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世间最暖的书(外二篇)

老人 0 29

你是世间最暖的书(外二篇),第1张

你是世间最暖的书(外二篇)
导读:你是世间最暖的书那时爷爷有满肚子的故事。也曾一度以为爷爷一定看过许多许多书,要不怎么一开口都是那些让我们流连的传说掌故?最喜欢夏日的夜晚,家人都坐在院里的老榆树下,微凉的风从每一片叶子上滑落,爷爷的烟袋便点燃了满天的星光。通常是我们一群小孩

你是世间最暖的书

那时爷爷有满肚子的故事。也曾一度以为爷爷一定看过许多许多书,要不怎么一开口都是那些让我们流连的传说掌故?

最喜欢夏日的夜晚,家人都坐在院里的老榆树下,微凉的风从每一片叶子上滑落,爷爷的烟袋便点燃了满天的星光。通常是我们一群小孩子在叽叽喳喳一番之后,爷爷也已满足地吸了一袋烟,把烟袋锅在鞋底上轻轻地磕,然后再塞满烟丝。这个时候,我们就全安静下来,知道爷爷又要开始讲故事了。

暖暖的夜,亮亮的星,还有围绕着爷爷的我们,苍老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力量,回荡在院落里,回荡在我们心间。于是,那么多古老的故事,在我们心里生根。我们沉浸于其中,或惊讶,或迷茫,或惊恐,似乎每一种感受,都让我们眷恋,一如眷恋着那个温暖的身影。

多年以后,每次回望,心中都会有着一幅遥远的画面。低矮的草房,茂盛的榆树,满天星月,树下长长胡子的老人,几个神情专注的孩子。那样的情景就镌在心上,任岁月也湮没不了。

甚至在白天时,疯玩儿够了的我们,也会跑到田地里去,提着水罐,等待爷爷休息。太阳明晃晃地在头顶,爷爷终于从田间走出来,坐在地头的树荫下,衔着烟袋,不停地用草帽扇着风。我们聚拢过来,将凉凉的井水递上,然后等着爷爷讲故事。爷爷看着无边的田地,便能讲出一个神奇的传说。他心里的故事,就像这些大地上的庄稼,不知生长了多少。

上学以后,我们才知道,爷爷其实是不识字的,那时每条麻袋上他写上的名字,也都是照着无数遍才练会。我们终于问起,他的故事都是从哪里来的,他告诉我们,也都是听别人讲过的,听他的爸爸他的爷爷,原来,那许多故事,都是这样一辈辈流传下来。就像那些庄稼,一茬茬地生长,从不断绝。

后来喜欢上了看书,有时会在书中与爷爷讲过的故事相遇。虽然爷爷讲的并没有书中的具体,可是,总是觉得书中的故事少了一种味道。似乎少了那种氛围,少了那声音里的温度。当年,那些围着爷爷听故事的兄弟姐妹,最后都喜欢上了读书。我知道,那是爷爷的影响。

渐渐长大的我们,有时也会相约着跑去爷爷那里,听他讲故事。爷爷的故事也有重复的,可是我们依然听得那么投入。如旧的星光月色,如故的人儿。我们倾听着的,其实是一种怀念,是一种流逝时光深处的温暖。爷爷讲完,便会让我们也讲,于是,我们便讲着各自听到的新奇故事,在爷爷明灭不定的烟袋的闪烁中,他的神情就如我们当年一般专注。

十六岁那年,爷爷去世。而彼时,我们已搬进城里两年了,爷爷依然留在乡下。有多长时间没有过那样的夜晚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再听过爷爷讲的故事了?而如今,爷爷坟上的草已经黄绿了二十四次,每次回去,都要在坟前呆上一会儿,一如当年坐在爷爷身畔,被他的故事萦绕。

这许多年中,读过太多的书,包括当年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各种评书野史。每一相逢,无不重叠着过去的种种。其实,爷爷才是我一生中读到的最早的书,也是最温暖的书。他给了我想象的空间,给了我无尽的希望,为我开启了一扇美好的门。从而才能让我在以后的无数岁月里,以书相伴,心里的梦想生生不息。

