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二哈警犬“不拆”因病去世,主人含泪掩埋敬礼告别,你对这一幕有何感触?就在不久前警犬“不拆”因病去世,他的训导员含泪掩埋敬礼告别,转身却痛苦不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相信无数人都是感同身受一般,揪心不已。相信在很多人的眼中对于警犬都有着非常的意义
二哈警犬“不拆”因病去世,主人含泪掩埋敬礼告别,你对这一幕有何感触?
就在不久前警犬“不拆”因病去世,他的训导员含泪掩埋敬礼告别,转身却痛苦不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相信无数人都是感同身受一般,揪心不已。相信在很多人的眼中对于警犬都有着非常的意义,他们是人类忠实的伙伴,陪伴着警察破获了一起又一起的案件,虽然他们无声不能言,但那双眼睛却把世间人情看的真真切切,他们也是我们的英雄。
不单单是警犬,在我们生活中还有很多动物在帮助着我们的生活,导盲犬为盲人提供着便利,家犬为我们看守门户,他们对于那些陪伴者而言是亲人的存在,但在现实中很多人还是不理解他们的存在,这一幕幕都让人心痛,我们理应给他们多一点的宽容。
作为地球上的居住者,我们人类不是唯一拥有生存和支配自身的权力,在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生物,同样拥有生存和支配自由的权力。而其中的如狗和猫等动物已经深深的融入我们的生活中,在我们孤独、失落、悲伤时能在精神上给予极大的慰藉,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伴侣。但以此同时,社会上仍出现诸如“活熊取胆”、“虐猫事件”等侵害动物的现象,给社会造成了恶劣影响,同样影响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善待动物,加快动物保护法规的建设,提高人们的动物保护意识,构建文明社会,意义重大而深远。
当前出现的虐待动物事件,其产生的根源在于;我国缺乏完善的动物保护法律法规,只对野生动物和濒危动物有明文规定,对于家禽、宠物等大众的动物缺乏条文介绍,以致这些动物在受到虐待和肆意捕杀过程中,事件的当事人只受到社会的道德谴责外得不到法律的惩戒。因此要加快动物保护法律法规的建设,切实保护动物的基本生存、健康和不受伤害的权利。对虐待、侵害动物的责任人给予法律惩罚,从而起到震慑作用,促进人们的动物保护意识的提高,文明社会的建设,也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应有之义。
社会在发展,同时也在进步,善待动物,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体现。我们相信,在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动物与人的关系能够得到进一步发展。
巫山殿前,大雪纷飞。
正是夜里,只天上一轮明月。
廊下几盏孤灯,照出半抹颜色,却仍像隐匿在黑暗中。
红莲水榭,枯枝满塘。
踏仙君一人立于雪中,发上、肩上已是落了好些。
手里一盒凉透了的糕点。
又是许久。
手心是凉的,眼前的屋舍是冷的。
就连洒在身上的月光,都是冰的。
只有他心里呼唤的人,是温暖的。
“师尊你回来好不好你理理我你怎么都不理理我师尊”
没有人应声。
再也不会有了,那个最后的温暖的人,也终于离开他了。
只剩下他自己。
“师尊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糕点你尝一尝,好不好”
“师尊今天薛蒙又来了你想见见他吗?”
“师尊你理理我,理理我,好不好”
堂堂踏无助的孩子,绝望的孩子。
他跪下,跪在水榭前,跪给楚晚宁,跪给等同于他全部生命的楚晚宁。
可是没用了。
楚晚宁不会回来。
他在留下一封信之后,选择了死亡。
死人永远是胜利者。
当——,结实的碗被狠狠砸下,雪白的抄手混着辣子,滚了一地。
一身素白长袍的人,狼狈地跌坐在汤汤水水中。
紧接着又被男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双目赤红,墨燃沙哑着嗓子,声音发抖,“不要试图模仿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
“恶心!”
