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这部电视剧是《市委书记日记》。《市委书记日记》是由沈好放执导的涉案题材类电视剧,程煜、刘佳参加演出,该剧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为迎接党的十七大召开而精心拍摄的作品。讲述的是以韩望杰为首的市委一班人以民为本,服务人民,用公仆意识、忧患意识、勤俭
这部电视剧是《市委书记日记》。
《市委书记日记》是由沈好放执导的涉案题材类电视剧,程煜、刘佳参加演出,该剧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为迎接党的十七大召开而精心拍摄的作品。
讲述的是以韩望杰为首的市委一班人以民为本,服务人民,用公仆意识、忧患意识、勤俭意识教育和团结各级干部,团结全市人民共同创建新型城市的故事。
扩展资料:
剧情简介
首都机场,新任东州市委书记韩望杰正准备乘机赴任,部里的同志赶来送行,此时,儿子韩夏也赶到机场,特意送给韩望杰一张光盘。 与此同时,地处东部沿海的东州市市政府的会议正在进行。
市长鲁哲接到省里的电话,突然终止会议赶往省城,大家误认为市长提前散会,是去省里与新上任的市委书记私下见面去了。
从北京飞往省城的飞机上,韩望杰打开电脑查看儿子特意送到机场来的那张光盘,一位极有公德心的老太太劝韩望杰为了大家的安全别玩电脑,韩望杰着急,竟一时关不了电脑,老太太索性直接拔掉手提电脑上的电池要替他暂时保管。
省建委的人告诉鲁哲“海景水幕城”有“钓鱼工程”的嫌疑,建议暂缓建设。 韩望杰在省里得到省委书记彭泽的亲自接见,二人沟通了东州发展建设的指导思想。回到宾馆,韩望杰发现电池不在,才突然想起飞机上与老太太相遇的事。
-市委书记日记
大连有一名中年女子,她专找老大爷搭讪,还主动投怀送抱,殊不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送的是温柔的拥抱,图的却是老人兜里的钱财。
去年11月份,辽宁大连一派出所接到一起报案,一位独居老大爷在家中遭人扒窃,被一名陌生女子偷走了300多元钱。在自己家里,怎么会遭到陌生人扒窃呢?民警立即对案件介入调查。
民警:老人就说当时有人敲他门,他也比较热心,就把门开开了。警惕性比较差,然后进来一个女的,就说借塑料袋。说我装菜,塑料袋破了。
这位老大爷已经年过八旬,无儿无女,平时独自居住,亲属为了方便照看,在老人家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拍下了案发过程。
民警:这个嫌疑人是以塑料袋破了,借塑料袋为名义,然后进入这个老人的家中。对老人进行搭讪,在搭讪过程中,这个老人心比较好,给她找塑料袋。在找完塑料袋之后,嫌疑人对老人实施一个搂抱,通过这个搂抱,从老人兜里掏出钱,然后把这个钱揣到兜里,这就是一个整个的作案过程。虽然在视频中我们看到这个嫌疑人动作特别大,但是这个老人80多岁了,对这个行为没有过多的反应。
这起案件发生后,民警随即展开了侦查,但由于监控视频中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不够清晰,案发地点又属于老旧小区,缺少其他公共视频,难以追踪,因此一直没能锁定犯罪嫌疑人。直到今年10月26号,马栏公安派出所辖区又有一名老大爷被扒窃,刚领的3000多元退休金被偷走,民警调查比对发现,作案的是同一名女子。公共视频显示,当天这名老人在小区门口休息,曾掏出现金数钱。
民警:这个老人把他的钱拿出来数了一下,正好被嫌疑人看到了。之后嫌疑人就过来对老人进行搭讪,搭讪之后,嫌疑人说是帮忙搬东西的名义,这个老人就跟着嫌疑人到了附近居民楼的楼洞里,这些钱也被嫌疑人偷走了。
这一次,民警通过公共视频,追踪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居住地点,11月2号,在甘井子区一小区内将其抓获。犯罪嫌疑人赵某今年46岁,大连本地人,多年前曾因盗窃被公安机关打处过。赵某到案后供述了4起案件,其中沙河口区3起,甘井子区1起,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目标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民警:基本上的一个套路,就是嫌疑人基本上每天下午,在大连市内进行溜达,物色一些年龄比较大的老年人,腿脚不太好的,或者是思维不太敏捷的老年人。上前对他们进行主动搭讪,主动搭讪之后,以各种名义,让这个老人帮忙的名义,把老人骗到附近的楼道里,对老人进行一个搂抱,把身上的钱给偷走。
