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张晓风的一篇非常感人的散文,讲的是她的同事的事情。

同事 0 66

求张晓风的一篇非常感人的散文,讲的是她的同事的事情。,第1张

求张晓风的一篇非常感人的散文,讲的是她的同事的事情。
导读:张晓风的《半局》楔子汉武帝读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忽然怅恨地说:“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他错了,司马相如并没有死,好文章并不一定都是古人做的,原来他和司马相如活在同一度的时间里。好文章、好意境加上好的赏识,使得时间也有情起来。我不是汉武帝,我

张晓风的《半局》

楔子

汉武帝读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忽然怅恨地说:

“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

他错了,司马相如并没有死,好文章并不一定都是古人做的,原来他和司马相如活在同一度的时间里。好文章、好意境加上好的赏识,使得时间也有情起来。

我不是汉武帝,我读到的也不是子虚赋,但蒙天之幸,让我读到许多比汉赋更美好的“人”。

我何幸曾与我敬重的师友同时,何幸能与天下人同时,我要试着把这些人记下来。千年万世之后,让别人来羡慕我,并且说:“我要是能生在那个时代多么好啊!”

大家都叫他杜公——虽然那时候他才三十几岁。

他没有教过我的课——不算我的老师。

他和我有十几年之久在一个学校里,很多时候甚至是在一间办公室里——但是我不喜欢说他是“同事”。

说他是朋友吗?也不然,和他在一起虽可以聊得逸兴遄飞,但我对他的敬意,使我始终不敢将他列入朋友类。

说“敬意”几乎又不对,他这人毛病甚多,带棱带刺,在办公室里对他敬而远之的人不少,他自己成天活得也是相当无奈,高高兴兴的日子虽有,唉声叹气的日子更多。就连我自己,跟他也不是没有斗过嘴,使过气,但我惊奇我真的一直尊敬他,喜欢他。原来我们不一定喜欢那些老好人,我们喜欢的是一些赤裸、直接的人——有瑕的玉总比无瑕的玻璃好。

杜公是黑龙江人,对我这样年龄的人而言,模糊的意念里,黑龙江简直比什么都美,比爱琴海美,比维也纳森林美,比庞培古城美,是榛莽渊深,不可仰视的。是千年的黑森林,千峰的白积雪加上浩浩万里、裂地而奔窜的江水合成的。

那时候我刚毕业,在中文系里做助教,他是讲师,当时学校规模小,三系合用一个办公室,成天人来人往的,他每次从单身宿舍跑来,进了门就嚷:

“我来‘言不及义’啦!”

他的喉咙似乎曾因开刀受伤,非常沙哑,猛听起来简直有点凶恶(何况他又长着一幅北方人魁梧的身架),细听之下才发觉句句珠玑,令人绝倒。后来我读到唐太宗论魏征(那个凶凶的、逼人的魏征),却说其人“妩媚”,几乎跳起来,这字形容杜公太好了——虽然杜公粗眉毛,瞪凸眼,嘎嗓子,而且还不时骂人。

有一天,他和另一个助教谈西洋史,那助教忽然问他那段历史中兄弟争位后来究竟是谁死了,他一时也答不上来,两个人在那里久久不决,我听得不耐烦:

“我告诉你,既不是哥哥死了,也不是弟弟死了,反正是到现在,两个人都死了。”

说完,我自己也觉一阵悲伤,仿佛红楼梦里张道士所说的一个吃它一百年的疗妒羹——当然是效验的,百年后人都死了。

杜公却拊掌大笑:

“对了,对了,当然是两个都死了。”

他自此对我另眼看待,有话多说给我听,大概觉得我特别能欣赏——当然,他对我特别巴结则是在他看上跟我同住的女孩之后,那女孩后来成了杜夫人,这时后话,暂且不提。

杜公在学生餐厅吃饭,别的教职员拿到水淋淋的餐盘到要小心的用卫生纸擦干(那是十几年前,现在已改善了),杜公不然,只把水一甩,便去盛两大碗饭,他吃得又多又急又快,不像文人。

“擦什么?”他说,“把湿细菌擦成干细菌罢了!”

吃完饭,极难喝的汤他也喝:

“生理食盐水,”他说,“好唉!”

