意味着谁是死者的女儿。唱的大概是《过十关》、《十跪》等,后来还有《父亲》和《母亲》。唱哀的人认为词有点不合适,就即兴把词中的“妈”“娘”都改成了“爸”“爹”等,最后一首,他每唱一段,门外的儿女们就要对应的烧一包纸钱,那些纸钱都是事先包好的,每大包里有8张纸钱,算上外面那张,正好九张。这之后是送灯仪式,一共7盏灯,每一盏都有一套对应的含义,大概就是照明了阴间的路
1992年一个秋夜,妈妈去世了,在生第五个女儿的时候。
12岁的李冬梅从学校回到家,一进屋,她看到妈妈躺在堂屋席子上,一动不动。
她为妈妈擦洗身体、换衣服,妈妈身上、手上、指甲嵌着血,身体冰冷。
此后的27年,李冬梅对世界的信任轰然倒塌,对妈妈的思念,像呼吸一样,如影随形。她活在不安与惶恐中。
直到2019年,成为导演的李冬梅拍摄了**《妈妈和七天的时间》(以下简称《妈妈》),回望妈妈生命最后的七天,对12岁的自己说:不要怕。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海报,它是李冬梅导演拍摄的第一部长片。本文均由受访者提供
这部**在去年10月的平遥影展上获“费穆荣誉最佳影片”,今年2月,获哥德堡**节“英格玛·伯格曼”单元国际处女作奖,李冬梅成为首位获得该奖项的中国导演。评语称它是一部“纯净的作品”:“观众会完全陷入一种沉浸式的、感性的、发人深省的经历,而这正是**作为艺术的价值所在。”
对李冬梅来说,这是对妈妈的怀念和告别,也是对少时自己的抚慰与和解。那个拒绝成长的女孩,终于开始长大了。
妈妈死了
重庆巫山,夜色朦胧,虫鸣窸窣。
四个男人抬着滑竿,一路小跑着下山。滑竿一晃一晃,发出咯吱声。白色棉被里看不清人影,只露出两只脚。
躺在上面的是妈妈。她刚生下第五个女儿,脐带拉断了,胎盘出不来,接生婆束手无策。爷爷匆忙喊来四个邻居,抬着她往镇上医院赶。
一路穿过丛林茂密的山路,盘山公路,趟过积水的路面……爷爷和外婆打着手电筒跟着,荧光宛如萤火虫,一闪一闪。
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医院。妈妈没能抢救过来。她闭着眼躺在滑竿上。男人们坐着,蹲着,站着,围在旁边沉默地抽烟,看着她。最后将她原路抬回了家。
这是**《妈妈和七天的时间》中,女主角“小咸”妈妈生命最后的时刻。
现实中,李冬梅妈妈也是这样离世的。
李冬梅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周日返校前,他们在镇上的外婆家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丝瓜面。吃饭时,妈妈嘱咐她要好好读书。饭后像往常一样,目送她回学校。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妈妈、小咸、三妹和外公外婆一块吃饭。
临产前两天,外婆陪着妈妈深夜悄悄回到山里的家,因为亲戚觉得在娘家生产不好。
妈妈回来那段时间,是当时8岁的二妹李丽记忆中少有的独宠时光,妈妈会辅导她的功课。
夜里,外婆陪妈妈,她睡爷爷奶奶家。第二天清晨,在奶奶的哭泣声中,她知道出事了。
家里来了很多人,小小的她淹在人群中,看不清妈妈的模样。只记得,每个人都在哭,说好可怜,这么好的人,说走就走了。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妈妈去世后,三姐妹在堂屋前不敢进去。
没多久,姐姐李冬梅回来了,“哭得撕心裂肺。”4岁的三妹哭一会儿玩一会儿。不到一岁、寄养在别人家的四妹也被抱回来了。
爸爸是第二天回来的。他在湖北神龙架的工地上收到电报,一路流着泪,坐车到湖北巴东县,坐船到巫山,再坐拉煤车到镇上,又走了两小时才到家。
三个女儿围过来抱着他哭。他跑到山上,妻子的棺材正在下葬。他想掀开看一眼,被劝住了,趴在坟头哭,被扶回了家。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三姐妹在妈妈坟前。