他又一把将楚晚宁扔在地上,拂袖转身离去。
像对待一个残破的玩偶。
巫山殿门未关,寒风灌进来,夹着雪。
楚晚宁无力地瘫在地上,眼角滑下泪滴。
大概是冻的。
北斗仙尊,晚夜玉衡,怎么可能会哭。
可他就不是人吗?
生而为人,便有悲喜,怎么不会哭。
他也有心的啊。
“墨燃”
他好像说了,又好像没发出声音;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已经睡着了。
昏死过去。
他怕冷,也会难过,也会痛。
可他不说。
是不是把一切说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那样的话,墨燃还会恨他吗?
还会吧。
师明净死了,不论是不是他害的,墨燃都会恨他。
所以说了有什么用呢?
他的心抽了一下,眼前一黑,痛的昏死过去。墨燃已是喝的醉醺醺,满上一杯酒,斟给楚晚宁,一饮而尽。
“我替你喝啦你现在身子不好,大冷天少喝酒吃点心吧!”
他把一碟精致的荷花酥推给一片空白。
又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红莲水榭。
楚晚宁再醒来时,已是在红莲水榭中了。
衣衫换了干净的,案上点着蜡烛。
只他一人。
孤身一人在黑夜里,总是容易悲伤的。
他也不例外。
艰难坐起,裹被跪于案前。
取出纸笔,借着烛光,书一封信。
勾勒出他温和的轮廓。
(墨燃: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你见到信时,我已不在这世间了。长夜漫漫,细数点滴与你。
莫怪师尊。
师明净死时,并非我不救他。结界双生,我亦受到同样伤害,再无力救人。向你说明这一点,只求你别再那般恨我。
抄手你不愿吃,可你一直以来喜欢的抄手,也是我做的。一直欺骗你,是师尊不好。
留下这封信,我也有私心。最后的最后,我想把这些都说出来。
原谅师尊身为人的最后一点心思。
可到底也是我薄你,死生不怨。)
写毕,他呆坐良久。
楚晚宁想起初见墨燃时的场景真是奇怪,都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还没忘记。他想。
小小的少年笑得明亮,是春风不急不缓匀称了阳光,是鸟雀停在海棠枝上静静地观望。
墨燃成了他一生的岁月静好。
“师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错了师尊你拿天问打我好不好你好久没打我了”
自看了楚晚宁的信,见到他冰冷的尸体后,踏仙君疯魔了一段时间,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日日对着一片虚空说话,假装师尊仍然在他身边;他常常一人醉倒在红莲水榭,醒了也偏偏不起来,想要等那个人来把他带走
但他怎么可能等到呢。
戟罢十三年,中秋,大雪三日。
墨燃向刘公交代了后事,拎一壶梨花白,提一盒点心,到了红莲水榭。
“师尊,今日中秋,也是你我团圆之日。”
“我来寻你了。”
——爱你一生,请你原谅我最后对你的残忍。
——怨你一世,求你接受我此刻迟来的告白。雪打残荷,风听悲声。
呼啸而来,唏嘘而去。
世间再无人怜悯他踏仙君。
问题一:为什么说哈士奇很二 不管是养哈士奇的盆友也好,没养过哈士奇的朋友也好,应该都听说过二货哈士奇的称号,为什么说哈士奇2呢,因为哈士奇总是办一些很二的事情。
下面来看看哈士奇为什么那么二的原因:哈士奇有这狼一般冷酷的外形,特别的活泼好动,经常在你睡觉的跳到你的床上来骚扰你,它还会用超快的速度撞到你的身上,然后舔你一身的口水,再突然的跑的无影无踪。哈士奇的脑瓜子太狡猾了,以至于有点儿神经质,总是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你崩溃的事情,比如走在马路上突然啃完青草就开始狂奔,在屋里到处乱窜然后开始原地打转,等等等等。如果把它独自放在家里,那就准备好换一些新的家具吧。
哈士奇最二的地方就是敌我不分,别人给它点儿好吃的,它就跟别人跑了,而且不看家,家里来了小偷,甚至会和小偷成为朋友,只要给它一点儿好处费就行。所以千万不要让二货哈士奇来给你看家哦。
但是二哈也会很萌,所以这也是一个卖点的。
问题二:二哈什么意思是什么 全名:哈士奇
寿命:12-15年
毛长:短毛
别名:二哈