他大概吃过不少苦,遇事常有惊人的洒脱,他回忆在政大读政治研究所时说:

“蛇真多——有一晚我洗澡关门夹死了一条。”

然后他又补充说:

“当时天黑,我第二天才看到的。”

他住的屋子极小,大约是四个半榻榻米,宿舍人又杂,他种了许多盆盆罐罐的昙花,不时邀我们请赏,夏天招待桂花绿豆汤、郁李(他自己取的名字,做法把黄肉李子熬烂,去皮核,加蜜冰镇),冬天是腊八粥或猪腿肉红煨干鱿鱼加粉丝。我一直以为他对莳花深感兴趣,后来才弄清楚,原来他只是想用那些多刺的盆盆罐罐围满走廊,好让闲杂人等不能在他窗外聊天——穷教员要为自己创造读书环境真难。

“这房子倒可以叫‘不畏斋’了!”他自嘲道,“四十、五十而无闻焉,其亦不足畏也——孔夫子说的。”

他那一年已过了四十岁了。

当然,也许这一代的中国人都不幸,但我却比较特别同情民国十年左右出生的人,更老的一辈赶上了风云际会,多半腾达过一阵,更年轻的在台湾长大,按部就班地成了青年才俊,独有五十几岁的那一代,简直是为受苦而出世的,其中大部分失了学,甚至失了家人,失了健康,勉力苦读的,也拿不出漂亮的学历,日子过得抑郁寡欢。

这让我想起汉武帝时代的那个三朝不被重用的白发老人的命运悲剧——别人用“老成谋国”者的时候,他还年轻;别人用“青年才俊”的时候他又老了。

杜公能写字,也能做诗,他随写随掷,不自珍惜,却喜欢以米芾自居。

“米南宫哪,简直是米南宫哪!”

大伙也不理他。他把那幅“米南宫真迹”一握,也就丢了。

有一次,他见我因为一件事而情绪不好,便仿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中“大丈夫之不得意于时也”的意思作了一篇“大**之不得意于时也”的赋,自己写了,奉上,令人忍俊不禁。

又有一次,一位朋友画了一幅石竹,他抢了去,为我题上“渊渊其声,娟娟其影”,墨润笔酣,句子也庄雅可喜,裱起来很有精神。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远在米芾至上。米芾只是一个遥远的八百年前的名字,他才是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

杜公爱憎分明,看到不顺眼的人或事他非爆出来不可。有一次他极讨厌的一个人调到别处去了,后来得意洋洋地穿了新机关的制服回来,他不露声色的说:

“这是制服吗?”

“是啊!”那人愈加得意。

“这是制帽?”

“是啊!”

“这是制鞋?”

“是啊!”

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始终没有悟过来制鞋、制帽是指丧服的意思。

他另外讨厌的一个人一天也穿了一身新西装来炫耀。

“西装倒是好,可惜里面的不好!”

“哦,衬衫也是新买的呀!”

“我是指衬衫里面的。”

“汗衫?”

“比汗衫更里面的!”

很多人觉得他的嘴刻薄,不厚道,积不了福,我倒很喜欢他这一点,大概因为他做的事我也想做——却不好意思做。天下再没有比乡愿更讨厌的人,因此我连杜公的缺点都喜欢。

——而且,正因为他对人对物的挑剔,使人觉得受他赏识真是一件好得不得了的事。

其实,除了骂骂人,看穿了他还是个“剪刀嘴巴豆腐心”,记得我们班上有个男孩,是橄榄球队队长,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地分到中文系来了。有一天,他把书包搁在山径旁的一块石头上,就去打球了,书包里的一本“中国文学发达史”滑出来,落在水沟里,泡得透湿。杜公捡起来,给他晾着,晾了好几天,这位仁兄才猛然想起书包和书,杜公把小心晾好的书还他,也没骂人,事后提起那位成天一身泥水一身汗的男孩,他总是笑孜孜的,很温暖地说:

“那孩子!”