回家后他才知道,妻子生下孩子后,问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听又是女孩,“气到了”,用拳头捶胸口,血灌进胎盘,胎盘膨胀了,出不来。被抬到镇医院后,她在手术台上咽了气。
“医生说来晚了,当时只要用刀把胎盘划开,血放出来,或者有车(早点送来),都可以救过来”,李冬梅爸爸说。
29年后,70岁的他坐在重庆市区的家中,窗外高楼林立,夜色璀璨。冷风刮过,他红了眼眶,说当年妻子的死,是“医疗落后,地方偏僻”造就的悲剧。
记忆
妈妈的生命停留在36岁。
她的过去,李冬梅知之甚少,只隐约听外婆说,妈妈童年时穷苦,不到一岁的时候,外婆在食堂做饭,就把她放簸箕里,偶尔喂点米饭。
妈妈是老大,有三个弟弟,在福田镇上长大,读过中学,后来在村幼儿园当过两三年老师。
19岁时经媒人介绍,认识了大她5岁的丈夫——李冬梅爸爸家在离镇上十来公里的巫山深处,他是长子,有四个妹妹,只上过两三年学,但头脑灵活,能说会写。
两人感情好,经常去对方家吃个饭,帮忙干点活,说几句悄悄话。三年后结婚了。
李冬梅出生在1979年冬月。顺产,出生时黏糊糊的。她和妈妈长得像,脸型、声音一样,连脚都像。作为家里第一个孩子,从小备受宠爱。
她记忆中的妈妈是个模糊的影子:齐耳短发,话少,总是沉默着,忙着种地、喂猪、做饭,操持家里。
唯一印象深的,是有一年过年,家里没钱给她买鞋,妈妈就把自己那双墨绿色呢子布料的鞋给她穿,她穿着,太大了。
李丽眼中的妈妈温和、知性,做事不疾不徐。日子窘迫,但她有生活智慧,为了省粮食,她变着花样,用青菜炒饭或者饭里放玉米,“特别好吃。”
有时,爸爸会领一群人到家里吃饭,那一刻,妈妈会露出少有的慌乱,喊她们帮忙烧火。
更多的时候,爸爸不在家。他在水库、茶厂做过会计,当过煤矿矿长、村委会主任,是个有自由精神的人。
而妈妈,很少笑,“比较忧伤的感觉。”少有的一次,是一个冬天,爸爸在家,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一块吃饭,妈妈笑得很开心。
如今已活过妈妈去世年龄的李冬梅理解妈妈那时的沉默,“她承担的东西太多了。她要想着生个儿子,又要种地,家里开支都是她操心。”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
那个时候,全村1000多人,大部分家里都有男孩。李冬梅听说,有的人家见生的是女儿,往水桶里淹。
她家从爷爷到爸爸都是单传,也想要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他们会觉得很遗憾。”村里也有一些闲言碎语,说她家没有儿子,“半边孤老。”妈妈为此还跟人吵过。
“这个氛围心照不宣”,李丽说。
印象里,妈妈一直在生孩子。每次怀孕,会说不知道这次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李冬梅一岁多的时候,妈妈怀过一次,引产后发现是个男孩。生李丽时原本也打了引产针,但她还是出生了,她被送养过几天,长大后还到别人家躲过。三个妹妹也有相似的经历。
怀孕后,妈妈很少在家。隔段时间回来,地坝竹竿上晾着小孩子的衣服。“哦,我知道一个妹妹生了,就这种感觉”,李丽说。
不过,妈妈很宠女儿们,有时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嘴上说要打,锅铲举得老高,从没真正落下来过。爷爷奶奶和爸爸对她们也很好。
但潜意识里,李冬梅会觉得“自己要是个男孩子,可能会好一点”。因为背负的比别的小孩多,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天真过。
她曾问过妈妈:“为什么一定要个儿子呢?难道我们不好吗?”