赵某交代,去年11月份的那起案件,她之所以能准确找到那名独居老人的家,敲门进屋实施扒窃,是因为她提前已经踩好了点儿,摸清了老人的情况。
民警:据赵某供述,这个老人曾经在楼下的时候,赵某就上前搭讪,询问老人情况,问老人家里收入情况啊,自己平时是不是一个人住啦,在哪个地方住。老人当时也没什么警惕,就把自己的相应情况,跟赵某说了一下。
目前,赵某因涉嫌盗窃罪,被警方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民警介绍,老年人腿脚不灵便、思维反应慢,警惕性也比较差,往往容易成为扒手和骗子的目标,而一些老人遭到扒窃后,顾虑颇多,不愿报案,也是犯罪嫌疑人选择高龄老人作案的原因之一。
根据管理,辽宁丹东女子被刑拘了,而该女子的父亲因袭警被采取了刑事措施。 事情的缘由是因为女子驾车带父亲外出看病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健康码显示为黄码,就被交警拦下。女子说自己的社区给开了证明也做了核酸,但是民警表示黄码并不能离开市。
警方通报女子已被刑拘,而女子的父亲因袭警被采取了刑事措施这样的处罚令很多人都不能够接受,毕竟是民警先动手的。这位女子在看病的过程中,持有社区证明以及核酸通行证,虽然父亲并没有证明,但是女子和父亲是在一起的。虽然疫情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但是人们并不能够罔顾其他病情继续发展,其他的病也需要受到重视,并不能够耽误女子父亲看病。
我觉得该民警的执法没有问题,因为发现这对父女健康码显示为黄码,为了消除更大的潜在风险,也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于是上前拦住了这对父女,如果该离职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问题,也不应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进行回击,在公共场所大吵大闹,而且还得力不饶人,甚至在故意的挑衅民警,其父亲也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理智。
在疫情面前,人人都要积极的响应政府的号召,特别是在疫情防控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不要退缩,也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与利益,毕竟疫情防控不是某个人的事情,是大家的事情,有时候出行确实会有一点不方便,但政府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在故意为难大家,而是为了能将疫情更好的控制住,希望市民能理解政府的良苦用心。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如果一味地生硬地按照制度规则走,而不考虑一些特殊情况,那么很可能就会带来一些非常严重的后果。
1
一人一篮,两个马扎。一个马扎高一点,撑开了放“吃物”( 当地方言:零食 )篮子,一个马扎低一点,带“椅靠”,可以撑开了坐下休息。
平时走街串巷、赶集会,这些东西都是爷爷一个人,两只手拎着,一只手擓篮子,一只手拿两个马扎。
我从小就觉得爷爷很伟大。篮子里装那么多东西,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卖瓜子糖球——烧饼麻花——焦花生……”碰到有人买,就停下来,人多的地方,干脆扎下摊子,待上半晌。不一会儿,爷爷的篮子周围,就会围上一群大人小孩儿。
大人给买了“吃物”的小孩儿,眉开眼笑,蹦蹦跳跳;不给买的,拉着大人衣襟,撅着小嘴儿,不肯挪动半步;大人不在身边的,就只能眼巴巴看着,馋得直流口水。
不用上学的星期天,或者秋麦假( 那时候农村学校不放暑假 ),我都会像跟屁虫一样,帮爷爷拿着马扎,跟着爷爷一起走街串巷。最后,总会得到一把瓜子或者几块糖球,作为奖赏。