杜公绝顶聪明,才思敏捷,涉猎很广,而且几乎可以过目不忘,所以会意独深。他说自己少年时喜欢诗词,好发诗论。忽有一天读到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大吃一惊,原来他的论调竟跟王国维一样,他从此不写诗论了。

杜公的论文是“中国历代政治符号”,很为识者推重,指导教授是当时政治研究所主任浦薛凤先生,浦先生非常欣赏他的国学,把他推荐来教书,没想到一直开的竟是国文课。

学生国文程度不好——而且也不打算学好,他常常气得瞪眼。

有一次我在叹气:

“我将来教国文,第一,扮相就不好。”

“算了,”他安慰我,“我扮相比你还糟。”

真的,教国文似乎要有其扮相,长袍,白髯,咳嗽,摇头晃脑,诗云子曰,营养八卦,抬眼看天,无视于满教室的传纸条,瞌睡,K英文。不想这样教国文课的,简直就是一种怪异。

碰到某些老先生他便故作神秘地说:

“我叫杜奎英,奎者,大卦也。”

他说得一本正经,别人走了,他便纵声大笑。

日子过得不快活,但无妨于他言谈中说笑话的密度,不过,笑话虽多,总不失其正正经经读书人的矩度。他创立了《思与言》杂志,在十五年前以私人力量办杂志,并且是纯学术性的杂志,真是要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杜公比大多数《思与言》的同仁都年长些,但是居然慨然答应做发行人,台大政治系的胡佛教授追忆这段往事,有很生动的记载:

“那时的一些朋友皆值二十与三十之年,又受过一些高等教育,很想借新知的介绍,做一点知识报国的工作。所以在兴致来时,往往商量着创办杂志,但多数在兴致过后,又废然而止。不过有一次数位朋友偶然相聚,又旧话重提,决心一试。为了躲避台北夏季的热浪,大家另约到碧潭泛舟,再作续谈。奎英兄虽然受约,但他的年龄略长,我们原很怕他涉世较深,热情可能稍减。正好在买舟时,他尚未到,以为放弃。到了船放中流,大家皆谈起奎英兄老成持重,且没有公教人员的身份,最符合政府规定的杂志发行人的资格,惜他不来。说到兴处,忽见昏黑中,一叶小舟破水追踪而来,并考上我们的船舷。打桨的人奋身攀沿而上,细看之下竟是奎英兄。大家皆高声叫道:发行人出现了。奎英兄的豪情,的确不较任何人为减,他不但同意一肩挑起发行人的重责,且对刊物的编印早有全盘的构想。”

其实,何止是发行人?他何尝不是社长、编辑、校对,乃至于写姓名发通知的人?(将来的历史要记载台湾的文人,他们共有的可爱之处便是人人都灰头土脸地编过杂志。)他本来就穷,至此更是只好“假私济公”,愈发穷了,连结婚都要举债。杜公的恋爱事件和我关系密切,我一直是电灯泡,直到不再被需要为止。那实在也是一场痛苦缠绵的恋爱,因为女方全家几乎是抵死反对。

杜公谈起恋爱,差不多变了一个人,风趣、狡黠、热情洋溢。

有一次他要带我带一张英文小纸条回去给那女孩,上面这样写:

“请你来看一张全世界最美丽的图画,

会让你心跳加速

呼吸急促

……”

小宝(我们都这样叫她)和我想不通他哪里弄来一张这种图画,及至跑去一看,原来是他为小宝加洗的照片。

他又去买些粗铁丝,用槌子把它锤成烤CHE(火臿),带我们去内双溪烤肉。

也不知他哪里学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本领,问他,他也只神秘地学着孔子的口吻说:“吾多能鄙事。”

小宝来请教我的意见,这倒难了,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曾是忠心不二的电灯泡,但朋友既然问起意见,我也只好实说:

“要说朋友,他这人是最好的朋友;要说丈夫,他倒未必是好丈夫,他这种人一向厚人薄己,要做他太太不容易,何况你们年龄相悬十七岁,你又一直要出国,你全家又都如此反对……”

真的,要家长不反对也难,四十多岁了,一文不名,人又不漂亮,同事传话,也只说他脾气偏执,何况那时候女孩子身价极高。

从一切的理由看,跟杜公结婚是不合理性的——好在爱情不讲究理性,所以后来他们还是结婚了。奇怪的是小宝的母亲至终也投降了,并且还在小宝出国进修期间给他们带了两年孩子。

