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30万的金牌月嫂16个带娃妙招, 妈妈们都说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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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30万的金牌月嫂16个带娃妙招, 妈妈们都说实用!,第1张

年薪30万的金牌月嫂16个带娃妙招, 妈妈们都说实用!
导读: 应琦,短发,身材纤瘦,化着淡妆,说话轻柔,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灰色长围巾,黑色小西装,俨然一副职场女性的样子。 她是浙江宁波的金牌月嫂,现在月薪18万元,不少顾客一约就是半年,档期很满。 应琦的薪酬远超很多白领,且顾客对她好评连连

应琦,短发,身材纤瘦,化着淡妆,说话轻柔,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灰色长围巾,黑色小西装,俨然一副职场女性的样子。

她是浙江宁波的金牌月嫂,现在月薪18万元,不少顾客一约就是半年,档期很满。

应琦的薪酬远超很多白领,且顾客对她好评连连,经常送锦旗。同事们都称应琦是工匠育婴师。

做月嫂,服务不止是那一个月

很多同行跟应琦取经。她说,想做一个好月嫂,最基础的是要爱宝宝而且专业。只有足够爱宝宝,才会爱工作,才不会觉得没日没夜照顾新生儿是一件累事。而如果没有专业知识,那一切就成了空谈。

比如,在服务时间上,月嫂的服务周期往往是一个月。应琦说,收费按一个月来,服务时间却远远不止一个月。

在宝宝出生前,她会把整理好的待产包内容等发给家长,这些都是她十多年来积累的经验。比如衣服最好买什么样式的,还附上和品牌推荐;比如小调羹买什么样的等等。应琦离开后,宝宝的家长们有问题,也都可以留言给她。一有时间,她会尽自己所能解答

宝宝爱哭,绝对不是宝宝“难弄”

这位金牌月嫂给家有小婴儿或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家庭一些建议:

绝招一:如何让小宝宝不哭

爱哭的BABY都是爸妈教出来的。才出生的小BABY听不懂话,他们靠条件反射来做判断。中国的家长一听到孩子哭就抱起来。

1

相见欢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一进门首先是一副对联,“今日丛林鸟,明天各自飞”,横批:“好聚好散”。

走进去看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四仰八叉地瘫了个人,脸上蒙着条毯子,正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墙上也挂着一副对联,“拒绝破镜重圆,鼓励梅开二度”,横批:“迎来送往”。

霍景东就站在如此别具一格的办公室里,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地下邪教组织,震惊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安筝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她烦躁地转了个身,回笼觉的睡意还没酝酿到位,便又听到桌子被“笃笃笃”敲了三下。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没等坐稳,有个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报警了。”

安筝猛地一抬头,赫然看到面前站了个人,当即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霍景东倾身过去瞧了她一眼,一手插兜,一手松了松领带,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安筝疼得龇牙咧嘴,生平第一次见到能把关心人的话,说得如此凉薄而又欠揍的人。

她哆哆嗦嗦地去扒拉内线电话,“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保保保安干什么吃的?”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这才想起来,为了减少开支,前几天她已经把办公楼的保安都辞退了。

霍景东亮出证件,“你好,我是警察,有人举报你们酒店存在非法活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听是警察,安筝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引着霍景东到会客室的沙发坐下,又喊助理倒杯水来,喊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唯一的助理也因为长时间拖欠工资,已于昨天愤然辞职了。

于是她只好讪讪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办公桌下拎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霍景东,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拧开了瓶盖。

霍景东在她殷切的注视下,硬捱了几口凉水,开始发问:“你这酒店,除了常规的餐饮住宿,还有什么其他业务?”

安筝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作老成持重状,“您应该也看到标语了,我们跟律师事务所合作,承接离婚酒店的业务,专门帮助别人离婚的。”

霍景东听着新鲜,“这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帮人离婚,听起来像是在挣不义之财。”

安筝对于这样的质疑早就习以为常,“不幸的婚姻就是一场人间惨剧。我所做的,只是帮助感情破裂的夫妻双方速战速决,把各方面的损失降到最低,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仍不依不饶,“警察叔叔,说话要讲证据,请问您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不义之财了?难到您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就是这么夹带个人主观色彩的吗?”

