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无论是狂风暴雨,或是激流险滩。最要紧的是人生的欲火不能熄灭;丫鬟,也称使女,或者叫做婢女,处于封建社会的最低层。她们大多出生在生活困苦的家庭,被迫卖到主人家里的,也有少数是由于祖辈由于祖辈就是主人家的奴才,因而一生下来就
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无论是狂风暴雨,或是激流险滩。最要紧的是人生的欲火不能熄灭;
丫鬟,也称使女,或者叫做婢女,处于封建社会的最低层。她们大多出生在生活困苦的家庭,被迫卖到主人家里的,也有少数是由于祖辈由于祖辈就是主人家的奴才,因而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主人家里的使唤丫头。
丫鬟长大以后,命运会有所不同,基本上有三种出路:第一种是被男主人收为小妾;第二种是直接配与同样身份的小厮;第三种是转卖嫁人,同沦为男主人的小妾。被收为小妾的丫鬟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毕竟买得起丫鬟的人家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最起码会衣食无忧。比如《红楼梦》中丫鬟袭人就是贾宝玉的小妾。但是,虽然升级为小妾,但依旧是主人家的丫鬟,不仅经常受到男主人为所欲为的驱使打骂,还要受到女主人的嫉妒和责难。此外,即便当丫鬟长到二十岁要放出去时,已经在主人家呆好多年了,被男主人性骚扰和性侵害在当时是很正常的事。
《红楼梦》中第六回写道“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说白了贾宝玉就是在他的贴身丫鬟袭人身上试的。书中具体是这样写的: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
《醒世姻缘传》第五十五回也写道,说狄员外要买个全灶,也就是有一定厨艺的丫鬟,童奶奶找媒婆介绍了别人转卖的,感觉符合狄员外的条件,准备试试这个丫鬟的手段时,童奶奶问:“你那家子曾收用过了不曾?”丫鬟道:“收过久了。”童奶奶问:“没生下什么?”丫鬟说:“也只稀哩麻哩的勾当,生下甚么!”可见,当时男主人占丫鬟的便宜是很正常的、被当事人和社会都认可的事情。
恍然觉得,天地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诸事之间,一念糊涂,一念清醒;人生之中,一念生,一念死;爱情之中,一念咫尺,一念天涯。
总之,男主人和丫鬟偷情久了,丫鬟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看着是男主人的“屋里人”了,所以做妾就成了她们生活的希望和理想。然而作妾的机会毕竟是很少的,大部分丫鬟成长到一定年龄,或配与小厮,或转卖出去嫁人,落到什么样的人手里,她们是没有一点选择权的,就象秋风吹着的落叶一样,随风飘零,至于是落到锦帐之中还是粪堆之上,只有听天由命了。
生活中并不是全是艰辛和困难,它同时存在舒适与欢乐;就象我们经历的季节,严冬过后是春天,风雪过后艳阳天;
清代女性仆役的Q&A——第一篇•王府的女性仆役
旧时代的家庭使用女性仆役的习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每朝每代的习惯也不大一样,单以清代来说,宫廷里的,王府的,满汉世家里的,乃至于普通人家的,各有不同的情况。这是跟他们各自奴仆来源不同,用处不同,其情况自然也迥然不同。本次介绍清代女性仆役,我们将分三部分介绍,即宫廷、王府,和满汉世家,以图让大家能确实的感受到三者的不同。
本篇文章中,我们主要讨论的是清王府里的女性仆役,王府的女性仆役,主要是两部分,即“丫鬟”与“仆妇”。
前篇•基础篇
Q:丫鬟和仆妇怎么区分?
A:很简单,一般来讲,未婚的叫做丫鬟,已婚的叫做仆妇。
Q:丫鬟还有别的称呼么?同样,仆妇呢?
A:丫鬟又叫“丫头”、“使唤丫头”、“使女”,还有一些其他的称呼,如“婢女”什么的。相对而言,“使女”、“侍女”是比较书面化的,而在口语中,溥杰曾经说,叫“丫鬟”比叫“丫头”来的尊重。仆妇的话,又叫“妈妈”、“妈妈里”(满语,“里”实际上是复数的意思)、“媳妇”、“妇差”,相对而言,“仆妇”、“妇差”这两个词来得正式。
第一篇•王府的丫鬟
Q:王府里的丫鬟出身是什么?
A:一般来说只有三种,其一,本府包衣的女儿在府内当差,其二,从府外买来的,其三,女主人的娘家陪嫁,第四,本府属人的女儿(王府属下有两种旗人,一种是包衣,一种是旗分佐领,旗分佐领的叫“属人”)。这四种最常见,其中第四种在清中后期就比较少了。除此之外还有几种,如宫中赏出来的宫女,或有托人介绍进来打工的等等,这几种比较少见。
Q:王府里的丫鬟都是多大年纪的?
A:从府外买来的年纪最小,都是十岁以下的,买来之后就开始训练培养了。本府包衣的话就比较宽松,有的十岁以前就进来了,有的十几岁才进来。宫中赏出来的话,则都是宫里选秀的年纪。
Q:那么年纪的上限呢?
A:不同于宫廷,王府里的丫鬟没有固定的放出年限,一般结婚了,或者不想干了,经过允许就可以回家,不过以包衣的出身来讲,服务主人的家族,是一种义务,所以经常是结婚之后作为妇差在府里工作的。另一方面,买来的丫头更没有放出一说了,因为买来的即等于物品一样私属于主人,除非再经过买卖或者赎身。
Q:丫鬟有什么分类吗?
A:大体上来说分成两种,“当上差”的和“不当上差”的,也称作“屋里的”和“屋下的”。在这两种大划分之下,各府另有自己的细致划分。比如说“当上差”的里可以分为大丫鬟或者小丫鬟,“不当上差”的里也可以这样进行划分,每个府里习惯不同。
Q:不同的丫鬟,地位如何排序?
A:身份最高的丫鬟一般是“房里人”,即和主人有“关系”的,但是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其次是“当上差”的丫鬟,有本家的,也有陪奉的,有的时候陪奉来得地位还要略高于本家。再其次是当杂差的丫鬟,再再其次就是学习中的。在差事相同的情况下,本府包衣出身的要比买来的地位高一些,因为前者是“有家”的,而且法律上属于良人,后者相当于主人的物品一般,法律上不属于良人。
Q:不同身份的丫鬟,做的工作有什么不同?
A:“当上差”即是在主人跟前做工作的,主要是伺候主人的起居,以及房里的琐事。反之,“不当上差”的就是管院子里或者其他方面的事情,抑或是正在“学习中”的丫鬟。
Q:看《红楼梦》之类的书,感觉当上差的丫鬟都不是很常做事的?感觉都在发呆嘛。
A:不能这么说,他们要伺候主人,衣食住行,很多都要她们操心。相对而言她们最有脸面,同样,她们担的责任也更多,也更容易出各种问题。
Q:丫鬟的工资待遇如何?
A:不同府里不同,不同时期也不同。一般来讲,丫鬟的固定收入是三部分:月钱、例钱、例赏。月钱不多说,就是工资,以清中后期几个王府的记录来说,“当上差”的大丫鬟月银一般是不到二两,而最低的小丫鬟,可能就一吊或者半吊钱。例钱,有的府也叫“公钱”,属于补贴,一般主要是饭食费和衣料费,有的府则是直接赏料子。例赏,则是过节或者主人生日,惯例给的一些赏钱,一般都比月钱要高呢。不过不同的府情况也不同,据说晚清有的府很穷,给丫鬟的钱只有饭食钱而已。
Q:丫鬟都住在哪里?