杜公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低声下气的男人,不过他做丈夫看来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他居然会烧菜、会拖地、会插个不知什么流的花,知道自己要有孩子,忍不住兴奋的叼念着:“唉,姓杜真讨厌,真不好取名字,什么好名字一加上杜字就弄反了。”

那么粗犷的人一旦柔情起来,令人看着不免心酸。

他的女儿后来取名“杜可名”,出于“老子”,真是取得好。

他后来转职政大,我们就不常见面了,但小宝回国时,倒在我家吃了一顿饭,那天许多同事聚在一起,加上他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着实热闹了一场。事后想来,凡事都是一时机缘,事境一过,一切的热闹繁华便终究成空了。

不久就听说他病了,一打听已经很不轻,肺中膈长癌,医生已放弃开刀,杜公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倒是小宝,他一直不让她知道。我和另外二个女同事去看他,他已经黄瘦下来,还是热呼呼地弄了两张椅子要给我们坐,三个人推来让去都不坐,他一径坚持要我们坐。

“哎呀,”我说:“你真是要二椅杀三女呀!”

他笑了起来——他知道我用的是“二桃杀三士”的典故,但能笑几次了呢?我也不过强颜欢笑罢了。

他仍在抽烟,我说别抽了吧!

“现在还戒什么?”他笑笑,“反正也来不及了。”

那时节是六月,病院外夏阳艳得不可逼视,暑假里我即将有旅美之行——我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了。

后来我寄了一张探病卡,勉作豪语:

“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煮酒论战。”

写完,我伤心起来,我在撒谎,我知道旅美回来,迎我的将是一纸过期的讣闻。

旅美期间,有时竟会在异国的枕榻上惊醒,我梦见他了,我感到不详。

对于那些英年早逝弃我而去的朋友,我的情绪与其说是悲哀,不如说是愤怒!

正好像一群孩子,在广场上做游戏,大家才刚弄清楚游戏规则,才刚明白游戏的好玩之处,并且刚找好自己的那一伙,其中一人却不声不响地半局而退了,你一时怎能不愕然得手足无措,甚至觉得被什么人骗了一场似的愤怒!

满场的孩子仍在游戏,属于你的游伴却不见了!

九月返国,果真他已于八月十四日去世了,享年五十二岁,孤女九岁,他在病榻上自拟得挽联是这样的:

“天道还好,国族必有前途,惟劫难方殷,先死亦佳,勉无深恶大罪,可以笑谢兹世;”

“人间多苦,事功早摒奢望,已庸碌一生,幸存何益,忍抛孤嫠弱惜,未免愧对私心。”

但写得尤好的则是代女儿挽父的白话联:

“爸爸说要陪我直到结婚生了娃娃,而今怎教我立刻无处追寻,你怎舍得这个女儿;”

“女儿只有把对您那份孝敬都给妈妈,以后希望你梦中常来看顾,我好多喊几声爸爸。”

读来五内翻涌,他真的有担当、有抱负、有才华的至情至性之人。

也许因为没有参加他的葬礼,感觉上我几乎一直欺骗自己他还活着,尤其每有一篇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我总想起他来,他那人读文章严苛万分,轻易不下一字褒语,能被他击节赞美一句,是令人快乐得要晕倒的事。

每有一句好笑话,也无端想起他来,原来这世上能跟你共同领略一个笑话的人竟如此难得。

每想起一次,就怅然久之,有时我自己也惊讶,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一年也不见几面,何以他死了我会如此嗒然若失呢?我想起有一次看到一副对联,现在也记不真切,似乎是江兆申先生写的:

相见亦无事

不来常思君

真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竟可以淡得十年不见,十年既见却又可以淡得相对无一语,即使相对应答又可以淡得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事情的事情,奇怪的是淡到如此无干无涉,却又可以是相知相重、生死不舍的朋友。

(才发现你知道了,我找了好久的Σ( ° △ °|||)︴)

原创散文:淑女同事

古时所谓淑女含有温和、善良、美好之意。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一位同事,其品学才貌,堪称“淑女。”

她叫郭季红,看身段就像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实际上已接近中年了。她面容姣好,端庄秀丽,无论何时何地,出现在你眼前的都是一副精心修饰的外观:青丝垂肩,亭亭玉立。