霍景东被怼得脸红脖子粗,办公室里飘起了火药味,眼看着要没法收场,他的电话十分适时地响了起来。

“霍队,反复勘察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霍景东应了一句:“知道了,准备收队吧。”

挂了电话转向安筝,“看来是有人蓄意报假警。你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安筝如实说:“我们酒店是反家暴组织的救助站点,偶尔会收留一些遭受家暴的女性,并且给她们提供法律援助。如果这也会得罪人的话……”

霍景东若有所思地接话:“不排除受害人的丈夫心怀怨恨,进行打击报复。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有结果会尽快通知你的。”

霍景东走出门口,又职业病发作,转身折回来对安筝说:“建议你多雇几个保安,必要的时候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一个女孩子家,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安筝却不领情,送瘟神似的,当着他的面把门摔得震天响,“得嘞,警察同志,只要您别没事来敲我的桌子,我这儿就安全得很。”

2

这些年安筝和她的合伙人余蕴一起,在大多数人异样的眼光中,一边开着酒店,一边默默地做着“反家暴”“反虐待”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同样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人家余蕴就捡了个老公回来,乐呵呵地从小养到大,结婚生子,其乐融融。

安筝却独自守着一天比一天冷清的相见欢大酒店,把自己活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还得被后妈王阿姨召唤,像大姨妈造访一样,每个月都要无比痛苦地去相一次例行公事的亲。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爸爸老战友家的儿子,特种兵出身,转业到地方之后做了警察,身高一米八五,长相清晰俊朗。据说因为工作太忙和职业性质特殊,才迟迟没有成家。

晚高峰路上堵车,安筝匆匆忙忙赶到约定的地点,还没等坐下来,王阿姨急急地拉着她的胳膊说:“怎么现在才来?快先打个招呼,这是你霍伯伯家儿子,霍景东。”

霍景东急忙起立,安筝和他对视一眼,十分自然地忽略了他伸过来的手,只是微微点头致意,顺便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王阿姨见安筝无动于衷,眼看这事儿又要黄,忙说:“人家小霍可是特种兵退役,参加过好几次秘密维和行动。”

安筝坐稳了,把脖子上的丝巾摘下来,拿在手上慢慢理顺,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天呐,这么厉害。不过既然是秘密行动,那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阿姨被她怼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起身,“那个,小筝你不是也当过兵么,肯定有共同语言,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走了。”

霍景东十分熟练地给安筝倒了杯水,“原来你也当过兵,怪不得身边一个保安都没有,还敢大敞着门在办公室睡觉。”

不说还好,说起这事儿安筝就来气,那天摔得屁股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我们曾经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才好歹说服自己没有一走了之。

可惜,菜还没上来,安筝的新助理李红的电话先打来了。

电话接起来,便听到那头一片混乱,“安总,前天入住我们酒店离婚的一对夫妻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您赶紧来看看。”

安筝一听,抓起车钥匙站起来就要走,“不好意思,酒店出了点状况,我得去处理一下。”

霍景东一把拦住她,“我陪你去。”

中国式离婚,很少见到心平气和。父母,孩子,舆论,财产,包括自己内心的不甘心和不确定,大部分时候都会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安筝赶到的时候,夫妻二人已经被保安临时分隔到了两个房间,离婚套房里一片狼藉,足以说明方才战况有多么激烈。据说是因为财产分配问题,双方迟迟不能达成一致,这才耐心耗尽,大打出手。

安筝让霍景东到办公室等她,掏出手机给离婚团队的律师和心理咨询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忙解决问题,自己招呼着服务员和保安,认命地收拾起一地狼藉来。

折腾到大半夜,安筝才回到办公室,一看到霍景东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一次见他,是被人报假警。第二次见他,客人打成一团。安筝觉得他不要叫霍景东了,改成霍害比较合适,或者霍国殃民也可以。

而此时此刻,无辜又疲惫的霍警官正窝在沙发里打盹,安静如鸡。

她走过去,看他睡得很沉,便也没喊他,极不情愿地反手甩了块毯子到他身上,就着在他身边坐下来。

不得不承认,霍景东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帅脸。他的侧脸很精致,从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连成一条优美的弧度,紧紧抿着的嘴角,给这张俊美的脸上添了几分坚毅。

看着看着,安筝心里生出了个坏主意,她找出了手机里的部队紧急集合号,把手机凑近霍景东的耳边,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满怀期待地按下了播放键。

几乎在一瞬间,霍景东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紧急集合!谁允许开灯的!把灯关上!”

安筝被他笑得趴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觉得连日来的不顺在她心头聚起的那块阴霾,就这样奇迹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3

安筝的新助理李红,年龄跟安筝相仿,原本是几个月前不堪丈夫酒后殴打,躲到相见欢大酒店来的一个可怜人。

李红刚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身无分文,安筝二话没说就带她去医院包扎,安顿她在酒店住下,又帮她联系余蕴的律师事务所和妇女儿童保护组织。

李红虽然性格内向,但是心细,行事稳重周全,安筝便刚好让她补了一直空缺的助理一职。

这天晚上下了班,安筝刚出电梯,便看到李红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仔细看是李红的丈夫刘强。

刘强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门外拖,边拖边说:“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妈,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李红拼了命地挣扎,挣扎间一屁股坐到地上,披头散发,发出绝望的呜咽:“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刘强气急败坏,照着她的背狠狠踢了一脚,可能是觉得不解气,铆足了力气又狠狠踢了一脚。

安筝拨通了霍景东的电话,响了一下,就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安筝,怎么了?”