我最想吃焦香酥脆的麻花,爷爷一般不给我吃,除非压碎了的,才肯拿给我半个,让我解解馋。
就算是这样,那时我也是小伙伴羡慕的对象。上学放学,身后总会跟一大帮子“小跟班”,前呼后拥,好不威风。有一次被教我数学的张老师碰见了,看我这架势,就笑着说:“你这是小皇帝呀!”。从此,我在小学阶段,就有了“小皇帝”的外号。
2
我不知道,爷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擓着篮子走街串巷的。问大人,他们也说不准具体时间,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我母亲的故事。
那时候,我还小,一岁多的样子。或是劳累过度,或是营养不良,母亲病倒了,浑身红肿,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当时父亲吓得不知所措,是爷爷用平板车把母亲拉到县里的医院,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只能又拉回了家,最后还是姥爷请了一个土方郎中,用十剂汤药给治好了。
那时候是改革开放初期,农民还都是土里刨食,没做过买卖,村里也没有代销点,买什么日常用品,都要跑三四里地,去到铺上( 隔三差五有集会的村子 )的供销点。
爷爷也许是从母亲没钱看病那件事受了触动,开始琢磨挣钱的营生。后来就学着街上卖针头线脑的货郎,置办了篮子马扎,开始走街串巷卖“吃物”。
开始只卖瓜子花生,后来就越来越多,有了糖球、烧饼、麻花、软枣( 一种看起来像羊屎蛋蛋似的小柿子,经风霜以后会变黑 ),大部分都是小孩儿的“吃食”,后来又代卖了香烟。
一个人无论走多远,都走不出遥远的童年。后来遇到的许多人和事,也都能和童年扯上关系。
说到香烟,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因为好奇大人吞烟吐雾,几个小伙伴有样学样,没有香烟,就学村里年长些的大孩子,从干了的丝瓜架上,拽下一大把丝瓜秧,然后找那较直较粗的部分,用刀子或剪子取下一段,含在嘴里用“洋火”点着,猛吸一口,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直冲喉咙和鼻孔,呛得一阵咳嗽之后,眼泪鼻涕一大把。后来,我们还吸过一种拿在手中重量很轻,材质像丝瓜瓤,中间有窟窿眼的树根,味道也很呛。
有一次几个人又在讨论哪种植物的根茎,吸起来味道更好一点。一位偷吸过真正香烟的小伙伴告诉我,“来凤”香烟的味道是甜的。
我瞅准机会,就从爷爷的篮子里,偷拿了几根“来凤”牌香烟( 那时候香烟可以论根卖 ),然后跟小伙伴躲到村后的大坑里,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每人分了一根。看那位吸过香烟的小伙伴,先是把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舔,之后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说了句:“真甜!”
正当我也要去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干啥呢?躲在这偷吸烟呢你们!”我扭过头,就看到了站在坑沿上,满脸怒气的爷爷。
回到家,每个小伙伴都免不了挨了一顿打,又做了不再吸烟的保证。只有我,还被罚一个星期不准要“吃物”。如此代价,让我彻底断了吸烟的好奇念头,就算是后来上中学、大学时,有多次充满诱惑的机会,我也没有学会吸烟。
3
如果铺上没有集会,爷爷通常都是在我们村中心的三岔街口摆摊儿。那里通常也是村里老年人晒太阳、扯闲篇,妇女们掐辫子(北方农村一种麦秸杆制品)、溜娃的集中地。
爷爷的家离我们村小学不远,却从没有在校门口摆摊儿卖货。那时候我想不通,这会儿才明白,是上学的孩子兜里都没装钱,摆在门口也卖不出去。
记得那时候的瓜子,是五分钱“一把”。“一把”的概念,就是我爷爷用手抓的“一把”,约定俗成,童叟无欺。
我清楚地记得,爷爷接过五分钱,放进那个挂在篮子边上的布兜里之后,就把手伸进装瓜子的塑料袋里,抓起大大的一把,指头缝里都是瓜子,立马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张牙舞爪!
