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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南华早报
“一弦百音,一弦一曲。”无论是在广西东兴市京族博物馆为游客讲解京族文化,还是在直播间为乐迷们演奏独奏钢琴,赵霞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独奏钢琴的独特魅力。
作为京文化的象征,这种由一根弦和一个摇杆组成的乐器可以演奏成千上万种不同的曲调。音色婉转独特,扣人心弦。
2011年,这项流传数百年的艺术被正式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赵霞在Tik Tok的账号“都亲(京即天人)”已经吸引了40多万粉丝。
然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单弦乐器一度衰落,面临传承的困境。“很多京族年轻人都不知道尤克里里是他们自己独有的民族乐器。”赵霞叹了口气。
2019年,赵霞成为钢琴独奏艺术的代表性传承人,伴随钢琴独奏20年,如今是传播京族文化的博物馆讲师,活跃在直播间的钢琴独奏家。
在过去的两年里,数以万计从未见过单弦乐器的观众通过赵霞的现场演播室第一次知道了这种“新颖”的乐器。一直以来,都在尝试用一把单弦乐器演绎不同风格的音乐,从京派曲目《过桥风吹》到改编好的怀旧金曲《白白的新娘》再到让单弦乐器突然“火”起来的《猪背媳妇》。
她的目标很明确:
让京族的独奏钢琴更出名,让更多的人学钢琴,也就是传承。
01
为了谋生,她曾经放下了尤克里里
赵霞生长在京族三岛之一的万伟岛。在她的记忆中,村民的生计基本靠打鱼。黎明前,我开始忙碌,从码头上收集鱼,然后在更远的县出售。忙碌的一天就是一天。
对于自由成长的赵霞来说,孤独的钢琴独奏声是她童年的深刻记忆。
赵霞在他的家乡东兴市独唱。
“我上小学的时候,全村只有一个人会独奏,”赵霞回忆道。“每天晚上,一个叔叔会在屋顶上放一个音响,独奏的声音可以传遍整个村庄。”当时她和村里的朋友都不太理解。无论是曲调还是音色,钢琴独奏都太悲伤了。
在过去,大多数会演奏的老人通过传统的口头和心连心的指导来学习他们的曲调。《过桥风吹》《船夫谣》都是传统曲调,对孩子没有共鸣。
就像她说的,钢琴独奏的传承不容易。单弦乐器的传统从未被记录下来。嘉靖人的人口只有两三万,而且很多年轻人都在城市打工,所以学钢琴的人很少。“早些年,老式的单弦还没有改进,音色悲凉,持续时间不够,整体表现力非常有限。”赵霞的记忆。
为此,老一辈京钢琴独奏家曾感叹:
“尤克里里是京族人代代相传的古老乐器。你不学,他不学,就没了。”
16岁时,赵霞来到南宁上学。因为擅长唱歌,他加入了学校的少数民族歌手班。老师要求学生们学习一种乐器。作为一个赵霞的京族女孩,她选择了尤克里里。
这是赵霞第一次认真地学习独奏。这种看似简单的乐器并不好学。【/s2/】演奏时,用右手手指或竹制拾音棒拨弦,同时用手掌外侧轻按琴弦定音,拨弦准确。然后左手轻弹摇杆,跟着节奏摇摆,给节奏注入情感。整场表演非常温柔,乐器音色格外空灵动。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赵霞第一次觉得钢琴独奏很美,这种练习持续了三年。
毕业后,赵霞选择回到家乡。在我的家乡万伟岛,个人表演的机会很有限。赵霞经常在一些旅游活动中向游客展示京味乐器,表演一次能赚几十块钱。所以她放下尤克里里琴,去了万伟岛的一家酒店工作。
赵霞也曾一度认为,他将不再与这个“孤独”的乐器联系在一起。
0 2
一场意外的演出让她下定决心要跟老师学钢琴
2006年,20岁的赵霞(音译)在万伟岛的金坛宾馆做接待员,但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邀请电话。
当时,一个名为“民歌中国”的大型民歌艺术节节目正在聚集全国各地的少数民族歌手和音乐家参加。到了京族,当地文化部门要组三个姑娘,唱京族民歌,弹钢琴独奏。环顾四周,当地能弹钢琴独奏的年轻人寥寥无几。只找到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没办法在一起。这时,赵霞接到了当地文化部门的电话,邀请她参加排练。
“我没钱给节目做衣服,也没有好琴用。”一直以来,赵霞的家庭经济状况并不好,上学的钱也是东拼西凑。接到通知的时候,她刚毕业,各种工作的月收入加起来有七八百块钱。“幸好当时文化局领导决定一切费用由当地承担,所以我才有机会参加这次演出。”
