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 文/陈利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 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28年前的儿歌倏然苏醒,当我经过一所小学的时候。下午4点,方才还空荡荡的大街,像迅速膨胀的大气球,被私
文/陈利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 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28年前的儿歌倏然苏醒,当我经过一所小学的时候。
下午4点,方才还空荡荡的大街,像迅速膨胀的大气球,被私家车、电瓶车和眼巴巴等侯的家长们塞满了。如果没有交警的指挥,犹如一个死胡同,进出两难。
这让我想起每天早上送女儿上学的场景,本就狭小的街道,很多私家车不愿意绕道行驶,都往学校门口赛,本就拥堵的路段,赛的连行人都无法通过。不一会,放学了,孩子们就像禁闭多年的精灵一样鱼贯而出,大人们蜂拥而上,这样激动的场面,大人们就像是领到了“终身成就奖”。
回想童年,上学或放学路上的孩子,就是一群没有纪律的麻雀。没有人护驾,无人接送,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兴高采烈,追逐打闹,玩累了,玩饿了方可知道回家。
回头想,那时候的童年最大的快乐就是在路上,尤其是放学回家的路上。那是三教九流、无恶不作、千奇百怪的大戏台。那动作、那语言、那扮相、那腔调、那是故事的孵化器。那是孩童时代独闯世界的第一步,是认知世界万物的桥梁,是其成长发育的露天课堂,是孩提时代所有的趣事、所见所闻,都是在放学路上邂逅的。那是一个最值得想象和期待的空间,每天充满新奇和陌生,充满一切未知的可能性。
孩提时代的我,作文里那些真实或瞎编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那一段上学、放学的路上。放学路上的每一条小路和每个同学的家,经过几个拐角,那一家有什么好吃的,那一家有杏子,那一家李子,那里可以躲学,谁家的红薯可以刨,谁家树上新筑的鸟窝、谁家高粱杆可以吃了┈┈都会在某一时刻与我发生联系。
现在真的难以想象,若那时候抽掉“放学路上”这个环节,童年还剩下什么呢?
每一个早上,每一个下午的黄昏,我都在替现在的孩子们惋惜,他们不会再有我们曾经孩童时代的“放学路上”了。他们上学、放学都是被载在车上,直接拉回家,真的像贵重的物品一样,珍惜着。
为何孩童们会丢失“放学路上”?我以为,除了路程的改变与膨胀让行驶的过程复杂了,还是使人的责任心变强了,更重要的是“路途”变了,此路已非彼路。具体说,即我们传统的山路变成了现在的柏油公路,有趣的事、有趣的人、有趣的所见所闻也消失了,那温暖而有趣的沿途,那细节丰富、滋养脚步的空间,消失了。
在农村,“放学的路上”是孩子嬉耍的乐园,是指引孩子回家的路,是父母站在家门口遥望孩子回家的港湾。城市本应是孩子嬉戏玩耍的小街,是拐角处开到半夜的烧烤铺,是列成一排的书店、鞋店,是三楼窗口探头出来凝视远方的白发老奶奶,是隔壁老爷爷唱小曲的情怀┈┈街道很短,也要容易出现拐角。
这样的乡村小路,这样的街区生趣盎然、满满的正能量,能为童年生活提供最充分的乐趣、最周到的服务和养分,而且它是安全有保障的,令父母们和教师们放心的,其事故风险却高于自由放羊的年代?这样的案例在乡村、城市发生不少,让我回忆起曾经的那个下午┈┈。
走在一条狭小的街道上,前面发生的一幕引起我保持战斗的注意力: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试图让一个回家的小女孩跟他自己走,他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装着很凶恶的样子,小女孩子靠着街区的墙上,很固执,不说也不走,和那个男子顽固到底,一阵阵的声音让我觉得我应该上前去赶跑这个男子,走了四步,我发觉我走不动了,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感受到了正义的所在,很快小书店里走出一个男子,站在离男人不远的地方,握着拳头,脸上露出凶煞的神色。同时,旁边包子铺里的店家和正在吃饭的客人也走了出来,稳稳地也站在书店男子的后面、超市门口、理发店门口,不约而同走出了很多人,二楼的一户人家打开了窗户,大吼了一声,“那人是人贩子,不要让他把小女孩带走了。”胡须男并未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被人层层包围,没有人想让这个胡须男把小女孩子带走┈┈结果,大家没有意识到,小女孩是这个胡须男的女儿。
这是一个街区的正能量和含义的所在,也是它富有神奇的感情色彩与美感。
表面上看似平静的街区,它却有着让常人无法想象的井然有序,因为它,生活是温情、安定和慈祥的。它并不过多很想知道别人的生活与隐私,但是当危机和疑点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倏然睁明的,所有能量的个体都会及时赶到,让你更多的是相信这是一条“放学回家的路”,这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街坊”、“邻居”。
同样的“放学回家的路”,一个小女孩子的父母背井离乡南下打工,留着爷爷奶奶在家照顾,那个下午,站在家门口盼望孙女回家的老奶奶等呀等,没有盼回小孙女,却等来一个噩梦般的消息,小孙女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不知名的私家车车主撞伤了,孩子住进了急救的手术室。
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在这样社会背景下的今天,一个孩子独自上学或放学,需要被担心和忧虑吗?