她不仅外表美,还有一种内在的心灵美、性格美。她文静贤淑,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她热情友好,乐于助人,同事说,和她相处多年,从未听说过郭老师和那位同事红过脸吵过嘴。论学识能力,她已进修了本科,语、数、外各科都教的有声有色。她识大体、顾大局,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一次,上级到我校进行教学常规检查,她写的教案、听课记录、学习笔记,字迹娟秀,量丰质优,深得一行人赞赏。

其次,她人缘好。我与他同事仅有一年多,她善于合作,凡是和她共过事、同过课的老师都说她懂谦让、胸襟阔。她不拖堂,生怕挤占课间时间影响下节老师的上课。给学生布置的作业轻重适宜,不像有的老师不顾学生的死活、不顾同头课教师的感受,给学生布置大量的、甚至是惩罚性的作业。她能推己及人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能让同事感受到和她一起工作的愉快。我常听有个年轻的副校长和几个青年教师亲切地叫她“季红姐”。

三是爱学生。体罚、变相体罚学生,在很多教师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存在着,媒体不时会披露一些教师体罚学生的'恶性事件。而郭老师却从没动手打过一个学生。一次我对她说:“你能始终坚持正确的教育方法,真是难能可贵呀!”她说:“学生学习有好有差,行为表现,各有差异,这很正常,但实行考试排队、排名次,会使老师们都喜欢好生、讨厌差生,甚至还痛恨有些学生的素质怎么会这么差?但是,大家都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做教师的基本都是通过考试选拔出来的,而我们的学生却并非个个都是精英啊,由于遗传素质、环境条件的差异,学生就会呈现出不同的个性特点,孔子教人,各因其才。我们不能以己度人、强求一律,像我班的某某,母亲有精神病,父亲常年在外,家庭教育缺失,本来就够可怜了,你怎能因他不能保质保量完成作业而去体罚他呢?”

郭老师敬业爱岗,关爱学生,曾被评为市级、县级优秀班主任、县级镇级模范教师。我想,在人们强烈呼唤减轻学生课业负担、推进素质教育、提高教师素质的今天,像这样一位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的淑女同事,不正是广大学生和家长、最喜爱、最欢迎的人吗?

朋友不一定靠的很近,就象太阳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我们一样可以感受到她的温暖;又如星星,虽离我们很遥远,但我们同样可以感受到她的明亮一样,你就是我这样的一个朋友。

是你的一句不经意的鼓励,让我勇敢地踏进你的门槛,幸运地结交了很多才华出众的朋友。打字速度提高了,思维活跃了,视野拓宽了,眼界更开阔了。用一颗真诚、包容、理解的心去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自己收获的也不仅仅是一缕春风,而是很多很多。特别是自已的“作品”发表后,在校领导、同事及朋友们的鼓励下,我抱着对文学的憧憬勇敢地向你迈出了一步。在你的天地里,可以尝试着写写心情笔记,情感散文等等,这些在过去对我来说只是会用嘴说说、用大脑想想而已。

网络,真好!通过它不知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和灵魂。也有多少人沉迷于网络的另一面而失去了生命和灵魂呢?迷一样的网络,我知道正确对待它能从中受益非浅。 常常怀着感恩的心想:你是上帝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能与你成为朋友真是三生有幸!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朋友?让我如何感谢你?我不停地问,不停的想,我想寻找一些什麽送给你,我发现了晨露 ,我想将清新送给你。我发现了旭日, 想将灿烂送给你。我发现了夕阳,想将柔美送给你。我发现了流星 ,想将闪亮送给你。想为你留住那瞬间的美丽。然而,蓦然回首才发现,这些看似美丽的东西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而属于我自己的就只有我的微笑。记得有朋友发给我这样一则短信:“人间最珍贵的是友情;最浪漫的是爱情;最灿烂的是恋情;最动人的是真情,最深沉的感情;最想拥有的是你那最灿烂的笑容。”于是我想将我的微笑送给你,让我的微笑陪伴你直到永远。漫漫长路,漫漫长夜,从此不再孤单。