A:这个就比较复杂了,首先王府里有很多房间,特别是有很多边边角角的排房或者偏房可以供她们居住,不过王府的丫鬟很多出身本府包衣,父母也都在府里当差,所以家里是有房子在王府周围的,在差事不多的情况下,回家休息也是可以的。如果住在王府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似乎可以自己住一间,其他的就要几个人共住了,也有跟自己的专管仆妇住在一起的。
Q:专管妇差是什么意思?
A:丫鬟里,除了陪房(又叫陪奉)来的之外,其他的在刚进来的时候都要“训练”,教导规矩之类的,都由本府的仆妇来教导。有的是专门有一个仆妇训练各种丫鬟,有的则是分别指任某个仆妇来教导。被指导的丫鬟管那个专管妇差叫“姑姑”。
Q:陪房来的,就是和女主人一起来的么?
A:对,她们一般都是在女主人的娘家就已经当了丫鬟,作为陪房,又叫陪奉,进来的,随来的,所以不需要再训练了,可以直接去“当上差”,一般也都是女主人的心腹。
Q:一般王府的福晋有多少陪奉?
A:也是各家不同了啦。我知道的两个例子,一个陪奉了两个仆妇四个丫鬟,一个陪奉了两个仆妇两个丫鬟。
Q:陪奉只有嫡妻有吗?
A:一般来说是的,因为清中后期宗室的侧妻一般都是从丫鬟升上来的。至于清初,比较缺资料,故而不清楚。
Q:除了陪房之外,其他的丫鬟的升职之路是如何的?
A:一般是进府--训练--当杂差--当上差。
Q:陪房的工资谁给?
A:陪房一旦随姑娘进了府,就是男方家的女性仆役了,自然男方出钱。
Q:那么丫鬟的最终结局都有几种呢?
A:唔,几种结局吧。第一种,正常结婚,或是主人赐婚,或是父母做主,结婚之后可以去过日子,也可以继续留在府里作为仆妇当差。第二种,和府里的男主人发生了关系成为“房里人”,也叫“通房丫头”,之后获得正式名分,成为妾室,乃至于侧福晋。第三种,特殊情况……病死啊,被虐死啊,乃至于被逐出去等等……
Q:“通房丫头”有可能一直没有正式名分么?
A:有可能。有个别王府发生过这种情况。晚清某王府的丫鬟,跟王爷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女儿,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没能给正式名分,生的女儿也被作为嫡福晋的女儿申报,后来这个丫鬟一直在这个府里以“某姑娘”的身份渡过了一生,虽然在经济上有妾的地位,不过名分上是没有的。
Q:丫鬟天天都要工作吗?
A:也分班的。比如说某个王府里,王爷身边“当上差”的丫鬟可能有六个人,没准就分三班,各有各自的工作时间。《红楼梦》里不是也有丫鬟说:“今儿不是我当班”的嘛。
Q:丫鬟是不是都想出府?还是都想做小的?
A:这方面我还真不知道,每个人想法不同吧。有的父母把女儿送进来,只是想让女儿见见世面、学学规矩,或者贴补家用。有的则是算计好了让女儿当妾的。
Q:丫鬟能当主人的嫡妻吗?
A:王府是不可能的。清代王府里基本不存在扶正的情况。宫里和蒙古王府都可以扶正,但是宗室的王府不可以。
Q:王府里的丫鬟都穿什么?
A:比较随意,也没有什么大体的规定,符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反正以丫鬟的身份和经济,想要穿的让主子厌恶也是困难的……
Q:王府里有多少丫鬟?
A:跟府的情况有关系。有的府丫鬟多的近百人,有的只有十余人,有的甚至不用丫鬟。
Q:为什么有的府不用丫鬟?
A:目前知道睿王府自从睿僖亲王仁寿那个时期开始,就不用丫鬟。据说因为之前府里用丫鬟用的太凶,也就是收房太频繁,正巧某个丫鬟出身的侧福晋作为太福晋掌权了,就把这个规矩立下来了,断了丫鬟这条路。
Q:丫鬟如果嫁人,是给人当妾么?
A:不的,要看出身。王府的包衣属于正式的户籍,不属于奴隶,所以可以作为正式户口的女主人。当然,一般来讲都讲究门当户对,王府包衣之间经常联姻,常有“甲府管家A姓的妻子是本府包衣B姓的女儿”之类的情况,也有嫁给商人或者正身旗人的,也有嫁给官宦的。另一方面,如果丫鬟是买来的,就比较惨了。买来的丫鬟属于户下人,法律上属于奴仆,婚姻由主人决定,经常嫁给其他奴仆,少数才能嫁给良人,嫁给良人也经常是做妾。
Q:买来的丫鬟嫁给奴仆或嫁给良人有什么不同吗?
A:如果还嫁给奴仆,他们的孩子就还是户下人。如果嫁给良人,无论是嫡妻还是妾,他们的孩子都可以作为良人。
Q:王府包衣可以当官吗?
A:可以,一品大员也是有的哦。
Q:王府里对于丫鬟有什么处罚么?
A:这个就很随意了……体罚啥的很正常,打板子啊,掌嘴啊什么的,都比较常见……不过也跟各府的情况有关系,有的府对丫鬟就都很好,有的府就……
Q:有没有强制拉出去配小子的说法?像红楼梦那种。
A:有,但是一来比较罕见,二来性质不同。满汉世家的奴仆都是家奴,属于贱民,这些世家的丫鬟如果嫁给了小子(男仆),他们的孩子就依然是贱民。反之,如果世家的丫鬟嫁给了良民,那么他们的孩子就是良民,所以这在满汉世家的奴仆中比较重视。王府则不然,王府的丫鬟以包衣为多,本身就属于良民,家里的男仆也多数是包衣,只有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没有这种身份的考虑。另一个方面,只有奴仆贱民其婚姻才有主人“直接决定”,包衣一般也就是“间接决定”。
Q:丫鬟平时吃什么?
A:高等的丫鬟一般是吃主人吃剩下的,清代专有一个词叫“赏下”或者“散下”,即是指这个情况。普通的丫鬟,有的时候也能分到散下的饭菜,有的时候就要吃一菜一饭或者两菜一饭的大锅饭,也可以自己起火做饭。
Q:丫鬟一般多大出嫁?
A:随意,看具体情况,跟一般旗人普通家庭差不多。
Q:丫鬟的工作有体力活么?
A:“当上差”的丫鬟一般没有什么体力活要做,当杂差,也就是非上差的,偶尔有洗洗涮涮或者扫除之类的工作,如果遇到重体力活,可以让太监来帮忙,甚至临时让关防外的男仆来帮忙。
Q:万一丫鬟被打死了怎么办?
A:虽然一直就听说王府里有打死丫鬟的,不过其实还是挺少的。特别是,王府的丫鬟出身包衣,属于良民,良民打死良民,罪名是挺大的,但是肯定到不了以命抵命的地步,出了大格了,夺爵圈禁,有的时候都会用钱压下来,所谓以钱买命。比较特殊的例子,嘉庆时的豫亲王裕兴,奸污了府里的丫鬟(包衣出身),导致丫鬟自杀。丫鬟的父亲上告,正好裕兴这时正在丧期,丧期行*+强奸逼死,最后裕兴夺爵,圈禁三年。
Q:王府的男主人身边也有丫鬟么?
A:有的。不过在结婚之后,男主人和女主人算作一个房里的,丫鬟就作为一个屋里的统筹了,一般说“爷和奶奶屋里的”。
Q:是否可以将丫鬟随便送人?
A:清代王府丫鬟一般出身包衣,所以不存在这种情况。但是,丫鬟可以作为陪房前往别家。但是如果丫鬟本身就是买来的,恩……送人就很随意……
Q:丫鬟的称呼是什么?