西伯利亚雪撬犬(俄语:Сибирский хаски,Sibirskiy haski,英语:Siberian husky)犬科,犬属,是一种原产于西伯利亚东部的工作犬,常见别名哈士奇。西伯利亚雪撬犬体重介于25~55磅(16~27kg)之间,身高大约20~235英寸(51~60cm),是一种中型犬。由于有着能在北极严寒环境中繁衍生息的能力,西伯利亚雪撬犬是一种适应力很强的犬种。它们最早是用于狩猎驯鹿,拖曳雪橇或者照顾幼儿使孩子们远离寒冷。哈士奇的肠胃功能比较独特,对蛋白质和脂肪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建议饲喂幼犬粮到18个月龄以后才改喂成犬狗粮
问题三:哈士奇为什么叫二哈?请详细说说←_← 因为他二呗,脑袋缺根弦!但是如果你耐心好还是值得养的!
问题四:二哈是什么狗? 哈士奇,因为比较笨,所以也叫二哈。
问题五:被取外号二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蠢萌
问题六:哈士奇为什么叫二哈 因为它二
问题七:哈士奇为什么叫二哈? 哈士奇是来自北方的狗狗,是对在北方地区用来拉雪橇的一大类狗的通称,它们因为能够快速拉雪橇而与其它种类的雪橇犬分开来。外貌有点像狼,但性格却与狼截然相反。充其量小哈也就是“来自北方的一匹假狼”。狗友们都习惯称哈士奇为“二货”,有时候是调皮的“二货”,有时候是呆萌的“二货”。
为什么叫二货/二哈:小哈独自在家,它就有足够的能力将温馨的家变成战争现场,等你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战争后的狼藉和混乱。哈士奇还有一个震撼的名字“拆房队”,家里摆的沙发、鞋架上的鞋子、柜子里的衣服、床上的杯子床单、厨房的锅碗瓢盆,它都有能力给你拖出来,然后撕咬得一地。
在户外,哈士奇也经常犯二,如安静的在小路上行走,它会突然就狂奔起来,让你在它 后面追逐3000米才罢休。又或者它会一直这里闻一闻,那里嗅 一嗅,一不下心就拉扯你进入了草丛了;还有的时候看见“漂亮的美女”----母狗狗,就发疯似的追足人家,爬跨这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哈士奇都有一点神经质,特别是雌性哈士奇。总是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你崩溃的事情,比如走在马路上突然啃完青草就开始狂奔,在屋里到处乱窜然后开始原地打转,等等等等。你要有十足的心理准备,认为它是正常的在“发神经”。
问题八:哈士奇为啥叫二哈 哈士奇是二货主要还是他的表情。。。可能因为是毛色的问题,所以表情有时真的很搞笑很傻。
问题九:为什么哈士奇又被叫二哈 因为哈士奇的一些行为非常的二,所以很多人都叫他二货哈士奇
问题十:二哈是什么意思? 二货哈士奇,也是形容这种狗可爱的意思
楚晚宁近来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这些天一直发着高烧,脑袋晕晕的,时常会梦到当年墨燃拜师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外面寒风呼啸,积雪三尺,他身上裹着条单薄的外衫,低低的咳嗽两声。
“罢了。”楚晚宁喃喃自语,叹了口气,摊开桌上许久未动过的纸笔,凝神想了许久,是要写字。
他的十指指甲尽数被拔,墨燃从未来看他哪怕一眼,于是他也没用包扎。此刻执起笔来,手指微微发抖,指尖一片血肉模糊。
他几乎颤巍巍的写到——
见信如吾,展信舒颜。
盯着那两行字看了许久,笔尖在信纸上留下一团晕开的浓墨,楚晚宁顿了顿,把那八个字给划去了。
见信如吾,展信舒颜。他有些凄凉的想,怎么会呢?墨燃这么厌恶他,看到这封信时恐怕只会不屑一顾,终究是他自作多情。
一笔一划,端端正正。
门被粗鲁的踹开时,他刚好把信藏在了柜子里。
“楚晚宁,你又在这里作什么妖?”踏仙君携着一身酒气与寒气冲了进来,刚好撞见楚晚宁搁下手中的笔。他昏昏沉沉,压着满腔怒火不屑的凑近楚晚宁,嘲讽道:“怎么,楚妃又是在和你的宝贝徒弟薛蒙写信吗?楚晚宁,你都在本座身下雌伏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有脸去找薛蒙呢?!”