把我的微笑送给你!微笑是我对你最真诚的祝福和爱恋。

 一、老卢

 老卢并不老,四十多岁,不过二十年前就有人称其“老卢”了:也许因其长的比较成熟,或曰着急也可;也许因其老成稳重,办事踏实;也许因其热心助人,深受大家爱戴……总而言之大家喜欢称其“老卢”。

 老卢很能干。沛师毕业,先教小学,成绩优异;后到初中任教,成绩优异;后到高中任教,成绩仍优异;换句话说,就是从村小到镇中心小学,然后从中心小学到镇初中,又从镇初中到县直高中;再换种表达方式,便是从小学二级教师评为小学一级教师,从小学一级教师评为中学一级教师,最后评为中学高级教师;老卢教语文,是县名师,市学科带头人,曾获江苏省优质课一等奖。

 老卢很有才。写诗、写散文、写教学论文,文文发表。老卢的字很大气,字如其人;为人豪爽,喜助人。

 我大学一毕业便与老卢同事。老卢羡慕地说:“我奋斗了十几年,你一毕业就站在了我的高度!”其实我更羡慕老卢的奋斗史。老卢是备课组长,事无大小,事必躬亲;帮助新人,义不容辞。一次我上公开课,老卢忙前忙后;开课成功,老卢喜形于色,毫不吝啬地在别人面前把我夸成一朵花。我本就爱习作,又受老卢的影响,开始写教学随笔和论文。至今记得我发表的第一篇论文,是在老卢的加工、提炼和补充的帮助完成的,然后我写论文如鱼得水,发表的也越来越多,老卢很是高兴。

 老卢很义气,需要帮忙,一句话;老卢看人看优点,能与任何人交朋友,所以朋友很多;老卢很忙,因为需要他帮忙的人很多。我从农村进城,也是多亏老卢的推荐,如果说我是千里马,那么是老卢这个伯乐发现了我。

 二、老李

 天刚蒙蒙亮,老李开始起床,准备早饭。妻子是高中政治教师兼班主任,每天在学校忙的团团转,家里只能靠老李了。

 人到中年的老李,上有老下有小:老李的妻子没有兄弟,两个妹妹在外地,老李夫妻当仁不让地照顾起岳母的日常起居。87岁的岳母在老李家住了20年,因脑血栓瘫痪在床,一直是老李夫妻二人伺候;孩子读高三,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也得伺候吃喝拉撒。老李也有自己的工作,单位的事也不能有丝毫懈怠,所以老李只好一早一晚两头挤时间。

 做好饭,伺候老人孩子吃完,还不到上班时间,老李打算去买菜。早上七点多钟,路上行人还不多。在买菜的路上也是个享受,老李以欣赏的眼光打量这个自己很熟悉却也不时有些小变化的街道,这时一张“纸片”进入老李的眼帘,这张纸片不普通:呈矩形、对折。捡起一看:存折,建行的,上面有4000元。老李把存折装在兜里,又按了按,来到最近的建行,见防盗门紧锁,于是先去买菜,回来后把拾到的存折交到了建行工作人手里。

 一个暑假的晚上,老李和妻子在广场散步,因为从家出来的比较晚,所以他们溜达到十点才打算回家,在一个转弯处老李感觉踩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弯身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钱包,里面东西不少,老李和妻子就在原地等失主。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喧闹的广场上只剩下老李两口。老李拿起钱包,送到附近的派出所,民警核查物品为:现金945元、身份证1个、银行卡7张、**7张。

 这些事是一次同事聚餐,老李喝了一些酒,别人谈到一个什么话题时老李不经意提到的。似乎还有一两次捡钱不留名的事,他当时是一带而过,我也没记住,后来再问老李,低调的他不愿再提。后来大家笑称其:拾金不昧专业户。

 有人为老李编了个顺口溜:姓李名沛,早起晚睡;鞠躬尽瘁,拾金不昧。

 三、老朱

 老朱很老,“人生七十古来稀”,尽管老朱已经七十过半了,精神头仍然很足;老朱很忙,虽已退休多年,还是在单位操心:是单位红白事的大老知(司仪),并负责通知有关人参加,有时还掌管礼簿;每天把当日的报纸或杂志分到各科室;有小青年网购的东西,快递送到门卫,老朱代替签收并把包裹亲自送给买主;有前来办事的群众,老朱便是前台咨询师。