去年驾车回乡下,傍晚,云霞满天,驶过一个村子,看到在一个院子里,一棵树下,一个老人正给几个孩子讲故事。那一瞬间,在夕阳里,在车窗后,眼睛竟是不能自持地湿润。

响在心里的声音

一个夏日的午后,小睡,忽然被一种声音惊醒。惊惶四顾,周围寂静无比,那声音却似仍响在心里。刚才短短的梦境逐渐清晰,知道那个声音竟是穿透了近三十的光阴,传入梦里。

那是从一块磨石上发出的声音。那块磨石是爷爷的最爱,几乎每一天,他都要在上面磨些东西。爷爷是木匠,除了磨他的那些锛刨斧锯,家里所有的镰刀什么的,也都磨得亮亮的。常常是在午后,那沙沙的声音就会响起。那个时候,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竟会很安心,睡得无比踏实。

可是在多年后的这个午后,猝然重逢之下,我竟从那美好的旧梦中惊醒。犹记得那块磨石,极大,由于长年地使用,石面已经凹下很深,就像弯月的曲线。已不知爷爷守着它过了多久,石面上的工具已经换了不知多少茬,那一双粗糙的手与石面的细腻相对比,差距越来越大。爷爷就这样磨走了无数春去秋来,磨得秋霜纷飞染白了发,磨得腰身同石面一起渐弯。而那沙沙声音也在老宅里响了无数的日子,将时光漾起无数涟漪,如今虽远隔时空,却依然拨荡着我的心弦。

有那么一个中午,睡下,却没有听到爷爷磨刀时的声音,一时竟是睡意全无。出去看,磨石仍摆放在仓房的门前,七月的阳光在上面驻足,却是不见爷爷的身影。很是担心,怕爷爷受伤。在这块磨石上,爷爷的手不知被割破了多少次。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被那些磨得飞快的刀具轻易地划破。满村去寻,却见爷爷正在一户人家,对着一堆木头挥汗如雨。那是爷爷在给那户的老人打造寿材,爷爷曾给十里八村无数人打过寿材,包括上色甚至画上二十四孝的图案。

爷爷把一个刨刃递给我,让我回去帮他磨一下。我很兴奋地跑回家,学着爷爷的样子,在石面上洒上水,便沙沙地磨起来。如此近地听着手下发出的声音,有着一种巨大的亲切感。后来从乡下搬进城里,爷爷把磨石也带着。在城市的小院里,他也经常磨他那些再也用不到的木匠工具。声音如故,只是爷爷常常磨着磨着就停下来,身前的磨石亦默然,仿佛被无边的寂寞包围。

后来爷爷去世,又搬了几次家,那块磨石也不知失落在何处。可是那陪伴了我多年的声音,常在记忆深处响起,却从未在梦里出现。那沙沙的响声,就像轻快地脚步,只是一瞬间就跨过了无数时光。

又一个午后,再次于睡梦中听到熟悉的声音,醒来,那声音犹在耳畔。推窗看,小区里来了一个磨菜刀的老人,正在七月的阳光下,在一块磨石上,奋力地推动粗糙的双手。我找出了家里所有的刀具,就蹲在那里看老人磨,听那声音直入心灵,隔着那么遥远的岁月,又有了久违的宁静与安心。

大地上的风吹过我的年华

田垄纵横的黑土地不停地吻触我的脚掌,鞋子已被扔在遥远处,脚趾间不时有细细的土粒欢快地跳出来,一如那些深藏的过往,在某个瞬间在心底涌动,哪怕只是点点滴滴,也会漾起无边的眷恋。

这是三十年后的一个五月,重回故土的怀抱,迎着长长的风。庄稼们刚刚探出头,一片欣然的绿。迎着苗秧们舞蹈的方向,我看见风儿穿过无垠的旷野、掠过高高的白杨林、抚过河水的微笑,然后,将我这个游子轻轻地拥抱。它把我的泪痕淡去,衔着我轻盈的思绪,飞向这片土地的辽远。