如今,李冬梅记不清妈妈当时有没有回答了。“我妈是很贤惠的那种。她觉得无力反抗,很无奈吧。”
失去之后
妈妈去世后,李冬梅对爸爸说:“我会孝顺你,像儿子一样。”
但爸爸消失了——他第二年去广东打工,刚开始还会写信,后来音讯全无,别人说他死了。
再回来是七年后。他跟女儿们解释,当年离家是因为欠下了几千块的债,要出去挣钱,供她们读书。
妈妈去世后不久,李冬梅(第三排)和三妹(第二排左一)、表弟表妹们的合影。
爸妈不在,她们度过了无依无靠的七年。四妹五妹寄养在别家。三姐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经常半夜哭,坐路边哭;划柴火想煮饭,火点不燃,也抱作一团哭。
李丽发现姐姐变了。以前的冬梅调皮任性,妈妈走后变得爱发脾气。姐姐一笑,她和三妹觉得是晴天,一发脾气,就不敢惹。
李冬梅形容,那时的自己就像被一场飓风掀到了角落,“世界给你的安全感在一瞬间坍塌了。你会担心一个人随时会走掉,担心某一个东西,你随时会失去它,因为你看见过这种突然之间、完全彻底的失去。”
“内心的那个小孩,一夜之间被强迫去面对这么沉重的东西,所以后面她几乎拒绝成长了……心理还是12岁时的那种状态,没有走出来。”
失去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的瞬间,而是失去之后漫长的日子,反反复复,回声一样撞击着。
妈妈走后许多年,她不敢去想妈妈的事。每次去她坟前祭拜,一走上那条路,她感觉像飘在云里,头嗡嗡作响,悲伤往上涌。
看到葬礼、鲜血,听到哀乐,都会难过。学**后,有一次帮同学拍短片,演员喉咙涌出血,李冬梅当场就崩溃了。
李丽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是被放弃的孩子。妈妈走后,有一次家里没人,她一声一声地喊“妈妈”,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自己没有。
身边总有人说你妈妈死得很惨,她觉得刺痛,“我真的那么可怜吗?”她告诉妹妹,“我们要努力,我们要争气,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是没妈的孩子。”长大后,她性格要强,拼命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李冬梅羡慕那些有妈妈的孩子。初中时,一个同学的妈妈常年卧病在床,女孩脸上总是挂着忧伤,李冬梅跟她说:“你多幸福呀!还可以叫妈,还可以看着她,她还可以跟你说话。”
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散去。前不久,她去一个朋友家,朋友三十几了,父母很宠她,李冬梅想:“哇,她好幸福哦,有爸爸妈妈这么爱她。我好像从来都没体验过。”
给她安慰的是外婆。
这个目不识丁的瘦小老人,不到3岁母亲去世,人至暮年,又目睹女儿的死。好多年,一想到女儿,她眼泪没断过。但她倔强地活着,命运给予的苦难,全盘照收。
几年前,李冬梅带朋友回家拍摄外婆。有一次外婆送她走,她一转身,镜头捕捉到外婆的表情:嘴巴张着,眼睛红了,蓄着眼泪,但外婆很快用手捂住嘴,平静地说再见。
那个镜头让李冬梅动容。她觉得,是外婆身上的隐忍、坚韧,给了她力量,让她没有在惶恐中彻底迷失。
**《妈妈》中有一幕,外婆蹲在地上,想背起满满一大筐红薯藤,几次都没成功,最后硬是跪着咬牙背起来了。那是外婆在李冬梅心里留下的印记——再难也不放弃。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左边老人为李冬梅89岁的外婆。
片中,89岁的外婆出镜饰演了一位邻居。她脸上堆满皱纹,摇着蒲扇,走到“妈妈”跟前,两人挨着坐,相互对视着。李冬梅希望以这种方式,让外婆和死去的女儿隔空对望。
**拍完那年,外婆去世了。
追寻
被不安和思念围裹的那些年,李冬梅一直在寻找出口。
小学时总是班上一二名的她,在爸爸消失后成绩下滑,初中复读一年,考上了幼儿教育师范生。毕业后,她回到镇上当中学语文老师,原因是老师给过她很多鼓励和爱。
李冬梅大学时的生活照
后来,她考四川外国语学院英 美文 学专业专科、做老师、又回去读本科、开幼儿园。30岁时,赚到了人生第一个一百万。
那一年,如果继续创业,开第二第三家幼儿园,“现在大概是千万富翁了”,李冬梅笑着说。奢侈包、昂贵衣服也买过,但她始终觉得不自在。
“我追求的不是外界给的东西,也不是物质……我想要的是自我的完成”,李冬梅说,因为“心里太痛苦了,对人生你有很多的问题”。
从小,她就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同学们喜欢玩的,她不感兴趣。她喜欢听故事,邻居祖奶奶、爷爷会讲犯罪类型或参军的故事;爱看书,十一二岁读《安娜·卡列尼娜》——**《妈妈》中,小咸趴在床上看的就是这本,那是李冬梅记忆中,12岁前最后的幸福时光。
31岁时,她决心学**,当时毫无基础,导演名字都没记住几个。所有人都不看好,觉得**太过遥远,她肯定会放弃。
但她“想做就去做了”,没有迟疑。
2011年,李冬梅飞赴澳大利亚。刚去没多久,她在一家街头影院看到一部伊朗**。影片中十一二岁的女儿很困惑,为什么家里那么想要个儿子?