章炳麟说:“天下无纯粹之自由,亦无纯粹之不自由。”自由,源于安全和信赖。若整个街区都给人以“家”的亲切和关爱,那么一个孩子无论怎么样穿梭和游走,结果的都是开心地,快乐地,收获颇多的回到家里。在放学路上所经历的小插曲、顽皮、各种冒险和异想天开的事情,都是世界给予他们最好的礼物,都是对孩子们成长的奖励和爱抚。
如果说,这种自由无法得到安全和信赖的保障,让一个社区群体做到关系的融洽,社会的进步,给以那些怀着侥幸心理犯罪的人去实施犯罪的指标,那对孩子“放学回家的路”充满了各种未知;教育者与家长之间唯独让孩子这种回家的路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一种成长,所以,4年级以下的孩子上学、放学都成了家长必需接送的任务,即是责任也是义务。
有一次我和一个老师交流,她说,现在孩子们的作文题材与我们那时候变了很多,不再涉及到“故乡、放学路上、童年等。”因为孩子们会很茫然,不知所措。是啊,你们能把偌大的成都平原当故乡吗?你能把每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送你、接你上学的那段时间当放学的路上吗?你能把我们某某小区住多少号房子隔壁住着的邻居当成你童年的时光吗?你会发现,认识不了多久,邻居是换了一波又一波,自己根本不熟悉它,甚至爸爸妈妈会教育孩子们,出门不认识的人别打招呼,这些从未发生的地点和人物,没有深刻的情感和行为,也从未和该地点的人有过多重要的联系与交往。
同样的,我曾向一位朋友提议过,“为何孩子们不搞点聚会,过生日为何不在一起过呢?”孩子们开心、快乐,还可以合影留恋,留个美好的童年。这对孩子成长也有很好帮助的”朋友先是笑了笑,后是怔了怔,说:“其实我们家孩子只熟悉幼儿园的孩子,小区一点都不熟悉,偶尔回想起幼儿园和谁玩过玩具,孩子和谁抢过玩具,很少和人有关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快乐是玩具给的。”
朋友这样说,我很认可,我们时代的童年,放在那时,放学回家,可以说整个村子的孩子都是打闹在一片,不整的鼻青眼肿,或者不玩个气喘吁吁,干净的衣服不脏绝对是不回家的。
这让我觉得,这个时代有一种切割的力量,它把生活切割成了一个个单间:“成人和手机在一起,和朋友、和宠物在一起,孩子和玩具、书本知识在一起。”
我曾经租过房子住,天天穿行在这个小区里,却对它一无所知,直到搬离的那一天,我有点失落,我很想去和谁道一声离别,说点什么,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生活是如此,现在居住的地方,已经快10年,除了住着的邻居是谁我知道以外,还曾记得谁呢?