在这片曾经成长的土地上,遗落的那些往事,此刻纷纷破土而出,生长成郁郁葱葱的回忆。那是第一次在风里受了伤。贪恋无穷的雪趣,让双手在北风里不停地掬起一捧捧的洁白。回去后手便红肿,如快过年时的馒头。村里曾经有一个孤独的老人,每到冬天,他都会在野外冻结了形状的河边,向着远方凝望。他干枯的双手就裸露在冰天雪地里,上面布满了裂纹。冬天的风是锋利的,它刻下了那么多的印痕,任时光也抚平不尽。

老宅的南边,是一大片菜园。夏天的时候,果红蔬绿,便将风儿氤氲得清香四溢。依然是冬天的风,只是它轻巧地转了两个方向,便走过了春的明媚,同火热的太阳一同挂在檐角。喜欢长长的夜里,敞开着窗,每一阵清风的涌入,都会带来不同的感受。或是远处草甸上起伏的蛙鸣,或是院落墙角蟋蟀幽长如诉的琴声,偶尔几声鸡鸭熟眠时的梦呓,梦便悄悄缠绕在草房的怀里。

清晨的菜园里,是母亲的身影,年轻得像那些正攀爬的蔓,黑发在风中飘舞,掩映在那片深红浅绿之间。当炊烟散尽,村庄便寂寥起来,只有风儿伴着无事的儿童在土路上蹒跚。而田地里则一片热闹,累了的时候,爷爷会站在地头的树下,衔着长长的烟袋,脸上条条的皱纹就像眼前的田垄,盛满着汗水,连风儿也在其中驻足。真不知在爷爷的皱纹里,走过了多少回东南西北风。

想起秋天的时候,和爷爷去野甸上打草,挥舞长长的钐刀,高高的茂草在风中起伏,将远处的天空割划得支离破碎。那些都是苫房草,金色的茎被两季的风把握得极细,中空的茎里,似乎还残留着风儿的味道。闲暇的时候,爷爷便去割一些柔软的草,坐在窝棚边上编草鞋。通常是在黄昏时分,他的烟袋燃红了天上的云,粗糙的双手灵巧地翻动,那些草儿便听话地改变着模样。我常穿着爷爷编的草鞋奔跑在黑土地上,暖暖中透着凉意,仿佛把清风把斜阳都编了进去。

有一年夏天,那个下午天空便昏黄起来,然后龙卷风就来了。看着草房的顶盖被掀走,我们惊恐地缩在墙角,是爷爷一直在护着我们。他看向头顶的那一方天空,脸上依然有着笑容,给我们讲龙卷风的形成。那个情景深印在心底,爷爷已故去多年,回想起来,那么多年的风来风往,吹浊了他的眼睛,却吹不散脸上的笑容。再大的风也吹不散笑容。爷爷从不会讲生活的道理,可是,他在风里的身影,却是我永远的力量来源。

当年离开故乡的时候,我十四岁,坐在敞蓬车后,东风猛烈,吹出了满眼的泪。看着飘摇远去的村庄,记忆中的风儿依然挂在老宅的檐角,依然缠绕在南园杏树的粉红里,是哪一缕风儿来我为送行?车驶过村外的旷野,想起在这大地之上,在浩荡的风里,我曾跌倒过多少次,然后慢慢地长大。这一切行将远去,在那河边不远处,长眠着我的爷爷。从此,只有风儿陪伴着你了,我孤独的亲人。

从此一直辗辗转转,离那片土地越来越远。在他乡的风中如飘蓬,常常感受每一丝风,想从中闻到故土的味道。奔波劳碌之余,便去城郊的河边,望向故乡的方向。故乡的河流在百转千回之后,是否改道他乡。忽然想起当年村里的那个孤独老人,他在寒风里在凝固的河边遥遥而望,也应该是一种相似的心绪。风从故乡来,带着泥土的气味,让一颗无依的心总是涨潮。

而沧桑的三十年后,我重又站在熟悉的风中,满目依然是过去的种种,只是那些人儿,却已经陌生。三十年的光阴漫漶,有多少人苍老在风里,又有多少人长大在风里。风儿依然吹着,吹变了一茬茬的容颜,又有太多的人如蒲公英般,随风远去,在别处生根。也许蒲公英世世代代在寻找着故乡,如那些白了头的愿望,在风中流浪。