李冬梅一瞬间被击中了,原来世界上不只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困惑。她发现,**有这样的力量,可以让人和人产生连接,“孤单感轻了许多。”
读了一年**基础班后,她考上了墨尔本大学艺术学院。她的同学大多十八九岁,从小受**熏陶长大。而她连**器材的术语都不会说,第一次进绿棚时吓懵了,老师讲的也听不懂,“人家觉得你是个傻子。”
只有写剧本是强项,灯光,摄影……都不擅长,她决心做最好的龙套。那四年,她经常哭,压力大得拍不下去,论文写不出来。崩溃的时候,把剧本撕了,不想读了。但到了第二天,照常去上课。
在**学院上课第一天,老师问:“你们为什么要学**?”李冬梅说:“想赚很多钱,成立一个中国农村妇女生殖 健康 基金,帮助像妈妈那样的女性,不再重蹈悲剧,因为没有早点去医院做检查而出事。”
2013年,李冬梅带着两个同学回到家乡,拍摄纪录片《停滞的时光》,想了解中国农村妇女的生殖 健康 现状。
短片呈现了三位妇女的生育故事:一位17岁时生下怀孕7个月的死胎;一位生下女孩后没注意,孩子死了;另一位因为怀了女孩,三次堕胎。
片尾,镜头定格在一条山村公路上,字幕上写:“第一个流产的女孩被埋的那棵树,离家只有十米远。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12岁了。”
在她们身上,李冬梅寻找到妈妈的影子。“孩子的生命停止在那一刻,但对孩子的思念没有停下”,她解释片名《停滞的时光》的寓意。
拍完后,她发现,农村妇女现在大都会去医院产检、生产,母亲曾经历的悲剧已经很少见了,想要成立基金的想法就此湮灭。
这之后,李冬梅陆续拍了几部短片,剧情片、悬疑片……一以贯之的主题是对生死的追问和探寻。这是妈妈的死在她创作中绘下的底色。
真正找到做导演的感觉,是2015年拍摄毕业短片《阳光照在草上》。它讲述了一个农村老人瘫痪在床,儿女觉得受拖累,喂水时故意将老人呛死的故事。短片获得了学校最佳导演奖、最佳摄影奖,那是李冬梅第一次被肯定。
从墨尔本大学毕业后,李冬梅到北京**学院又读了半年书。之后两三年,马不停蹄地写了4个剧本,近10万字。
“我没有无忧无虑地休息一段时间,没有过”,李冬梅说,自己内心太不安了,需要不断去做事。
妈妈去世的那段记忆,她始终不敢触碰。直到2018年,她快要40岁,觉得好像有一些力量了,“已经逃避这么年了,到了必须去面对的时候。”
看见12岁的自己
写《妈妈》剧本的半年,李冬梅窝在山西一个朋友家,小院宁静。
她时常觉得,在写自己的故事,又像在写想象中那个小女孩的生活,不断浸入又抽离。
**快开拍了,投资人许诺的资金却一直没到位。走创投是条路,但她不想等。很多人跟她说,你肯定拍不成的。
最后,四妹拿出15万的保单,作为启动资金。2019年8月,**开拍,一共拍了31天。剧组40来人,李冬梅兼任制片人,边拍边筹钱。演员都是附近村民。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中的四位主演,妈妈、小咸、二妹、三妹,都是附近村民。
拍摄中,她一次次重回妈妈去世那段时光,哭了好几次。
李冬梅崇尚极简主义,认为镜头不用切换的地方,一定不要切,不用运动的地方,一定不要动。其他人理解不了她的美学理念,觉得她大量使用固定长镜头,台词少得可怜,“你这个片子能剪得出来吗?”