A:一般来说可以叫她们丫头、丫鬟,如果尊重一些,可以叫“姑娘”。小主人对于她们,一般按照年龄叫“某某姐姐”或者“某某妹妹”。
Q:丫鬟有没有出府的机会?和家人见面的机会呢?
A:出府溜达什么的很随意,当然这个出府是出门的意思,不是脱离。清代包衣基本不能脱离主人家族。举例说,某人是正红旗礼王府的包衣,那么他的后代都是这个府的包衣,无论男女都要在礼王府里打工、侍奉。家人见面机会天天都有啊,父母都在府里打工啊……
Q:除了常规工资和年节奖赏之外,平时会不会有赏赐?主人会赏赐自己的物品么?会被作为一种荣耀么?
A:会。会。会当个脸面,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这种情况太多了。
Q:有人说,公子哥儿结婚之前,房里都有已经有过关系的丫鬟,是这样的吗?
A:是也不是。这个问题很随意,所以不要死板的看待这个事情。各府大主人的性格、小主人的情况,以及小主人结婚的年龄等,都可以影响这个问题。举几个例子,A王府,家里管得很严,阿哥对人事一点都不了解,十四五岁结婚,完全是个“傻姑爷”,后来在贴身仆妇的点拨下,才逐渐知道这个事儿。B王府,阿哥十五岁上下的时候,就默定放两三个房里人,也就是大丫鬟有升通房的条件,但是这个阿哥是不是会动这个手,就两说……C王府,阿哥成熟的比较早,周围的仆人什么的品行也不好,各种教坏,所以十三四岁开始就对周边的男、女都……这样的也就不用放房里人了……这三种情况在清代王府里都有,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Q:读到现在,发现丫鬟里有两种,一种是包衣的,一种是买来的,她们地位差距那么大啊。那买来的还能不能当妾?是不是当了妾也要地位低一些?
A:能发现这点很好。很多人都认为包衣=奴仆,但是实际上包衣只是“对某些家族具有责任的正身旗人”而已,他们在法律上属于良民,科举、当官什么的都可以。家奴则截然不同,故而地位差距很大。买来的丫鬟属于奴仆,但是可以当妾,甚至可以升为侧福晋,不过地位终究是比包衣出身的差一些。顺便说下,清代其实在官面上禁止王府买家奴,因为已经有包衣用了嘛,只是根本断绝不了(特别是一些后期的王府包衣很少)。所以这些买来的丫鬟作为妾或者侧福晋申报的时候,都报称是本府包衣某某的女儿……
第二篇•王府的仆妇
Q:王府的仆妇一般都是什么出身?
Q:仆妇有什么划分么?
A:跟丫鬟一样,分成“当上差”和“不当上差”的两种。“当上差”里大致有三种:精奇妈妈、跟妈、嬷嬷。“不当上差”的也有很多种,不过一般统称为“水上妈妈”。
Q:这些名称好奇怪,为什么都叫“妈妈”。
A:给旗人老人口述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即“旗人没有‘妈’。”换句话说,旗人的语汇中,“妈”并不是对母亲的称呼,所以一说到“妈”,指的都是仆妇。另一方面,满语的“mama”一词,指的祖母或者老太太,但是这里不取这个意思。
Q:精奇妈妈是什么?做什么的?
A:精奇妈妈是比较老的称呼,精奇是满文“jingkini”的音译,意为“正的”。清中后期习惯叫“看妈”,口语上也被晚辈称为“老妈”。她是各房里仆妇的首领,一般也是整体妇差的首领。负责一些决定性的决策,很少负责具体的工作。地位最高。
Q:跟妈是什么?做什么的?
A:跟妈也属于当上差的妈妈,是专陪主人出门以及接待客人的。主人,特别是女主人有个应酬什么的,或者是有客人来访,她们都陪同或是接待。懂礼节,有见识,会说话,地位略低于看妈。
Q:嬷嬷就是乳母吧。
A:对的,嬷嬷就是乳母,所谓奶妈是也。乳母只负责哺乳小主人,不管理其他的事情。不过在旧时代,生母跟孩子的关系比较生疏,所以乳母跟孩子关系最近,地位也比较高,虽然不管什么事情,但是地位和精奇妈妈略同。
Q:嬷嬷这两个字怎么念?有人说念“mama”?
A:念momo,做口述的时候,有念一声的,也有念二声的,有第二字轻音的,也有不轻音的,不过肯定不念“mama”。晚清有的府管嬷嬷口语叫“嬷嬷妈”、“嬷嬷娘”乃至于“嬷嬷妈妈”,这要是念mama就神奇了……
Q:有人说清代人特别注重嬷嬷?
A:是的,当时认为嬷嬷是半个“母亲”,有的主子跟嬷嬷比跟母亲还要亲,所以一般来说主人要一直奉养乳母,故而到了民国的时候,有王府少爷带着嬷嬷逃难,被路人认为带着福晋(生母)逃难的……当然也有养不起而送走的……什么?你说贾宝玉的奶妈?贾宝玉那种情况比较奇葩了啦……
Q:水上妈妈是做什么的?
A:水上妈妈是一种统称,本身应该有各种称呼,比如说灶上妈妈,灯火上妈妈等等,后来就统称水上了,也叫“水妈”,有的时候还简称为“妈妈”。实际上就是负责杂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洒扫庭院等的仆妇。
Q:仆妇的工资待遇如何?
A:工资的分类上和丫鬟相同,但是月钱普遍要高于丫鬟。晚清王府里,当上差的个别仆妇,月钱能达到四五两之多,普通的上差也都有二两上下。其他饭钱、衣服的情况都和丫鬟差不多。
Q:王府的男主人身边也有仆妇么?
A:有。嬷嬷会一直被奉养,而精奇嬷嬷一般作为整个房里的首领。跟妈则主要侍奉女主人,男主人成人之前也有跟妈,成人之后跟妈一般就伺候别人去了。
Q:一个妈妈一般指伺候一个人么?
A:看情况,有的是伺候完一个主人伺候另外一个主人,也有一只伺候一个主人的。
Q:王府里对于仆妇有什么处罚么?
A:扣月钱、打板子为主。一般来说对仆妇的惩罚比对丫鬟轻,因为仆妇一般都比较有脸面。
Q:仆妇吃什么?住在哪里?
A:同丫头,以及妈妈都结婚了啦,有自己家,没事就回家歇会儿。
Q:王府里一般有多少妈妈?
A:跟各府习惯有关系,不过一般来说比丫鬟多。
Q:仆妇的称谓如何?
A:年轻的主人称呼她们为“某妈妈”,其中嬷嬷和精奇可以作为称呼,如“某嬷嬷”、“某精奇”。年长的主人有的时候直接称呼她们的姓,或直接叫她们的人际关系以称呼之,比如说“某某家的”,或“某某的娘”。
Q:仆妇的儿女有什么优待么?
A:基本没有,不过如果是当上差的仆妇,她的儿女或许可以当小厮或者丫鬟,比较方便。特殊的是,嬷嬷的儿女会被作为乳兄弟、乳姐妹,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身份也比普通的小奴才高一些。
Q:仆妇有雇来的么?有买来的么?