她也没回话,就把手机拿在手上,几步走上去,“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人,我可要报警了。”

刘强恶狠狠地说:“这是我老婆,警察也管不着。走远点,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安筝哈哈哈干笑了几声,“哎呀吓死我了,真是可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是个法盲,都要蹲监狱了,自己却还不知道。”

刘强指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筝从善如流,“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俩要是吵架拌嘴,闹到天上去也没人管得着。但是你要敢动她一根指头,就别怪法律无情了。”

直到被戴上手铐,塞进警车的时候,刘强仍是不消停,叫嚣着:“老子打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管老子的家务事?”

李红一把抓住安筝的手,泪流满面,几乎要给她跪下。

“安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霍景东示意一旁的女民警,把李红一并带去所里做笔录,自己却没有跟着一起上车,看着警车开出老远,才转过身劈头盖脸地对安筝说:“你不要命了?”

安筝破天荒地没有跟他杠,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心情也是真的颓到了极点。

她本打算直接转身走人,却感觉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脚下踉跄了几步,被霍景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他急急地说:“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安筝摆摆手,顺着酒店门前的石柱坐下来,这才发觉出了一身的冷汗,夜里凉风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景东也挨着她坐下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不幸的婚姻就是一场人间惨剧,你这话真的是一点也没说错啊。”

安筝把额头贴在石柱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明,“请你把不幸去掉,单单是‘结婚’这两个字,听上去都让我觉得心惊肉跳。”

“脑袋不嫌凉?”霍景东不由分说地上手把她的头扳回来,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年轻人,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安筝带着浓浓的讽刺,“我说得不对吗?这年头,没点防身技能,心理素质不够过硬,还真不敢随便结婚。”

霍景东睨着她,半晌才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不敢结婚?不敢结婚你跟老子相什么亲?害得老子还以为打了这么多年光棍,眼看就要跑步进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安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霍景东话里有话,“抱歉,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跟你相亲只是为了应付我爸。”

霍景东就像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似的,猝不及防,血流成河。

他默默地掏出一支烟,也没点,就那么叼在嘴上过干瘾。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再从正面给自己来一刀,“那你是压根就不想结婚,还是单纯地不想跟我结婚?”

安筝十分坦诚地说:“我是不婚主义者。婚姻对你来说或许意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对我来说如同大难临头,是琐碎复杂,暴力冲突,穷途末路的代名词。”

“行吧,你是有婚不结,干我们警察这一行的,整天脑袋别裤腰带上,是想结婚没人要,这奇妙的缘分啊。”

霍景东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结不结婚,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管不着。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好好照顾自己,尤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安筝点点头,“我会的。你也要少抽点烟,毕竟现如今,像霍警官这样向往家庭的好男人,实在是不多了。”

霍景东冲她挥挥手,“你少给我发好人卡,我还是觉得你梗着脖子跟我犟的样子,比较迷人。”

安筝:“……”

4

因为连续发生几起惊动警察的案子,本来靠微薄的收入和欢脱的酒店文化勉强支撑的相见欢,成功转赢为亏,每天稳赔不赚,眼看就要关门大吉。

自从安筝的相见欢开业以来,大院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可以说是不卖身不卖色,轻轻松松被包养,人手一张牛哄哄亮闪闪的黑卡,甭管谁跟爸妈吵翻了,谁跟老公赌气了,谁被老婆赶出家门了,首先想到的去处,一准儿是相见欢大酒店。

所以一听说相见欢快要倒闭了,大院群众们首先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蹭吃蹭喝蹭住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们回报的时候了。

都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大院军属的共同努力下,酒店的婚礼喜宴百岁宴生日宴日日爆满。因为承接军人婚礼居多,歪打正着,相见欢竟渐渐成了小有名气的军婚特色酒店。

就连人民公仆霍景东也在百忙之中拉来了业务,说他当年新兵连的老班长杜建国,想补办一场婚礼。

当年杜建国毕业之后分配到了西藏边防部队,妻子刘婉心不顾家人反对,二话不说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不远万里跟着杜建国随军到了西藏。这一随,就是十年。

十年间,杜建国从连长干到团长,刘婉心一直教书,从当年娇生惯养的大**,变成了双手粗糙、温柔贤惠的模范军嫂。夫妻二人扎根在西藏,成为了冰山上两株并蒂而开的雪莲。

早年间刘婉心也曾怀孕,只是当时高原环境恶劣,医疗条件差,孩子在第三个月上就流产没了,也因此伤了身体,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机会。