这大地上的风,无论从哪个方向来,都轮回着我不变的思念。它让河流沉睡,又让河流在轻抚中醒来;它吹老了岁月深处的那些容颜,就像吹黄了那一茬茬的庄稼。只是,它能唤醒又一年的葱茏,却再也唤不醒沉睡在大地里的人们。爷爷的坟前已是草色青青,却再也没有一双手将那些草儿和着风儿编成轻便地鞋子。

老宅的南园依然。那株杏树更为粗壮,枝桠间已渐渐地透出粉意,就要绽放那一树的等待。

除了风中的我,没人知道那些花儿年年为谁开放。母亲也垂垂老矣,风儿掠过我的年华,也掠过了她的苍老。南园里,再也不会有那个年轻的身影。

斜阳行将涂抹温暖的大地,风儿轻轻地停在眉梢心上。我不愿离去,我愿意在这大地上老去,愿意让大地上的风洗白我的发。可是,脚步却如风般不肯停驻,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脸上的笑容不曾苍老,那么,岁月永远多情,一如风儿的年年流淌。

想起儿时冻伤的手,那时从不曾想过,多年以后,在千里外的一个冬天,许久不曾冻过的手,竟再次被风吹肿。无眠的夜里,那份攒刺般的感受,立刻疼醒了所有的岁月。

爷爷有一个鞋柜,里面放着许多双鞋。其中有名贵的皮鞋,普通的布鞋,甚至还有几双拖鞋。他们都放在一起,有些杂乱,但很协调。可在鞋柜的最上方,有一双草鞋,单独放在一个用水晶做的鞋盒中,显得有些高贵,却让人有一种飘忽的感觉。

这双草鞋是爷爷的宝贝,连我——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而不能用手去摸一摸。这双鞋中藏着怎么秘密呢

每年夏天,爷爷总会选一个炎热的下午,将草鞋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曝晒,而这时候,他总是静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口中不时喃喃地说些什么,浑浊的泪水顺着腮边流下,滴在脚边的地上,扬起一丝微尘。我知道他的心中又想起了什么。

随后的一段日子,爷爷无论走到哪里,尤其是到地里干活,总是寻寻觅觅,时不时会带回一些枯黄的草。在九月,爷爷会选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把草鞋和草拿出来,坐在阳光下,将还飘着缕缕草香的草进行细心的分类。然后,将草和鞋放在一起,久久地对照,精心的修补。最后,草鞋焕然一新,且透出一些别样的味儿。此时,爷爷总是久久地凝视着,贪婪地吮吸着,仿佛这样做会给他带来特殊的享受。

经过我再三的请求,爷爷终于告诉我:“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你初,我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当时家里很穷,一次爷爷的脚受了伤,他哥哥为了保护他,决定为他做一双草鞋,可草鞋虽做成了,但他哥哥也永远地走了。”草鞋也就成了他哥哥留给爷爷的记忆。

爷爷说:“草鞋我永远不忘,因为它给我留下了记忆。但建国六十年来,我经历没鞋穿,到草鞋、布鞋、皮鞋,到名贵皮鞋的过程。这都是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带来的。孩子,记住,我们要为祖国的更加繁荣、更加富强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是的,我要牢记爷爷的话,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学习,贡献自己的力量。

  人类使用草鞋历史悠久,草鞋见证了人类历史变迁,一直追随着人类,保护着人类。

 在六七十年代,草鞋在农村随处可见,温饱都还没有解决的时候,能有一双草鞋穿,就很不错了。我爷爷去世得早,父亲很早成为家里干农活的主力,也接下了爷爷传下的“三宝”——蓑衣、斗笠、草鞋。蓑衣、斗篷下雨的时候才用得上,平常都束之高阁,草鞋却是常用之物。

 父亲的草鞋是母亲一寸一寸编织而成。在秋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材料。从收割稻谷后的稻草里,挑选颜色金黄,饱满的稻草,除掉枝叶。在母亲的巧手下,上千根稻草,相互缠绕,慢慢变成草鞋。为了干农活方便,草鞋脚尖与脚背都裸露,编织完鞋底,绑上绳索,就是一双新的草鞋。