 第一次和老朱打交道是十年前,那时我刚毕业,在乡下的一所学校任教。由于办理关系需要,要把档案交到局里。由于不知局里上班时间,来的太早,档案室还没开门,而我还要赶回去上第三、四节课,只好来到门卫,对看门的老朱说:“大爷,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材料放在档案室,因为我还要回去上课,没有时间等了。”老朱满口答应:“好,你回去吧。”几年后一想,还有点后怕,万一老朱一疏忽没把我的档案上交,可就惨了。然而没有万一,可见老朱办事认真负责,即使是对陌生人。

 十年后我转到了局里上班,老朱似乎没有变化。当然这件事情我没有提,提了他也许已不记得:帮这样的小忙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

 闲时偶尔舞文弄墨,陆续接到汇款单,老朱便亲自送到办公室。刚开始我受宠若惊,不安地说:“大爷您不必送来,下班时走到门口再拿也不迟。”老朱说:“放在抽屉里,怕谁拿错了。”我说:“没事,一是钱少,二是谁拿错了也取不出来。”老朱依旧把汇款单亲自送到办公室,有时一段时间接不到汇款单,老朱还纳闷,鼓励说:“小华,这段时间没写接着写!”有时发现了我在报纸上的文章,看到我离多远便大声喊道:“小华,有你的文章!”后来收到几次《都市晨报》的汇款单,老朱便好奇的说:“《都市晨报》怎么不寄样刊”

 不管怎么说,老朱是感动我了,想到了鲁迅写的《一件小事》,眼前一个背影逐渐高大起来。

 四、认识你真好

 四年前,我在一所高中任教,虽是县直中学,并且是全县第一所通过三星级验收的高中,但是位置较偏僻;教研氛围不是太好,人文环境不尽如人意。

 那一年的教师节前后,语文组的卢世国老师对我说,有一个进城的机会,你可考虑一下。

 说起进城,我是有机会的,那是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通过县教育局教师招聘考试,笔试第二、面试第一,我以绝对优势考进第二中学,当时二中招聘十余名语文教师,大概除了我,都进入二中任教,原因可能是我没给校长“意思意思”,当然,我也不以为可惜,因为那位“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校长,一年后就在监狱里“遥想当年”了。于是我找继任校长,继任校长推脱,教育局人事股长也打哈哈,于是我干脆把人事关系转进一所乡镇高中。

 后来,在县城安了家,每天上下班花在路上的时间近两个小时,很不方便,现在有进城的机会,真是天上掉下了馅饼。

 进城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但是学校开始“为难”我了。“你走了,谁带你两个班的语文课”年级组长这么说,校长也这么说。当时语文教师富余,有好几个人只代一个班级的课,学校完全可以出面协调。但是,学校、年级组没有这么做。我只好“越厨代庖”,便找同年级组同办公室代一个班级语文课的童明明老师和另一个年级组的马立伟老师,说明原因,他们都爽快地同意了。

 当时童老师代一个班的语文课,是因为她要照顾上高三的孩子,似乎她对象的身体也不太好,所以才从另一个乡镇中学到我校“顶岗”,到我才十来天,我一找她帮忙,她竟同意了,真的令人感动。童老师说:“我在很苦难的时候,有人帮了我,我很感激;感同身受,现在虽然我也有难处,但是我能帮你。”那时马老师的孩子在县城上初中,租房子住,也要来回奔波,但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当我找校长说,我的课已经找到人代了,他竟然有点惊讶。但是,他不得不同意了。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是,身在“高位”的“领导”是不会考虑“小兵们”的感受的;他的“朋友”只是上级的领导,他只需要上级领导的“三个帮”。

 当你困难时,平日交往淡如水的人,能义无反顾地为你分忧解难,你会发自内心地说:“认识你真好!”

