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客观地讲,一些三轮车或老年代步车,确实不够安全,而且还有很多老年人根本没有什么驾驶证和安全驾驶常识,甚至还对不管不顾的违章。万一出现交通事故,将是所有人的悲哀。某种意义上讲,有关部门整顿三轮车,确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一切都没有安全重要。但是
客观地讲,一些三轮车或老年代步车,确实不够安全,而且还有很多老年人根本没有什么驾驶证和安全驾驶常识,甚至还对不管不顾的违章。万一出现交通事故,将是所有人的悲哀。某种意义上讲,有关部门整顿三轮车,确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一切都没有安全重要。但是,很多群众生活现实困难,有关方面也确实应该给予更多关注和考虑。三轮车不让用,二轮车骑不稳,年龄这么大了,搞不好还会摔跤。私家车,也不是家家都买得起,更重要的是上下学上下班高峰期还极容易堵车,而且很多地方还限号,这可如何是好?也许有人会说坐公交车,也有些地方公交确实还不方便或不敢保证准时。上学难,接孩子竟然也犯难。
整顿初心是为了老百姓好,绝不应该因整顿让老百姓越来越难。整顿可以理解,但社会功能,社会服务应该同步跟进,切实解决群众接送孩子难的问题。比如增开学校附近的公交,安排更多的公益性校车等。不该只管整顿,老百姓爱咋办咋办,自己想自己办法。为民服务的社会,应该更多替人民分忧才是。
更重要的是,从系列内容分析,可见学校也是应有关部门之“委托”或者“号令”来发布通知的。话说,学校帮着“普法”也就罢了,但是因为“交通违章”给学生停课,这是谁给的权力?我觉得,无论交通环境整治部门还是教育机构,都无权以停课来对家长施压。不要动不动就给孩子停课,大人的事,何必殃及孩子?那孩子来解决大人的事,是不是太损了?学校是教育机构,为了培养孩子的未来,不应该出现孩子说:因为爷爷骑三轮车送我,我被停课了。
我曾经收到过许多礼物,有爸爸妈妈给的,亲戚送的,也有同学们送的……可使我久久难以忘记的,要数爷爷送给我的一件礼物。
爷爷常年在老家县城当中医大夫,特别忙,很少来看我,我也只是在放长假的时候才有时间回去看看爷爷。因此,我们一年很少见面。记得还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我过生日回了老家,爷爷请了假来给我过生日。他看上去比往年沧老 了不少,慢慢地蹲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轻声地询问我:“过生日想要点什么礼物,给爷爷说。”我马上回答说:“我什么也不要。”爷爷想了想,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说完,他就走了。
爸爸妈妈买了许多东西回来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就问道:“爷爷到哪儿去了?”我回答道:“出去了。”我说:“他刚才问我要什么礼物。”“哦!”全家人会心地笑了。就在这时,爷爷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告诉我他给我买了一件礼物让我猜是什么。我左猜右猜,总猜不对。爷爷让我闭上眼睛转过去在转过来看。“哇!”我不禁兴奋得大叫起来,竟然是一套儿童版的军装,我太高兴了!其他的礼物似乎黯然失色了。我最崇拜军人的威风凛凛了,当时的理想就是长大后当一名解放军。我立刻穿上绿色的小军装,还戴上大盖帽,太帅了!我穿着这身小军装别提有多高兴了!妈妈说真好看,还给我照了许多相。看了我的影集的大人说比潘冬子都好看,英姿飒爽。以后两年多的礼拜天、放假后我都要穿这身威武的军装,周围的孩子都羡慕不已……
这件礼物是我收到的最有意义和让我最高兴的礼物。我太感谢爷爷了!他告诉我以后要像军人一样勇敢、威武和坚强,不怕困难,勇往直前。我一定会做到的!
爷爷用卖玉米换来的八千块钱,买了一辆崭新的三轮车。
三轮车是最普通大方的蓝色,座椅不是真皮,但是看着就柔软和舒适,倒后镜一尘不染,反射着灼眼的太阳光。爷爷骑在车上,腿脚利索,脸上漾开了古铜色的花。小院的屋棚里已经有一辆老到漆皮斑驳但“腿脚”跟爷爷一样矫健的拖拉机,一辆暗红色的退休了的小三轮,还有一辆落满灰的飞鸽横梁自行车,它们都是属于爷爷的,爷爷到底有多少辆车呢……
如果非要算的话,爷爷年轻时候赶的马车也要算,那就从这辆马车说起。
说是马车,其实是骡子拉的,爷爷20岁,在初冬赶了车,和村里几个年轻人连同他们的骡子车,一起去平遥送麦子,麦子很重,路远又长,骡子很累,人也很累,骡子不走了,人就挥鞭子,一里又一里,一程又一程,从日出走到日落。冬天天儿短,到了平遥城,太阳已经只剩了一丝红晕,骡子也早已经累趴倒,无论再怎么吆喝抽打也懒在地上不起来了。几个年轻人也累得像一滩泥,吃了干粮想着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出门在外不挑地儿,就来到了麦场的草棚,没人管也不花钱,还有麦咭垫着,于是一着地便呼噜四起。清河反裹了羊皮大衣,倚着麦咭堆,二成枕了铁锹把儿,靠墙边儿。