有一天,下班回家,我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爸爸,快回家吃饭了。”
当时,我愣住了,以为女儿恶作剧。可是很快,我被这句话亲热了起来。28年前,类似这样的呼唤声无数次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在我们村子上响起。走着走着,邻村的刘大叔看到我,对我说:“放学了,赶快回家,你妈妈叫你回去吃饭了。”
或许在村子上什么地方和一群伙伴玩着玩着,父母亲就站在家门口高声呐喊着,“孩子,回家吃饭了。”这样的声音飘过树梢,飘过屋檐,飘进我们东躲西藏的耳朵里。
传统的街区,乡下的村里,一个贪玩的孩子每天都会遭遇这样的呐喊“通缉”,除了家长们的嗓门,街区邻居和小伙伴也会帮着喊,“回家吃饭了。”每当你迟疑了一会,也许某个人会告诉你,“你在玩一会回去,要吃竹条了。”
感动之余,我把这句话编辑成完整的一句话,换成自己的名字,发给所认识的朋友们,当然,我只选择认识的同龄人,有过顽童年代的人们,放学一起回家的那一代人们。
为什么现在我们的孩子,每天在未完成作业的时候,要是有一个同班的同学叫她去玩,她那沮丧的战斗力会立刻复活,异常兴奋,在你面前杀出一条血路活跃的很。因为孩子们已经没有“放学回家路上的那段时光。”
我暗自为自己的童年庆幸。如果说我们那一代的童年尚可叫做露天童年、狂野童年、老街童年,那现如今孩子的童年,则是温室童年、会所童年、玩具的童年了。
面对孩子出现各种交通事故,面对各种孩子被诱拐,面对现代城市交通工具的发达,孩子们的“放学路上”变得遥远,这样的路途,父母们不再敢把孩子轻易交出去,因为都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在童年有任何的闪失。
以前的我们,正如父母放飞的风筝,可以在空中自由飞翔,哪怕是线断了,还可以在不远处找回来;而现在就像是把风筝从天空撤下来,把线绕起来,挂在墙上。再不用担心风把风筝吹跑,飘向远方无处寻觅,再也找不回来。所以,翅膀就此成为了传说和纪念,消逝在放学的路上。
别惹小孩 (2007)
主演: 潘长江 / 潘林生 / 周倜
剧情简介 · · · · · ·
小志爸(潘长江 饰)出生在农村,如今在城里打工,脚根站稳后,他把小志(周倜 饰)接到城里上学。城市的生活很快在各方面影响了小志,他逐渐瞧不起一身土气的老爸,爷俩在观念上产生了不少冲突,也闹出了不少笑话。面对儿子产生的变化,他与妻子(宋娜 饰)商量准备送小志去老家爷爷(潘林生 饰)家,由于早年小志爸与父亲产生过隔阂,老父子俩的关系并不融恰,而习惯了城市生活的小志不知怎样对待乡下这个刻板的爷爷。在他眼里,爷爷古怪沉默,祖孙之间毫无半点共同语言,而村里的小朋友们对他的另类穿戴和时尚手机则感大惑不解。在整个假期中,小志的乡村生活笑料不断,伹小志爸原先的初衷能实现吗
第二章
心欢喜偕美女同行
叙身世道鹿黄家因
南国九月,正午正热,弥漫的热浪吞噬着一切,路边的树木、花圃,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白花花的阳光毒辣而凶残地炙烤着大地,张牙舞爪地搜寻着一切可以捕捉到的湿气,空气中寻觅不到半点风的踪影,灼热的高温将柏油路融化成稠状,踩在鞋上,糊糊的黏,柏油味与烤焦的塑胶味掺和在一起,特别难闻。不远处就是火车站,虽说合九铁路已经开通好多年了,但长这么大以来,我却从未坐过火车。 逼仄的火车站人潮涌动,年久的候车室,墙壁斑驳脱落,裸露出淡红色的墙砖面貌,千疮百孔的屋顶上,**的水渍不规则地向四周扩散,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曲线图案。几只破旧的老式吊扇,“吱嘎吱嘎”地慢悠悠转动,犹如病入膏肓者绝望的呻吟,不时发出刺耳的金属刮碰声。
我却像吃了人参果,浑身上下异常轻松,有种脱笼的鸟儿飞翔于天空的感觉。找了好久,终于在车站西边墙角靠近出口的铁栏杆旁边,一位身穿过膝白裙,扎着马尾的姑娘映入了我的眼帘,她有着十分难见的精致五官,一双深邃乌黑的眸子,流动于柳叶眉下,闪烁着狡黠的智慧的光芒,皙白的肌肤将周边一大群人映衬成了非洲兄妹,只要看上一眼,就足以令你永生都会记得她的模样。她正嘟着嘴,脸上布满着不悦,烦躁地用一把布扇不停地扇风。
我费力地挤开拥挤的人群,忐忑不安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女孩乜视着我,冷眼相看,扭过头,噘起樱桃小嘴,仿佛并不认识我。
她就是黄明敏。是我青梅竹马的高中校友,我们相约,一起坐火车去大学报到。
我困窘至极,苦于无话可说。