这时候,买瓜子的人,就会把两只手并在一起作“捧”状,或者是把衣服上的口袋扯得口子大大的,生怕瓜子掉了。就算是这样,抓的过程也会掉下几个瓜子。
每当这时,爷爷总会再用三根手指头,捏上一小撮瓜子,放到还在捧着的手里或口袋里,买瓜子的人就喜笑颜开,美滋滋地走了。
如果赶巧爷爷不在家,奶奶就会帮着卖货抓瓜子。可她的“一把”太小,抓的过程还总爱抖几下。所以到了后来,买瓜子的人一看只有奶奶在家,转身就走了,专捡爷爷在家的时候买。
近些年春节回家,村里“发小”还不时说起这些陈年旧事,里外都是美好的回忆。
4
爷爷篮子里的那些东西,大多是从城里进的货。我们村距离县城不算太远,但也有十八里地。
那时候交通不发达,都是骑车或者步行。爷爷不会骑车,又因为要进货,就选择了拉车步行。拉的是家里唯一的平板车,我们叫排子车。爷爷说那是分产到户时,队里分下的家当。
有一次,爷爷进货正好赶上我放假。我就在头一天吵着非要跟着去。爷爷可能觉得我当时都十岁了,也能帮他拉拉车,就答应了。
我兴奋得很晚才睡着,天不明就被爷爷喊了起来。爷爷拿了几个袋子,在车前车后装上“挡笆”,又装了一壶水路上喝,就出发了。
见我还是睡意未消、迷迷瞪瞪,爷爷就让我在车上头枕着袋子再睡会儿。那时候还都是土路,排子车一路尽是颠簸,出村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从我们村走过去,中间要经过九个村,才能走到城里南关。我醒来的时候,问爷爷到哪了?爷爷说已经过了五个村了。再看东方,已经黑里泛红透着亮光。
觉得身上有点冷,我要求下来帮爷爷拉车。爷爷说装了货回来时才要我帮忙。我执意要体验一把,爷爷只好停下,教我套上车襻绳,两手握好车把,低头躬身向前走。
车子动了!我拉得更有劲了,还让爷爷坐车上。爷爷只是坐了一小段,就说:“腿都坐麻了,要下来走走。”我那会儿也有点累了,拉车的就又换成了爷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城里的时候,天早已大亮,道路两旁的商家都已开门迎客。早点铺子也已是热气腾腾,食客三三两两当街围桌而坐,正在吃着包子火烧,喝着热汤。
我是第一次进城,见啥都稀罕。爷爷就给我一路走一路介绍,这个是卖布的,那个是打洋铁器的。我们要去的是批发瓜子糖球,打烧饼做麻花的店铺,那些商家爷爷打了多年交道,已是老相识,账都是一季一结。
爷爷看我盯着早点铺发愣,知道我是饿了,就说:“好!先吃饱肚子,再办事。”说着直接把排子车停在一家卖火烧热粥的铺子前。
那顿早饭,我跟爷爷吃得一样多,俩火烧,一碗大米肉粥,一碟免费咸菜。那是我第一次在早点铺子吃早饭,也是第一次吃火烧,喝有肉的米粥,打个饱嗝,一整晌都是满满的米香肉香火烧香。
整个上午,我和爷爷拉着排子车,在一家家批发商铺间来回穿梭,直到买齐了所有要买的货。
许是早饭给了我力量,每到一处,我都抢着帮爷爷往车上搬货,那些老板知道我是爷爷的大孙子之后,都一个劲儿地夸我懂事能干。还说让爷爷中午给我吃好吃的。我干得更有劲了。
中午,爷爷带我吃了南关有名的烧鸡和烩饼。烧鸡爷爷没吃,只给我扯下一个大鸡腿,说剩下的带回家。
那一大碗烩饼,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白里带点焦黄的烩饼,白白的豆芽配上青红椒,油花花满满的一碗,甚至还冒着尖儿。已经吃了一个大鸡腿的我,只能吃完冒出来尖儿的那部分,剩下的都进了爷爷的肚子。
后来有好多次看古装武侠剧,大侠们总把半路上住宿吃饭称作“打尖儿”,这时候我就会想起那碗烩饼冒出来的尖儿。
往回走的路上,我就没再坐车。尽管爷爷也说了几次,我说吃得太饱需要消化,爷爷看着我笑了笑,也就没再坚持。
回去途中,在过第七个村的时候,有一个较大的坡。爷爷拉着车,我在后面用力推,还是没上去。爷爷歇了一会儿,从车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根麻绳,一头系在车把一边的铁环上,一头挽了一个大一点的圈,斜着套在我身上,他自己在中间驾辕拉襻。