 在春夏秋三个季节,父亲都穿着母亲编织的草鞋,上山砍柴,下田耕地。草鞋一直伴随着父亲,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一双草鞋在父亲的脚下撑不过一个月,下雨天寿命更短。隔一段时间,母亲又要为父亲编织新的草鞋。在昏暗油灯下面,我在一边做作业,母亲在一边编织着草鞋。有时,我做完作业,就看着母亲的双手翻动。一只草鞋的诞生,让我感到特别神奇。

 春耕、秋收是农人们最忙的时候,当第一声布谷鸟叫响,父亲从墙上取下沉睡一冬的犁,轻柔地擦拭,似温柔的丈夫帮妻子擦掉脸上的污垢,然后把犁铁上油,犁具在春日阳光里熠熠生光。强壮的黄牛,养了一冬,养兵千里,用在一时,正是它上场的时候。一切都准备齐全,父亲穿上草鞋,扛着犁,赶着黄牛,开始进行春耕,把犁绑在牛后面,草鞋脱在田边,牛在前面奔走,带动着铁犁,把田地分出一道道口子。黄牛在父亲的掌控下,很乖巧,不似我放牛的时候,不是偷偷吃一口东家的小麦,就是偷偷吃一口西家的萝卜。我大声责骂几句。牛的牛脾气一来,头一转,直接跑进了别人家的麦田大吃,都说狗眼看人低,牛也一样。

 我上初三的那一年,上学没有一点动力。我们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上高中,初中毕业就到沿海打工,日子也过得很潇洒。每年,他们过年回家,穿着时尚,打扮时髦,让我很羡慕。我与同村几位同学约好,毕业了也到沿海打工。我无心学习,在学校里整天东逛逛,西逛逛,把学校边的山山水水都转遍,把所以能玩的都玩遍,打篮球、打桌球、打乒乓球、踢足球、玩电子游戏,一样都不拉下,简直玩疯了。

 我的父亲一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对于我在学校的表现早有耳闻。他讲了两次,见我没有改进,就不再提。

 我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寄读,只有周六周日回家。我在家的时候,都要与父亲一起到田边。父亲耕完田后,我的任务是放牛。那时,我对父亲的草鞋,特别感兴趣,总认为母亲编织的草鞋应该特别好穿,经常偷偷试穿父亲的草鞋,穿上以后,却没有特别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点硌脚,还是很喜欢穿父亲的草鞋,觉得穿上了草鞋特别威风,也能与父亲一样撑起一片天空。

 一次,我穿上父亲的草鞋,在田边玩得兴起。父亲耕完地找鞋穿,发现在我的脚上,脸似天上的乌云,瞬间黑了下来,一甩手就给我一鞭子,让我不知所措。一道火辣辣的鞭子印,痛得我在地上打滚,父亲却不多做解释,冷冷地丢下一句,没出息!转身离开。那一刻,我多么的恨父亲啊!恨他的太小气,恨他不问原由。

 父亲不让我穿草鞋。我偏要穿,特意央求母亲按我的脚编织了一双草鞋,天天穿在父亲面前晃。父亲似忘记了那一鞭子,对我的表现不闻不问。

 我又一次与父亲去耕地,父亲把犁套好后,把我叫过去,说,农民的儿子,耕地是赖以生存的技能,迟早都要学,晚学不如早学,你来试一下吧!我不敢啰嗦,又怕鞭子落在我的身上,战战兢兢的站在与我差不多高的犁后面,死死捏住犁把,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父亲把犁给我后,站在后面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来真的,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吆喝牛前进。黄牛回头望了一眼我,我看到了它眼里的不屑。果然,我让它左,它就右,让它向前,它就退后,完全把我的指令当耳边风。我多么想证明给父亲看,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但是我失败了,连牛都歧视我。我越想越气,一鞭子抽在牛身上,想让它听话。牛却一蹶蹄子,往田外跑了。我来不及放犁,被拉倒在田里,眼看就要掉到田坎下面。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牛缰绳,牛老实的回来了,父亲没有给我这次耕地打分,默默的接着耕地。

 一个春天,我都在学习这门古老的技艺,学到最后,手从刚开始的血泡,变成了厚厚的老茧、每耕一次,越感受到父亲的艰辛。农民世代以土地为生,一辈子在土地上求食,手起了老茧,腰弯了,都是在消耗着生命力,还只能混个温饱。