“小雨,你终于来了。”就在女孩身后不远,一对中年夫妇满头大汗,正提着一袋饮料往这边赶来。
他们就是明敏的母亲宛倩如,父亲黄涉。
“我们等你有一会了,实在热得受不了,我和你叔叔出去买了些冷饮,要吃哪种?雪糕、饮料都有。”
“对不起,叔叔、阿姨!车子路上出了点小故障,所以——”“你这孩子!叔叔阿姨又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倒是我们家这位女皇,好像有点不高兴,呶,你看——”
宛倩如递给我两只雪糕,示意我给明敏送一只。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天热,解解暑,叔叔阿姨买的。”明敏扭转头,仍旧对我视而不见。
“别让小雨一直将手伸着,行吗,能不能懂点礼貌,在外人面前?”宛倩如轻声呵斥道。
明敏瞪了我一眼,只得把雪糕接过去。早就知道宛倩如是个女强人,在家里那也是地位尊崇,是一言九鼎的角色,是明敏唯一忌惮的人,她年轻时学过舞蹈,今天穿着一件红白条纹短袖,镶有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圆领露出了漂亮的锁骨,是典型的容颜与气质兼备的大美人,目前是县里某局的副局长,刚调整进了领导班子。
宛倩如是我们村的,就在我家不远,读书毕业后被分配到乡公社负责演出,被时任县领导的明敏的祖父黄海生看中,见她机灵活泼,聪明可爱,想收作义女。大家都觉得这是好事,可明敏的外公宛克奇却竭力反对。后来,大人们谈起这些事的时候,我也从中知道了一些老一辈们过往的恩怨。
我的祖父与明敏的祖父黄海生、外祖父宛克奇都曾是一个村长大的,1948年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时候,曾经路过家乡,祖父、宛克奇、黄海生那时还都是未成年的小伙子,还没完成学业,便留了张纸条给家人,合伙投奔了刘邓大军,部队首长开始并不愿意接收他们,但三兄弟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跟了部队几天几夜,后来部队首长便动了恻隐之心,见他们也都有些文化,于是收下了他们。三兄弟被部队首长有意安排在一个机关,并没有被分配到战斗一线,而是多半做些文书之类的工作,三个人跟随部队转战千里,先后攻克西蜀等重地,也算历经过炮火硝烟的洗礼,在血与火的战线,更是结成了生死兄弟。1953年6月份左右,他们三个人又几乎同时被转业,分配回县城工作,从事土改、文宣、卫生教育医疗工作,重点负责协调处理地区和县两级新政权之间的一些日常政务。三个人也前后于这一时期结婚生子,同住在县府大院。此间,祖父生了父亲和姑姑。黄海生生了两男一女:黄涎、黄涉和女儿黄蕙。宛克奇也生了两男一女:宛国清、宛国立和宛倩如。工作闲暇之余,三家人常在一个锅里吃饭,关系融洽,睦邻互助,我家缺钱找你家要,也不记账,也不提还账,是当时县里人尽皆知的模范好家庭。但是,1957年的“FY”改变了三个家庭的命运,也一直影响到了今天三家后人的命运。1958年,FY扩大化,处在FY斗争中的政府机构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冲击。县委县政府通过多次考评,最终清理出了一些“Y派”分子,祖父被戴上了“极Y”的帽子,于1958年4月被押送地区第二监狱劳改,从此开始了15年的牢狱生活,祖母艰难地带着父亲、姑姑,赶回了距县城40多公里的农村老家,在亲人的贬斥声和咒骂声中,开始了漫长的屈辱生活,直到1969年被迫改嫁。宛克奇因为曾替祖父抱打不平,也受到了牵连,被降职到公社文卫处当了一个挂名不管事的负责人,一家人也搬回了乡下,与祖母住所仅一河之隔。只有黄海生非但没有受到冲击,而且还升调到地区工作。祖父坐牢期间,宛克奇经常接济些食品给祖母,帮助祖母成功渡过好多次劫难。鹿宛两家患难见真情的情义由此一直延续到现在。黄海生到地区任职不久,“WG”发生,便又调回到县里领导WG工作,担任县WG领导小组副组长,一直到结束后仍担任重要领导职务。黄海生在担任领导职务期间,在下乡检查工作时意外碰见了在乡文艺队工作的宛倩如,黄海生想将宛倩如调至县里工作,并想收她为义女。不过由于宛克奇的坚决反对,最终不了了之。不过,自那以后,宛倩如便常常接到县里通知,要她去参加县里组织的文宣队演出活动,在此期间,宛倩如认识了家庭背景好、英俊潇洒的黄涉,两人隐瞒了双方家庭偷偷相爱,直到事情水到渠成的时候,这件事才被宛克奇知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宛克奇却并没有反对,这两个小青年组建家庭后,过了好几年才有了明敏。
