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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乍暖还寒,花开了,又到了仲春,又到了该去看望你的时候了。
周日早上,我在家里安排好了事情,来到了Vuormaa,想买点你平时爱吃的零食来看看你。把手推车推到水果区。梨是你的最爱,但是他们说你不能吃。我拿起它们又放下。那边的工作人员正在把刚从冷库里拿出来的水晶苹果堆起来。它们看起来是粉色和黄水灵色的。可以想象味道一定是又脆又甜的,所以选了一些放在车上。记得吗?你喜欢给我买苹果。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你单位能从烟台运过来的苹果,你买的时候都是一筐——60斤。你还特意把牛角刀磨得又细又快,是专门用来削苹果的。每次和你吃苹果,都是好玩的游戏。我们总是有比赛,看谁的苹果削得薄,线条均匀,一次一个苹果。我永远不是你的对手,你永远是我的偶像。
回头一看,是黄灿灿和好吃的菠萝。我记得那时候吃菠萝是一种奢侈。虽然不贵,但是很少见。每次都佩服你给他做手术:先用菜刀把皮剥掉,再用锋利的牛角刀把菠萝眼一个个切出来,然后切成整齐的小块,用淡盐水泡一会儿。你一声令下,我就把拿了很久的小钢叉放飞,你我大吃一顿。在这里,我又选了一个外观好,颜色亮黄色的放在车里,因为你总是讲究完美,你要选对形状,颜色,味道。
干花生是你最喜欢的零食。以前市场上卖不出去的,都是阿姨从老家给你带过来的。每次收到阿姨带来的中江咸花生干和挂面,总会得到一个宝藏。小心翼翼地打开花生袋,给我一把。你自己捏几个,一个一个剥下来,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一口一口叹气。你总说“东北的花生大而淡,本地的花生香而不饱。只有这种咸干花生饱满香浓,咸味适中。”说话,吃饭,喝茉莉花茶。但是我小的时候,没有吃过你说过一次的那种好吃的感觉。反而觉得本地的花生更好吃,所以一直不赞成你这种感觉。每次吃饭,你总是给我讲你和你爷爷的老故事。我在吃花生,听故事,一直觉得故事比花生好听。我经常问你很多问题,比如:你爷爷长什么样?你多大离开他的?自从你离家后,你还见过他吗?你晚上梦到他了吗?你总是耐心回答。长大了才知道,回味的不是花生,而是思念家乡亲人的味道。后来有一些在超市卖,我就经常给你买。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个包。
我没能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绿豆糕,纯天然,软糯无色素。是我哥很多年前给你买的那种,你吃了也学了很多年了。我给你买过各种当地的绿豆糕,但都没有你喜欢的好吃。我们开玩笑说,只有我哥从外地回来买的才有那个味道。
我终于在货架上堆积如山的膨化饼干中找到了“年糕”。记得有一次上班送儿童节礼物。里面有一个小包。我妹妹太小不能吃,所以我给了你。你一吃就爱上了这种零食。尤其是不想吃的时候,总要用它填饱肚子。我记得我给你买过好几次大盒,你一个星期一盒,经常一口气吃好几块。现在想来,还好有年糕,不然你不想吃,饿着肚子多难受啊!
我一直以为你肠胃不好,所以找了各种能找到的胃药,都没能解决问题。联系好医生,你答应去医院,可是出了家门又反悔,坚决不去。说你是医生,你很好,你知道该不该去医院。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你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却不知道一种可恨的疾病正在摧毁你的健康。我一直对你的医术深信不疑,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你当时一定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在春节期间悄悄安排了葬礼。别让我们担心,你悄悄吃止痛药,独自承受痛苦。当我整天忙于工作和家庭时...
我在饮料区给你带了一小瓶鲜橙。这是你离开前唯一想喝的东西。你心情不好,只想喝冰茬鲜橙。
我没有给你买梨。据说梨音和“离子”一样,“分梨”和“分离”一样。年轻的时候,我不知道分离的痛苦。我从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从你放开我紧握的手那一刻起,从你化成一堆白色灰烬,与我阴阳相隔之后,我来看你就再也没有买过梨。
走到超市货架前,拿起自己喜欢的零食。每拿一件东西,都会勾起你无尽的回忆和思念。我像个疯子,眼泪肆意涌出,悲伤无处藏身。
爸爸,清明节,我带着你最爱吃的零食来看你了。在你的坟前,摆放你最爱的零食,点燃香烟,倒上新鲜的橘子,倒上你最爱的茉莉花茶。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边,和你一起吃零食,给我女儿讲你的故事。
纪念我死去的父亲的文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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