李冬梅想不出有别的拍法可以代替,“我只能这样拍。”
第一个剪辑师剪到后面剪不动了,第二个想全部重剪。剪辑师觉得吃饭、睡觉、走路的镜头时间太长,动辄几十秒。而在李冬梅的理解中,如果“吃饭”只有几秒,它强调的是动作,意义不大,但如果给到足够时长,对观众来说,变成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在共同的时空里”,这种沉浸式的叙事,是超越语言和逻辑的。
“那种时光的静默、凝视,那种生死之间的庄严,不是‘咔咔咔’可以表达的”,李冬梅说。
李冬梅在《妈妈和七天的时间》片场的工作照
初剪完成后,她邀请朋友、妹妹们观看,“他们觉得太不一样了……到底你在讲什么?”
有同学更直接,“我觉得你的**配不上你对**的理解。”也有业内人士批评,表达太过老套;还有的劝她将134分钟缩减到90分钟。
李冬梅没有动摇。
第一个正面反馈来自马克·穆勒,这位威尼斯**节前任主席,是将中国**推向世界的第一人。他对《妈妈》评价很高,认为它是“新新现实主义”。这之后,《妈妈》先后入围威尼斯**节、釜山**节,并在平遥影展和哥德堡**节中获奖。
李冬梅手捧哥德堡**节颁发的奖杯。
褒奖和认可,让她觉得幸福。但更大的满足源自内心。
“那个12岁,站在妈妈面前给她清洗遗体的小孩,之前是没有被看见、没有被安慰过的。现在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我看到你了,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李冬梅说。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更有力量的人——不再逃避过去,克服了拍摄中面临的种种困难,在众多反对声中坚持了自己的理念。更重要的是,怀念了妈妈,“现在大家不是只看到我妈妈,是看到很多跟她一样的母亲。”
对妈妈,李冬梅现在能用一种喜悦、宁静的心去接受失去她,而不再是忧伤的思念,“我从来没有轻松过,最近才感觉活得比较有滋有味。”
重逢
李冬梅爸爸至今没看过这部**。
拍摄前,他质问女儿:“有那么多可以拍的,为什么一定要拍这个?”
李冬梅回答:“这个世界上我们面对伤痛有不同的态度,大部分人选择背过脸去,我要去直面它。”
爸爸不再言语。
和李冬梅见面那天,她让爸爸帮忙寄几个快递,爸爸没搞明白,两人隔着电话,语气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挂断电话后,李冬梅说:“你看,我跟爸爸比较生疏吧。”
爸爸从广东回来后,在镇上煤矿工作直至退休。他有了新的妻子,跟女儿们很少一起生活。
这些年,李冬梅尽力去做一个好女儿,孝顺他,带他和后妈去澳大利亚、深圳、成都到处 旅游 。爸爸几次生病,她带着去医院,照料左右。平时跟他说话也小心翼翼,怕惹他生气。
他们从未聊过妈妈的事,彼此回避,怕对方难过,也怕自己难过。
“我们家每个人心里都有缺失的那一部分”,李丽说,家里父女、姐妹间,没有特别亲密的,连拥抱都会觉得别扭。
妈妈去世留下的另一重阴影是,长大后的她恐婚恐育,30岁生的孩子。生产时,医生说伤口缝得很好,她才没那么怕。
而对李冬梅来说,精神上的惶恐与不安,需要更长时间来治愈。
这几年,她过着几近漂泊的生活。非洲,欧洲,国内……各地到处跑,很少在一个地方待满一年。妹妹们看到她发的车票,才知道她在哪儿。
之前攒下的100多万,因为学**、拍**都花光了,现在她靠花呗生活。出门就随便背个绿色编织袋,肩带都磨坏了;在外吃饭,剩菜都会打包。采访时,她面色疲惫,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每个问题。
李冬梅生活照
20多岁时,李冬梅开始读庄子,看金刚经、圣经,喜欢哲学。“我希望能成为一个内心宁静、祥和,没有生活在二元对立和恐慌焦虑当中(的人),(那个状态)是自由的,更包容、谦卑,更能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
二十来岁时,她也曾盼望进入一段婚姻。对方是处了四年的初恋,没有给到她想要的安全感。失望中,错失了彼此。