踏仙君居高临下的望着楚晚宁,神情有些癫狂:“本座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你这个贱人,而是师昧!师昧那么好的一个人,而你!”他抬腿跨出门槛,厌恶的声音被刺骨的寒风带了进来,一字一句落进楚晚宁耳中——
“本座看着你都嫌恶心。”
好痛……
身上好痛……
心也好痛……
楚晚宁默默听着脚步声逐渐离去,忍着浑身疼痛爬了起来。
是啊,楚晚宁,墨燃他根本不在乎你,你不过是他用来泄欲的玩物而已,究竟是在奢望什么呢?
楚晚宁矮下身将地上被撕裂的衣物捡起,衣服已经碎的不像话了,根本不能再穿。
他打开衣橱,红莲水榭的旧物都被他好好收着,因此还能看见一袭稍旧的白衣。
他薄凉的脸上总算透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将那件衣服取了下来,慢吞吞的穿戴整齐。
那年海棠树下,稚嫩的孩童顶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拉着这件衣服的袖子——
仙君仙君,我看了你好久,你理理我嘛。
楚晚宁梦呓般的低喃,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墨燃……”
踏仙君收到楚晚宁的传音时,已经是晚上了。
怀中的宋秋桐正娇笑着陪他饮酒,大殿中歌舞升平,那朵用灵力凝结成的海棠花显得那么单薄。
踏仙君莫不经心的脸在看到那朵海棠花沉了下来,他一把捏住海棠花的花瓣,阴沉着脸听楚晚宁的嗓音传到他耳中,声音小的只有他能听到,在热闹的宫殿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墨燃,速来红莲水榭。
怎么回事,楚晚宁不是灵力尽失了吗?踏仙君不无阴鸷的推开宋秋桐,想去看楚晚宁在搞什么把戏。
宋秋桐一把拉住踏仙君的衣袖,模仿着当年师昧的样子,轻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好不可怜:“阿燃,你在陪陪我好不好?”