 父亲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课,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农田里。我终于理解了父亲的用心良苦,他不希望我再走他的老路,继续穿着草鞋,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回到学校,不再吊儿郎当的乱晃,认认真真的听课,不会的就问,不懂的就学,终于把成绩跟了上去,中考的时候,顺利考上了高中。我知道高中只是起点,当我懈怠时,摸摸脸上的伤疤和手上的老茧,再一次埋头苦干。

 虽然我依然怨恨父亲的那一鞭子,但是我知道,没有那一鞭子,我根本不会醒来,还会继续沉沦下去。我感谢那一鞭子,让我醒悟让我发奋,让我有了一个更好的前程,让我不用穿着草鞋,奔走在田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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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那时候的爷爷有35岁了,是个非常干练的男人,十五年前在太爷太奶奶的操办下他和从未见过面的奶奶成亲了,到文革这年我的父亲虽然才4岁,但却已经是家里的第六个孩子了。在这个时代下,人们都在毛主席的“人多力量大”的口号下不断的将人口往上飚升,就像爷爷说的,那时候的女人就是生产人的机器。不知道这算不算中国人的一大悲哀?

事情从我父亲八岁开始记起

“最近没粮票了,你到生产队问问,看有什么办法吗?”她一边给燕子喂奶一边无奈的看着那个看上去疲惫不堪的男人。

“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吧!老三去哪了?这个臭小子一天到底在干吗?”他的眉头皱的越紧了。

“爸,我回来了,村口贴了一个告示,我听人们说好象是生产队招人干活,爸,您去吗?把我也领上撒,我也能干,我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帮您的”儿子的眼神里充满了胆怯与期待。

“胡闹!你能干什么,闲的没事干就帮你妈照顾妹妹,还要学习呢!”

“爸,我今年都8岁了,地……

雨鞋的故事

爷爷有一双雨鞋,破得已经不能再穿了,但他至今还保存着。这双雨鞋,后跟打着补丁,鞋头开了个大口。鞋面全是一条条裂纹,鞋底磨得光溜溜的,没有一粒齿。我不解地问爷爷:“一双破雨鞋干嘛还藏起来?”爷爷笑着,给我讲起了这双雨鞋的故事。爷爷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钱买鞋穿。上学去,夏天赤着脚,冬天穿一双用竹箬裹着的草鞋。有一天,天气特别冷,西北风呼呼地吹,还下着雨夹雪,爷爷照样穿着草鞋到学校去。要知道,那时的学校,老师是有钱人当的,学生多数也是富人的孩子。他们根本不知道穷人的苦处,见到爷爷这双湿淋淋的草鞋,不让进教室。爷爷只好忍着寒冷站在教室外听他们上课。放学回到家里,爷爷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并要求买一双雨鞋。父亲答应了,但有个要求,要爷爷拾三箩筐狗粪后才给买。从此,爷爷每天起早摸黑,一边读书,一边拾狗粪。不到两个星期,他就拾了满满三箩筐。父亲很高兴,挑了一担柴去市场上卖掉,换来了一双崭新的大雨鞋。以后,爷爷穿着这双雨鞋读书去,从小学穿到初中。破了就补,补了再穿,一直穿了十几年。实在不能再穿了,爷爷把它洗干净,放到鞋盒里,一直藏到现在。

听了爷爷讲的雨鞋的故事,我想了好多好多,我现在有许多鞋,皮鞋、凉鞋、球鞋等等。逢年过节,妈妈还要给我添几双别的新鞋。想起爷爷小时侯的事情,我要对妈妈说:“妈妈,以后不要给我买这么多鞋了。”

你是写读后感的吧?今天的生活来之不容易啊,要学习老爷爷艰苦朴素的生活以及廉洁自律的精神,身为领袖,更应当做好,为人民服务。

爷爷临终前留下遗嘱:我死之后,把那双草鞋给我穿上再下葬。这一奇特的遗嘱似一阵风很快便传遍大街小巷,在全村人们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呵,你看这郭老倔真是倔,怎么临死非要穿双草鞋进棺材呢” “哼!说不定是两个儿子不孝顺,老郭咽不下这口气,想让全村人看两个儿子的大样哩!