A:王府一般都用自己家的包衣,少数有雇来的,主要是奶妈,因为恰好需要奶嘛,包衣里哪里有常备的。买来的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或许是有的。
接受"三奶奶"(通常是指第三方亲戚,如外祖母或其他亲戚)赠送的孩子通常是可以的,前提是这个决定符合家庭的需要和价值观。这种情况可能出现在一些家庭中,例如,如果父母因各种原因无法抚养孩子,其他亲戚可能会提供帮助和支持,包括接管孩子的抚养。
然而,在考虑接受这种帮助时,有几个重要的因素需要考虑:
1 家庭的愿望和需求:首先,要与孩子的父母讨论这个问题,确保他们同意并认为这是对孩子最好的选择。
2 法律和法规:不同地区可能有不同的法律和规定,规定了监护权和抚养权的转移。你需要了解并遵守当地的法律。
3 孩子的利益:最重要的是要优先考虑孩子的利益。确保他们得到充分的关爱、教育和支持。
4 家庭关系: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家庭关系,因此需要在家庭成员之间建立明确的沟通和协议。
总之,接受"三奶奶"赠送的孩子可以是一个积极的选择,但必须经过慎重考虑和与家庭其他成员的协商。确保所有决策都是出于孩子的最大利益和家庭的整体福祉。
三位奶奶,在传统的乡村里,可是家喻户晓的神灵。
打听了数年,我知道的,是下边这些:
这世上所有的孩子,都是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送”的(但,这三位奶奶跟送子观音性质显然颇有不同)。三位奶奶“送”的孩子,各不相同:一位送的,生下来格外漂亮,但是容易夭折;一位“送”的,长得很丑;一位“送”的,长相、资质一般。
金锁记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月光照到姜公馆新娶的三奶奶的陪嫁丫鬟凤箫的枕边。凤箫睁眼看了一看,只见自己一只青白色的手搁在半旧高丽棉的被面上,心中便道:“是月亮光么?”凤箫打地铺睡在窗户底下。那两年正忙着换朝代,姜公馆避兵到上海来,屋子不够住的,因此这一间下房里横七竖八睡满了底下人。
凤箫恍惚听见大床背后有人。
小双脱下了鞋,赤脚从凤箫身上跨过去,走到窗户跟前,笑道:“你也起来看看月亮。”凤箫一骨碌爬起身来,低声问道:“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们二奶奶……”小双弯腰拾起那件小袄来替她披上了,道:“仔细招了凉。”凤箫一面扣钮子,一面笑道:“不行,你得告诉我!”小双笑道:“是我说话不留神,闯了祸!”凤箫道:“咱们这都是自家人了,干吗这么见外呀?”小双道:“告诉你,你可别告诉你们**去!咱们二奶奶家里是开麻油店的。”凤箫哟了一声道:“开麻油店!打哪儿想起的?像你们大奶奶,也是公侯人家的**,我们那一位虽比不上大奶奶,也还不是低三下四的人——”小双道:“这里头自然有个缘故。咱们二爷你也见过了,是个残废。做官人家的女儿谁肯给他?老太太没奈何,打算替二爷置一房姨奶奶,做媒的给找了这曹家的,是七月里生的,就叫七巧。”凤箫道:“哦,是姨奶奶。”小双道:“原是做姨奶奶的,后来老太太想着,既然不打算替二爷另娶了,二房里没个当家的媳妇,也不是事,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好教她死心塌地服侍二爷。”凤箫把手扶着窗台,沉吟道:“怪道呢!我虽是初来,也瞧料了两三分。”小双道:“龙生龙,凤生凤,这话是有的。你还没听见她的谈吐呢!当着姑娘们,一点忌讳也没有。亏得我们家一向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姑娘们什么都不懂。饶是不懂,还臊得没处躲!”凤箫扑嗤一笑道:“真的?她这些村话,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就连我们丫头——”小双抱着胳膊道:“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我们拿什么去比人家?”凤箫道:“你是她陪嫁来的么?”小双冷笑说:“她也配!我原是老太太跟前的人,二爷成天的吃药,行动都离不了人,屋里几个丫头不够使,把我拨了过去。怎么着?你冷哪?”凤箫摇摇头。小双道:“瞧你缩着脖子这娇模样儿!”一语未完,凤箫打了个喷嚏,小双忙推她道:“睡罢!睡罢!快焐一焐。”凤箫跪了下来脱袄子,笑道:“又不是冬天,哪儿就至于冻着了?”小双道:“你别瞧这窗户关着,窗户眼儿里吱溜溜的钻风。”两人各自睡下。凤箫悄悄地问道:“过来了也有四五年了罢?”小双道:“谁?”凤箫道:“还有谁?”小双道:“哦,她,可不是有五年了。”凤箫道:“也生男育女的——倒没闹出什么话柄儿?”小双道:“还说呢!话柄儿就多了!前年老太太领着合家上下到普陀山进香去,她做月子没去,留着她看家。舅爷脚步儿走得勤了些,就丢了一票东西。”凤箫失惊道:“也没查出个究竟来?”小双道:“问得出什么好的来?大家面子上下不去!那些首饰左不过将来是归大爷二爷三爷的。大爷大奶奶碍着二爷,没好说什么。三爷自己在外头流水似的花钱。欠了公帐上不少,也说不响嘴。”
她们俩隔着丈来远交谈。虽是极力地压低了喉咙,依旧有一句半句声音大了些,惊醒了大床上睡着的赵嬷嬷,赵嬷嬷唤道:“小双。”小双不敢答应。赵嬷嬷道:“小双,你再混说,让人家听见了,明儿仔细揭你的皮!”小双还是不做声。赵嬷嬷又道:“你别以为还是从前住的深堂大院哪,由得你疯疯颠颠!这儿可是挤鼻子挤眼睛的,什么事瞒得了人?趁早别讨打!”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赵嬷嬷害眼,枕头里塞着菊花叶子,据说是使人眼目清凉的。她欠起头来按了一按髻上横绾的银簪,略一转侧,菊叶便沙沙作响。赵嬷嬷翻了了身,吱吱格格牵动了全身的骨节,她唉了一声道:“你们懂得什么!”小双与凤箫依旧不敢接嘴。久久没有人开口,也就一个个的朦胧睡去了。天就快亮了。那扁扁的下弦月,低一点,低一点,大一点,像赤金的脸盆,沉了下去。天是森冷的蟹壳青,天底下黑粜什么了不得的心事,要抽这个解闷儿?”
玳珍兰仙手挽手一同上楼,各人后面跟着贴身丫鬟,来到老太太卧室隔壁的一间小小的起坐间里。老太太的丫头榴喜迎了出来,低声道:“还没醒呢。”玳珍抬头望了望挂钟,笑道:“今儿老太太也晚了。”榴喜道:“前两天说是马路上人声太杂,睡不稳。这现在想是惯了,今儿补足了一觉。”
紫榆百龄小圆桌上铺着红毡条,二**姜云泽一边坐着,正拿着小钳子磕核桃呢,因丢下了站起来相见。玳珍把手搭在云泽肩上,笑道:“还是云妹妹孝心,老太太昨儿一时高兴,叫做糖核桃,你就记住了。”兰仙玳珍便围着桌子坐下了,帮着剥核桃衣子。云泽手酸了,放下了钳子,兰仙接了过来。玳珍道:“当心你那水葱似的指甲,养得这么长了,断了怪可惜的!”云泽道:“叫人去拿金指甲套子去。”兰仙笑道:“有这些麻烦的,倒不如叫他们拿到厨房里去剥了!”