一年前,在一次边防巡逻中,杜建国因为意外失去了右臂,组织特批夫妻二人回到家乡治疗休养。

安筝静静地听完,二话不说,拉着霍景东开车直奔总医院。

面容坚毅的独臂军人难得红了眼眶,“婉心背井离乡,毫无怨言地跟了我十年。高原上条件不好,她都没穿过几件新衣服,没吃过几口好饭,我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被唤作“婉心”的女人约莫三十几岁,长相斯文,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原红。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她的皮肤过早地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纹路,但是脸上洋溢的幸福和满足,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她的话并不多,安安静静地坐在丈夫身边,偶尔抬起头看看身边的男人,眼神专注而温柔,看着看着,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那淡淡的笑,仿佛万丈光芒,直刺得安筝要流下眼泪来。

因为杜建国夫妇预算有限,请不起专业的婚礼策划公司,霍景东一下班就往酒店跑,开车带着安筝跑遍了全市大大小小的婚庆市场,两个人齐心协力,把婚礼现场布置得温馨浪漫。

杜建国伸出左手,紧紧地抱住他的新娘,隔着半个舞台,安筝都能听到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把仿佛酝酿了一辈子的眼泪,洒在妻子的肩头。

他哭得泣不成声,“婉心,我的右手已经献给了国家,只能用左手牵着你。我发誓会一辈子牵着你的手,永远不放开。你愿意一辈子跟着只剩一条胳膊的我吗?”

跟杜建国的失态相比,妻子刘婉心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样子,没哭没闹,只是紧紧地反握住他的左手,哽咽着说了一句话:“老杜,你是我的一世荣光。”

舞台下的安筝悄悄背过身去,飞快地抬起手抹了一下眼睛,又转回身去若无其事地跟大家一起拼命鼓掌。

她的心里被一种陌生的暖意填满,这暖意从心底一直升腾到眼前,眼泪就不听使唤了,簌簌地落下来,在礼服裙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色水窝。

一旁的霍景东竟破天荒地没有嘲笑她。他眼睛盯着舞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她几下,目不斜视地递过一块纸巾来。

安筝轻轻抽了抽鼻子,接过纸巾,低声道了句“谢谢”。

霍景东弯腰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啧啧都哭鼻子了,不用羡慕成这样吧,改天自己也结个婚不就得了。”

听了这句话,安筝冲他一瞪眼,“霍景东,你别想骗我结婚。”(小说名:《相见霍安》,作者:赵花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应该有些训练保持基本的运动。

可能更多吧,但是我觉得那些项目可能不是为了帮助别人减肥开设的,肯定是为了帮助别人变善良开设的,只不过恰好有一些减肥的作用。

浙江一个棋牌室的老板娘阿美(化名)冒着大雨来到公安局派出所,就是为了给民警黄列彬送锦旗和感谢信。阿美因开赌场被抓,被法院判了6个月,却正好受了30斤。

因为在狱中成功减肥30多斤,血压也恢复正常。所以在刑满出狱后,阿美马不停蹄地给抓她的警察送了一面锦旗,当然棋牌室转让出去了。“做民警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案件的主犯来送锦旗的。”黄列彬这样说。

是这样的,一出狱阿美就第一时间联系店铺制作了一面“敬业正直,不忘初心”的锦旗,还自己亲手写了一封感谢信送到了抓她的民警手中。

“现在我是因祸得福,我把这次牢狱之灾当做是一次调整和成长。谢谢有你们,感恩这段历程!”老板娘还说,“棋牌室已经转让了,然后我要重新找份好好的工作,努力做人。”

我觉得可能是在监狱中,自己深刻反思导致食量下降,再加上也本来监狱里面应该是没有会让人轻易变胖的食物的, 所以在里面饮食习惯得到了改变,轻松瘦下来很正常,不过确实是这样的。

有什么会比我们的身体健康更加重要呢,没有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估计很多人会想要一个好的身体而不是金钱。

不会

法院认定刘暖曦在江歌受害一案中的有罪事实,当庭判决江歌母亲胜诉,刘暖曦要赔偿江母696万元。江母听到这个判决后,眼角含着泪光,但是嘴角又轻微上扬,整个人的情绪特别复杂。闭庭之后,江歌妈妈第一时间回到江歌坟墓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歌,让江哥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安心地活着。随后有记者采访江歌母亲,询问她对于这个结果的感受,江歌母亲直言她现在终于安心了,以前死不认错的刘暖曦终于被法律判定为忘恩负义,她再也不能狡辩和推脱责任了。但是这个罚款的数额确实有点少,不能抵得过一条鲜活的生命,确实也不能用金钱衡量。接着记者又问到是否还会继续上诉,江哥妈妈表示暂时还没有上诉的想法。