这些年她举手投足穿衣打扮一直在学师昧的样子,再加上她本就长的与师昧相似,从踏仙君的这个角度看,完全就是师昧在他身后恳求他陪伴。
若是在平时发生这种事情,踏仙君是无论如何都会去瞧楚晚宁一眼的,但今天是师昧的忌日啊,墨微雨复又坐了下来,轻蔑的想,他楚晚宁算什么东西,就是死在红莲水榭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
踏仙君是在春宵过后才想起楚晚宁的,他是很想知道那朵海棠是怎么回事,奈何宋秋桐一直缠着他,他又拉不下面子去看楚晚宁,于是将心中的怨怼与迫切的划为疼爱施加到宋秋桐身上,直到对方晕过去才肯罢休。
楚晚宁怎么样了呢?踏仙君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往红莲水榭的方向赶去,等本座找到他,定要让他解释清楚……
门被推开,踏仙君还没来得及喊楚晚宁的名字,就愣在了原地——
是师昧。
师昧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不过那双桃花眼中不带一丝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身形也呈半透明状,给人一种虚无的感觉。
“师昧!”踏仙君先是愣了愣,接着是见到故人后的狂喜,他难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师昧,真的……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啊……”
“墨燃。”师昧打断他,声音不似从前般温柔,反而有些冰凉。
“你看你,这么久没见都生分了……”踏仙君还处于兴奋的状态,他梨涡深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师昧,待要再说下去,却再次被师昧打断。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若不说,师尊怕是死也不会安宁。”师昧的眼眶周围有些许薄红,看起来像是哭过,面庞在踏仙君错愕的神情下显得尤为平静。
“当年那次天裂,师尊和我一样,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关照结界是双生的,在你求他救我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支撑不住了。”师昧说的尤为缓慢,声音里不透露一丝情绪,也没去在意踏仙君是什么神情,他兀自继续道:“他不是不救我,是没有能力救我。他独自一人转身,是怕拖累我们。但是他不说,你就不知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蠢,会这么恨他。”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师昧嗤笑一声,不屑道:“师尊他那么好的人,被你这么践踏,你还逼他豁出性命满足你的私欲,墨燃,你做的可真是好极了。”
他的语气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踏仙君的脸却一片苍白,那张笑脸终于破碎了。
他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你在骗我对不对……”
声音陡然拔高,他崩溃的冲什么吼道:“你骗我!你定是在骗我!楚晚宁他那样一个人,他,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哪样一个人?”师昧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眼睛里却全无笑意,他抱臂坐在书桌上,身体微不可查的渐渐淡去,看着墨燃那张变了神色的脸,似有些感慨:“墨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师尊他心疼你,不希望你在错下去,用魂魄把我换回来了。他临走前和我说,一定要劝你回头,劝你放过你自己。”
“他到死想的都是你,”师昧的语调不自觉的拔高,面上隐隐带着几分怒色:“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不,不是的……楚晚宁怎么了,他怎么了?!”踏仙君猛地冲到师昧面前,似乎是想抓着他的衣襟问个明白,手却堪堪穿过什么的身体,什么都抓不住。
“重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师昧轻声继续,眸中尽是对踏仙君的厌恶:“师尊他以自己的心脏为媒介,打算一魂换一魂,可惜最后他什么都没了,却只招来我一片魂魄。”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你传音,怕你来晚了我的魂魄消散,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可是墨燃,”师昧看着他笑到:“你连来看看他都不行。”
笑着笑着,师昧眼眶忽的湿润了,他不动声色的偏了偏头,比起踏仙君的崩溃癫狂,他看起来真是太冷静了。
沉默半晌,他忽然问道:“墨燃,抄手好吃吗?”
踏仙君动作一凝,眼眶通红,微不可查的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他听到师昧不无残忍的开口:“你念了半辈子的抄手,可是师尊做的啊。”
踏仙君浑身颤抖,微微摇着头,目光散涣。
……抄手?
师尊……
抄手是师尊做的……吗?
抄手是师尊做的啊!!
“是师尊见你不肯吃东西,特意让我送的。”师昧微笑到,眉眼中尽是讽刺:“他还怕你不肯吃,让我不要告诉你是他做的。”
他的那片魂魄开始一点一点消散,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最后他叹了口气,在最后一丝魂魄消散之际,附在踏仙君耳边说道:“师尊他,哪里都好,唯一遗憾的是那双眼睛出了问题,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看上你。”
“楚晚宁……楚晚宁……”踏仙君愣怔的叫着楚晚宁的名字,忽然吼道:“楚晚宁!你出来啊,你来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告诉本座这都是真的,本座就不恨你了,你说话啊!”
没有回答。
偌大的红莲水榭只听到踏仙君粗重的喘息声,安静的可怕。
他疯了般冲了出去,速度极快,边跑边喊:“楚晚宁!你出来!本座不恨你了!你出来啊……”
奈何桥……孟婆堂……巫山殿……为什么都没有!