“你这鬼丫头,这么热的天,说好开车送你去学校,临时又变卦,还非要坐火车,好吧,现在后悔了吧!”黄涉一边擦汗,一边摇头,“还跟小雨置气,火车是有固定班次的,说了不用这么早来,你非得来,等了这么久不还是上不了车吗?人家小雨这个点到,车也没到站啊,哪里有耽误你的时间吗?”
“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让您们久等了,明敏生气,是应该的,应该。”我嘴笨得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是啊,我自作自受,打小没坐过火车,心里惦记得慌,一门心思就想借这个机会,体验一下这幸福的感觉,不行吗?”明敏回怼道。
这我是知道的,凭明敏家的条件,家里派个车送她去学校,其实非常容易,而且她原本也是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学校,只是前几天我们在县城偶遇,她知道我要坐火车,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相约。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微微得意,偷偷看了明敏几眼,气温过高,她的额头沁出来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犹如洁白的碧玉上裹了一层极薄的香油,更显得晶莹剔透。
“小雨,这今后,你和明敏在一个学校读书,我们虽然会经常去看她,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时刻待在她身边,好多事情,你做哥哥的要多多费些心,我和阿姨呢,也就放心了。”黄涉主动跟我聊了起来,他是国税局的办公室主任。 突然,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从东莞方向开来的绿皮火车终于要进站了,后面的人群开始向前涌动。 工作人员开始出来维持秩序,大声吼叫:“排好队——后面的,不要挤,火车还没进站——排好队。” “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明敏。要检票了,您们先回吧。”受骚动的人群影响,我迅速将明敏的一大推行李拽在手里,准备检票进站。 汽笛声越来越近,工作人员打开铁门,准备检票,后面的人群往前挤得更欢。 “宛局长,您怎么在这?”正在巡查的车站工作人员,看见被挤到铁栏边的宛倩如,吃惊地问。 “送女儿上学,李站长还好吧!”宛倩如此时被挤得气喘吁吁,但仍不失风度地和这工作人员打招呼,“真没想到这么挤,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您过来,提前说一下啊,可以到贵宾室坐会,李站前几天还跟我们提起您呢。小王,那边铁门先别开,赶紧过把绿色通道打开——”巡视员向另一边的工作人员挥手示意。 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女孩,立即走上前来,打开绿色通道,“宛局长,您这边请!”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们,车马上就来了,再说,这里人多,这会也不方便,谢谢美意。”
但工作人员不容分说硬把我们几人迎了出去,然后又迅速锁上铁门。 火车“咚锵咚锵”地缓缓进站了。 “这一路上明敏就要你照顾了,今后,有些事你也看着给妹妹多帮帮忙,阿姨和叔叔这两天实在太忙,抽不开身……”宛倩如一边挥动着纸扇,一边给明敏擦汗。
“阿姨,您放心,我会的。”这求之不得的美差焉能错过。
还没上车,宛倩如便眼圈微微发红,仿佛在送别女儿出嫁一般。
“你们小时候在一起那么多年,这回又上同一所大学,也算是机缘巧合,阿姨从小对明敏娇惯过了头,她脾气倔但心善心软,有什么事情多开导开导她。”火车靠站的那一刻,宛倩如咱三叮嘱我。 “妈,唠叨啥呢,烦不烦人,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已经成年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没事的,阿姨,您和叔叔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明敏。”我忙在一旁附和道。 “这两百块钱你拿着,在路上和明敏想吃点什么就买!”黄涉瞅准机会,便往我口袋里塞钱,就像儿时给我塞零食一样。 黄涉完整地知道我们两家历史上的嫌隙。黄涉作为宛家女婿,每次从城里来探访宛克奇夫妻,都要给我们家顺便带上许多城里的时鲜货,开始母亲都退了回去,但每次明敏外婆又都拿了回来。全家人都知道明敏的外婆是怜惜我们家日子过得很苦,也知道祖父与黄海生老死不相往来,而我小时候并不懂得大人的那些事,每次黄涉一家人来看宛爷爷他们,我都会去凑热闹,这个时候,黄涉总是从案几上抓起糖果往我口袋里装。有时候口袋破了还不知道,结果兴高采烈戏耍后,回到家里,口袋里早已空空如也,便向父母吵闹着要糖果吃,多半时候总是招来了父亲严厉的抽打,而黄涉知道后往往会再给我更多的糖果。