“我之前也抱过希望,希望能在家庭生活当中得到某种满足,后来发现,一切外在的东西,名利和陪在你身边的人,都太无常了。”现在,她想要追寻的是自己内在的东西。
去年年底,李冬梅到寺庙做了一个月义工。离开前,她将心底那些深深怀念的人的名字:妈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一一写在纸上,放进地藏菩萨旁的盒子,祈愿那些离开的灵魂和尘世的自己各自安好。做完后,她觉得被治愈了很多。
她享受当下的状态,有许多想做的事:希望能像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那样,记录下自己从出生到死亡每一天的经历;她还想写书纪念外婆,弥补没能多陪伴她的遗憾,和她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下一部长片中,继续探讨母亲和孩子,生和死的故事。
李冬梅记得,**《狮子王》里面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而星星却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在**《妈妈》结尾,小咸和二妹为妈妈送灯,灯光照亮妈妈回家的路。李冬梅想借此表达:时间不能弥补一切的伤痛,但生活还要继续。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小咸和二妹为妈妈送灯。
写剧本时,她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另一个结尾——因资金有限没有拍:
清晨雾霭袅袅,平静的河面上飘着一艘小船,小咸和妈妈坐在船头,二妹三妹沿河岸,在后面跟着。
那一刻,李冬梅觉得,和妈妈重逢了。
校对:丁晓
春节期间我们全家乘飞机去梦寐以求的祖国宝岛——海南岛旅游了。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我感到既兴奋又好奇,飞机到底有多高?多长?能坐多少人?乘飞机是什么感觉?带着这些问号我来到了兰州的中川机场。
经过了一次次细致的安全检查,我终于看到了机场上停着的三四架银白色的飞机和一条条宽而笔直的跑道。登机的客运车把我们送到一架白色飞机上,我看到飞机里有八十多个座位,一排三个座位分列两旁,中间有一条窄窄的过道。我看看这摸摸那,这时一位的空姐走到我面前帮我系上了安全带。飞机起飞了,它先在跑道上滑行,再慢慢加速,最后飞上了天。我情不自禁从机窗往外看,下面灯光点点,十分美丽。这时空中**送来可乐和晚饭,我一边喝,一边看夜景,两个半小时后到达了海口国际米兰机场,我依依不舍的下了飞机。住宿宾馆休息。
接下来的10天我们分别在海南、北海、桂林三个地方游玩。
在海南,我们游了玉带滩、热带植物园、万泉河、大东海、亚龙湾、天涯海角等许多景点。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大东海游泳,我抱着泳圈在海面上游来游去,那个高兴劲真是无法表达。还有天涯海角,天涯海角的海比大东海的的大,我站在沙滩边边冲浪边捡贝壳。心情愉悦极了。
北海的自然风光比不上海南,当然我们去的景点也比较少。我们在北海银滩上租了只小船,让船夫把我们带到海上欣赏海上风景,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水波粼粼。我照了许多相,爸爸妈妈还唱着歌,真是无忧无虑呀!
桂林除了没有海,自然风光不比海南差。我们在那游了象鼻山公园、七星公园、银子岩、芦笛岩等一些景区,最有趣的是在阳朔,我们坐船在漓江上欣赏桂林山水的自然风光,让我领略到“桂林山水甲天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另外,我们还在阳朔的兴坪码头坐大竹排漂流,顺便也看到了鸬鹚捕鱼的精彩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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