踏仙君脑子一片混乱,师昧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凌迟着他心脏,往事种种皆浮现在眼前,一会儿是楚晚宁一身白衣立在远处默默看着他,一会儿是他身着嫁衣垂眸不语的样子……还有呢?还有呢?!为什么他记不清以前楚晚宁的样子了?为什么他想不起来刚见到楚晚宁的时候?!明明还有很多事情的,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啊啊啊!!!
他跑得疯狂,此刻脚步却蓦地顿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通天塔前,海棠树下。
楚晚宁静静的躺在雪地中,胸口的窟窿里冒出来的血已经流尽了,将一身白衣与雪地熏染出一大片刺目的红色。
“……楚晚宁,你别吓本座……”踏仙君颤抖着靠近,一步一个脚印,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微弱的月光撒下,照在楚晚宁那张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的脸。
那棵海棠树早就凋零了,光秃秃的数字竟也能生出一丝凄凉的唯美来。
他慢慢在楚晚宁的尸身前跪下,感知才一点一点恢复,现在才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从心底渗透出来。
楚晚宁只穿着一件这么单薄的衣服,他难道不会冷吗?他不是最怕冷的吗?
踏仙君恍惚的解下斗篷,拂去楚晚宁身上的积雪,嗓音不稳,低声哄到:“晚宁,地上好冷,你快起来,去红莲水榭睡。”
仿佛下一刻楚晚宁会冲他点点头,抿着唇坐起身,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回去。
“好,你不想动,本座抱你走总行了吧。”踏仙君很耐心的劝道:“但你总要睁开眼看看本座啊,本座都亲自来寻你了,你不能把本座放在一旁不管啊。”
一片寂静。
踏仙君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边说边打算扶楚晚宁起来,笨手笨脚的一磕一碰,触到一团冰冷的东西。
他借着月光拿起一看,是楚晚宁的外衫。
楚晚宁这个傻子,好好的外衫丢在一旁不穿,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踏仙君有些麻木地捏了捏那件挺厚的衣物,动作一顿。
外衫里包着东西。
是什么呢?他靠着那棵海棠树坐了下了,堪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件包裹严实的外衫。
紧接着,他本来僵硬了的身子又剧烈颤抖起来——
一碗抄手。
是楚晚宁做的抄手啊。
这人生怕抄手凉了不好吃,宁愿自己受冻,也要用外袍裹住抄手,希望墨燃来的时候还能吃到温热的吃食。
可是墨燃来的太晚,晚到楚晚宁鲜血冻结,连泪水都化作了冰,他也没有来。
这碗抄手终究是凉透了。
怎么可以这么傻?
楚晚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泪水划过脸颊,踏仙君用手捂住脸,哽咽的央求:“师尊,抄手冻成这个样子了……都不能吃了泪水划过脸颊,踏仙君用手捂住脸,哽咽的央求:“师尊,抄手冻成这个样子了……都不能吃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一碗……”
他终于露出埋藏在心底的脆弱与害怕,他跪在楚晚宁面前哭的像个孩子,像拜师时那样轻轻扯着楚晚宁的衣袖,泪水不断涌出,嘴角却是笑着的,他轻声哽咽,仿佛怕惊醒梦中人,他学着当年模样,但字句泣血。
他哭着开口,说的那么卑微——
“仙君仙君,我看了你好久……你理理我啊……”
“师尊,求求你,理理我……”
那碗抄手下压着一封信,“见信如吾,展信舒颜”四个字被轻轻划去,改成“亲启”二字。
楚晚宁生前太要面子,直到死时才放下脸面想和墨燃坦白,当时拿笔的手太疼,写出的字也难免有些歪扭,但字里行间仍旧透出他人前没有的温柔——
墨燃,我一直都是心悦你的。
239龙血山有心
楚晚宁和怀罪出现在了山道上, 楚晚宁背后有一个娄筐, 里头装着灵力原石, 他披着一件棉布御寒斗篷,走在怀罪旁边。
“师尊。”忽然间,楚晚宁停下了脚步, 扭头看向乱草坡里, “那里好像有人?”