节目中,三位京族姑娘表演了一首《风吹过桥》,让无数观众第一次听到了尤克里里的声音。也正是这段经历,让赵霞结识了全国各地的民族音乐专家。
回到家乡后,赵霞觉得自己的独奏技术还远远落后:“虽然演奏的曲子练得很好,但绝对不够。我才二十岁,我觉得我肯定能弹得更好,所以我决定跟老师学钢琴”。
参与录制赵霞的民歌《中国》。
回到家里,赵霞决定向何绍学习。何绍是现代京钢琴独奏史上一个离不开的人物。他出生于1945年,十五岁跟随第一代独奏艺术家苏山辉学习钢琴独奏,一生致力于钢琴独奏的传承。
当赵霞想当老师的时候,他已经60多岁了,他的学徒标准非常严格。面对赵霞的求教,何绍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几次。赵霞直接拿起他的钢琴,跑到老师的门口。邵看这个京姑娘这么执着,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当时我还在用竹签演奏,技艺非常有限,所以特别向往何老师毕生努力创造的指套演奏技法。此技法音色丰富,弹拨技巧娴熟,很少有人能掌握。”赵霞解释说,除了技法上的创新,何绍还在京族传统民歌的基础上创作了大量的钢琴独奏作品,其中以《京秦海韵》最为著名。
那时,何韶住在防城港,赵霞住在东兴市。每次去上课,她都要先坐小巴,再换乘三轮车,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然而,赵霞仍然坚持每周去上课一次,尽管学费和公交车费消耗了她的大部分收入。平日里,只要不工作,她就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早晚练两三个小时钢琴。后来,何绍得知赵霞经济困难,因为她热爱钢琴,决定免费教她钢琴。
这样的教导持续了11年,直到2017年何绍去世。赵霞感叹道:
何老师一生对京族钢琴独奏的贡献无人能比。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想,我不能让他辛辛苦苦创造的钢琴技巧和独奏音乐消散。
2011年,景钢琴独奏艺术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京族的独奏演员也开始通过义务教学和组建表演队的方式教授钢琴独奏。
2019年,赵霞成为自治区级京派钢琴独奏艺术传承人,这让她感到更有责任。赵霞决定继续何绍的“任务”——继续钢琴独奏的美妙声音。
2020年,赵霞出现在电视上,介绍了钢琴独奏。
03
传钢琴独奏
2020年5月,赵霞在Tik Tok上发布了自己玩“猪八戒背媳妇”的短视频。凭借熟悉的曲调和独特的民族乐器,这个视频一下子获得了近10万个赞。当天她打开直播,成千上万的人涌入演播室。屏幕上是观众好奇的问题:
“这是什么仪器?第一次见!”
“一根弦可以奏出这么多声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霞回忆说,独奏钢琴演奏的歌曲都是抒情的、慢节奏的,他想看看自己是否能演奏出欢快幽默的音乐。“录完视频,没想到会红。”
从此,赵霞开始在直播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给观众“科普”:
单弦乐钢琴只有一根弦和一个摇杆,却能演奏6个音域和3个八度。
她也开始尝试将一些流行歌曲改编成适合钢琴独奏的曲调,重新调整曲调,安排指法,并在Tik Tok现场演奏。
其实直播也促进了我更好的练习钢琴独奏,扩充了我的音乐库。现在差不多有300首歌可以弹得很熟练了。
在直播间,赵霞永远是一人一琴的组合:“简单就好,也有喜欢我的粉丝,会打赏送礼物表示支持。”
赵霞还把报酬所得投入到他的非遗传教学工作中。最多的时候,每天有数百名学生来上课,其中许多人是从Tik Tok认识她的。
在赵霞Uniquel的非遗传点教学生。
赵霞的钢琴独奏教学不同于传统形式。“原来都是口传心授,没有谱子,所以有些曲子久而久之就没了,就很难听到了。”她解释说,现在教授钢琴时,学生应该能够阅读音乐并理解音乐理论。“只有这样,曲调和技法才能长久传承”。
在钢琴独奏培训的过程中,也会有家境比较贫困的学生。赵霞会自掏腰包给他们送乐器,免除学费,就像他在何少师门下学习时感受到的帮助一样。
“传承老师的琴技,传承京族的音乐,这种传承远远不止曲调。”赵霞说。
来源:南华早报记者黄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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