众人低声说笑着,榴喜打起帘子,报道:“二奶奶来了。”兰仙云泽起身让坐,那曹七巧且不坐下,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撑了腰,窄窄的袖口里垂下一条雪青洋绉手帕,身上穿着银红衫子,葱白线香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裤子,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四下里一看,笑道:“人都齐了。今儿想必我又晚了!怎怪我不迟到——摸着黑梳的头!谁教我的窗户冲着后院子呢?单单就派了那么间房给我,横竖我们那位眼看是活不长的,我们净等着做孤儿寡妇了——不欺负我们,欺负谁?”玳珍淡淡的并不接口,兰仙笑道:“二嫂住惯了北京的屋子,怪不得嫌这儿憋闷得慌。”云泽道:“大哥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原该找个宽敞些的,不过上海像这样的,只怕也算敞亮的了。”兰仙道:“可不是!家里人实在多,挤是挤了点——”七巧挽起袖口,把手帕子掖在翡翠镯子里,瞟了兰仙一眼,笑道:“三妹妹原来也嫌人太多了。连我们都嫌人多,像你们没满月的自然更嫌人多了!”兰仙听了这话,还没有怎么,玳珍先红了脸,道:“玩是玩,笑是笑,也得有个分寸,三妹妹新来乍到的,你让她想着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七巧扯起手绢子的一角遮住了嘴唇道:“知道你们都是清门净户的**,你倒跟我换一换试试,只怕你一晚上也过不惯。”玳珍啐道:“不跟你说了,越说你越上头上脸的。”七巧索性上前拉住玳珍的袖子道:“我可以赌得咒——这三年里头我可以赌得咒!你敢赌么?”玳珍也撑不住噗嗤一笑,咕哝了一句道:“怎么你孩子也有了两个?”七巧道:“真的,连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越想越不明白!”玳珍摇手道:“够了,够了,少说两句罢。就算你拿三妹妹当自己人,没什么避讳,现放着云妹妹在这儿呢,待会儿老太太跟着一告诉,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泽早远远地走开了,背着手站在阳台上,撮尖了嘴逗芙蓉鸟。姜家住的虽然是早期的最新式洋房,堆花红砖大柱支着巍峨的拱门,楼上的阳台却是木板铺的地。黄杨木阑干里面,放着一溜大篾篓子,晾着笋干。敝旧的太阳弥漫在空气里像金的灰尘,微微呛人的金灰,揉进眼睛里去,昏昏的。街上小贩遥遥摇着拨浪鼓,那瞢腾的“不楞登……不楞登”里面有着无数老去的孩子们的回忆。包车叮叮地跑过,偶尔也有一辆汽车褒的手指,仿佛一心一意要数数一共有几个指纹是螺形的,几个是畚箕……
玻璃窗上面,没来由开了小小的一朵霓虹灯的花——对过一家店面里反映过来的,绿心红瓣,是尼罗河祀神的莲花,又是法国王室的百合徽章……
世舫多年没见过故国的姑娘,觉得长安很有点楚楚可怜的韵致,倒有几分喜欢。他留学以前早就定了亲,只因他爱上了一个女同学,抵死反对家里的亲事,路远迢迢,打了无数的笔墨官司,几乎闹翻了脸,他父母曾经一度断绝了他的接济,使他吃了不少的苦,方才依了他,解了约。不幸他的女同学别有所恋,抛下了他,他失意之余,倒埋头读了七八年的书。他深信妻子还是旧式的好,也是由于反应作用。
和长安见了这一面之后,两下里都有了意。长馨想着送佛送到西天,自己再热心些,也没有资格出来向长安的母亲说话,只得央及兰仙。兰仙执意不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跟你二妈仇人似的,向来是不见面的。我虽然没跟她红过脸,再好些也有限。何苦去自讨没趣?”长安见了兰仙,只是垂泪,兰仙却不过情面,只得答应去走一遭。妯娌相见,问候了一番,兰仙便说明了来意。七巧初听见了,倒也欣然,因道:“那就拜托了三妹妹罢!我病病哼哼的,也管不得了,偏劳了三妹妹。这丫头就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做娘的也不能说是对不起她了,行的是老法规矩,我替她裹脚,行的是新派规矩,我送她上学堂——还要怎么着?照我这样扒心扒肝调理出来的人,只要她不疤不麻不瞎,还会没人要吗?怎奈这丫头天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恨得我只嚷嚷:多咱我一闭眼去了,男婚女嫁,听天由命罢!”
当下议妥了,由兰仙请客,两方面相亲。长安与童世舫只做没见过面模样,又会晤了一次。七巧病在床上,没有出场,因此长安便风平浪静的订了婚。在筵席上,兰仙与长馨强行拉着长安的手,递到童世舫手里,世舫当众替她套上了戒指。女家也回了礼,文房四宝虽然免了,却用新式的丝绒文具盒来代替,又添上了一只手表。
订婚之后,长安遮遮掩掩竟和世舫单独出去了几次。晒着秋天的太阳,两人并排在公园里走着,很少说话,眼角里带着一点对方的衣服与移动着的脚,女子的粉香,男子的淡巴菰气,这单纯而可爱的印象便是他们身边的栏杆,栏杆把他们与众人隔开了。空旷的绿草地上,许多人跑着,笑着,谈着,可是他们走的是寂寂的绮丽的回廊——走不完的寂寂的回廊。不说话,长安并不感到任何缺陷。她以为新式的男女间的交际也就“尽于此矣”。童世舫呢,因为过去的痛苦的经验,对于思想的交换根本抱着怀疑的态度。有个人在身边,他也就满足了。从前,他顶讨厌小说上的男人,向女人要求同居的时候,只说:“请给我一点安慰。”安慰是纯粹精神上的,这里却做了肉欲的代名词。但是他现在知道精神与物质的界限不能分得这么清。言语究竟没有用。久久的握着手,就是较妥贴的安慰,因为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还要少。有时在公园里遇着了雨,长安撑起了伞,世舫为她擎着。隔着半透明的蓝绸伞,千万粒雨珠闪着光,像一天的星。一天的星到处跟着他们,在水珠银烂的车窗上,汽车驰过了红灯,绿灯,窗子外营营飞着一窠红的星,又是一窠绿的星。
长安带了点星光下的乱梦回家来,人变得异常沉默了,时时微笑着。七巧见了,不由得有气,便冷言冷语道:“这些年来,多多怠慢了姑娘,不怪姑娘难得开个笑脸。这下子跳出了姜家的门,趁了心愿了,再快活些,可也别这么摆在脸上呀——叫人寒心!”依着长安素日的性子,就要回嘴,无如长安近来像换了个人似的,听了也不计较,自顾自努力去戒烟。七巧也奈何她不得。长安订婚那天,大奶奶玳珍没去,隔了些天来补道喜。七巧悄悄唤了声大嫂,道:“我看咱们还得在外头打听打听哩,这事可冒失不得!前天我耳朵里仿佛刮着一点,说是乡下有太太,外洋还有一个。”玳珍道:“乡下的那个没过门就退了亲。外洋那个也是这样,说是做了几年的朋友了,不知怎么又没成功。”七巧道:“那还有个为什么?男人的心,说声变,就变了。他连三媒六聘的还不认帐,何况那不三不四的歪辣货?知道他在外洋还有旁人没有?我就只这一个女儿,可不能糊里糊涂断送了她的终身,我自己是吃过媒人的苦的!”
长安坐在一旁用指甲去掐手掌心,手掌心掐红了,指甲却挣得雪白。七巧一抬眼望见了她,便骂道:“死不要脸的丫头,竖着耳朵听呢!这话是你听得的么?我们做姑娘的时候,一声提起婆婆家,来不迭地躲开了。你姜家枉为世代书香,只怕你还要到你开麻油店的外婆家去学点规矩哩!”长安一头哭一头奔了出去。七巧拍着枕头□了一声道:“姑娘急着要嫁,叫我也没法子。腥的臭的往家里拉。名为是她三婶给找的人,其实不过是拿她三婶做个幌子。多半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了,这才挽了三婶出来做媒。大家齐打伙儿糊弄我一个人……糊弄着也好!说穿了,叫做娘的做哥哥的脸往哪儿去放?”