这样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每次父亲进城也会捎点农村土特产给明敏家,只是碍于祖父早有的严令,不允许鹿家和黄家后人有任何来往,所以两家走动的并不多。 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年少不经事的幼童,自然不会再收这两百块钱。 “给你就拿着。”明敏按住我正要往口袋里掏钱的手,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 “拿着,阿姨从小和你爸妈一起长大,知道你们很难,大学不比高中,吃穿也不能比别人差得太多,这两百块钱是我和你叔叔商量好的,就当给你升学的贺礼……”宛倩如意味深长地说。 “谢谢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明敏的!”我再一次向他们保证,希望他们尽可能少为明敏担心。
“别太抬举自己,谁稀罕你照顾!”上车后,明敏气呼呼地说。
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如果有儿孑的话,出嫁女是不能回娘家上坟的,除非没儿子才可以。
邻村前几年就有个例子,因为娘家有两兄弟,妹妹出嫁好几年了,最近几年做生意富裕了,忽然想着感恩父母,正月回娘去上坟烧香,两个哥哥坚决不同意,认为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劝阻不听,结果闹得不可收场,最后请了村干部来才把问题解决了。
从此妹妹视两个哥哥为仇人,再也没有来往。其她人大多数都尊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各地区风俗习惯不一样,有的地区就这么多规定,男女都可上坟。
其时说穿了,就是重男轻女的现象在农村生根发芽,总认为有儿子才算有后代,不过,中国人的传统亦如此,不然为什么子女必须随男方姓呢,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吧。
随着时代的不断变化,农村面貌日新月异,独生子女越来越多,随母姓的也大有人在,将来子女上坟烧香的问题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新社会早就男女平等了,随父姓、随母姓全凭自愿,所以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少数人不接受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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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各地的风俗不同,随着时间的推越也会随之改变。记得多年前我婆婆去逝后,坟葬在那里我们知道,但父母没有去上过坟,后来舅舅家几个儿子感觉生活不顺,把坟迁过几次,也没告诉我们,几十年了我们都不知道婆婆的坟葬在那里?
现在就不同了,只有父母去逝下葬时不允许女儿外孙外孙女到坟上去,上坟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我们当地上坟的风俗是不管出嫁女,外孙外孙女都可以去,而且每年清明节兄弟子妹都要提前联系好,清明那天整个家族,不管男女老少,出嫁女还是外孙外孙女,只要能去的,都会一起去给长辈父母上坟,场面越大越好,亲戚越多越热闹,证明这家人人丁兴旺。
3
允许!但是听说出嫁女和外孙上坟,会带走家里财富和运气的!如有儿子孙子还是尽量不要叫出嫁女和外孙去上坟吧!
毕竟你不希望带走你娘家福气和运气,以及运事吧!
如果没有儿子孙子,那你必须要去上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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