江歌妈妈为了打这一场官司,几年来都一直在请教律师,也更换了好多的律师,直到现在这个公益律师能帮她打了胜仗,所以她第二天马上赶往北京给律师所送锦旗,以表示自己的感恩之心。

同天,她又接受记者会的采访,并说明自己得到的这些钱会补助给一些想上学但是没有能力上学的女孩。一是因为自己辛辛苦苦把江歌培养成才,把她送到日本留学,就是希望她能够依靠自己,经济独立,让自己过上更好的人生。但是很遗憾,江歌没能有这个机会。但是现在江歌母亲想让其他女孩有这个机会,所以她想拿着这点微薄的钱财帮助女孩。还坦言自己不敢保证有多大的本事,但能帮一个算一个。另外一个原因是江歌遇害到现在的这几年来,她一直得到社会的鼓励、支持和法律帮助,所以她现在也要回馈社会,为社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江歌父母表示自己不会因为得到了这个短暂的胜利而放弃活下去,因为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就是要等到2037年陈世峰从日本释放,到时候她还要起诉陈世峰,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所以她也说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赚钱,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也是为了攒钱,以后能够为起诉陈世峰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很多心灵鸡汤讲的是一个爱笑的人,但背后可能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像很多东西一样,表面光亮但背面千疮百孔。娱乐圈也是这样的地方。有的艺人表面风光无限,背后压力很大。任何时候,他们都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崩溃。比如他们收到粉丝的礼物没有回应。或者像我们今天要讲的艺人,他们发微博感谢自己收到粉丝的礼物,结果却被知名作家激怒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炒作的痕迹太明显。被这位著名作家激怒的人是王嘉尔。

说起王嘉尔,我相信大家一定都很熟悉他。1994年出生于中国香港,他于2014年正式成为男子团体got7的成员。这几年国内娱乐圈又出现了一次,势头不小。15年和16年,何炯还联合主持过两种美食节目。2017年,专门成立了个人工作室,负责大中华区的活动。可能是因为一回国就和何炯这样的主持人合作,拓宽了个人人脉。这几年个人演唱会爆满,还多次出现在热门综艺节目上。

前一段时间,在妈妈音乐颁奖典礼上,我相信我的朋友听说了王嘉尔的表情包事件,最近关于他的另一个新闻出现在热门搜索列表上。微博热搜的内容竟然是王嘉尔被粉丝发了横幅。边肖很想说这是什么样的乡村援助。认识王嘉尔的人都知道,虽然表面上他是个智商很高的大男孩,但实际上他是个艺术家,后面是个很高的二年级。收到粉丝的礼物后,他也第一次更新了自己的微博。这么多网友看到这条微博都坐不住了,说这是王嘉尔和二年级粉丝的沙雕互动?不过今年的粉丝也很难带。由于照片透视的问题,有网友说第一眼就觉得自己穿的是旗袍。我也在笑!

收到粉丝的礼物后,我也在微博上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没想到微博在更新后不久就被所谓的著名作家刘信达先生激怒了。说到刘信达的朋友,他们应该都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所谓的著名作家的事情。他们轰炸了tfboys男团,杀死了Jackson Yee,甚至向肖恩要赔偿。我相信我的朋友们一定听说过这个作家。在王嘉尔看到微博后,他立刻发了一条微博:王嘉尔少拿锦旗炒作,少往脸上贴金。所谓粉丝送锦旗,炒作痕迹太重。

看到刘信达微博后,很多粉丝二话没说就聚集在刘信达微博的评论区,表明刘信达又无聊了。很多网友也说这个作家好讨厌。他追随受欢迎的人,他的心通常是贫瘠的。你得处处讨人厌才能获得一点存在感。这样的人配做作家吗?这不是刘信达第一次振振有词。很多人说他想当娱乐圈的纪检委王力可思聪,可惜他不看自己的份量。对于这种在困境中寻找存在感的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幼儿园老师除了送锦旗还可以送花。

向送老师礼物注意的地方有:

1、不要送太贵重的礼物,会显得太为功利,多半会被老师拒绝,而且对自己也是个负担。礼物的价格并不是主要的决定因素,有些自己制作的礼物,才特别令老师感动。

2、谨记除去价钱牌及商店的袋装,无论礼物本身是如何不名贵,最好用包装纸包装,有时细微的地方更能显出送礼人的心意。

3、不要去打听其它爸爸妈妈送什么礼物,更不要攀比,礼物只是代表一些心意,并不代表接受礼物的老师一定会特别照顾你的宝宝。

4、不要送一些不切实际的礼物给老师,如礼服或者高档的首饰等,要考虑老师在日常生活中能否应用你送的礼物。

扩展资料:

对老师的祝福语:

一、一把戒尺、一根教鞭、一支粉笔、一个讲台,这是您的人生;一缕微笑、一份尊敬、一声感谢、一句祝福,这是我的礼物。亲爱的老师,节日快乐!