又一天,长安托辞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不等七巧查问,待要报告自己的行踪,七巧叱道:“得了,得了,少说两句罢!在我面前糊什么鬼?有朝一日你让我抓着了真凭实据——哼!别以为你大了,订了亲了,我打不得你了!”长安急了道:“我给馨妹妹送鞋样子去,犯了什么法了,娘不信,娘问三婶去!’七巧道:“你三婶替你寻了汉子来,就是你的重生父母,再养爹娘!也没见你这样的轻骨头!……一转眼就不见你的人了。你家里供养了你这些年,就只差买个小厮来伺候你,哪一处对你不住了,你在家里一刻也坐不稳?”长安红了脸,眼泪直掉下来。七巧缓过一口气来,又道:“当初多少好的都不要,这会子去嫁个不成器的,人家拣剩下来的,岂不是自己打嘴?他若是个人,怎么活到三十来岁,飘洋过海的,跑上十万里地,一房老婆还没弄到手?”
然而长安一味的执迷不悟。因为双方的年纪都不小了,订了婚不上几个月,男方便托了兰仙来议定婚期。七巧指着长安道:“早不嫁,迟不嫁,偏赶着这两年钱不凑手!明年若是田上收成好些,嫁妆也还整齐些。”兰仙道:“如今新式结婚,倒也不讲究这些了。就照新派办法,省着点也好。”七巧道:“什么新派旧派?旧派无非排场大些,新派实惠些,一样还是娘家的晦气!”兰仙道:“二嫂看着办就是了,难道安姐儿还会争多论少不成?”一屋子的人全笑了,长安也不觉微微一笑。七巧破口骂道:“不害臊!你是肚子里有了搁不住的东西是怎么着?火烧眉毛,等不及的要过门!嫁妆也不要了——你情愿,人家倒许不情愿呢?你就拿准了他是图你的人?你好不自量,你有哪一点叫人看得上眼?趁早别自骗自了!姓童的还不是看上了姜家的门第!别瞧你们家轰轰烈烈,公侯将相的,其实全不是那么回事!早就是外强中干,这两年连空架子也撑不起了。人呢,一代坏似一代,眼里哪儿还有天地君亲?少爷们是什么都不懂,**们就知道霸钱要男人——猪狗都不如!我娘家当初千不该万不该跟姜家结了亲,坑了我一世,我待要告诉那姓童的趁早别像我似的上了当!”
自从吵闹过这一番,兰仙对于这头亲事便洗手不管了。七巧的病渐渐痊愈,略略下床走动,便逐日骑着门坐着,遥遥的向长安屋里叫喊道:“你要野男人你尽管去战,只别把他带上门来认我做丈母娘,活活的气死了我!我只图个眼不见,心不烦。能够容我多活两年,便是姑娘的恩典了!”颠来倒去几句话,嚷得一条街上都听得见。亲戚丛中自然更将这事沸沸扬扬传了开去。七巧又把长安唤到跟前,忽然滴下泪来道:“我的儿,你知道外头人把你怎么长怎么短糟踏得一个钱也不值!你娘自从嫁到姜家来,上上下下谁不是势利的,狗眼看人低,明里暗里我不知受了他们多少气。就连你爹,他有什么好处到我身上,我要替他守寡?我千辛万苦守了这二十年,无非是指望你姐儿俩长大成人,替我争回一点面子来,不承望今日之下,只落得这等的收场!”说着,呜咽起来。
长安听了这话,如同轰雷掣顶一般。她娘尽管把她说得不成人,外头人尽管把她说得不成人。她管不了这许多。唯有童世舫——他——他该怎么想?他还要她么?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态度有点改变么?很难说……她太快乐了,小小的不同的地方她不会注意到……被戒烟期间身体上的痛苦与这种种刺激两面夹攻着,长安早就有点受不了,可是硬撑着也就撑了过去,现在她突然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脱了节。向他解释么?他不比她的哥哥,他不是她母亲的儿女,他决不能彻底明白她母亲的为人。他果真一辈子见不到她母亲,倒也罢了,可是他迟早要认识七巧。这是天长地久的事,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她知道她母亲会放出什么手段来?迟早要出乱子,迟早要决裂。这是她的生命里顶完美的一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她知道她会懊悔的,她知道她会懊悔的,然而她抬了抬眉毛,做出不介意的样子,说道:“既然娘不愿意结这头亲,我去回掉他们就是了。”七巧正哭着,忽然住了声,停了一停,又抽搭抽搭哭了起来。
长安定了一定神,就去打了个电话给童世舫,世舫当天没有空,约了明天下午。长安所最怕的就是中间隔的这一晚,一分钟,一刻,一刻,啃进她心里去。次日,在公园里的老地方,世舫微笑着迎上前来,没跟她打招呼——这在他是一种亲昵的表示。他今天仿佛是特别的注意她,并肩走着的时候,屡屡地望着她的脸。太阳煌煌的照着,长安越发觉得眼皮肿得抬不起来了,趁他不在看她的时候把话说了罢。她用哭哑的喉咙轻轻唤了一声“童先生”。世舫没听见。那么,趁他看她的时候把话说了罢。她诧异她脸上还带着点笑,小声道:“童先生,我想——我们的事也许还是——还是再说罢。对不起得很。”她褪下戒指来塞在他手里,冷涩的戒指,冷湿的手。她放快了步子走去,他愣了一会,便追上来,回道:“为什么呢?对于我有不满意的地方么?”长安笔直向前望着,摇了摇头。世舫道:“那么,为什么呢?。长安道:“我母亲……”世舫道:“你母亲并没有看见过我。”长安道:“我告诉过你了,不是因为你。与你完全没有关系。我母亲……”世舫站定了脚。这在中国是很充分的理由了罢?他这么略一踌躇,她已经走远了。园子在深秋的日头里晒了一上午又一下午,像烂熟的水果一般,往下坠着,坠着,发出香味来。长安悠悠忽忽听见了口琴的声音,迟钝地吹出了“Long,Long,Ago”—“告诉我那故事,往日我最心爱的那故事。许久以前,许久以前……”这是现在,一转眼也就变了许久以前了,什么都完了。长安着了魔似的,去找那吹口琴的人——去找她自己。迎着阳光走着,走到树底下,一个穿着黄短裤的男孩骑在树桠枝上颠颠着,吹着口琴,可是他吹的是另一个调子,她从来没听见过的。不大的一棵树,稀稀朗朗的梧桐叶在太阳里摇着像金的铃铛。长安仰面看着,眼前一阵黑,像骤雨似的,泪珠一串串的披了一脸。世舫找到了她,在她身边悄悄站了半晌,方道:“我尊重你的意见。”长安举起了她的皮包来遮住了脸上的阳光。
他们继续来往了一些时。世舫要表示新人物交女朋友的目的不仅限于择偶,因此虽然与长安解除了婚约,依旧常常的邀她出去。至于长安呢,她是抱着什么样的矛盾的希望跟着他出去,她自己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肯承认。订着婚的时候,光明正大的一同出去,尚且要瞒了家里,如今更成了幽期密约了。世舫的态度始终是坦然的。固然,她略略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同时他对于她多少也有点惋惜,然而“大丈夫何患无妻?”男子对于女子最隆重的赞美是求婚。他割舍了他的自由,送了她这一份厚礼,虽然她是“心领璧还”了,他可是尽了他的心。这是惠而不费的事。
无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微妙而尴尬,他们认真的做起朋友来了。他们甚至谈起话来。长安的没见过世面的话每每使世舫笑起来,说:“你这人真有意思!”长安渐渐的也发现了她自己原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样下去,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连世舫自己也会惊奇。