爷爷瞅着别人眼皮就打架了,刚迷糊,就做梦了,爷爷梦见骡子趴在半路上,离平遥还有好一段,吆喝不起来,鞭子抽也不起来,这怎么成,爷爷一下子火气来了,照着骡子屁股一通乱踢,骡子一个激灵,站起来就跑,“小样儿,还跑!”爷爷追着骡子就跑,跑了大半个麦场,这时爷爷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了,才意识到梦游了,可是一下子还醒不了,还是跑,几个人追上爷爷,又折腾一番才醒了。醒了一定神儿,清河正骂骂咧咧,从七嘴八舌中,爷爷恍然大悟,自己梦游时又踢又追的驴子正是反穿了羊皮大衣的`清河,羊毛露在外面的清河,被爷爷一摸,以为是骡子,梦游就开始了。
爷爷给我讲这辆骡子车的时候,我们俩都笑出了泪……
老拖拉机是爷爷多年前买的,300块,那时的300块,是一笔很大的数目。4岁以前,我家住在马道的旧院儿,马道是旧院儿那一块地界的名称,就像东头、西头这样的称呼,旧院儿的门前就是沟,通向大街的路很窄,几乎就容得下一匹马经过,这是不是马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呢。那个时候已经有拖拉机了,它进不了院子,就停在后墙根儿,那儿比较开阔。
我们开了拖拉机搬家,我很是开心,柜子和沙发都摆在拖拉机上,就像有了一个露天移动的家,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蓝天和树枝,一个人咯咯笑,家很快就搬完了,我还是经常爬进这个大大的铁盒子玩;我们开了拖拉机堆果园的土墙,爸爸开着拖拉机装了黄土,到了果园,后面的大铁盒子神奇地翘了起来,土就乖乖地卸下来了;我们开了拖拉机摘苹果,一麻袋一麻袋的苹果很快装满了大铁盒,妈妈、姑姑坐在满满的苹果中间,我扒着铁盒子前面的栏杆站着,爸爸开着拖拉机,爷爷就站在中间的衔接桥上,秋天的味道处处飘溢,日头正高,爷爷的额头流了好多汗。
拖拉机要用摇把才能发动,摇起来要好大力气,爷爷总是自己摇,他的动作很熟练,没几下,拖拉机就突突突地发动了,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都是爸爸在摇了。
飞鸽自行车当时也是村里稀有的,爷爷骑着这辆车载我去城里买票。那时候,买票就像是赶庙会,**售卖设置在城里的体育场,只卖固定的那几天,村子里的人三五成群地去买,据说小孩儿手气好,都带了小孩儿,那几天茶余饭后聊的都是**,村里人几乎没人中奖,可是有个人中了桑塔纳这件事却是人尽皆知,那人是谁呢,谁也不知道。
相子垣离城里有20里路,爷爷把后座绑了软软的垫子,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村子到城里的路还是黄土路,要不就是坑洼不平,要不就是松软不堪,爷爷骑车走在这样的路上,后面坐着我,爷爷很自信,我却战战兢兢。爷爷隔一会儿就叮嘱我抓紧他的衣服,脚不要靠近轮子,碰上一段松软的路,我叫喊着要下车走过去,爷爷却还是爽朗地说“没事没事,坐好坐好”,可是车明显就在打弯儿,速度很慢,我一慌张,一下子就跳下来了。爷爷马上停车了,懊恼的说,“宝贝磕到了吗,没事没事,你坐上来不要动就好”,倒出来鞋子里面的土,我们又上路了。
体育场人很多,地上都是刮过的**,**花花绿绿,很漂亮,上面有猴子,还有熊猫,小动物都憨态可掬,爷爷买了10块钱的**让我刮,我刮完了,却什么都没有中,可是我和爷爷还是开心地,又骑着自行车回去了。因为毕竟,我们也进城买票了,别人也都没中奖。
那辆暗红色的小三轮儿,灵活方便,装上座位,就可以载我们出游;拆掉座位,就可以载着苹果去零售。可是我不太喜欢这辆三轮车,虽然有软软的座椅,可是那次我和奶奶坐着去姑姑家我们俩却都晕车了,露天的交通工具怎么可以晕车呢,爷爷一脸歉意。还有一次,爷爷骑着去卖苹果,很晚才回来,我和奶奶等得好着急,太阳快要落山了,爷爷才回来。爷爷说下坡的时候刹车失灵了,一只脚踩在地上拖行了十几米,三轮车才停下来,修车去了所以回来晚了……我默默地听着,第一次感到害怕。
爷爷继续卖苹果,我在城里读初三时,住在校外的学生公寓,爷爷没有来过。有天中午午休,我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了爷爷,提着一袋亮晶晶的苹果,那个胶纸袋子很干净很漂亮,我到今天都记得。下午从同学口中我才知道,校外公寓很多,爷爷在学校周围挨家问,直到问到了认识我的同学,才找到我住的公寓,那时我们都还没有手机。
上高中时,家里还没有轿车,冬天下雪了路很难走,爷爷怕爸爸骑摩托车摔跤,执意骑三轮来接我,简陋的三轮车,被爷爷铺得又软又暖,坐在车上我再三叮嘱爷爷小心,爷爷还是自信地说“没事没事,坐好坐好”,像小时候一样。
到家了,爷爷就拿着尘拂让我帮他拂去衣服上的雪花,这个动作我做了好多年了,大多数时候是拂去衣服上的尘土。
爷爷买的这辆崭新的三轮,去年秋天我们骑着去收玉米了,爸爸前面骑着,爷爷和我们后面坐着,还多了我的男朋友。
小院儿里连同爷爷的旧车,形形色色大大小小好好坏坏有七八辆,我们笑称都可以开车展了,爷爷却一辆都不让处理。
这些车,我也想让它们就那样,静静地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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