二、面对讲台,背靠黑板,在时光长河里,老师是您把一个个45分钟,用辛劳汗水和智慧编织成无数耀眼的光环,将来,无论我会成为挺拔的乔木,还是低矮的灌木,老师,我都将以生命的翠绿向您致敬!

三、想再一次趴在那可爱的小课桌上,想再一次聆听您的教诲,如果可以退回去,我会更认真地听您讲课,绝不会迟到打盹走神调皮。可是时光不能重来,敬爱的老师,请接受我的歉意,那些年让你费心了。您辛苦了!节日快乐!

10月4日,深夜,分别32年后,在距离家乡1600公里的成都马路边上,俞长花又一次见到了母亲。

俞长花3岁那年,母亲离开了家。从此,母亲的名字成了全家的禁忌,俞长花只能在村里人的传言里获知一点点关于她的信息:被从外地拐来的,因为得了白血病离开了山东,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父亲和奶奶相继去世后,俞长花爱上了天南海北的骑行。但“母亲”一直是她无法跨越的障碍,尽管俞长花甚至早就记不起她的样貌。

2022年9月,35岁的俞长花决定开始人生最后一次长途骑行,目标是“寻找母亲”。

俞长花骑着摩托车,从老家山东省菏泽市东明县陆圈镇出发,一路辗转湖北、湖南、重庆、四川等数个省市,行程上千公里。她边走边打听母亲当年遗留下的信息,并把寻找母亲的视频发到了视频平台,出乎意料地成了“网红”。

“像命运的馈赠般”,一个月后,俞长花如愿在成都找到了母亲。再次见到母亲的那一刻,惊讶、喜悦、辛酸、无措……所有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

母亲请了长假,和俞长花一起回了山东。十多天的时间里,母女俩学着像从未分离过一般相处。

以下是俞长花的自述:

2022年10月,俞长花找回母亲后,和她一起去成都市武侯区派出所送锦旗。受访者供图

32年“没有妈妈的日子”

10月14日,我尝试着给妈妈炖鱼汤,这是我35年来第一次做鱼。

结果可想而知。我照着菜谱一步一步做,但鱼一进锅皮就都掉了,汤也不是白的。我觉得很难吃,母亲却说好吃。我大大咧咧地跟她说,“你这是睁眼说瞎话”。视频发到网上,有网友批评我“太没礼貌了,不能这样对长辈说话”。

网友可能是对的。和母亲分开的这32年,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样跟妈妈说话。

1987年,我出生在山东菏泽的一个农村。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村里靠做棺材为生,我是奶奶带大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没有妈妈的身影。

多年来,关于母亲,他们几乎只字不提,我也不敢问。母亲的很多信息,我都是在村里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中拼凑出来的。

村里人说,母亲是被人贩子拐来的,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来历。在被带到山东之前,母亲曾经从四川远嫁到陕西,生过两个孩子。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结果只活了四个月就去世了。母亲受了很大的打击,又生了病,想要回四川。父亲给了她一笔路费,母亲就再也没回来。

村里的人还说,母亲得的是白血病,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后来,我找到了一张县医院的住院单,显示母亲住过八天院。但我想,或许是误诊呢?

母亲离开后,父亲白天种地,晚上去砖窑烧砖。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嘴里总是嘟囔着,没有儿子村里人会看不起他,但其实他对我很好。

我只有小学学历。初中没上多久就出了一场车祸,撞伤了腿,附近没有什么医院,家里也没钱,耽搁了很久才治好,后来也就没去上学了,只能去外面打工。

2008年,我到了北京,一天打三份工。每天早上四点起来送早报,中午送餐,晚上再送一份晚报,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现在我还能想起当时在雪天蹬着自行车送比萨的情景,路上被车撞倒,经常困得在电梯里睡着。

后来为了能骑店里的摩托车送餐,我考了摩托车驾照,学会了骑摩托车。但老板只让男外卖员骑,我就不干了。

在我20岁那年,奶奶去世了,26岁那年,父亲也去世了。

失去他们是比失去妈妈更真实的悲伤,因为我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外出打工,我就自己住在父亲留下的小院里,有时三四个月不回家,院子里的草能有一人多高。

小时候,我总是想念母亲,猜测她长什么样子,会不会缝扣子,如果没有离开,会不会在下雨天接我放学回家。看过武侠小说后,我又想,妈妈会不会也得到高人救助,把病治好了;但如果她跟小说里写的那样,每天病恹恹地躺着,又在山区,是不是很煎熬?