瞿玉刚,1954年出生,大我8岁。社会是一个复杂的关系网,人与人之间总能扯上亲戚。七拐八抹,瞿玉刚管我叫表叔。亲戚加同事,因此,我们的关系特别好。

小时候,听大人说:生日能逢三个“五”,不是龙来就是虎。瞿玉刚刚巧占了三个“五”(农历五月初五午时),于是人们羡慕他的生辰八字,预测着他的命运。

瞿玉刚忠厚、老实、耿直、勤奋、好学,从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很优秀。1972年,高中毕业后,大队安排他到学校教学。当时每个大队都办有小学和初中,校长安排瞿玉刚代初中二年级数学兼小学五年级数学(学校的顶梁柱——代两个毕业班)。充满朝气、富有激情的瞿玉刚有了用武之地,决心在三尺讲台上施展抱负和才能,他一心扑在教学上:刻苦钻研,严谨治学,教书育人,教学水平不断提高,教学成绩也一步一个新台阶。

1978年民师整顿,我有幸被录用,与瞿玉刚做了搭档。课余我俩常聚在一起,交流教学经验,谈管理,谈家庭,谈理想,谈人生,感情日益加深。

1981年,瞿玉刚考取了潢川师范,脱产学习两年,转为公办教师。成了全大队为数不多的吃商品粮、拿国家工资的人。就在他参加师范招考,将要被录取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有文件规定,凡是初中教师,一律不得参加师范招生考试,即使考试成绩优秀,也不予录取。其实,1980年公社根据上级指示就已经发文撤销各大队戴帽中学,合并为三所联中(郑营中学、朱皋中学、陈圩中学),以优化教育教学管理。我和瞿玉刚是应一部分家长的央求,征得大队、学校领导同意,暂时继续办初中一年级,等到初中二年级时再送给联中。没想到差点儿误了瞿玉刚的前程。虽然兼代有小学课程,但办初中班也是事实。后经多方运作、协调,考核组经过调查、取证、领导担保,才网开一面,给予瞿玉刚政审合格,算是不顺利地过了关。

1983年,瞿玉刚师范毕业后,又回到大队小学教学,1988年作为教学骨干调到乡直小学任教。此后,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不论我在本校任教、任职还是后来调到邓圩、朱皋任职,我们经常小聚,除谈论工作、学习之外,最多的就是谈家庭生活。

瞿玉刚有三个子女,上面还有两个老人,家庭负担很重。但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方便辅导,他还是把家搬到了街上。把孩子一个个供成了高中、大学或师范,实属不易。好在后来孩子们都很争气,双双都找到了工作,有了丰厚的经济收入,安居乐业。也让九泉之下他们的父亲得以安息。

瞿玉刚是一个要强的人,当年家中只有他一人的工资,为了生活不比别人差,他种了很多地,还利用寒暑假随“行夫”(交易员)南下北上贩卖牲口。长期的辛苦、操劳使他过早地憔悴了,工作中的诸多不如意,家庭的经济、生活压力,他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疑似患了抑郁症)。

1997年,我的家也搬到了街上,更方便了我们之间的联系。2000年,他的二儿子师范毕业,分到我任职的朱皋小学任教,便成了我们经常谈话的主题。

有天晚饭后,他去了我家,人瘦的变了形,眼睛红红的,精神萎靡,表情木讷,语言也非常消极。简短的'寒暄之后,又扯到他的二儿子。瞿玉刚一个劲地强调,孩子初为人师,幼稚不懂事,没有社会经验,不知道人情世故,拜托我多关照,多批评教育。走时还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瞿玉刚的反常,让我不知所措,认为他是过于客气。事后回想起来,他是在托孤,是在安排后事!

因为盖房子公山公界的问题,他和邻居发生了矛盾,几经调和无果,使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一向逆来顺受、与世无争的他倍感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特别是他做出最大的牺牲和让步,邻居依然不依不饶时,他绝望了。2001年夏天的一天,瞿玉刚回到了父母家,陪父母度过了一个夜晚,说了许多绝望、厌世的话。父母认为是盖房子、娶儿媳嫁闺女,花钱的事项多了,瞿玉刚经济压力大,思想负担重,没想到他会一死了之。第二天,他喝了农药死在回他老家路边的玉米地里。我得到消息时,怎么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怀着对一个亲戚、同事的沉痛悼念,忙前忙后的帮着处理丧事。从入殓,到火葬,再到入土为安,亲眼看着他走向另一个世界,时年48岁。

瞿玉刚离开我们已经16个年头了,但他生前的一幕幕时常清晰的浮在眼前,挥之不去,欲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