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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尹浩洋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初中老师中有一位美丽的杜老师:她给了我一个“奢侈”的学期，我给了她一份“特别的礼物”。
是杜老师看到我的数学作业，动了好心来帮我。
我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去世了。一个坚强的母亲一个人拉扯着我们7个兄弟姐妹，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我前面的五个哥哥姐姐都辍学打工了。只有我和二哥读完了高中。所以我的学校生活充满了艰难和尴尬的回忆。以我的作业本为例:放学后，我所有的作业本在被丢弃前，正反面都写满了空。有时候，舍不得花钱买新练习本，我就把自己能找到的废纸甚至卫生纸整理装订起来再利用。
就是这样一本破旧的作业本，引起了杜老师的注意。
其实虽然我数学成绩不错，但她只是我的数学老师，没有义务在课后帮我。但我清楚地看到老师清澈明亮的眼睛渐渐湿润了，那眼神分明是一种充满了痛苦、感动和不安的复杂眼神。我花了很多年才明白眼睛的最终含义:当我的学生只能回家一个月，带回一个月的咸菜时，我也有同样的眼睛，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孩子一个月的菜是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三棵大白菜和前车把上晃来晃去的一瓶酱油。当我检查学生的夜间睡眠，发现有微弱的灯光时，我终于发现，学生们半夜都趴在床上打着手电筒赶作业，我也是；当我鼓励孩子回学校复读时，学生最后都说因为家庭困难，上不起学。眼神背后的怜悯和愧疚让我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第二天，杜老师笑着找到我，让我去她办公室。她给我的东西让我喜出望外，真的是用现在流行的网络语言蒙蔽了我的双眼！
杜老师给了我一大叠干净的白纸，就那么白那么厚——现在大家都熟悉的打印用16开A4白纸。但在我当时的眼里，这真的是一个穷学生眼里的“奢侈品”。我如获至宝地把它们带回家，在20多个孩子的眼里，装订成极其高大的作业本。每本练习本上都用我最擅长办黑板报的双框艺术字标上了“数学练习本”、“物理练习本”、“化学练习本”、“语文练习本”...
我很珍惜这些作业本，这么好的不忍心出错，以后作业会更认真。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如何表达对杜老师的感谢？那时候的孩子很单纯。做完了所有的作业本，我又单独给杜老师做完了一个作业本。我自学了老师刚发的这学期的数学课本，然后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新课本上的习题全部做完，骄傲的交给了数学老师！
老师，我愿意为你学习！
杜老师后来嫁给了我的老师烟台四中宣传队的老师肖洪章——业余时间教我相声、山东快板、快板的老师。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大家都说他们很般配。心里充满了自豪:“他们都是我最喜欢的好老师！”
但杜老师并不是我第一个喜欢的老师。第一名是市府街小学的钟淑英老师。
以前我填档案，写小学经历的时候，总是虔诚而感激地把钟老师的名字，端端正正地写在“参考文献”一栏里。我一生都感激钟老师，因为她把我从小学第一天的“大灾难”中拯救出来。
上小学的第一天，我被分到一班:班主任是一个姓王的小老头，脾气很暴躁——我很抱歉我的不礼貌的话，但他当时真的吓到了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第一节课，他就“当场”抓住了我:他讲课的时候，我居然埋着头和同龄人窃窃私语。他可能想在新同学中树立威信。立刻勃然大怒，让我们站起来作为惩罚。偏偏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这些大嘴巴的人我都认识！”
王大奴:“你懂这些东西还能读书？！来来来！”他把我拖出了教室。
那个教室是市府街小学最东边的北教室。南教室的外墙上是一条红色的标语。王老师直接把我罚到墙上:“来啊，来啊！给我念这些字！”
不仅有很多小脑袋伸出教室窗户看热闹，几个男女老师也停下来像看俘虏一样看着我和得意地等着我出丑的王老师:一个小学第一天的孩子，竟然当着满墙的大字念出来？！
没想到，我抬头念出了毛主席头像旁边的四个大字:“最高指示”。
王老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四个字满大街都是，还能忽悠我，小朋友！”请继续阅读！"
我没有停顿，心平气和、振振有词地对着墙壁一个个讲:“地主阶级对农民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的控诉，迫使农民多次举行起义，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在中国封建社会，只有这种农民阶级斗争、农民起义、农民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
当场王先生就愣住了！现场所有老师也惊呆了。有些“小头”甚至开始鼓掌了！当年谁会想到，一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能认识并念出毛主席的这一大段语录？
"这孩子念错了一个词的音。"现场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温柔地“解围”王老师:“那你应该念‘狠心’，而不是‘残控’。”我姐说你不认识的字可以看一半。“我诚实地解释过了”。你这个淘气的男孩！“女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藏不住对我的爱。”告诉你，王老师，你能把这个淘气的孩子转到我的班上吗？"
王老师自然很高兴有人帮他解围。就这样，我被1班的钟老师带进了她的4班:一楼中间偏南的教室——我认识的同学和老师，集合了我以后所有的小学快乐回忆。
后来才知道，这个漂亮的老师叫钟淑英。
钟老师还问我:“你怎么认识这么多字？”我告诉我的老师:比我大7岁的四姐尹，非常喜欢我。放学回家，她教我认字，背‘小九九表’。钟老师在检查完我所有的语文和算术知识后取笑我:你这个水平可以直接去四五年级上课了。"
后来一年级的教材不再允许教“大嘴巴”，所有的教材都用红纸包起来，改成了“最高指令”。别人让父母帮着写老师要教的字，而我写的是“牺牲也要赢”之类的，因为那些字是我的“老朋友”。
但在钟老师的热情鼓励和教育下，我仍然很高兴在四班学习和成长。尤其是对她教的语文课，我一直保持着最大的热爱和认真。我二年级写的作文《参观泥塑出租屋的感想》也被高年级老师蒋拿给他五年级的学生看，他骂他的学生:“你看二年级的孩子写的比你的好一百倍！”
长大后想起“开学第一天”，总是特别感激钟老师:如果不是她偶然遇到那一幕，好心把我转到她的班里，那个没有当场下来的暴力小老教师会给我怎样的小学生涯？我会一直活在噩梦里吗？
我以后的人生走过很多路，但我认定一个小学生的人生就在岔路口。我有幸遇到了钟老师，他带领我走上了一段快乐的旅程。我经常梦见她美丽而温暖的微笑。
第一岛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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