“去看看吧。”
两人一道走了过去, 楚晚宁细长白净的手指拨开乱草, 他吃了一惊,微张凤目:“是个小孩子……”
他立刻回头,对怀罪道:“师尊,你快来,你快瞧瞧他,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怀罪也好,墨燃也好,都可以一眼看出来。
那孩子又脏又臭,衣着褴褛单薄,那身衣服脱下来肯定就穿不再上了,丝丝缕缕都是破洞。说难听一点,寺庙里的狗吃着残羹冷饭,活的都要比这个小孩光彩一些。
若不是孩子还在呻·吟,还有呼吸,那已跟一滩烂肉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
每次大灾面前,人力都是如此的微薄渺小,别说死一个孩子了,易子而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也只有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楚晚宁,才能怔忡地问出这么蠢的话来。
怀罪皱了皱眉,说:“你别管了,先回去吧。我来看看他。”
楚晚宁信任师尊,所以立刻听话地起身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走,斗篷的衣摆却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拽住了。
那只手是如此无力,以至于拽的力道那么小,犹如小奶狗在轻轻地挠。
楚晚宁低下头,对上一张辨不清五官的小脏脸。
那孩子的声音轻若蚊吟,仿佛天空中再落一片雪花,就能把他轧死了,轧碎了。
“饭……”
楚晚宁怔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饭……”那孩子呜咽着,脸上都是黑的,只有眼睛里有两处余白,他颤抖地做了一个扒饭的手势,哀哀地,“吃……”
画卷外,墨燃眨了一下眼睛,回了一半的神。
但他的头脑依旧麻木,他没有办法很快地反应过来,只是心中影影绰绰觉得这一幕情形似乎很熟悉,像是在哪里瞧见过。
他直勾勾地看着。
而画卷内,楚晚宁已经愣住了。
他骇然睁圆了眼眸,总算明白过意思来的他,先是茫然无措,不可置信,而后便是手忙脚乱,心急如焚。
他只知人间风月好,却从来没有见过瘦的只剩下皮的孩子,像快要饿死的小猫小狗,大雪天在草地里瑟缩着,身上唯一能御寒的只有一件夏天穿都嫌凉快的破布。拽住他,嘴里说的只有两个字。
饭,和吃。
怀罪严厉道:“你先回去。”
但这次楚晚宁没有再听了,他看着那个小脏狗似的孩子,心疼得不得了,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了,裹在那个孩子身上。
他心急如焚,似乎受难的不是这个孩子,而是他自己,他说:“饿吗?你等等,我这里有米粥,我有米粥。”
他去问怀罪拿,但是怀罪却皱起了眉头。
“我让你回去,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为什么不该管?”楚晚宁茫然,“他……他那么可怜,师尊,你看到了吗?他只是想讨点吃的,再这样他会饿死冻死的。”
他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喃喃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世道清平吗?为什么会……”
“回去。”
楚晚宁错愕了,他不知道为何怀罪会忽然如此,最后咬了咬嘴唇,还是说:“我想喂他些米汤……”
“我拗不过,还是答允他了。”怀罪空幽的嗓音带着些叹息,和茫茫风吹雪一同,飘散在墨燃耳畔,“我给了他装着米汤的壶囊,允许他亲自去救治那个不速而来的孩子。我当时不知道,这会让楚晚宁感受到什么,又会让他做出怎样的抉择。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墨燃呆呆望着楚晚宁把壶囊打开,凑到那个孩子嘴边。
孩子如饥似渴地凑过去,却吮不动。
他已经濒临饿死了,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
墨燃喉结攒动。
他忽然觉得颅内有一个种子抽芽,拱出泥层。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切是那么熟悉……
他看着。
他在回神。
而后,就在某个节点,蛟龙破浪,云水翻滚。
他倏地立了起来,指捏成拳——
他想起来了!