然而风声吹到了七巧耳朵里。七巧背着长安吩咐长白下帖子请童世舫吃便饭。世舫猜着姜家是要警告他一声,不准他和他们**藕断丝连,可是他同长白在那阴森高敞的餐室里吃了两盅酒,说了一回话,天气,时局,风土人情,并没有一个字沾到长安身上,冷盘撤了下去,长白突然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世舫回过头去,只见门口背着光立着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太,脸看不清楚,穿一件青灰团龙宫织缎袍,双手捧着大红热水袋,身旁夹峙着两个高大的女仆。门外日色昏黄,楼梯上铺着湖绿花格子漆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入没有光的所在。世舫直觉地感到那是个疯人——无缘无故的,他只是毛骨悚然。长白介绍道:“这就是家母。”
世舫挪开椅子站起来,鞠了一躬。七巧将手搭在一个佣妇的胳膊上,款款走了进来,客套了几句,坐下来便敬酒让菜。长白道:“妹妹呢?来了客,也不帮着张罗张罗。”七巧道:“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世舫吃了一惊,睁眼望着她。七巧忙解释道:“这孩子就苦在先天不足,下地就得给她喷烟。后来也是为了病,抽上了这东西。**家,够多不方便哪!也不是没戒过,身子又娇,又是由着性儿惯了的,说丢,哪儿就丢得掉呀?戒戒抽抽,这也有十年了。”世舫不由得变了色。七巧有一个疯子的审慎与机智。她知道,一不留心,人们就会用嘲笑的,不信任的眼光截断了她的话锋,她已经习惯了那种痛苦。她怕话说多了要被人看穿了。因此及早止住了自己,忙着添酒布菜。隔了些时,再提起长安的时候,她还是轻描淡写的把那几句话重复了一遍。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长安悄悄地走下楼来,玄色花绣鞋与白丝袜停留在日色昏黄的楼梯上。停了一会,又上去了。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七巧道:“长白你陪童先生多喝两杯,我先上去了。”佣人端上一品锅来,又换上了新烫的竹叶青。一个丫头慌里慌张站在门口将席上伺候的小厮唤了出去,嘀咕了一会,那小厮又进来向长白附耳说了几句,长白仓皇起身,向世舫连连道歉,说:“暂且失陪,我去去就来。”三脚两步也上楼去了,只剩下世舫一人独酌。那小厮也觉过意不去,低低地告诉了他:“我们绢姑娘要生了。”世舫道:“绢姑娘是谁?”小厮道:“是少爷的姨奶奶。”世舫拿上饭来胡乱吃了两口,不便放下碗来就走,只得坐在花梨炕上等着,酒酣耳热。忽然觉得异常的委顿,便躺了下来。卷着云头的花梨炕,冰凉的黄藤心子,柚子的寒香……姨奶奶添了孩子了。这就是他所怀念着的古中国……他的幽娴贞静的中国闺秀是抽鸦片的!他坐了起来,双手托着头,感到了难堪的落寞。他取了帽子出门,向那小厮道:“待会儿请你对上头说一声,改天我再面谢罢!”他穿过砖砌的天井,院子正中生着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长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来。她的藏青长袖旗袍上有着浅黄的雏菊。她两手交握着,脸上现出稀有的柔和。世舫回过身来道:“姜**……’她隔得远远的站定了,只是垂着头。世舫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长安觉得她是隔了相当的距离看这太阳里的庭院,从高楼上望下来,明晰,亲切,然而没有能力干涉,天井,树,曳着萧条的影子的两个人,没有话——不多的一点回忆,将来是要装在水晶瓶里双手捧着看的——她的最初也是最后的爱。芝寿直挺挺躺在床上,搁在肋骨上的两只手蜷曲着像宰了的鸡的脚爪。帐子吊起了一半。不分昼夜她不让他们给她放下帐子来。她怕。外面传进来说绢姑娘生了个小少爷。丫头丢下了热气腾腾的药罐子跑出去凑热闹了,敞着房门,一阵风吹了进来,帐钩豁朗朗乱摇,帐子自动地放了下来,然而芝寿不再抗议了。她的头向右一歪,滚到枕头外面去。她并没有死——又挨了半个月光景才死的。绢姑娘扶了正,做了芝寿的替身。扶了正不上一年就吞了生鸦片自杀了。长白不敢再娶了,只在妓院里走走。长安更是早就断了结婚的念头。
七巧似睡非睡横在烟铺上。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她摸索着腕上的翠玉镯子,徐徐将那镯子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轻的时候有过滚圆的胳膊。就连出了嫁之后几年,镯子里也只塞得进一条洋绉手帕。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去。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七巧挪了挪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那一面的一滴眼泪她就懒怠去揩拭,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七巧过世以后,长安和长白分了家搬出来住。七巧的女儿是不难解决她自己的问题的。谣言说她和一个男子在街上一同走,停在摊子跟前,他为她买了一双吊袜带。也许她用的是她自己的钱,可是无论如何是由男子的袋里掏出来的。……当然这不过是谣言。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01
依照金庸小说中的规律设定,凡是男主角,基本上都要具备以下四个条件:
一、有着过硬的身世背景和来历;
二、孤儿或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三、经江湖洗礼后练就一身上乘武学;
四、一生只爱一个女人。
《天龙八部》里的乔峰,《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神雕侠侣》里的杨过,《倚天屠龙记》里的张无忌,《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碧血剑》里的袁承志,《侠客行》里的石破天,《飞狐外传》里的胡斐,《书剑恩仇录》里的陈家洛等人,都是具备以上四个条件的。
唯独《鹿鼎记》的男主角韦小宝是个例外。
像韦小宝这么一个连主角条件都不符合的主角,若拿他跟杨过相比较,显然有些相形见绌。但是,如何在先天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凸显出韦小宝的高大上,这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
02
先来说杨过吧。
杨过,《神雕侠侣》的男主角,在“射雕三部曲”中的地位仅次于郭靖。当然,比张无忌还是高出了很多的。
杨过的母亲是穆念慈,父亲是大金国小王爷杨康。杨康这人虽然不是个东西,可这并不影响杨过的出身来历。
众所周知,杨过的祖上乃是南宋初年的抗金名将杨再兴。
杨再兴何许人也?