慢慢长大了,我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山东的农村很注重过年的仪式感,千辛万苦也要阖家团圆。每年过年就成了我想念妈妈的时候,有时是在老家,更多时候是在外面打工,没有什么年夜饭,就吃馒头对付一下。

我想,如果母亲在,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家跟她一起煮一锅饺子。

小时候总想着长大后赚钱了有出息了,就把妈妈接回来。但这些年一个人孤单太久了,我太想念妈妈了,实在忍不住了。我要把妈妈找回来。

10月12日,俞长花在派出所领取了《亲缘关系身份确认通知书》。受访者供图

千里骑行“找妈妈”

其实我没有想过真的能够找到妈妈,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尝试。

我给电视台的寻亲节目打过几次电话,2012年和2018年,分别去过成都两次,但都没有什么线索。

今年夏天,我没有出去打工,在镇上卖甜瓜。后来因为疫情,去不了集市,甜瓜不卖了,原本的骑行计划也取消了。

8月底,我决定拿着卖甜瓜挣的钱,骑摩托车再去寻找一次母亲。我想着,这应该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长途骑行了,就算找不到妈妈,如果能找到姥姥或者那边的哥哥姐姐也好。毕竟我们都流着相同的血,能和他们见一面,也算解开我30多年来的心结。

由于不知道妈妈的老家在哪里,记忆、照片、名字……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一边走一边打听。骑摩托车最大的好处,就是小范围搜索很方便。

9月1日,我骑车从村里出发。由于疫情,郑州过不去,我先骑到长沙,几天后又绕道武汉。我像一只没头苍蝇到处飞,却没有一点头绪。

最艰难的路段是重庆的盘山公路,又陡又峭,又一直下雨,全身都被淋透了,雨点不断拍在头盔挡板上。在河南,还被汽车撞过一次,要不是转向快,说不定真的没命了。

一路骑来,我遇到过受伤的老太太,把她送去了医院。捡到过猪饲料、驾驶证、小推车,还丢了相机和一部手机。

为了找回相机,我在视频平台发布了这次骑行的第一条视频,希望捡到的人能帮我送回来。

为了找到母亲的线索,俞长花(小名翠花)一边骑行,一边在社交平台上发布视频。来源:网络截图

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在视频中说找妈妈的事,怕别人看到了会笑话我。但又一想,万一有人能帮我找到妈妈呢?最后咬咬牙,豁出去了,笑话就笑话吧。

9月25日走到湖北时,我录了一个视频,大致内容是“我是俞长花,出生于1987年,骑行出来找妈妈”。在视频里,我提到了四川警方和各种有关单位,希望能帮我找妈妈。

没想到视频发出去一下子就有了几千条评论。第二天,四川警方就联系了我们镇上的派出所了解情况。我们村主任也看到了,他告诉我,可以帮我联系一位阿姨,对方可能知道我妈的情况。

这位阿姨也是来自四川,二十年前从我们村回到四川。或许因为是同乡,妈妈曾告诉过她,自己来自哪里。没想到,这位阿姨根本不接来自山东的电话。

我又辗转问到她儿子的电话,恳求他帮帮我说好话。阿姨终于接了电话,她告诉我,我妈叫宋玉梅,来自四川乐至县。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我找了30年。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乐至不算大,于是计划到了当地先打印几百份寻人启事,大不了骑着摩托车一座山一座山地翻,挨家挨户打听,全问一遍也不需要太久。

但刚过了一天,我又收到老家的消息,说四川绵阳才是妈妈的老家。我一下子陷入了迷茫,只能又发了一个视频,说我妈妈也可能是绵阳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些网友开始怀疑我是骗人的。

俞长花找回母亲后,和她自拍了第一张合照。受访者供图

母女再相见

但我想着,既然确定了在四川,就先骑到成都再说。

9月29日,终于到了成都。四川这么大,仅有的线索也真假难辨,我只能一遍遍把视频发到网上,希望有奇迹发生。

10月4日,我收到了一条私信,写着“你妈妈就在成都,就在武侯区。”

自从视频火了,我收到过各种各样的骗子留言,直到现在还有人不停地私信我。对于这条信息,我同样半信半疑,问对方有没有证据。但对方只是一直说要私聊,还要见面。我当时想当然地以为,这可能又是一个骗子,就直接把他拉黑了。

就到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陆圈镇派出所的电话。这才知道,被我拉黑的那个人说是我弟弟,因为姥姥家的亲戚刷到了我的视频,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就告诉了妈妈,妈妈看到视频后就让弟弟联系了我。被我拉黑后,他又辗转联系到陆圈镇派出所。

我和弟弟取得联系,约好当天晚上10点在成都的一条马路边见面。

骑摩托车赶过去的路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完全相信,但又忍不住期待。

晚上10点半,我来到约定的路边,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的那位老太太,看起来很瘦,小小的,长头发,在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脸。