草鞋是中国山区居民自古以来的传统劳动用鞋,穿着普遍,相沿成习。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描写草鞋的作文,欢迎大家的阅读。

描写草鞋的作文一

暑假妈妈带我回了湖北老家。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我有了一双草鞋。这双草鞋虽然不像现在的皮鞋那么精致,却带着浓浓的爱。而且现在除了在老家山上还能看到以外,别处已经看不到了,所以我加倍的喜爱它。

这双草鞋是爷爷亲手给我编的。编草鞋的工具是个大木架子,是一个弓形的。架子一头有六个小木桩,这是用来把鞋底绷紧的。编的时候在腰上要用一个木栓把线分成四股拴起来,挂在木桩上,绷紧后再一行一行的穿布条。有点像在织布。爷爷编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他搓面条,绕绳子,还用扁木棒拉紧织的纹路。边织还用手比一下尺寸,好让我刚好合脚。

别看这一双小小的草鞋,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编完。草鞋底搓的是白色的布条,很软和,一行一行整整齐齐,爷爷说以前是用麻拼的,很扎脚,现在可以用旧布,条件变好了。穿上它比凉鞋凉快得多哟!穿上草鞋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好高兴拥有了一双属于自己的草鞋。我把它带回了家,准备三年级介绍家乡的时候,带去学校给同学们欣赏一下。

描写草鞋的作文二

“落雨天,落雪天,没事干。坐落来,打草鞋,乐陶陶”

这是爷爷自编的歌谣。每逢这样的`日子,爷爷忙完了家务,就自言自语地哼起了这首歌谣,颠来倒去喃喃着。我知道他又要做下来编草鞋了。

爷爷编了几十年草鞋了,双手被稻草磨出了硬邦邦的老茧。编了那么多的草鞋,技术堪称一绝。乡里乡亲拿着他编的草鞋,摩挲着,赞叹着,从这双手传到另一双手,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是的,爷爷编织的草鞋既是实用品,结实光滑,又是艺术品,精巧华丽。鞋底四周的边缘上,缠着彩色绸带,织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真让人不忍穿,生怕被污浊糟蹋掉。

雪花飘飞的时候,乡亲们都蜗居在屋子里,小村里人影消匿,像要在雪天中沉睡了似的。偶尔,几只觅食的麻雀

栖在家门前的草场上,无可奈何地徘徊。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小精灵,爷爷又叨念起这首歌谣。接着,他搬来一条长凳,一端抵着门柱,固定木钉耙,身子骑在长凳另一端,开始忙活起他的活来。

门外,雪花纷纷扬扬;屋内,爷爷的手左穿右插,一刻也没闲着。积雪,一寸寸加厚;草鞋,一寸寸长大,穿红线,绕绿线,忙而不乱,图案一个个出现,活泼灵动。爷爷脸上,笑意盈盈,皱纹舒展开来,饱经风霜的脸上绽放一个明媚的春天。

“爷爷,给我讲个故事吧,我要听故事。”我央求着。

爷爷边编边讲,不紧不慢,断断续续。我凝神聆听,传统文化道德的清泉滴滴点点洒落在幼小的心灵上。美丽的雪花下,春天的种子正在萌芽。

雪后初晴,旭日东升。爷爷拉着我上街卖草鞋。他两肩搭了几十双草鞋。我七岁那年,爷爷给我打了一双别致的小草鞋。小草鞋面上有鞋盖,鞋盖翻下来,像布鞋一样可保暖;翻上去,像凉鞋一样透气,鞋盖上镶有几朵小荷花。我舍不得穿它,唯恐给穿坏了,只有在大好的晴天,我才穿出去,惹得邻家孩子眼痒痒,直愣愣盯着它。

穿草鞋的时代已经被抛在后面了。如今,威风的皮鞋叩击着城市坚硬的路面,竞相展露自己的身价。我再到哪里去寻找那朴素又坚实又温暖的感觉呢?

到梦里去找吧,梦里的落雨天,落雪天。雨,雪还会下,梦就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