我在旁边拉着那根麻绳,学着爷爷身体前躬,双脚交替用力往后蹬,使出了浑身力气,终于合爷俩之力,把车拉上了那个大坡。回去后好一段时间,爷爷总是跟人说,那次上坡多亏了有我。
5
我不知道爷爷的“吃物”篮子,到底能挣多少钱。再说那年月,农村家庭都不富裕,估计也就是赚个零花钱。不过,我平时需要买个本子铅笔,管爷爷去要钱,他总是二话不说就给我。要知道,我大伯家还有两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兄弟。
自从那次跟爷爷去城里进货之后,我又跟着爷爷去过两次,包括去四里地之外的邻村进麻花。那是爷爷新找的一家,麻花好吃,进价也便宜。
几次进货,让我跟爷爷的感情又拉近了许多。爷爷让我晚上跟着他睡在牛屋里。牛刚买不久,晚上要有人看,还要半夜加一次草料。
晚上,我写完作业,就跑去养牛的北屋,躺进暖暖的被窝,打开爷爷新买的“戏匣子”,一边闻着牛粪草料味儿,一边听评书——隋唐演义。瓦岗寨的故事我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是我和爷爷一起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幼小的心灵倍受伤害。
正赶上农忙季节,爷爷就没有再擓着篮子出去走街串巷。奶奶也经常要到地里帮忙。这时候,院子里就经常没人。赶巧,那段时间,奶奶也没顾上把篮子上挂着的布兜里的钱给收了。结果有一天钱就不见了。
一开始,奶奶还以为自己记错了。谁知道过几天又丢了钱,甚至奶奶藏在米瓮里的钱也不翼而飞。
最后,找不出原因的奶奶竟然怀疑到了我的头上。不但把我叫到跟前审问,还跑到村小学我的班里,当着同学老师的面,说是我偷拿了那些钱,还说白疼我这么些年,说我就是个白眼狼。
我那时就是个十岁的孩子,那经过这场面。我无法争辩,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只能把所有委屈憋在心里。那段时间上课都是神情恍惚,老师同学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爷爷问我的时候,我把曾经因为想吃麻花,偷偷捏碎的事都说了,包括那次偷拿香烟的事也交代了。我一再表示,自己嘴馋偷“吃物”,但绝不会偷爷爷奶奶的钱。
尽管这样,事情一天找不出真相,我就要多背一天的黑锅。
转眼事情发生快一个月了。一天上午,快放学了,奶奶突然出现在我所在的班级教室。看到她直奔我而来,我开始吓坏了,喊了一声奶奶,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次课的老师刚好是我本家的伯母,见状连忙上前想拦住她。只听奶奶喊了一句:“孩儿啊!我冤枉你了——”自己先掉下泪来。我这时候才看见奶奶手里拿了一大包的“吃物”。
吃着奶奶给我的“吃物”,跟着奶奶回家的路上,我才知道偷钱的是村里一个有名的“费劲娃”——大国。是他每次趁爷爷奶奶不在家,跳墙进到院子,再从屋门上方,那个仅能容下小孩儿身体的狭窄空隙,钻到屋里,翻箱倒柜偷走了那些钱。
回到家听奶奶说完,我“哇——”地一声,将多少天以来的委屈,一股脑地全哭了出来。奶奶一边流泪,一边紧紧地抱着我,一只手不停地在我背上来回抚摸着安慰我。
6
大国偷钱的事败露以后,被他娘用皮带一顿猛抽。那时候他就已经退学了,出了这档子事,他娘就把他送到了在城里干工程的他爹身边。又拿了些钱给爷爷送去,爷爷说啥也不收,只说怕毁了孩子。
大国是村里有名的“费劲娃”,这个村里人都知道。大国他爹是村里的能人,很早就一直在城里干工程,每次回来都会给他零花钱。他从小性子野,手里又有零花钱,就每天拉拢一帮子“费劲娃”,今天跟东头干仗,明天又偷西头的甜瓜,他娘根本管不了他。
有段时间,他爹工程忙就几个月没回来,他的零花钱也花完了。因为经常去爷爷那买“吃物”,就打起了坏主意。不过因为知道偷钱不比偷吃,他就没跟别人说,自己一个人干了。一共偷了三次,第三次就被奶奶撞了个正着。