“是你?”他匆匆地朝画卷中的楚晚宁奔去,瞳孔急剧收缩,“你是他?是他?你竟然……你竟然……”
他说不下去了,他蓦地以臂遮住了眼。
喉间尽是凄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竟然是楚晚宁。
——那个草垛间快要冻死的孩子,是当年埋葬了母亲后,从乱葬岗一路爬下来,无处可归,四处乞讨的自己啊!!
幻境与记忆重合,墨燃从来都没有忘记掉那个雪天,脱下斗篷裹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楚晚宁忧心忡忡地问:“怎么了?喝不动吗?”
小墨燃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地呜咽,眯起漆黑的眼眸,有气无力地瞧着他。
“那我倒出来给你,不要介意。”
壶嘴拧开,米粥掬在少年掌心里,他小心谨慎地捧过去,他神情有些犹豫,大概是觉得这样有些脏,或许这孩子不会愿意喝。
可是他到底是想多了。
脏?
从临沂到无悲寺,这一路上墨燃喝过河水、雨水、洼潭里的浑浆。吃过野果,剩饭,最无助的时候,他甚至吞过蚯蚓舔过蚂蚁,吃过泥土。
他匍匐在地上,凑过去饮着米汤,那时候只觉得喉咙里淌过的是杨枝甘露,捧给他汤喝的人是九天谪仙。
“慢点,慢点,不够还有。”楚晚宁又是吃惊又是难过,他望着那个污脏的小脑袋埋在自己手掌间,凄惨又狼狈,贪婪又可怜地舔着米粥,舌头一卷一卷的,像是小动物喝水时的模样。
“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他不由地这样问。
但墨燃呜咽一声没有回答,米浆喝完了,只有手掌缝里还存留一点,他不肯放过,不住地舔着这个小哥哥的手心,舔得楚晚宁又痒又疼。
痒的是手,疼的是心。
“没事,还有的,我再给你倒一点。”
楚晚宁就又掬了满满一捧,过程中墨燃一直眼巴巴地瞅着,等手一伸过来,他就又凑上去,迫不及待地继续吧唧吧唧地舔着喝。
那满满一壶米浆,楚晚宁一捧一捧,就这样蹲着喂他喝完。
墨燃从没有忘。
其实他在后来跌宕起伏的人生中,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当时没有遇到这个人,自己会怎么样。
他推演过很多可能,有过很多种设想,但最后都逃不掉一个字。
死。
饿死,冻死,被野狼野狗叼走,开膛破腹吃掉心肝脾胃。
如果没有遇到这个哥哥,自己早该去黄泉之下与母亲相会了。
所以后来,墨燃当上踏仙君,他曾特意回无悲寺寻找过旧时恩人,但因为时光过去太久了,他并不能记得清那个恩人的脸,对着满院锃亮光头他只觉得说不出的烦躁,最后摆摆手走了。
当时方丈心惊胆战,不知无悲寺是哪里得罪了踏仙君,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发落。可第二日,帝君命人抬了成百上千的匣子过来,一打开,流光璀璨,竟是满匣子的黄金。
“陛下不知故人为谁,遂一视同仁,赏无悲寺僧侣每人万金,以报活命之恩。”
原来,他兜兜转转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恩人,那时就受困于死生之巅,终日被他软禁,被他欺凌吗?
昔年陌路,那个小哥哥除落温暖的斗篷,裹在他瘦小的身上。
命运捉弄,他却每夜粗暴狎昵地撕开当年那个小哥哥的衣衫,把他按在落帐昏沉的床笫之间,颠鸳倒凤。
他一面满天下地去找恩人。
一面毫无所知地,强迫恩人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百般受辱,俯首折腰。
墨燃瞧着眼前的情景,血丝一点点布满了眼眶。
“怎么……怎么会是你?”
这辈子,这两生。缘深遇君,缘浅误君。
竟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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