一直以来,比起具体的形象,“妈妈”更像一个抽象的概念存在我的大脑里。而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不再是儿时的梦里。

她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抓着,一遍遍地说着,“我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女儿,这么好的女儿”。听着她陌生的四川方言,惊喜和激动之外,我更多的是困惑,“这真的是我妈妈吗?”我脑子蒙蒙的,只是机械地问了几个关于老家的问题。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她有一些也想不起来了,回答了几句后,又变得激动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我感觉还没有说几句话,就已经到了晚上11点了。妈妈要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她还要去做保洁。我听着难懂的方言,看着黑暗中的妈妈,瘦弱的身躯微微佝偻着。

约好了10月6日下午做DNA鉴定后,我们就分开了。后来才发现,我和妈妈长得太像了,尤其嘴巴,简直一模一样。

做DNA鉴定要花一万多块钱,我们开始觉得有点太贵,商量着不做了。真的感谢四川警方,不但没有收一分钱,反而帮我们做了加急,四个小时就有了初步鉴定结果。

10月12日下午,我拿着锦旗又来到了武侯区派出所,拿到了最终的DNA鉴定结果,一切都是真的。从3岁到35岁,我终于又见到妈妈了。

我被好运气砸蒙了。虽然有了鉴定结果,我还是不敢相信,一切都太戏剧化了,就像还在梦中。

我准备好了挨家挨户地敲门,也准备好了面对妈妈的离开。但那条有着一百多万点赞、七万多条评论的视频,就这样让我找到了妈妈。

这离我从山东出发,仅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连很多网友也质疑我是不是演戏、炒作。我开始有些生气,后来就不在乎了,我找到妈妈了呀。

不过,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要是早几年把视频发到网上就好了,说不定就能早点找到妈妈了。

在老家院子里,俞长花人生第一次为母亲洗头。 网络截图

“陌生的真实感”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我才从最初找到妈妈时的恍恍惚惚中脱离出来,有了和妈妈在一起生活的“陌生的真实感”。

在成都的时间里,我去了妈妈工作的地方,陪她逛街。我发现她会用智能手机,出门吃饭会背着一个小包包,很时尚,跟想象中病恹恹的她完全不一样。

我们之间的陌生感很快就被冲散。我带妈妈去了武侯公园,吃了饺子和火锅。妈妈不爱吃饺子,但在我老家传统里,团圆一定要吃饺子。

吃饭的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哭了。她说很愧疚,生下我却没有养我。我告诉她,你也吃了很多苦,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听完我的话,她一直抱着我哭。

武侯区派出所的警察和妈妈聊了情况后,他让我一定好好对待妈妈,“她这一辈子太苦了。”

从四川到陕西到山东,再回到四川,妈妈生养了四个孩子,另外还有我刚四个月就去世的弟弟。现在60多岁了,还在做保洁的工作,一个月赚2000元钱。

妈妈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不想过多打扰她。

我计划着先带妈妈回山东住几天,然后把她送回成都,再骑摩托车到陕西看看从未谋面的哥哥姐姐,一家团聚后,再骑行回山东。这趟人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长途骑行,也算画上了句号。

商量过后,我买了回山东的机票。10月13日,我带着妈妈,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回到山东后才知道要居家隔离7天,我暗自庆幸,能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又多了几天。

我这个人一直大大咧咧,骑行的时候经常吃馒头和方便面,平时在家,馒头发霉了,剥掉了皮还接着吃。一个人怎么都能对付,但和妈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妈妈对山东的生活有些不习惯,不喜欢吃馒头和饺子,也不喜欢喝羊肉汤,说“辣椒才是她的命”。我一开始也听不懂妈妈的四川方言,在成都因为空气太湿,还因为过敏起了好多疹子。但对这些,我们都选择了忽视。

尽管对这30多年的“空白”有很多疑问,但我选择了不问,我们俩也心照不宣地从来不谈父亲和过去的事情。颠沛流离了这些年,妈妈的心理负担太沉重了,我不想让妈妈想起伤心的往事。

最近几天天气变冷了,我让妈妈穿上我的厚衣服,还摘下院子里熟透了的石榴给她吃。妈妈也经常一大早就起来,在院子里除草,和我一起种菜,包她自己不爱吃的饺子给我吃。

我也给妈妈做饭、洗头。她的头发几乎都灰白了,被水打湿后,看起来好像变黑了,就像我们的时光倒流了回去。

到了晚上,我们一起睡在家里唯一的床上,妈妈笑着搂住我。躺在妈妈的怀里,我好像又回到了三岁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离开。

新京报记者 侯庆香 编辑 袁国礼 校对 李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