他当时脑袋刚钻过屋门上的空隙,后半身还挂在门上,被奶奶一句“谁啊?干啥你?”给吓得当场就一头栽了进去。后来就一个劲儿地给我奶奶磕头,让奶奶原谅他,还不让告诉他娘。奶奶哪能听他的,揪着耳朵就把他送到了他娘面前。
说实话,九岁那年,我还跟着大国“费劲”过一阵。那时候晚上没啥作业,家里也没电视,晚上都是趁着月光,成群结队玩游戏。
大国大我几岁,小孩子的过家家,捉迷藏什么的游戏,他都不玩。他把我们这些比他小的组织起来,每人发一根竹竿,当然竹竿也是从别人家篱笆墙上拔的。
他让拿着竹竿的我们列队站好,他就像将军那样站在前面训话,说是要模仿古代军队打仗。攻打的对象,就是村东头那些做游戏的孩子。
结果,我们就和村东头的孩子,在村子中间,以“关爷坑”为界,来了一场“投石”大战,直到双方都有人头破血流,大人都找来了才算收场。最终,那些受伤的孩子,都被家长领着,跑到他家向他娘告状。他又挨了一顿打,连带着赔礼道歉,还要赔上医疗费。
除了跟人干仗,他还领着我们捉来麻雀烤着吃。那天晚上,他带着手电筒,领我们一起去村西头变压器房里捉麻雀。晚上麻雀被手电筒一照,就呆在那儿不知道飞了,一把就能抓住。那天晚上一共逮了三只麻雀,就在旁边生了一堆火,用一根铁丝穿起处理干净的麻雀,慢慢烤着吃。
当然,处理麻雀这些事我们都不会也不敢做。他就自己干,用手拔毛,用小刀掏去内脏,拿到火上烤。听着麻雀被烤得呲呲啦啦直响,闻着肉被烤焦的糊味儿,我都有点作呕。吃的时候,他让我吃我不吃,另外几个吃了一口都吐了,说是一股子腥味儿。只有他一个人吃得满嘴黑乎乎的。
从那次偷钱事件至今,我再没有见过他。
7
爷爷是一个善良温和又热心的人。奶奶性格比较急,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爷爷奶奶因为擓篮子的收入,生活得一直不错,时不时还能补贴一下孙子孙女买学习用具的钱。但就是这样的生活,奶奶也没能多享受一些时日,就因为心脏病突发病逝了。
奶奶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搬到了新家。那天晚上,我已经上床睡觉。隐隐约约就听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来的人说,奶奶不行了,是急症。爹和娘急匆匆地走了,当天晚上就再没回家。我是哭着睡着的,虽然还不太明白人死是怎么一回事,但血缘关系决定的情感是控制不住的。
奶奶走了以后,爷爷就搬到大伯家住了,这也是分家时定好的。一起分到大伯家的还有二姑这家亲戚。大姑分给了我家,还有那辆排子车。
我那时候不知道,一家人为什么非要分家,家产分了也罢,老人也要分,连亲戚都分。把好好的亲情都弄得生分了。
还真是祸不单行。奶奶去世没多久,爷爷也出事了。
爷爷是在村里三岔街口摆摊儿时出的事。跟他一起坐着拉呱(闲聊)的几个人都说,好好的坐着,人一头就栽地上了,篮子都撞翻了,瓜子花生撒了一地。
送到乡卫生院,说是中风,让回家静养。
从此爷爷就没再站起来,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因为要轮流伺候,我得以跟爷爷又睡在了一个屋。只不过,爷爷中风后影响到了大脑,特别是语言神经,后来话也不会说了,嘴里总是乌鲁乌鲁的,说不清道不明。爷爷的篮子就在屋里墙角放着,后来就落满了灰。
爷爷是在家躺了三个月之后走的,距离奶奶过世刚好一年。现在想,那时候还是穷,都不知道去大医院看看,兴许还能站起来,继续擓着篮子走街串巷。
爷爷过世后,一位本家提出要用爷爷那个篮子。还说村里大家伙都挺怀念的,三岔街口没有了摆摊儿卖“吃物”的,大人小孩儿都觉得有点“缺局儿”(当地方言:心里因为少点什么所以慌的感觉)。
后来,爷爷的篮子就以这种方式,又走街串巷地传承了几年。再后来村里有了代销点,除了“吃物”,还有琳琅满目的日用品。擓着篮子走街串巷的营生,也就退出了市场。
那个盛满我童年故事的篮子,到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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