看过《岳飞传》或者《说岳全传》的人都知道,岳飞手下的大将有“四枪”“四锤”的说法,而杨再兴就名列“四枪”之一。与他并列的是高宠、陆文龙、张宪。
陆文龙这个名字大家可能有些陌生,但高宠和张宪的名号想来许多人都是听说过的,尤其是高宠。有一折戏叫《挑滑车》,说的就是高宠的事迹。
杨再兴么,也还不赖,此君乃是岳飞手下的得力干将,威名赫赫,战功卓著。在抗金战争中,立下显赫功劳。后来,杨再兴于小商河遇险,以三百兵力斩杀金军两千余人,终因寡不敌众,死于金兵乱箭之下。
光凭有杨再兴这么名将做祖宗,杨过的身世背景可见一斑了。
03
我们都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叫“一见杨过误终身”。
但是在情感方面,毫无疑问,杨过对小龙女的爱是自始至终的。堪用“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八个字来形容。
可是有时候,优点也恰恰便是缺点。感情上的缺点正是定罪杨过为人不靠谱的最有力证据。
众所周知,韦小宝这厮有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个自是不消多说的。而韦小宝比杨过好的一点就是他没有辜负任何一个女人,他的感情观很直白,我喜欢你我就会主动去撩,撂倒了娶你为妻。虽然这种一夫多妻制的思想在当下社会坚决不可取,但这也侧面说明了韦小宝是一个敢爱敢娶,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这种事,在韦小宝身上是丝毫也看不到的。
由此可见,韦小宝在感情上虽然花心,但却是靠谱的。他对每个妻子的感情都是认真的。就像《天龙八部》里,段正淳在临死之前对夫人刀白凤说的一样。我爱你是真,爱她们也是真。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地位实在难分彼此。
04
自然,我们的神雕大侠杨过,在撩妹子这方面是足以与韦小宝媲美的。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过《神雕侠侣》的人都知道,杨过跟韦小宝一样,在生活中也是前前后后的接触过七个女孩。而这七个女孩,他却是辜负了多数以上。
下面我们依次来看一下与杨过有过情感纠葛的这七个女孩:
第一个:小龙女。先师后妻,实实在在的真爱。
虽然小龙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尹志平强啪,但是,这并不影响杨过对小龙女的感情。尤其是十六年的苦苦等待,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反正我是不行的,若换做是我,就算是等,我多半也会找一个跟小龙女差不多的姑娘陪着我一起等。
第二个:郭襄。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
襄儿在小说中虽然只占了七章的内容,但是人格魅力值足可以喧宾夺主。只可惜,可怜的襄儿,终其一生,也只是存活在十六岁那年的那场满城烟花里。人人都说我爱着杨大侠才出的家,其实我只是喜欢看峨嵋山顶的云和霞,像极了十六岁时的那场烟花。
第三个:公孙绿萼。
公孙姑娘同样也是个苦命女孩,由于摊上了一对不是东西的父母,再加上杨过在感情上给予她的无形打击,或许对于公孙绿萼来说,死,是她唯一的解脱。
第四个:陆无双。
傻蛋媳妇,相识日久,杨过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主动告诉过她。可是,身陷情海,不能自拔,无双妹子最终还是为杨过错失青春,抛尽韶华。怀着对杨过的深深思念,她和表姐程英在江南的那一隅山水间,孤老终身。
第五个:程英。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杨过这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却偏偏撩而不娶。临了还撮土为香,拉着人家两个姑娘结拜兄妹。呵呵,结拜兄妹,结拜你妹,这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嘛?你换做李莫愁试试,敢跟老娘结拜兄妹,我不把姓杨祖坟挖了我特么姓你姓。
第六个:郭芙。一个既让人讨厌又让人可怜的女子。
郭芙虽然做事狠辣,反应迟钝,情商低下,但是结局却还算圆满。起码还有耶律齐这么一个男人终生守护着她。虽然错过了杨过,却又比襄儿、无双、程英、绿萼幸运了千倍万倍。虽然她临了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爱着的人是杨过,可她终归已是耶律夫人,此生注定不会再与杨过有任何瓜葛。
第七个:完颜萍。
对于完颜萍这妹纸,杨过错就错在救了人家性命后,跟人家说什么你眼睛长得像我姑娘,可以让我亲亲你的眼睛吗?这更是杨过操蛋的地方,不喜欢就别乱撩吗?你咋不说人完颜萍阴户长得像你姑姑呢?好在这姑娘及时认清了形式,才没有被杨过耽误。
05
反观韦小宝,人家在这方面做的可比杨过厚道多了。不喜欢从不乱撩,撩了就会负责到底。
我们一起来看一下被韦小宝撂倒的七个女孩的大概情况:
第一个:双儿。庄家丫鬟。
双儿是庄家三少奶奶送给韦小宝的,也韦小宝自己认为对他最忠心的一个老婆。虽然庄家以丫鬟的身份将她送给了韦小宝,但韦小宝却没有以丫鬟的身份对待她,而是以夫人的身份娶了她。
第二个:阿珂。李自成与陈圆圆之女。
很多人可能都会认为阿珂是韦小宝最爱的女人,其实不然,她只是韦小宝最难搞到手的一个。若不是郑克塽知道阿珂怀孕后嫌弃她,伤害了阿珂的心,这个倔强的女孩可能宁愿自杀都不会嫁给韦小宝。虽然郑克塽抛弃了她,但是韦小宝对她却始终如一。
第三个:苏荃。神龙教教主夫人。
苏荃对于韦小宝而言,纯粹只是一个意外。若不是韦小宝在丽春院搞大了人家肚子,苏荃可能压根就不会跟韦小宝跑到一条线上。但韦小宝很负责任,既然搞大了你肚子,那我便会对你负责,不会让你受人唾弃。
第四个:建宁公主。康熙妹妹。
建宁可能是第一个真心喜欢韦小宝的人,首先她从没有在心底里瞧不起韦小宝,不管韦小宝是太监还是男人,建宁对他的感情都始终如一。而韦小宝对建宁也还算可以,起码没有产生过抛弃她的念头。
第五个:沐剑屏。云南王府小郡主。
小郡主沐剑屏虽然是稀里糊涂的跟了韦小宝,但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第六个:方怡。
方怡算是韦小宝名义上的第一个老婆,也是七个人当中唯一一个蓄意坑害过韦小宝的女人。虽然她对韦小宝不仁,韦小宝却并没有对她不义,最终二人还是喜结连理。
第七个:曾柔。王屋派弟子。
花差花差小宝将军,虽然曾姑娘只与韦小宝有过一面之缘,但一副骰子的情义早以让曾柔芳心暗许。
06
同样是一个男人与七个女人的故事,《神雕侠侣》是一部悲情史,《鹿鼎记》却是一部浪漫史。
韦小宝,这个众人眼中的痞子,虽然各方面都比杨过差着一大截,可是他却没有亏欠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他的爱情观是我们许多人在梦里敢想,在现实中却不敢去做的。
而我们,过多的也只是像杨过一样,撩而不娶。反而在撂倒的妹纸面前假充情圣,惹的人家空悲切,徒伤心。
电视剧《玉楼春》中,三奶奶的心机很深,而且招数狠辣,但懂得见好就收。
一、三奶奶的狠辣。《玉楼春》中三奶奶许凤翘,人品就如她的名字一样争强好胜不愿屈于人下,奈何自己有豪心壮志,怎奈自己的丈夫不成气候。
开场三奶奶就设计李家千金,因为她知道李家千金善管家财,怕自己捞油水的机会被夺走,就用玷污别人名节的计策保住自己的位置。
在古代一个女子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三奶奶的招数绝不给人后路。当少春进入孙府后,怕少春踩在她头上,就故意剪坏礼服送给少春,当少春穿着脱线的礼服等着见皇帝时,丝线全部脱落。
还好少春急中生智,相处勤俭一说才逃避祸端,否则皇帝很可能会发难少春,这样的手段堪称毒辣,还处处把对方逼近死角。三奶奶的心机颇深,还懂得拉拢人心,府里上下的丫鬟老妈子都听她的吩咐。
二、三奶奶管丈夫有一手。
三奶奶的手段不仅施展在妯娌间,还把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古代都以男人当家,但三奶奶偏偏把丈夫收拾得明明白白。当三奶奶发现丈夫偷腥时,直接赏了一碗透红的辣椒,让丈夫吃得一个不剩。
甚至三奶奶收拾丈夫竟无人敢管,沈氏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大嫂都说三爷看见三奶奶,就像耗子见了猫,低声下气的。
三奶奶虽然性子烈,但也懂得知进退,见好就收。比如少春当家后,她给少春下了几次套,少春警告了她,她并没有再生计策,而是懂得退步。
三、结语
在电视剧《玉楼春》中,三奶奶的心机很深,出招更是狠准稳,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一招就让对方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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